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跟蹤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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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情女略一沉,轉身向外奔去。
片刻工夫,又轉了回來,笑道:“朋友,告訴你一件不太好的消息…”王武半坐在地上,閉着雙目調息。
他雖然極力在忍耐着,未呻出聲,但卻無法控制住那抖動的肌。
那是全力在忍受痛苦的徵象。
只見他緩緩眨動了一下眼睛,道:“什麼事?”斬情女道:“跟你一起來的都已喪命。”王武一怔,道:“都死了。”斬情女道:“是!你好像不太相信?”王武道:“我不信四海鏢局的鏢師能殺死他們。”斬情女道:“相信不相信,是你的事,我只是告訴你,他們都死了。”王武道:“都算真的吧!那又如何?”斬情女道:“你如是相信了,就可以多想想了。”王武道:“你要我想什麼?”斬情女道:“想想你的生死大事,和他們一起死呢?還是想留下命活着。”王武道:“我如是想活着,定然有條件了。”斬情女道:“不錯。”王武道:“什麼條件?”斬情女道:“盡你所知的,説出實言!”王武道:“説出以後呢?”斬情女道:“放你離開。”王武道:“你們肯相信?”斬情女道:“是否相信是我們的事,你只管實話實説!”王武道:“嗯!”斬情女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也只有這一次合作。”王武道:“什麼合作?”斬情女道:“你答覆我們的話,咱們保證不傷害你。”王武沉了一陣,道:“可以,不過,我只能就我所知告訴你們,我在黑劍門中,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彼此之間,將是一件很大的麻煩。”斬情女道:“這個,確然也很難説得清楚,你如保留了一些什麼?咱們只怕也無法知道。”王武道:“我不説出心中所知,也不過是一死了之,説了心中所知,還是難免一死,那豈不是吃虧大大了嗎?”斬情女回顧萬壽山和包天成一眼,道:“此事應該如何?看來,要兩位作主了。”萬壽山道:“這要包總鏢頭決定了。”包天成目睹了萬壽山的武功,那確然十分高明,心中油然生出了敬佩了之意,緩緩説道:“這件事,我看由萬兄作主了。”萬壽山點點頭,向前行了一步,道:“王武,我可答應你,只要你真的説出了心中所知,一定放你離開。”王武道:“好!你們要問什麼?”斬情女道:“你是黑劍門中哪一部分的人?”王武道:“暗殺組。”斬情女道:“暗殺組中,有多少人?”王武道:“這個很難答覆了,就在下所知,暗殺組,也分有地區…”包天成突然接道:“你是那一區?”王武道:“江南區,第二十一組。”包天成愣住了,萬壽山,斬情女也愣住了。
王武即是二十一組中人,那説明了單是江南區,至少有二十一個組,其他地區,還未計算在內。”包天成道:“你們編號,可是由第一開始?”王武道:“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斬情女道:“你在二十一組中,是什麼身份?”王武道:“主要殺手,也就是二十一組中第一殺手。”斬情女道:“跟你來這裏的人,都是你的屬下了?”王武道:“也非如此,每一個暗殺組中,只有三個人,一個主殺手,兩個副殺手,至於,其餘的人,大都是隨時調集來此,配合我們的行動罷了。”斬情女道:“這一次,派入徐州的殺手,一共幾組?”王武道:“就我所知,連同在下大約有五組人手。”斬情女道:“那就是説,至少還有四組人手,沒有面了。”王武道:“不錯,最少還有四組殺手,來對付你們,唉!不過,你們的防守,實在也很森嚴,動到你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下苦思良久,才想手用假扮官差這個辦法。”斬情女道:“你們奉命入徐州,是否有一個規定的限期呢?”王武道:“有!三天限期?”斬情女道:“過了三天限期,你們無法下手,那又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結果呢?”王武道:“失敗。”斬情女道:“在黑劍門這樣一個組織中,失敗,是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王武道:“黑劍門是一個很奇怪的組織,對失敗的事,處置並不嚴重,但對稍有背叛之嫌的弟子,卻是處置得十分殘酷。”斬情女道:“像你這樣的失敗,你會如何?”王武道:“可能改換一個地方,也可能會調休半年。”斬情女道:“調休半年,這算是什麼處分,那不是變成問了。”王武道:“所謂調休,只是一個名詞,事實上,等於調入一個深谷之中,接受更深一層的武功…”斬情女呆了一呆道:“你們這個組合,還有教武功的?”王武道:“是啊!黑劍門雖然是一個不見天的組合,嚴酷的控制,但它也有些過人之處,像那些息隱於山谷中的高手,他們就是有辦法,就不讓他們出來。”斬情女道:“他們用什麼辦法?”王武沉了一陣道:“説起來,是一個普通的辦法,替他們安排食住豪華的環境,美女相伴,那就樣把他們留下來。”斬情女道:“就那樣簡單…”王武道:“戲法人人會,各有巧妙不同,黑劍門有黑劍門的方法,他們就那樣留在了那裏。”斬情女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王武道:“一個很隱密的山谷,而且,就在下所知,這種隱密的山谷,也不止一處。”斬情女道:“哦!”王武道:“你們別存找到那山谷的野心,那地方很神秘,連我們去過的人,也找不出那個地方。”斬情女道:“説完了?”王武道:“不錯,你可是不太相信我的話?”斬情女道:“相信,但只希望閣下答覆我們一件事,那就可以走了。”王武道:“什麼事?”斬情女道:“我們只希望知道你們行動的方法!”王武道:“説起來,簡單得很,只要他們一紙命令,我們立刻行動。”斬情女道:“問題是,什麼人會下令給你們。”王武笑一笑,道:“你想知道,指揮在下的上司,是何許人?”斬情女道:“想來,這件事,你一定知道。”王武道:“哦!”斬情女道:“所以,你儘管請説,只要是真實的,我們都會明白。”王武點點頭,道:“論殺手的等級,我在黑劍門中,只能算二等殺手,在我之上,還有一級一等殺手,他們是屬於那種獨來獨往的人,據説,還有一種超級殺手,在下沒有見過,我想,那該是黑劍門中核心人物了。”斬情女道:“指揮你們的,可能就是那些超級殺手了。”王武苦笑一下道:“不知道,他們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斬情女道:“那麼你的行動如何決定呢?”王武道:“我們聽命於四號金牌,我認識那面牌子,就是那面金牌,下令指揮我們。”包天成道:“真是充滿着神秘,你聽命那面金牌,那就是不論什麼人,只要執有那面金牌,你們就聽他之命。”王武道:“大致如此,不過,還要知道幾個暗號,就對無誤,我們才聽命行動。”斬情女道:“王兄,你們在山中重練武功時,是不是有很多人在一起。”王武道:“對。”斬情女道:“彼此可否談。”王武道:“可以,而且,也允許相攜郊遊,不過,那沒有用,彼此之間,永遠不上心腹朋友,因為,一離開,就無法再見面。”斬情女道:“能互通消息嗎?”王武道:“通消息?如何一個通法,彼此之間,都不知身在何處?”包天成道:“這麼説來,你們連一個上司人物也不認識。”王武道:“認識,但他一直對我們很客氣,彼此之間,永遠保持着一個距離,無法縮短,也無法成為朋友。”斬情女道:“很高明的統治方法。”包天成又問了很多事,王武能回答的,就全部回答出口。
但包天成並沒有得到什麼?
抓到了一個黑劍門的高級殺手,又得他真誠的合作,但問了半天,仍然是無法問出所以然來。
這就是黑劍門,一個充滿神秘,又極端森嚴的組織,除非打入核心,本無法瞭解他們。
包天成雖然有着很豐富的江湖閲歷,但他無法應付這等局面,苦笑一下,道:“姑娘,”這個應該如何””斬情女道:“總鏢頭,可要我作主?”包天成道:“對!姑娘作主吧。”斬情女伸手拍活了王武被點的道,道:“朋友,你走吧。”王武怔了一怔,道:“真的放了我?”斬情女道:“是…我們如想殺你,只不過舉手之勞,用不着裝出一套假仁假義的面孔,更用不着再耍什麼手段了。”王武站起身子,抖抖身上的塵土,道:“諸位真要放了我,在下就此告別了。”轉身大步向外行去。
斬情女高聲説道:“你們聽着,不許攔截這位王朋友。”王武大步出了鏢局,果然無人阻攔。
望着王武遠去的背影,包天成低聲説道:“姑娘,真的就這樣放他離去?”斬情女點點頭,道:“追蹤他。”包天成道:“如何一個追蹤法?”斬情女道:“我已經暗示了林兄,派人盯了上去。”原來,斬情女除了言語之外,還有很多的暗記,彼此聯絡。
王武離開了鏢局之後,立刻轉過了一個街角迅速地閃入了一個店面之中。
他的動作,雖然快速異常,但仍然無法逃過林成方的監視。
林成方穿着一身生意人的裝束,步履從容的走過了那家生意店前面。
那是一面不大不小的布莊。
這時,店裏的生意也不太忙,兩個店夥計,站在櫃枱前面。
林成方笑一笑,緩步行入了店中。
入個店夥計,急急了上來,道:“掌櫃的,買點什麼?”林成方隨手指了兩種顏的布,每一樣買了八尺。
藉着店夥計剪布的機會,林成方打量了店中的形勢一眼。
這座店的店面不大,但林成方的經驗,卻能一眼間,看出這座店面很深遠。”店夥計包好布,林成方很認真地望了兩個夥計一眼,但他實在看不出什麼。
兩個夥計,都不像練武的人。
林成方輕輕籲一口氣,道:“夥計,這後面很寬大啊!”店夥計道:“後面,還有很多人家。”林成方未再多問,接過包的布舉布向後院行去。
林成方一直走到最後一家,但卻沒有發現那個逃入院子裏的人。
自然,每一個房間中,他都可以藏身,可是林成方無法搜查。
林成方暗暗籲一口氣,忖道:“這裏有數十個房間,數十户人家,他隨便藏起來,就很難找到了,看來,非得費點口舌問一問。
心中念轉,對着一個曬太陽的長髯老者,一抱拳,道:“老丈請了。”那老者微閉着雙目,聽到了林成方的話,才緩緩睜開雙目,道:“你跟我説話?”林成方道:“是!在下想請教老丈一事。”長髯老者道:“什麼事?”林成方道:“在下有一位朋友:剛剛來到這裏,不知老丈看到了沒有?”長髯老者道:“這大院子裏,一天少説嘛,也有上百人出入,我怎麼記得許多。”林成方道:“老丈住在這裏很久了吧?”長髯老者道:“十幾年了。”林成方道:“我那位朋友,不常到這裏來,今天,手上又受了點傷,他們兄弟嘔氣,在下追來解勸,這點銀子,給老丈吃杯清茶。”説是吃清茶,那塊銀子,至少有二兩重。
長髯老者接過銀子,放在衣袖中,搖搖頭道:“沒有看那麼個人。”言罷,閉上雙目,連望也不望林成方一眼。
但林成方立刻又從身上取出一綻銀子,而且大了很多,足足有四兩多重。
長髯老人閉着的眼睛睜開了,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