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舌戰丹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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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商務司大總管，可不比那個掛名的御林軍大總管了，這個，要按時上朝的。當然，也可以告假。

五鼓。高陽輕輕喚道“明堂，你該起牀上朝了。”薛楓伸了伸懶，心想，這古人也忒勤奮了，這麼早就開始工作！他撐起身子，順手在高陽的雙豐等處“揩”了一把油，才慢地起身。

斑陽笑罵了一聲，喚道“來人！”闢宦人家的主人卧室是分兩重的，裏面是真正的卧房，而外面，則是丫鬟房，隨時有貼身的侍女或者侍妾伺候着。

青霞應了一聲，急匆匆披衣下牀邊系裙帶邊跑了進來“公主！”

“青霞，侍侯駙馬更衣吧，駙馬該上朝了。”青霞抬頭飛快地瞥了薛楓一眼，臉微紅，低聲道:駙馬爺請起身，奴婢服侍更衣。”薛楓尷尬地點點頭，只着內衣下得牀去，青霞略有些笨拙地替他穿好外袍，再罩上官袍，束好玉帶。行動間，薛楓猛然發現，她的雙眼通紅通紅的，佈滿了血絲。他暗想，莫不是自己昨晚與高陽的動靜太大，讓她聽了一夜的活宮，沒睡好覺？或者？

早朝。

剛剛走進太極殿的文武大臣們，驚訝地看到了一個鬚髮皆白身材高大、神采不俗的天竺僧人，而李世民則早已等候在龍椅之上。

眾臣朝拜禮畢，李世民興奮地站起身“諸位愛卿，朕得了一位天竺的得道高僧羅邇娑婆，其專門研究長生不老的仙術，煉製祛病延年的金丹，朕準備下旨為其建造煉丹台，為朕以及諸位愛卿煉製長生丹葯，眾卿以為如何？”

“陛下，羅邇娑婆大師是天竺有數的高僧，已經200多歲的高齡，至今身輕體健，他一定能為陛下煉製出長生的仙丹。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長孫無忌出班跪倒在地。

“好，朕得金丹，一定同時賞賜給眾卿，君臣同享長生之樂，共保大唐世千萬年！”李世民哈哈大笑。

“陛下，臣以為荒謬。自古至今，哪有長生不老的人？秦皇相信術士之言，勞民傷財尋覓仙丹最終淪為千古笑談。漢武戀煉丹，最終還是駕鶴西歸。如果憑藉一顆丹葯就能成仙成神，這世間還有凡人嗎？望陛下明察！”房玄齡站出來高聲反對。

李世民皺了皺眉，面頓時陰沉下來。

這時，羅邇娑婆一直緊閉的雙眼睜開了，嘴輕啓，發出了一種極其細柔的聲音，在大殿中久久迴盪着:“唐朝陛下，貧僧今年208歲，修習煉丹仙術已經百餘年。所謂大道得丹，普度眾生，陛下服用貧僧所煉之仙丹，定能長生不老，久而久之，飛天成仙也並非不可能。”房玄齡冷哼一聲“妖言惑眾，純屬無稽之談。”

“這位大人，你如何斷定貧僧是妖言惑眾呢？”羅邇娑婆微微轉過頭來“貧僧可以表演一個小小的仙術博陛下以及諸位大人一笑。”説罷，羅邇娑婆從袍袖中取出一塊白的絲巾，用火摺子點燃，絲巾頓時火焰冒起，一會，他吹滅火焰，絲巾居然完好無損。

眾臣大驚失，房玄齡目瞪口呆，李世民興奮的拍案而起“仙術！真是仙術！”諸遂良出班“陛下，此等仙術證明，羅邇娑婆大師所言非虛，望陛下早下旨建造煉丹台，早成仙丹，以求陛下長壽，扶佑我大唐世延續萬年！”一旁，與諸遂良、長孫無忌“一”的文武大臣們紛紛站出來隨聲附和。

一旁的薛楓暗罵，真是一羣愚昧的蠢豬。這個李世民，真是沒治了。真搞不明白，一個英明有為的君主，怎麼就信這種虛無縹緲的煉丹術！真是嫌死得慢啊。但，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就此沉淪下去啊，畢竟是自己老婆們的父親，還是得阻止他再次服用這些害人害己的狗丹葯。

想到這裏，他出班“陛下，可否讓薛楓與這位高僧講幾句話？”李世民神采飛揚，笑着點點頭。

“羅邇娑婆大師，請問，你所謂的煉丹之術，到底為何，可以講給本官聽聽嗎？”薛楓冷冷一笑。

“駙馬大人，服食丹葯作為道家的一種養生手段，從上古時期就己形成並傳。貴國先人的《神農本草經》上就説:食石者，肥澤不老。《神農四經》上也説:餌丹砂、雄黃、雌黃、雲母，各單服之，皆令人長生飛行。”羅邇娑婆侃侃而談。

“哦，你倒是對中原文化頗有研究啊。不過，人乃血之身，所屬器官都有其正常的生理規律和特徵，所以人才有了生老病死。即便你口中所言的丹葯能延年益壽，即便有神仙存在，那麼，飛天成仙，從人界飛昇仙界，強大的時空穿梭壓力要求身體必須如金剛之體，或者捨棄體軀殼凝聚元神之體，一顆丹葯如何能夠做到？”薛楓哈哈大笑。

“駙馬大人，多説無益。仙丹自有功效，到時一試便知。如若無效，貧僧願意聽憑陛下處置。”羅邇娑婆面微紅。

“一派胡言。陛下，薛楓略通道家養生之術，此人言語詭詐，欺瞞聖駕，應從速逐出大唐。陛下的身體，包在薛楓身上。只要陛下按照薛楓的法子保養身體，延年益壽是必然的。但要成仙成神，是萬萬不可能的。”薛楓懇切地躬身高聲而言。

李世民沉着，薛楓的能為他是深信不疑的。前番，妙手回治癒了困擾自己多年的疾患，將長樂從“死亡”中拯救回來，都顯示出了不同凡響的神奇本領。

“陛下，神機駙馬所言差矣。仙術擺在眼前，豈能是騙術？陛下聖眼如炬，當不難辯明真偽。”長孫無忌奏道。

薛楓不有些惱怒，史書記載，這長孫無忌也算是大唐的一個能臣和忠臣，怎麼就如此愚蠢？他哪裏知道，唐朝人對煉丹之術的信由來已久，長孫無忌就是其中的一個狂熱分子。

“趙國公説的是剛才那個小把戲嗎？陛下，此等騙人的鬼把戲，一個三歲孩子都會耍”薛楓淡淡一笑。

李世民“哦”了一聲，長孫無忌有些惱羞成怒，厲聲道:“神機駙馬，聖駕面前，豈能妄言！”看着長孫無忌氣急敗壞的樣子，薛楓突然產生了一種戲他的念頭，他哈哈笑道:“趙國公，願不願意與薛楓打一個賭，如果薛楓輸了，當面向國公賠罪並不再阻止此僧煉丹，如果國公輸了，又當如何呢？”

“老臣輸了，也當場向駙馬賠罪，自今以後，不再提煉丹之術。”長孫無忌咬牙切齒地説。

“好！一言為定。”薛楓點了點頭，心想，老傢伙，你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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