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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章暫避還是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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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章暫避還是身?

一輛頗顯孤獨的馬車,緩緩行出了京城高大的城門。(小説手打小説)周安站在車駕上,顯得極為英氣發的扭頭看着那越來越有的巍峨城牆和壯觀的城樓大門,雙眼一眯,張了張嘴,忍住了想要大聲吼出來的**,只是嘴微微動了動,微不可聞的嘟噥了一句:“希望以後再也不會京城了…”話雖這麼説,但周安知道這個希望十有**會落空,且不説太子會不會再找他進京,也許另一股或者幾股勢力恐怕也會在未來的某個時間裏去找他——如此一來,周安發現自己真的如同吳競所説,唯有投靠了某一方,才有足夠的實力去面對那些隱藏在暗中想要殺死自己的人。

也許敵人本身就是和某一方勢力是一夥兒的…

而很巧合的是,這一方勢力恰恰和太子是敵對的,如此一來太子和周安接近,便會令對方越發的決定要殺死他。

坐回到車駕上,周安神平靜的對洪七公説道:“七公,以後這子恐怕不好過咯。”

“怕什麼?”洪七公笑了笑,悠閒的揮着馬鞭趕着馬車,一邊説道:“太子很欣賞你,而你既然怕又為什麼不肯留下來?當然,你因為謹慎所以選擇離開也不能説是錯,但是你似乎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別,京城裏面看我最不順眼的人,恰恰是整個大漢朝最有權勢的人,在這位大人物的眼皮子底下過子,我還能睡覺嗎?”洪七公皺皺眉,道:“也許我錯了。”

“本來就錯了,想幫我,結果幫了倒忙…沒準兒咱們半路上就得遭人暗殺,唔,確切的説是我可能被人殺掉。”周安撇撇嘴,道:“攤上您老這麼一位大人物,又是個懶得出手的人,所以連您我也指望不上了。”

“你總要靠自己的。”

“我是可以靠自己。”周安捏捏額頭,苦笑道:“問題是我不希望別人也來指望着靠我做點兒什麼,尤其是那些大人物們要做什麼大事,也來靠我去幫個忙的話,我不成了被人賣掉還幫人數錢的凱子了嗎?”

…洪七公有些睏倦了似的,或者很厭惡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淡淡的説道:“你想的太多了。”其實話説到這裏,洪七公也已然明白了周安心中所擔憂的事情。別看周安並不太瞭解現在京城中的一些事情,但有些事情詳細的不容易被人知曉,大致上還是能猜測出來的——比如太子被刺殺的緣由,誰會去做這種大逆不道到很容易引動上位者逆鱗從而降下天雷的事情?別扯什麼西北蠻夷部落為了打擊漢朝從而謀殺太子的理由,那都是扯淡,最大的可能是…針對太子的身份,説直白些,就是最有可能取代太子的人,或者最擔心太子將來登基的人。

而周安這次凸顯出的特殊的令人匪夷所思的術法和武道修為,不可避免的會引起各方面的重視。如此一來,原本就想要置周安於死地的人會越發不安,從而越要想殺死周安;太子越是希望周安這樣的奇人能留在身邊,同樣…另一方也希望能夠將周安這樣的奇人強者拉攏過去。

在這個世界上,個人武力令人忌憚的武道強者極多;擁有恐怖巫師術法的巫師、法師也極多;而將強悍的武道修為和巫師術法集於一體者,也大有人在。

以前,大致也就是這三種威脅極大的人吧?

現在多出了一種,確切的説是一個特殊的人——周安,擁有極為詭異的本沒有什麼境界等級來衡量的術法,可以輕易的摧毀擊殺任何等級的鬼僕,可以治療太子身上那極為罕有的陰疾患;而且周安還擁有着令人瞠目的武道修為,一種更加令人無法理解的武道上的境界,他…沒有真氣現在,周安的不安,就很容易理解了——在這些必然會是個你死我活結局的鬥爭中,像周安這種奇人,每一方勢力必然會報有極端的想法:周安不能成為自己人,就有可能成為敵人,還是個很有威脅的敵人;所以爭取不到他做自己人,那麼在他沒有成為敵人之前,就讓他死,以防萬一。

可惜,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事實上週安心裏很清楚,這也不能完全怪罪洪七公把他領到了這條光明大道上,從而將他暴在了陽光下。因為他自己本身就不願意安守本分的在鄉下種地過窮子,他想要做能下蛋能戰鬥的公雞,已然被很多人注意到了。洪七公此次的行為,不過是把時間加快了些,從某種程度上講,又何嘗不是為了提前為周安加持上一道護身符…也許,洪七公也是屬於某一方勢力的?如果是的話,那麼毫無疑問,洪七公是站在太子這一邊,或者是站在皇帝那一邊的。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矛盾,但事實就是這樣。

周安同樣心裏也不希望會有這麼糾結的矛盾在腦海裏纏繞,所以洪七公勸他説“你想的太多了。”周安只好嘆口氣滿懷期望的説道:“希望是吧。”

“但你不該埋怨我,應該怨你自己。”周安苦笑着點點頭,道:“照您這麼説的話,我更應該埋怨的是我那死去的老爹…誰讓他吃飽撐的招惹那麼多人呢?”

“你的父親,是個好人,也是個好官。”洪七公淡淡的説道。

周安翻了翻白眼,心想着那麼一位純潔無瑕的好人好官,最後的結局卻是那麼的悲慘,但也怨不得別人,甚至連下旨降罪的皇帝都不能怨恨。就周世青那耿直的脾,説的直白了點兒——他壓兒就不該混官場,也不適合混官場。

見周安沒有再説話,洪七公笑了笑説道:“所以我不想待在京城,也不想去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其實你要是攙和的話,好多事情也就沒這麼複雜了,也可以避免更多的人死去…我有時候真的很納悶兒,明明可以做到的事情,明明可以救人,你偏偏非得坐視不理,難不成一位大宗師的心境,就是這般的看淡了一切,視萬物蒼生為螻蟻草芥?”被周安一頓編排,洪七公並沒有憤怒,反而有些平靜的黯然之,輕嘆道:“人,都是自私的。”

“那您天天還戳着一杆懸壺濟世的招牌幹什麼?”

“這是我的本職。”

“我真的很想説句難聽話。”洪七公瞪了周安一眼,道:“我知道,想説什麼*子立牌坊的齷齪話了是吧?”

“嘿,我可沒説。”

“其實這麼説也沒錯,人都是自私的,而且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完,為什麼要去為了別人,而去承擔有可能犧牲自己的風險呢?”洪七公振振有詞的説道,很合情合理。

周安訝然,道:“您可是大宗師哎誰能殺得了你?”

“你聽説過宗師出手嗎?”洪七公又問出了這麼一句曾經問過周安的話,隨即又苦笑道:“武帝當年那次大宗師之戰不算。”

“我見過。”洪七公想到了那天晚上在魯州省最北邊的荒野上出手的那次,笑了笑説道:“那算不得出手。”噝…周安了口涼氣。

好嘛,那次還不算出手?怎麼才算是一位大宗師出手?震天動地?撼山掀嶽?翻雲覆雨?興風作…周安想不到還有什麼詞兒去形容,更不知道該如何想象了——在周安的認知中,剛才那幾個形容詞,本來就是神仙犯傻後下落凡間才能做到的事情。

然後,周安忽而想到了剛才自己的問話和洪七公的回答——誰能殺得了一位大宗師?大宗師怎麼就極少出手?大宗師又有什麼需要忌諱的,從而讓洪七公不得不冷漠的自私的去看待許多事情的發生,許多人血死亡,卻本不加以制止。甚至,連他想要幫助或者守護的人遇到危險時,都會視而不見。

如果説大宗師是披着鮮亮瘮人虎皮的草包,那更不可能了,畢竟周安親眼看到洪七公那匪夷所思驚天地泣鬼神的出手,而且,在洪七公的口中,那本算不得一位大宗師的真實實力,語氣又像是在很清晰的在暗示一個意思…雨啦幹都這樣了,你還怕個逑啊“你怕什麼?”洪七公看了看周安,搖搖頭答非所問的説道:“咱們好像應該僱一個車伕的…”周安鄙夷的看了一眼洪七公,道:“鎮南公連護衞都給你準備妥當了,你愣是不要,現在後悔了吧?”洪七公笑笑不語。

一陣的沉默。

官道上很平靜,不時有嗒嗒嗒行駛過的馬車,還有那些騎着快馬的人疾馳而過。一老一少眯着眼靠在車廂上,各懷心事。

好一會兒,就聽着後面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隨着馬蹄聲的傳來,又有人高喊着:“周公子留步,周公子留步”洪七公一拉繮繩,馬車停下了。

兩人對視一眼,洪七公道:“找你的。”兩匹快馬飛奔而來,到車駕前時猛的一提繮繩,馬兒咻噝噝的長嘶一聲,高高躍起然後落下。

一名穿着明黃軟甲的騎士從馬車上一躍而下,拱手道:“可是周安周公子嗎?”周安跳下車駕,點頭道:“正是在下。”騎士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遞過來,恭敬的説道:“太子殿下得知周公子離京,因事務纏身不能相送,故而修書一封給公子”

“哦?”周安一臉疑惑和受寵若驚的模樣接過了錦囊。

不待周安看信,也不等周安説些什麼,那名騎士便扭頭翻身上馬,一拱手道:“告辭”説罷,一抖繮繩掉轉馬頭,迅即的向原路飛馳而去。

拿着手裏的錦囊,周安稍稍愣了會兒神,便神平靜的坐上車駕,道:“看吧,麻煩來了…”洪七公用鞭杆輕輕的拍打了一下馬,道:“看看再説吧,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馬車不急不緩的向前行去。

周安輕哼了一聲,將錦囊打開,取出一塊柔軟的白綢緞,毫不避諱洪七公,將綢緞打開了。

上面寫的字不併不多,字體剛勁有力,鐵畫銀鈎,頗有些當年武帝的字跡風範:秋平,孤知你去意已決,便不再強留於你;然則恩師當年剛直不阿,清正廉明,多有得罪宵小,故而秋平回皋沂縣後,行事切記要多多小心;本想要因此次你所立下大功為由,懇請陛下收回旨意,免去你家三代之罪,然而其中牽涉頗多,不能如願;孤如今與你一樣身涉險境,只望有朝一能為恩師沉冤昭雪…

與秋平多來接觸,卻因身患重疾,不能於你共飲暢談,此為憾事;他若有機緣,再會……言辭懇切,令人動。

尤其是,趙贄是當今太子,能對周安説出這番沒有一點兒官方語氣的話來,確實是難得中的難得,對周安來説這就是幸運中的幸運。

而且趙贄竟然很直白的告訴周安,我曾經因為你們家的事兒,向我那皇帝老子求過情,可惜他沒答應…好像還有點兒埋怨他皇帝老子的意思,同時告訴周安,這事兒要怪啊,你就怪我的老爹吧,可別怪我,我盡力了。

周安嘆了口氣,將綢布摺疊好裝進錦囊,入懷中。

“太子説的是實話,他懇請皇帝的時候,我在場。”洪七公淡淡的説道。

“您的意思是,我應該很受動,從而涕零,然後現在跑回去表忠心肝腦塗地,為太子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洪七公笑了笑,道:“那是你的事兒。”

“太子殿下,這是害我吶。”

“怎麼説?”周安長嘆了一口氣,道:“現在京城裏,恐怕很多人都知道我離開京城後,收到了太子殿下的一封親筆信…裏面寫的什麼,很多人想知道,對吧?”

“對。”洪七公朗的一笑,説道:“他們還應該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這語氣,説的那叫一個自信,那叫一個凌然,磅礴之氣勢簡直令周安心裏都生出了一絲崇拜之意他們應該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後面肯定還有一句沒説出來——誰敢來害你?

“問題是,您不還得去南方嗎?到了皋沂縣你走了之後,我怎麼辦?”周安笑道,看不出有一絲的擔憂。

洪七公臉上掛着淡然的笑容,説道:“靠自己吧,別什麼事兒都指望着我這個老頭子…還有,他們難道真的就一點兒不忌諱,那位太子殿下嗎?”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