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四回驚過四關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林成方點點頭道:“話要轉回頭了,對那位斬情女和田昆,咱們應該如何應付?”韓晉低聲道:“單是一個斬情女,我和羅老大就對付不了…”林成方接道:“那麼兩位如何敢來呢?”韓晉笑道:“因為,斬情女受了很重的傷,不能和人動手,所以,我們才也來找她?”林成方道:“我剛見過她一次,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這話靠得住嗎?”韓晉道:“絕不會錯,她受傷不過兩週,躲在開封府城內療養,目下險境已過,但還不能和人動手。”林成方道:“既然能在開封躲了十幾天,為什麼不再等躲幾呢?”韓晉道:“她躲不住,這一次,中原黑、白道上,都派了高手搜殺她,就兄弟所知,至少有三四十人之多。”林成方道:“哦!那她也該代一個有名氣的鏢局,保護她的安全才對,如何會找到我們寶通鏢,這麼一個小字號。”韓晉道:“這就是斬情女的厲害之處了,開封府雲集了很多黑、白兩道中人,老實説,沒有把貴局放在心上,但斬情女卻看了出來。”林成方道:“她也許只是想混出開封。”韓晉道:“林兄,別太低估斬情女,她是武林中第一的高手,作惡多端,殺孽極重,不知勾引多少名門正派弟子,使他們身敗名裂,為她所用…”林成方接道:“那些人呢?我們看到的只有一個田昆。”韓晉道:“問題就在這裏,那些人是不是被她殺了?”林成方心中一動,言又止。

韓晉接道:“所以,有很多人要殺她,有的是替同門報仇,有的是替師門雪冤,總之,斬情女這個人,集滿了一身公仇私恨。”林成方道:“那些人,是不是全都來了?”韓晉道:“一定,你們雖然已消滅了兩派人馬,但至少還有十派以上的人會攔阻你們,而且,其中不乏高手!”林成方道:“這麼説來,斬情女在開封府中的行蹤,一直在你們的監視之下。”韓晉道:“那倒不是,找出她的行蹤,只是兩天的事,她在一夕之間,更換了兩三個往處,對付她,實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云集在開封的人,越來越多,她自知無法再藏得住,只好逃出來了。”林成方道:“韓兄…”韓晉接道:“現在開始,我是寶通鏢局的趟子手,人貴自知,看過你的身手,我韓老二也只有當趟子手的料,更名不改姓,你以後,叫我韓二就是。”林成方皺皺眉頭,笑道:“這個以後再説,目下重要的是,咱們如何對付斬情女?”韓二道:“不管如何?我現在是韓二了,至於如何對付斬情女,在下只能提供一已之見。”林成方道:“還要請教?”韓二道:“坐山觀虎頭,斬情雖然負傷在身,不能和人動手,但能和斬情女走在一起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是我料斷得不錯,那位田昆,也必是大有來歷的人物。”林成方道:“此事重大,我得去和總鏢頭商量一下。”韓二道:“好!你們也許別有高明辦法。”林成方笑一笑,路下了篷車。

片刻之後,去而復返,韓二已套上了一個人皮面具,換了一身趟子手的衣服。

林成方打量了韓二一眼,道:“韓兄,總鏢頭很歡韓兄的報效,但他堅持韓兄為寶通鏢局的鏢師至於易容更名,他沒有意見。”韓二沉了一陣,道:“這件事以後再説吧?我現在已經是趟子手了,總不能再換次衣服…”這時,坐在車前趕車的趟子手,忽然接道:“韓爺,我這衣服,你穿上,也不太合身,還是換上你自己的衣服吧!趟子手就是趟子手,如若你韓爺硬要搶生意,我們這一級的人頭,就很難混飯吃了。”韓二道:“至少,也等我到了徐州再説。”目光一顧林成方道:“對付斬情女的事,總鏢頭如何吩咐?”林成方道:“採取韓兄的高見,決定是不出手。”韓二道:“這是一次江湖很少見的截殺,斬情女仇人、冤家,遍及黑白兩道,如若咱們真要保護這個妖女,那可是一場很大的麻煩了。”林成方正待接口,耳際問已聞得喝叱之聲。篷車突然停了下來。

韓二道:“又一派截殺的人馬,不知是那一道上的?”林成方道:“咱們瞧瞧去吧。”兩人行下篷車,抬頭看去,只見官道上一排橫列四個人。”兩個勁裝大漢,一個白髯垂的老者,還有一位佩劍的中年道人。

林成方低聲道:“韓兄,你認識這幾個人嗎?”韓二低聲道:“認識,那老者是曹州府雷家的雷老英雄雷衝,兩個勁裝大漢是他門下的弟子,那佩劍道人是武當派的劍士,青葉道長,是武當三葉劍士之一。”林成方還未來得及再問,章明已和對方答上了話,一拱手,道:“這位老英雄,為何攔道?”雷衝冷冷説道:“貴局雖然盛名不彰,但卻是札實得很。”章明道:“誇獎,誇獎了。”雷衝道:“老夫雷衝…”章明接道:“霹靂掌,雷老英雄,久仰了。”雷衝道:“那很好,你既知老夫之名,想必也知我為人如何了?”章明也早已得到了萬壽山的指點,笑一笑,道:“雷老英雄,大名滿江湖,小可久仰了。”雷衝道:“不敢當,不過,老夫,從來沒有劫過鏢車。”章明道:“雷老英雄這一次…”雷衝道:“這一次,希望貴局能給一個面子,留下人頭鏢。”章明道:“俺們保的是一對孤兒寡母。”雷衝道:“也是名滿江湖的妖女斬情女。”章明道:“這個,不會吧?”雷衝道:“截殺她的人,不下十起,我們爭執不下,箋決定先後,但公議捉到那妖女後,予以公處,前兩派,生未見人,死不見屍,足證明了貴局的高明,老和這位青葉道長,中了第三批截擊,將以江湖規矩,明裏攔道,先説內情,江湖上,不尚虛套,斬情女是何許人,諸位也許不識,但老夫相信諸位必已聽過這女人的惡毒,在黑、白兩道上,全都不講情,黑夜點燈,打鐘聽聲,老夫話已説明了,但不知貴局的決定如何?”章明道:“這個,在下得請示一下總鏢頭萬壽山快步行了過來,一抱拳,道:“兄弟萬壽山,名不見經傳,但久聞雷老英雄之名。”雷衝道:“不敢,萬總鏢頭可肯賞兄弟一個面子嗎?

萬壽山道:“在下不識斬情女…”雷衝接道:“老夫認識,請她下車一見,如不是斬情女,老配當按江湖規矩,向貴局代,如若她是斬情女,還望總鏢頭,立刻退保。”萬壽山沒有立刻回答雷衝之言,卻轉向章明説道:“去?請那位夫人下來。”章明應了一聲,回頭對旁側的趕車人田昆,説道:“田兄,你都聽到了?”田昆道:“聽到了。”章明道:“本局也是被情勢所迫,那就勞請田兄,代請夫人了。”田昆用手在車門帝側的橫木上敲了兩下,道:“喂!請出來吧!”但見車簾啓動,一個布衣荊釵,年過四旬的中年夫人,手中牽着一個小孩,緩步行了下來。

好高明的化妝術,如非萬壽山等早已見過她的真面目,完全無法瞧出破綻,最高明的是,她手中的孩子,也似乎是長大了幾歲。

田昆輕輕咳了一聲,道:“大嫂,看來,由誤會引起了一些麻煩,你過去見見萬總鏢頭!”中年婦人點點頭,緩步行到了萬壽山的身前,一欠身,道:“未亡人王氏,見過總鏢頭。”萬壽山急忙一抱拳,道:“不敢,不敢。”王氏道:“總鏢頭把未亡人找了出來,有什麼吩咐?”萬壽山道:“這位是雷衝雷爺,有事要見見你。”王氏一回身,又對雷衝福了一福,道:“這位雷爺,未亡人王氏見福。”雷衝哈哈一笑,道:“夫人,斷情夫人,斬情女,都是極為湛化妝術的人,不過,天下最好的易容術,也無法瞞過老夫,你取下人皮面具吧!”中年婦人怔了一怔,茫然説道:“你在説些什麼?”惟妙惟肖的裝作,連萬壽山也看得暗暗讚佩不已。

雷衝冷冷説道:“斬情女,咱們對你很瞭解,也把你記得很清楚,用不着再裝作了,你如再和老夫裝糊,不肯自行取下人皮面具,那就別怪老夫自己動手了。”王氏慨然一嘆,説道:“總鏢頭,請替小婦人作主。”萬壽山輕輕咳了一聲,道:“雷爺,這位婦人,是斬情女嗎?”雷衝道:“在下也正要請教總鏢頭,託保的這位婦人,可是本來面目?”萬壽山道:“這個,老實説,兄弟未看清楚,一則,她是位婦道人家,再者,她一直坐在車中,敝局中人,總不好意思,掀開他的車簾瞧瞧吧。”雷衝道:“萬兄,貴局保鏢,難道不看對方的身份嗎?”萬壽山道:“順車順路的人頭鏢,敝局確未問得很清楚…”語聲一頓,接道:“不過,三個人一個不少,她們母女二人投了保,那位趕車的兄台,卻未投托敝局保護。”雷衝道:“哦!”突然伸手一把,抓向了王氏的脈。

如若是斬情女,對方定會閃避他這一擊。

但對方卻沒有閃避。

雷衝一把扣住了那中年婦人的脈

王氏臉大變,低聲道:“雷爺,你這是幹什麼?”雷沖淡淡一笑道:“斬情女,你好沉着的裝作啊,你不該這樣的,任人拿住腕脈。”王氏臉泛現出痛苦之,但卻咬着牙未再多言。

雷衝似是也有些懷疑了,回顧了青葉道人一眼,低聲道:“道兄,這位婦人…”青葉道人緩緩説道:“不會錯,他是斬情女,百密一疏,她化妝得雖好,裝作得也像,但她仍然是留下了破綻。”雷衝一面暗運功力,一面低聲説道:“道兄,有把握嗎?”青衣道人道:“有!斬情女左耳的耳環上,有一顆小紅痣,她忘記掩遮了去。”這時,那站王氏身側的小孩子,突然一抬手,道:“放開我娘。”雷衝冷哼一聲,臉大變,飛起一腳,踢向了那孩子。

孩子一跟斗,翻出了**飛遠。

雷衝已然握不緊王區右手手指,鬆開右手。

中年婦人突然向後退了三步,道:“住手。”這時兩個大漢已然開始行動,撲向那小孩子,聞言一怔,停下了腳步。

中年婦人伸手一抹,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出一張千嬌百媚的面目,道:“不錯,我是斬情女,不過,雷衝,你已經中了我的子午斷魂針,子不見午,必死無疑,除了我的獨門解藥之外,就算化陀重生,也一樣無求了。”雷衝臉冷肅,緩緩説道:“小妖女,就算老夫拼到一死,也要把你生擒活捉。”斬情女道:“那倒未必,你雷老兒已不能和人動手,一個青葉道人,和你門下兩個弟子,加起來,也沒有生擒我斬情女的能力。”雷衝道:“斬情女,我們沒有輕估你,我知道你受傷不輕,至少,在七六四十九內不能和人動手?”斬‮婦情‬淡淡一笑,道:“你們確然化了不少心機,看來,對我這個人,似乎是很用心了。”雷衝道:“你毀我的兒子,老夫恨不能生吃你…”斬情女哦了一聲,接道:“你的兒子,他叫什麼名字?”雷衝道:“雷小虎。”斬情女沉了一陣,道:“雷小虎,不錯,有這麼一個人…”雷衝接道:“你殺了他?”斬情女道:“沒有,我沒有殺他,不過,你自己的兒子,你應該明白他,是不是有該死的地方,我斬情女從來不殺人,只是能夠存慧劍斬情罷了。”雷衝道:“你也配談到情字吧?你知道什麼叫情字?”斬情格格一笑,道:“雷老英雄,你不用和我談這些事,老實説,這道理我可以説出一籮筐來,正反兩面,我都可以説得讓你啞口無言,不過你的兒子,我確然認識,也曾經一度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所以,你找我拼命,還有些道理…”雷衝接道:“我兒子究竟死了沒有?”斬情女道:“我沒有眼看到他死,所以,我也不能肯定他死了沒有?”雷衝哦了一聲,道:“斬情女…”斬情女搖搖手,接道:“雷老英雄,令郎的事,説來話長,我們等一會再説吧!我要先問問這位道長。”目光轉註到青葉道長的身上,接道:“這位道兄,咱們之間,又有些什麼仇恨,閣下也參與了截殺我的行列?”青葉道長道:“公事上説,你翻手雲、覆手雨,鬧得武林不安,貧道既為武林中人,不能眼看到你等作為…”斬情女道:“你要行俠仗義,小妹倒是失敬了。”青葉道長道:“私情上説,貧道有一位俗家師弟,毀在你的手中。”斬情女道:“俗家師弟,道長可肯説出他的姓名嗎?”青葉道長道:“你害人大多了,連姓名也記不得了,他叫石中英。”斬情女道:“我認識他,但我絕沒有害他,難道他也死了…”青葉道人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在何處?這是貧道要追問的事?”斬情女道:“我不知道,我沒有殺害他,而且,送了他兩顆粉丹刃,放他離去…”青葉道人道:“那他應該回到武當山去。”斬情女道:“我也這樣勸過他,只有武當山才能保障他的安全,但他為什麼不肯去,那就非我所知了。”青葉道長沉了一陣道:“你要他去武當山時,他有些什麼反應?”斬情女道:“他只説一句話,他無顏回武當山去,以後,我勸了他半天他未再反對,但也沒有答應。”青葉道人道:“這麼説來,他離開之後,就沒有消息。”斬情女道:“不知道,他離開之後,就沒有消息。”青葉道人冷笑一聲道:“斬情女,敝師弟就算非你所殺,但他今下落不明,你是罪魁禍首。”斬情女道:“江湖上都這麼説,我斬情女自然不是好人,但你們為什麼不想想,物必自腐,而後蟲蛀之,他們如不是貪愛我的美,我又如何能從他們身上下手。”青葉道人怔了一怔,道:“但敝師弟石中英,是一位郡君子人物,不是貪戀美之徒,你如不以相誘,誘惑於他,怎會使他淪入劫。”斬情女道:“我是不好,我也用自己天賦的美,去誘惑各種男人,不過,我從不用毒,也不相強,只要他們能躲過我*情的誘惑,我就不再招惹他們。”青葉道人冷冷説:“這麼説來,你倒是很有理了。”斬情女道:“我不是好人,但入我掌握的,至少是他的定力不夠。”青葉道長嘆息一聲道:“斬‮婦情‬,你天賜容,卻不善自珍惜,反而用它來加害於人。”斬情女道:“這是我的事,只要那人定力深厚,不為誘,他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青葉道人道:“你是一條毒蛇,留你在世,不知還要害去多少人,貧道一要替天行道,除了你,為武林除去一大害,二要為我那位師弟報仇。”斬情女道:“每個人説的都如同你一樣的理由,殺我的藉口,但別忘了,殺死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四五年來,追殺我的人,不下百位,但他們都沒有成功…”青葉道長接道:“這一次,有些不同。”斬情女道:“哪裏不同了?”青葉道長道:“第一,你受了傷,很重的傷,沒有和人動手的能力了,第二,這一次,對付你的人,是黑白兩道中聯手合作,在江湖上,這也是很少的事,目下,我們的人手,已然超過了六十人,第四派截擊人手,就會合於一處,合併對付你,老實説,你逃走的機會不大。”斬情女道:“哦!你們有把握對付我嗎?”青葉道人道:“不是有把握的事,而是,我們非要截殺你不可。”斬情女道:“問題是,你們能不能殺得了我?”青葉道人道:“姑娘,試試吧!”唰的一聲,出了長劍。

斬情女忽然問向後退了三步,隱在了萬壽山的身後,道:“總鏢頭,俺們母女託貴局信往徐州,目下途中遇劫,貴局是否要手呢?”萬壽山道:“手如何!不手又如何?”斬情女道:“你應該保護我們的安全,那是你鏢局的責任,目下,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履行這個責任?”萬壽山道:“姑娘,你在託保之前,一直沒有説明你的身份。”斬情女道:“但你認了保,那就算成了這筆易了。”萬壽山微微一笑,道:“不錯,所以,俺們保姑娘這趟鏢,並無錯誤,我們可以當面退保。”斬情女道:“如是你們隨時可退保,這還算是什麼保鏢的鏢局。”萬壽山道:“姑娘,俺們沒有錯,江湖上,有這麼一個規矩,如若是鏢局的人,受到了欺騙,隨時可以退鏢。”斬情女道:“我只是沒有説明自己的身份罷了,説不上什麼欺騙,慾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害怕了別人的勢力強大,那就退保吧。”萬壽山道:“姑娘錯了,寶通鏢局,雖然是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鏢局,但咱們對保鏢的規矩卻不能不守,姑娘,只要能夠説出一番讓我們心服的道理,敝局會全力以赴,保護姑娘。”斬情女道:“事情很明顯,我有惜,因為我事先沒有對貴局説明身分,但貴局既然接下了這趟人頭鏢,就應該設法貫徹始終,開封府到徐州並太遠,你們為什麼不把我們送到地頭?”萬壽山沉了一陣,道:“姑娘之言,倒也有理。”青葉道人臉一變,道:“萬總鏢頭,你要攔下這場是非嗎?”萬壽山道:“道長、在下要顧客和鏢局中人,商量一下,才能給道長一個答覆,道長能稍候片刻。”青葉道長冷冷説道:“萬總鏢頭,這不是一個人的私恩,私怨,決定錯誤,就很可能會成為江湖上的公敵,還望閣下三思。”萬壽山道:“我會仔細地想一想這件事,不勞道長費心。”青葉道長回顧了雷衝一眼,道:“雷兄,看來,寶通鏢局,似乎是要承擔起這件事了。”雷衝身受毒針所傷,完全沒有了搏殺之能,心中雖刀,卻是沒有別的,辦法,道:“這個嗎?他們應該想到後果的。”這時萬壽山已招過了林成方、章明、韓二,聚集了一處。

林成方低聲道:“總鏢頭,是否真的準備挑起這個擔子?”萬壽山道:“這就是我要請諸位商量的了,哪方面對咱們有利?”韓二道:“總座恕在下斗膽直言,袒護斬情女,有百害而無一利,萬萬不可承擔。”萬壽山道:“至少,可以使咱們寶通鏢局的字號響亮起來。”韓二道:“話是不錯,但付出的代價太大,單是目下這十道截攔,咱們就未必能闖得過去。”萬壽山道:“林少兄呢?有何高見?”林成方道:“我和總鏢頭看法相同,找一個最有利於咱們的決定。”韓二道:“斬情女的確是作惡大多,實在,不值得為她出力。”萬壽山道:“如若這十道埋伏,攔擊殺不她,對方會不會僱請黑劍門的殺手,取她命。”韓二道:“這倒大有可能,斬情女結仇太多。”萬壽山道:“對!咱們如想見見黑劍門的殺手,保護斬情女,是否有些道理?”韓二道:“但這一來和中原黑、白兩道上,都結了怨,劃得着嗎?”萬壽山道:“難道斬情女,就沒有幾個朋友支援她嗎?”韓二道:“這個,在下也無法知曉了,斬情女這個人,不但心地十分惡毒,聽説也是個極善心機的人物。”萬壽山道:“韓兄…”韓二急急接道:“不敢,不敢,小的韓二。”萬壽山道:“咱們不保護斬情女,這些黑白兩道中人,都能真的諒解我們嗎?”韓二道:“至少,可以不用和他們直接衝突。”萬壽山道:“這件事,我會自作決定,”韓二輕籲一口氣,未再多言。

萬壽山道:“章鏢師和他們談談看,什麼條件。”這時,雙方形勢,已很分明,斬情女和田昆,以及那小孩子,聚於一處,也在低聲相商。

青葉道人劍雖人手,但也沒有向前進。

雷衝受了傷,只有兩個弟子,他究竟是有着勢單人孤之

萬壽山、林成方等寶通鏢局的,也集於一處,正在低聲相商。

奮衝卻站在道旁,閉上雙目,運氣調息,希望能以深厚的內功,出身上之毒。

萬壽山回顧了斬情女一眼,低聲吩咐了章明數語。

章明點點頭,行前幾步,一抱拳,道:“敝局,還有幾件事,向道長請教。”青葉道長道:“閣下請説。”章明道:“道長,我們退了保,不但損失了投保的銀兩,而且,從此之後,我們也無法再把鏢局開下去了。”青葉道人道:“哦!”章明道:“所以,我們鏡總鏢頭的意思是,請道長和雷老英雄,放我們一馬,讓我們到徐州鏢之後,諸位再出手抓人如何?”青葉道長沉不語。

章明道:“道長是中原道上一反名劍,大名如中天,如是道長覺得這件事,合乎情理,那就該承擔下來。”青葉道長道:“貴鏢師應該明白,在此時此情之下,我也無法作主。”章明道:“道長如無法作主,又如何和敝局談呢?”青葉道長道:“這個,這個…”章明接道:“道長,我們退了保,道長能不能保護敝局的安全呢?”青葉道長道:“這個,貧道將盡力而為。”章明道:“盡力而為,那是毫無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