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飛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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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燭光已熄滅,但另一道明亮的火光卻燃亮起來。
那是一盞美麗的燈籠。
燈籠雖然美麗,但更美麗的卻是提着燈籠的手。
這一隻柔荑般的手固然美麗,人更是漂亮的出奇。
能令郎如鐵衷心讚美的女人,直到現在為止,還只有兩個。
其中一個就是海飄。
但海飄還沒有成,而且她並不是郎如鐵朝夕思慕的人。
能令他衷心讚美,而且每一個晚上都出現他腦海裏的人,是白盈盈。
夜午提燈而來的這個女郎,就是白盈盈。
(二)白盈盈的影子,就像是一個足以讓郎如鐵心碎的夢,忽然活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他並不是第一次有這種覺。
他每次看見白盈盈的時候,都有這種受。
這種受彷彿是興奮,哀愁,飄浮,錯愕一併集在一起的,你永遠不能分辨出,這究竟是一種怎麼的滋味。
郎如鐵分不出。
這好象是喝醉了酒,但卻連這種酒叫什麼名字還不知道。
他多久沒有看見過白盈盈了?
時間算來説長不長,説短不短。
上次見面的時候是大雪天,而現在積雪早已融化,一切都是和暖的,充滿生命氣息的。
但這間屋子卻是未免太沉寂,太沒有生氣。
郎如鐵本不希望在這種地方遇見白盈盈,但現在他已無暇去計較這一些。
只要能不時的看到她,就算在另一個世界相會卻又何妨?
這種想法也許很消極,很不切實際,但你若是一個無可奈何的人,你就會深切的瞭解到,無可奈何的人唯一能想着的,也許就是這些無可奈何的事。
空氣是沉悶的。
白盈盈的臉上沒有笑容,但郎如鐵看見了她的時候,心裏還是覺得很愉快。他凝視着白盈盈。
她並沒有逃避他的目光,她靜靜的看着他。
沉默了許久的黃衣老翁突然問郎如鐵:“你是否還記得她的父親是誰?”郎如鐵平靜的回答道:“晚輩怎會忘記?”黃衣老翁目中寒芒閃動,道:“她的父親是中原第一名俠,雖然他早已病逝,但他的名字還是沒有人能忘記。”郎如鐵道:“晚輩若能及得上他父親三分之一,已很了不起。”黃衣老翁正待説話,白盈盈已先一步説道:“你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男人。”郎如鐵勉強一笑,道:“可惜我一直都覺得自己不中用,既對不起父親,也對不起間的英雄槍。”白盈盈道:“你具有凌雲壯志,膽識比令尊更強。”郎如鐵默然。
白盈盈忽然幽幽一嘆,道:“倘若柳平彥仍然活着,憑你們兩人的力量,強秦幫實在是不足為患。”郎如鐵臉一變,道:“你為什麼老是在我的面前提起他?你可知道,我是多麼的悲痛?直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沉冤未雪。”白盈盈搖搖頭道:“這一段仇恨你暫時不必再記掛在心上,難道你忘記了老尉遲?”郎如鐵突然重重咳嗽起來。
他的心在絞痛,他的腸臟在收縮,他全身的每一管,都彷彿在剎那間直豎着。
他當然沒有忘記老尉遲,也沒有忘記老尉遲這一筆血債。
白盈盈嘆息一聲,道:“老尉遲,是親眼看着你長大的你就算要報仇,首先該去算帳的人,並不是海三爺,而是強秦幫的幫主!”郎如鐵沉默了很久,終於,説出了兩個字:“不錯。”白盈盈道:“秦大官人絕對不會放過你,但現在卻是你反撲的最佳時候。”郎如鐵道:“為什麼現在是最佳的時機?”白盈盈道:“強秦幫已把全部的力量,集中對付海星堡,而且秦大官人已決定在八月十五那一晚,進攻海星堡!”郎如鐵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消息的呢?”白盈盈隨即答道:“是血狐親口告訴我的。”郎如鐵道:“血狐?”白盈盈道:“難道你沒有聽過血狐這個名字?”郎如鐵點頭道:“我聽説過,他是海三爺的秘密殺手。”白盈盈道:“血狐不但是一個殺手,而且他的消息靈通,據説世間上幾乎沒有什麼事能夠瞞得過他。”郎如鐵聞言,忽然笑起來,道:“如此説來,血狐倒是江湖中的諸葛亮,甚至是一個吃飯神仙了?”白盈盈的臉上卻是毫無笑意,她淡淡的説道:“他的消息絕對正確,而且秦大官人決定了的事情,通常都不會改變。”郎如鐵道:“但假如他忽然改變主意呢?”白盈盈道:“他若改變了主意,對海星堡並沒有任何不利的地方,海星堡早已隨時隨地有所準備,而且他們這一戰無可避免,乃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事。”郎如鐵聞言,隨即悠然道:“所以強秦幫在什麼時候大舉進軍,都絕不足以讓任何人到半點意外。”白盈盈道:“不錯。”郎如鐵道:“你要我怎樣去對付強秦幫?”白盈盈道:“我要你組織一個秘密的幫會,我們推舉你為幫主?”郎如鐵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