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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張遼密謀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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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牢獄。

一個衣着分明便是牢頭的小吏,身後各自跟隨者三個下屬,人手捧着三件質地上好的冬襖,正殷切的打開其中一扇牢門。

除了四壁皆為堅固的石料所堆砌建造,頭頂一扇天窗還有入冬後少見的月揮灑下來,整個囚間,案几,牀褥一概不缺,甚至連地板上也鋪上了一層軟厚的地毯,遮擋住冰涼的地板。這哪有平常裏所聞所知的牢房模樣,和影像中那黴臭,骯髒卻是沒有絲毫關係。

“張遼將軍天氣已經漸入寒冬,這是太守大人差小人送於將軍的軍襖…”那牢頭和顏悦的將牢門打開,看着那牢房內,老神自在品書的年輕男人,慌忙從身後牢吏手中接過一件大襖,跨前幾步,笑道。

張遼放下手中的書簡,卻也是不鹹不淡的看了那牢頭一眼,點了點頭。

牢頭也不多話,便靜靜的將大襖在牀榻上,賠笑道“將軍既然在品書,小人也便不打擾了,這便告退!”等到幾人都退下,正要重新關上獄門的時候,那牢頭看了張遼一眼,驀然又出聲道“將軍…小人心中有話卻不知當不當講。”察覺到張遼看了過來,那牢頭深深了口氣,接着道“將軍雖然前刻於我家衞侯為敵,但聽聞那呂布竟是棄將軍這些忠良不顧,為了逃命,便甚至連兒老小也一併丟棄,太守大人三番五次勸降,已是寬厚大量,卻不知道將軍為何依舊不理不睬?正如將軍所知,放眼天下,任何一個戰敗被擒的武將。也決然不會受到如此待遇。我看將軍也決然不是一個甘於默默無名之輩,以我河東如今聲勢,自是需要將軍這般良將相助。”説道此處,那牢頭終於還是嘆了口氣“我家衞侯求賢若渴,將軍能受此禮遇,實則也是衞侯吩咐。不過…如今袁紹已死,河北之地已盡數歸於我河東治下…衞侯已親率大軍南返。已近河內。小人卻也是多嘴,提醒一下將軍了…”張遼終於心中一跳,看着頭頂上的天窗,微微能夠受到那難得的月“衞寧終於要到了嗎?呵…袁紹大敗,黃河以北,全入河東之手…卻不知道主公如今如何了?”想起呂布。張遼還是多了一番苦澀。亂軍中,左衝右突,張遼等人被擒住,本不該有什麼怨言,但當初。呂布那獨自勒馬而走,甚至連留戀回頭看他們這些舊部一眼也沒有,畢竟是讓人心涼了太多。

而自從被擒下,在這河內城中的囚牢,與其説是關押他們這些戰俘,卻不如説是軟來得準確。不僅僅一切生活所需從未缺過,每還有專人打掃牢房,吃喝皆有酒,卧榻皆有暖絮,甚至有所求如書簡等物也一概送來。衞寧臨時任命的河內太守。對他也沒有半分趾高氣揚,反而三番五次的勸降。給足了他面子。

張遼不知道衞寧為什麼會這樣看重他一個敗軍之將,整個河東大將還缺麼?而説到底,自己終究只是一個跟隨呂布常年亡默默無名的小將而已,沒有什麼出地戰績,也沒有一場值得誇耀地勝利。雖然他自信,自信自己不會比河東那些風頭正盛的大將們差,但也不得不承認,以聲望來説,自己是萬萬當不得衞寧如此厚待。

無論如何,張遼縱然不願意去這樣想,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一番壯志,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合適的舞台,希望得到一個真正有識人之名的君主所倚重,所尊重。衞寧並沒有出面,但在遠征中依然能夠顧**及他們這些戰敗之將,已是十分的難得,張遼心底對衞寧也是充滿了

良禽擇木而棲,追隨呂布東奔西跑,連戰連敗,已經讓張遼早已經厭惡,疲倦了,他不願意在這樣過着人人喊打的子,他渴望真正的建功立業,揚名立萬。而以他如今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卒身份,得到衞寧地厚待,已經足夠讓任何人涕零了。

事實上,唯一橫在張遼心坎上地阻礙,卻也是因為呂布,雖然此刻呂布勢力已經冰消瓦解,就算投降衞寧,也並沒有多少人有資格説三道四,不過一個忠義擋在跟前,始終讓張遼遲遲不肯跨出那一步。

覺到張遼的默然和沉思,那牢頭也便不在多言。沉重的門板噶然關上,終於又喚回了張遼的思緒。

看了一眼手中的書簡以及飄忽的燈火,張遼苦笑一聲,顯然今晚,也無法再靜下心來再品書閲讀了。

“滾!殺就殺,不必如此虛情假意!”倒是忽而聽得一聲暴怒的呼喝從牢獄中響起,張遼知道,那悉地聲音,便是脾氣剛硬的高順了。先前他看到那牢頭身後有三件大襖,現在看來,其中有一件該是給高順的。

那麼經此推斷,似乎這個牢房中得到衞寧看重的人也有三人,卻不知道那第三個人是誰?

“唉…”張遼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如今卻也沒有時間再去考慮別人了,衞寧領軍南返,是必定要通過河內地,而當他抵達河內,也必定是要再勸降於他們,這或許該是最後一次抉擇了!

降,還是不降?張遼卧上牀榻,能夠覺到新送來的大襖過一絲温暖的覺。

很快衞寧將要南返河內的消息便通過牢頭傳遍了獄中,或有恐慌,或有堅貞,或亦有內心茫然,註定了這一夜很多人都輾轉反覆難眠,畢竟…生死的結果,或許也便將來臨不遠。

安邑,某處密室。

“衞寧終於要回來了…!回來了啊!”蔣琬頭痛的腦袋,微微道。

“不想袁本初…竟然如此不濟!空有數十萬大軍,卻連衞寧區區十數萬都奈何不得!可惡!”董承同樣眼睛猩紅,狠狠的一拳捶在地板上。

“衞寧自領軍起,南征北討,雖然後有段時間並未領兵,但現在看來。卻也還是不愧當年之智…我們畢竟還是小覷了他啊!”蔣琬搖了搖頭。苦笑無比“我請諸位前來,便是商議計較,該當如何?”

“該當如何…”角落處一人身裹黑袍,掩蓋得嚴嚴實實,卻唯一出一雙眼睛,刻意壓抑的嘶啞嗓門,同樣也是苦笑不已。

“我投奔衞寧麾下時也算不短。自是知道郭嘉的智略,衞寧將他留在京中,何嘗不是為了防範我等起事?畢竟是在先前為袁紹勢大所欺,使我等也不知不覺充滿了信心,可如今…”那嘶啞的聲音繼續道“唉…我便怕,因為我等動靜頗大。使得那郭嘉已經看出了端倪…”密堂內,不過十來人,也算是安邑潛勢力中地領頭人物了,有人是早就不滿衞寧專政地皇室死忠份子,有人是因為衞寧地新政觸犯到了他們地利益。有人卻是因為嫉妒甚至是貪婪而投身其道,但不管如何,聞得此言,人人心頭也是一震。

掌握住了線索,端倪,那麼意味着什麼?一個足夠威脅到自己的禍,誰能忍受?

假如郭嘉真的將他們都查了出來,便代表着他們的權勢,家族,地位。甚至連血脈都有可能在這樣的怒火下。焚燒化為灰燼。

“諸位大人…!這…這該如何是好?”或有人驚恐無比的叫喚道。顯然口氣中終於帶了一股後悔不已,但很快卻也無數雙眼睛望了過去。當即便有人惡狠狠的怒斥道“閉嘴我等如今已是同坐一船,一人出事,他人也不好過,既然已經參與了進來,誰也別想獨善其身!要是讓我知道誰將事情敗…別提衞寧會不會殺你,我也必然傾盡全力讓他全家在劫難逃!”此話一出,整個密室中便冷了幾分。

“不如便派各位族中死士,不顧一切代價,行刺郭嘉!只要他死了,還有什麼人可以影響衞寧?只要再找好個替死鬼,將罪名推到袁紹餘黨,甚至是兗州曹,江東孫堅,豫州袁術的身上便也懷疑不了我等…諸位也大可繼續隱沒下去,等候良機!”過了半晌,終於有人打破了適才地沉悶,出聲道。

“不錯…還可差人緊盯好四門,只要有送往衞寧處地信函暗中都一一截下…那消息自然也傳不到衞寧處去了!”當即便有人贊同點了點頭,補充道。

終於是在角落處那個看不出身份的黑衣人冷冷一笑“愚蠢!”在座中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黑袍人的身份,只知道他曾經身為衞寧的心腹,但此刻聽得他如此出言,那些不知情者紛紛怒目喝道“我等既然共同起事,同舟共濟,你一人藏頭尾,連真面目也不曾示人,這算什麼?!”那黑袍人冷冷一笑卻也不答話,倒是席處董承這個牽頭人當即出聲勸道“兩位大人莫要爭執,如今我等共為國家謀利,共為陛下謀益,怎可自亂陣腳?這位大人身份特殊,卻是我和蔣琬幾位大人所應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