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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女尼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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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下,居然是一塊寬大的木板,木板上嵌入了一個鐵製的把手。豫章急道“來人,把木板拉起來!”兩個侍衞上前,用劍鋒撬起了把手,合力將木板拉了起來。木板下,是一個幽深的口,侍衞們舉着火把望去,裏面有一個斜坡,斜坡上有一道道的台階通往地下。

眾侍衞在前,豫章四女在後!沿着台階,先後下到了地下。本來她們作為公主,是不宜以身犯險的,但事關薛楊氏的安危,她們這些做媳婦的,哪裏還顧得上這許多。不顧李治的反對!還是跟在侍衞後面下了去。李治嘆息一聲,也隨後在侍衞的護衞下下台階而去。

地下,有一條長廊,兩邊是堅硬的石頭堆砌的牆壁,一股子黴味撲面而來。數十名侍衞高舉的火把,把這裏亮成了白晝,沿着長廊前行了十數米,一個不大的地下室出現在眼前。

侍衞們進得地下室,驀然發出驚呼“是老夫人!”

“這麼多金銀珠寶!”

“還有兵器!”薛楊氏被繩索捆綁着,口中着一塊棉布,人早已經昏了過去。一陣忙亂之後,上到地面上,薛楊氏在太醫的救治下悠然醒轉,她倒沒有什麼大的損傷,就是有些驚嚇過度,再加上下面空氣不暢,才導致的昏

地下室的另一頭,通往庵外的一條衚衕內,御林軍們在最快的時間內封鎖住了這個出口。

“老夫人,給本宮説説,您…”李治望着半靠在長樂懷裏的薛楊氏,笑道。

“老婦見過太子殿下。”薛楊氏掙扎着要起來給李治行禮,李治急忙道“老夫人,不必多禮!”

“太子殿下。老身今午後入得此庵,在佛堂內進香。突然一陣暈眩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下面了。”薛楊氏乏力地指了指那個地

豫章點點頭,冷然道“長樂姐姐,你和湘蘭妹妹護送老夫人回府去吧,高陽姐姐,我們留下來,看看。這些女尼…”長樂和柳湘蘭帶着侍衞和薛楊氏回府。豫章與高陽端坐一側,李治坐在另一側,公孫武達居中而坐。兩排御林軍肅立着,這間佛堂頓時成了殺氣騰騰的公堂。

寂靜帶着一羣驚恐的女尼在御林軍地“驅趕”下進了大堂。跪倒在地上。看到堂內那個角落裏,着的一個黑幽幽的地口,大部分女尼目瞪口呆,目光痴痴地停留在那裏,震驚之浮於臉上。而寂靜和那個掛單的寧遠,神則劇變。寂靜還好,寧遠的身子已經有了明顯的抖顫。

鮑孫武達厲喝一聲“寂靜!你還有什麼話説?快講,是誰指使你謀害薛老夫人?”寂靜還算清秀的臉上一片死灰之。她緩緩抬起頭來,聲音居然出奇的平靜“沒有人指使我。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與庵內眾尼無關。”説完。她深深地望了旁邊的寧遠一眼,聲音變得柔和起來“事已至此,我先去了,你隨後來…”寂靜嘴角驀然滲出一絲鮮血!身子直地向後倒去。公孫武達大驚,忙派人查看,她已經嚥氣了。她看來是早有準備,口中含了劇毒,一看事敗,絕望下嚥下毒葯自盡了。

寧遠身子猛烈地顫抖着,望着已經成為一具死屍的寂靜,眼中浮現出一絲不捨和哀傷。

“快攔住她,不要再讓她服毒自盡了…”李治猛然斷喝一聲,幾個御林軍當即上前,有的按住寧遠的肩膀,有的死死捏住她的咽喉,從她嘴裏扣出了一顆裝滿劇毒的假牙。

豫章突地上前,臉上一片驚訝,她圍着被捆綁起來的寧遠轉了幾圈,沉着,臉微微一紅“公孫大人,將她拉下去,掉她的衣服,看看她…”鮑孫武達惑地看了豫章一眼,但還是照做了。一會,一個穩婆疾走進來,跪倒在地,結結巴巴地道:“大人,大人,這…”

“快講,查驗結果如何?”公孫武達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大人,她,她不是女子。”

“什麼!”除了豫章之外,在場之人一片訝然。

“大人,但她也不是男子。”

“胡説八道,不是女子便是男子!難道…”

“大人,她沒有女陰,但也沒有男…”穩婆紅漲着臉,支支吾吾道。

鮑孫武達揮舞的雙手頓時遲滯下來,呆在了空中,他緩緩轉首與李治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陰陽人?”一側的豫章臉上的紅暈更重了,朝站在身後的一個侍女低語一陣!侍女紅着臉與穩婆下堂而去。

半晌。穩婆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邊跑一邊喊“大人,出來了,出來了!”

“什麼出來了?”公孫武達説出了眾人的疑問。

“是她的男…出來了!”穩婆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去。

啊!啊?啊!

鮑孫武達和李治以及高陽震驚的目光都投向了豫章,高陽好奇地道“豫章!你,你怎麼…”豫章微微有些羞赫,淡淡道“男子皆有喉結而女子則無,剛才此尼揚起脖頸,我發現她並無喉結。至於…駙馬以前曾經給豫章講過一個奇事,説西洋某國有一種縮陽術,常有男子懷此術化身為女子,雜居於女子羣中,藉機行亂之事。駙馬説,破此術不難,在其…下體部位塗上蜂和香油,喚一‮狗母‬去,就會顯原形了…我看此人情形似乎與駙馬所言有些類似,便試試罷了。”

“真奇異啊!”李治點了點頭“沒想到薛楓遠離長安!居然也幫我們破了這一大案!”如此一來。寧遠原形畢,在嚴刑拷打之下。老老實實招供了。原來,他本名張建楠,自幼學習縮陽之術,混入尼庵。他本是岷州賊寇之人,奉首領之命潛伏在長安。至於寂靜,是被他拉下水的,2年之前,兩人就在這間佛堂中行了芶且之事。自此之後。這菩提庵就成了岷州賊寇在長安的秘密據點,堂下的那地下密室,是用來儲存斂來的金銀珠寶和部分武器…“菩提庵涉及勾結賊寇和謀逆。被朝廷查封,百年古庵佛地就此毀在了寂靜一個不守清規的女尼之手。眾尼雖然並不知情。但也被蜂放至大唐各苦寒之地,而”寧遠“則於兩後被斬於法場。此事,在長安朝野上下、街頭坊間,又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李治將此事的前前後後寫成信函,派快馬送往歧州通報薛楓。而李世民則下了一道聖旨,調撥500名御林軍輪班護衞神機駙馬府。…長安這幾的變故,在岷州的薛楓其實知道了。長安的暗衞已經將消息通過飛鴿傳書傳到了岷州。聽聞薛楊氏和四女無恙,他也就放下心來。他明白,岷州賊寇綁架薛楊氏無非是試圖要挾自己…如今。史那東已經被斬,岷州賊寇肯定對自己恨之入骨…一念及此,他讓高忽命令在長安的暗衞。給豫章送了一封信函,要求她們一定謹慎再謹慎。這一段時間,儘量少出府門…云云。

來,史那賀上門與薛楓把酒言歡,倍加試探,對他的才學和無所不通,史那賀越來越看重!拉攏的意圖已經在言談間不經意地時時出來。而薛楓要的就是如此,他在那岷州街頭初見史那賀之時,就決定要打入賊寇內部,趁機行事。

斑忽的易容之術甚是高明,他給薛楓臉上塗抹了一層葯膏,略加化妝,便成了另外一副面孔。高忽説,如果不用葯水進行塗抹,這層偽裝是不會掉落的。薛楓對此嘆不已,這古代社會還真是有不少奇門異術,如果這種易容術傳到現代社會,那還得了?

天已經接近正午了,薛楓知道,今天,恐怕史那賀要和自己攤牌了。他坐在房中,靜靜地等待着。風鈴兒和高忽則在一旁,侍候着。

果然,門口傳來史那賀獷的聲音,雪峯兄弟,為兄來了!”

“大哥!”薛楓起身到門口,心中暗歎,此人也是一個人物,雄才大略目光遠大,如果不是賊寇!倒也是一個值得結的英雄。

“兄弟,為兄今就要離去了,臨別之際,為兄有幾句肺腑之言,不知兄弟可願意聽嗎?”史那賀目光炯炯盯着薛楓。

“大哥請講。”

“兄弟,你可知道為兄是何人嗎?我便是這岷州珉陽山上綠林大寨的大首領…”史那賀低低道。

“哦。”

“兄弟,你不吃驚嗎?”

“呵呵,雪峯與大哥相,貴在知心投機,至於大哥的身份,於我而言,大哥是盜匪或者平民,都沒有什麼區別。”

“好兄弟!大哥此來,意拉兄弟入夥,你我兄弟笑傲山林,永遠相聚,兄弟可願意嗎?”史那賀目期待之

“這要看大哥的志向了…”薛楓淡淡一笑。

“此話怎講?”

“如果大哥只是要做一個打家劫舍的盜匪,雪峯絕不可能與大哥同合污,但如果…”

“如果怎樣?”薛楓忽地深深了一口氣,緩緩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好!真是我的兄弟,深知為兄的抱負。兄弟,你可知為兄為這天下,已經準備了將近20年了…只要時機成,便可一舉成就大事…”史那賀微微一笑,低低道來,將他多年方方面面的“準備”都一一告知了薛楓,有推心置腹的意圖,也有藉此引誘的用意。

他的勢力之大、財力之大、野心之大,讓薛楓震驚不已。原本以為,他只不過據岷州一隅,豈料他在大唐各地都培植了相當的勢力,就算是長安,也安排有他的秘密人手。至於財力,更不是令人瞠目結舌,他手下有一支龐大的商賈隊伍,幾乎大唐的每一個州府城市,都有他的買賣。

此時此刻,薛楓才明白,那隻在影響長安政壇的“秘密黑手”必是史那賀無疑了。

毫無疑問“拿”下史那賀,不僅要平定這岷州的賊寇,還要將他多年來滲透在大唐各地的勢力連拔掉,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想到這裏,薛楓平緩了下情緒“大哥,僅僅這樣是不夠地。”史那賀眼中奇光一閃“兄弟有話請講,為兄佈置了這麼多的勢力,難道還不能取得這山河嗎?”

“大哥,大唐立國已久,社稷基礎謗深蒂固,且百姓安居樂業,單憑這分散於各地的武裝力量,本就無法撼動大唐的基。”薛楓道。

“哦?”

“大哥,你的力量只能給大唐帶來內亂,如果要謀奪這山河,不僅要有內亂,還要有外患。內亂外患一起發動,才能有機會改朝換代…”薛楓信口開河,也含有一些試探的意思。

“兄弟智謀深遠,史那賀生平僅見。兄弟!你放心,為兄苦心經營多年,不動則以!動則足以震動天下…這外患嘛,也並非是不可能之事…呵呵,兄弟!你我兄弟協力同心,未來成就大事有何難哉?”史那賀朗聲大笑。

薛楓悚然一驚,此人野心實在是太大了!難道,他居然勾結了外族?如果這樣!這…想到這裏!他暗歎一聲,苦也!史書上也沒有記載有史那賀這個人物啊,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兄弟,只要你用心輔佐於為兄,他之榮華富貴,為兄願意與兄弟共享!如違此言!人神共誅之!”史那賀緊緊握起薛楓的手,搖動着。

薛楓暗暗咒罵一聲,狗的共享富貴,恐怕到時候你真要坐上了山河,第一個殺的就是那些為你鞍前馬後的人!

朗一笑“雪峯願意為大哥偉業效犬馬之勞!如違此誓,人神共誅之!”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相視一笑。作為現代人,薛楓豈能會一句虛無縹緲的誓言所束縛,但古人就不同了!對誓言對鬼神懷有天然的敬畏,往往把誓言視為終生高於生命的準則。所以,一聽薛楓斷然紡,史那賀心底那一絲最後的懷疑也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