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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三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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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心拔起短劍一看,只見布條上寫道:“齊兄足下:太極門的拖雲手趙公尚太不識相,小弟也代為打發了。”下面仍畫的是那隻怪烏。

齊天心瞧着那布條上的語句,苦笑道:“你到是稱呼愈來愈親熱了!”他看到‘”代為打發”四個字,心中猛然一驚,暗道:“代為打發,那麼屍體呢?”他四面環顧,除了腳前的一灘血跡,什麼也沒有。

他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略一思想,已猜到大概,他一把抓住金福的手臂,金福吃了一大驚。齊天心興奮地叫道:“我明白了,必是拖雲手趙公尚功力深厚,‘怪烏客”殺了他留字而去,卻不料趙公尚死而復甦,掙扎着逃走了,走,咱們快,快尋趙公尚,他是唯一的線索。”金福叫道:“一定是這樣的…”齊天心反身察看沙上的足跡,只見跟蹌的足印一直向左邊休幹延續過去。

他沿着足跡的印子直向左邊林子尋過去,然而到了林中,滿地都是厚厚落葉,再也看不出足印來了。

齊天心道:“怎麼辦?”金福忽道:“公子,我們分兩路去搜索…”齊天心點了點頭,他指了指右邊道:“你找這邊——”金福向右邊去了,齊天心便向左邊一路尋去,林中樹木密集,往往看不到五步之外,若是有人存心躲在林中,倒還真不容易搜索。

齊天心十分小心地搜了過去,一直走出樹林,卻是什麼都沒有找着,他向右看去,金福還沒有出來。

過了一會,金福也走了出來,齊天心叫道:“金福,找到了嗎?”金福搖頭道:“沒有,什麼也沒有。”齊天心道:“咱們再搜那邊的林子。”羅金福點了點頭,於是乎兩人又到另一片林子中去尋找,尋找的結果,依然是什麼也沒有。

齊天心道:“足跡印分明到了林子裏,怎麼找不到人呢?”羅金福攤了攤手道:“公子,我不信受了重傷的人能跑得了多遠…”齊天心道:“依你説便怎麼樣?”羅金福道:“公子,若是依我下人的意見,咱們定要先尋着這死而復甦的趙公尚…”齊天心想了一想道:“好,便依你吧廣他們費盡心力在四周仔仔細細地尋了一遍,但仍然毫無結果,齊天心嘆道:“看來是找不出什麼了,咱們走罷!”羅金福喃喃地道:“這真是怪事,怪事…”齊天心道:“金福,你去把灘上的血跡短劍都毀去,免得讓兇手見了追殺趙公尚…”金福照辦了。齊天心喃喃道:“怪鳥客,怪鳥客究竟是誰呢?”是的,三年的時光變化太大了,齊天心這個得天獨厚的少年,在三年之中大名震動了整個武林,他一身神出鬼沒的功夫,使得老一輩的武林掌門宗師都到乍丟不已,然而他們都不知道,齊天心還有一個更了不起的父親——天劍董無奇。

齊天心茫然地望着滾滾的河水,這時金福已經牽着馬走了過來。

齊天心跨上了馬,帶着金福走出了林子,他的腦海中仍舊盤旋着那個大問號:“怪鳥客會是誰?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秘密約會?”林子的外面,細微的腳步聲,又有兩個人急急地走了進來,左面的一個身着紅袍,右面的一個一襲灰衫。

他們走入林子,陰森林的氣氛使人自然而然生出緊張。

穿紅袖的道:“好黑的林子。”穿灰衫的道:“從這林子穿出去,便是白水灘。

紅袖客道:“哈兄,咱們從前夜起,趕路一共趕了多久啦?”灰衫客道:“為了唐兄的事,便是跑斷了腿又有什麼話説?”紅袖客道:“哈兄,我真不知道那什麼‘怪鳥客”是怎麼鑽出來的?一點來歷也不清楚,但是從他一連殺死好多武林高手的情況來看,分明一身武功是深不可測的。”灰衫客嘆道:“能兑呀!反正武林中是永遠不會有安靜子過的,三年前,咱們在秦嶺上與那神秘客決鬥,險些把老命都送了,若不是管目神隋唐兄一把金針擊退了他,還真不知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呢!想不到三年後,又出了這個神秘的‘怪鳥客”

”紅袍大漢道:“哈兄,不是我熊競飛説大話,只要我熊競飛三寸氣在,再厲害的人物,只要地喪天害理,我熊某便要鬥鬥他。”灰衣客道:“熊兄豪氣,小弟好生敬佩。”熊競飛道:“哈兄,你説咱們這麼手裏迢迢地趕去,唐老哥會不會反而不悦?”哈文泰嘆道:“人之相知,貴相知心,咱們與唐兄訂只有三年,可是我哈某直把他當作平生最好的朋友。想當年,是我哈文素向神秘兇手挑戰,與唐君律有什麼相干?他只聽到一句哈某在尋他,立刻連夜趕上秦嶺,這種肝膽相照之舉,便是刎頸之的老友也不見得到如此呀——”説到這裏,他停了一停繼續道:“現下咱們既然聽説‘怪鳥客”要尋唐老哥的麻煩,咱們千里趕去,唐兄又怎會不悦?”熊竟飛道:“怪鳥客究竟是誰呢?對了,他為什麼要尋唐兄的麻煩?”哈文泰聽了這句話,忽然觸動了一個靈,他駐足不行,臉上出沉思的模樣。熊競飛奇道:“你怎麼了?”哈文泰拍了一拍手,道:“熊兄,我有一個想法——”熊競飛道:“什麼想法?”哈文泰道:“我忽然有一個預,我覺得這個怪鳥客只怕與三年前的事大有關連…”熊競飛叫道:“你是説——”哈丈泰打斷道:“如果説,三年前秦嶺上倉皇而去的神秘兇手就是這個怪鳥客…”熊競飛道:“啊——怪不得他要找唐兄的麻煩了,哈兄,你這一猜大有道理!”哈文泰凜道:“如果是這樣,唐兄就危險了!”熊競飛想起三年前那神秘兇手的神奇武功,不心中惴然,他沉聲道:“咱們快趕路!”這時,他們已到了林中的正中心,陰暗得令人覺得十二分的不舒服,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在壓迫着他們的心。

忽然,哈文泰覺得他的額上被一滴熱熱的水滴滴了一下,他驚咦了一聲,但是他們已奔出半丈。

他一把拉住了熊競飛,伸手在額上一摸,放在鼻尖上一嗅,他駭然叫道:“競飛,是血!”熊競飛吃了一驚,喝道:“什麼?你説什麼血?”哈文泰反身便跑,跑到一顆大樹下,低聲道:“樹上有血滴落下來!”同時,他飛快地把懷中火煙子一抖“啪”地一聲,火光亮了起來,只見樹杆上一道殷紅的鮮血直下來。

熊競飛低喝道:“哈兄留神,我上去看看!”他一長身形,猶如一支勁夫一般筆直飛起三丈,伸手攀住了樹枝。

哈文泰仰首望上去,濃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他有些緊張地問道:“上面是什麼?”卻聽不見熊競飛的迴音,他正要再問,只聽見熊競飛沉重的聲音傳了下來道:“老哈,不好了——”哈文泰道:“什麼事?”只見熊競飛呼地一聲躍了下來,手中抱着一個垂死的人。

哈文泰持着火焰子一照那人的面孔,駭然叫道:“拖雲手趙公尚!”熊競飛點頭道:“不錯,正是他。唉!恐怕沒有救了!”哈文泰見熊競飛手中之人全身是血,面如金紙,看上去彷彿全身的血都快要光的模樣,他伸手試了試鼻息,呼也已停止了。

哈文泰嘆道:“山西趙公尚雖然情暴躁,但是確確實實是個道義好漢,他…他怎會死在這樹上?”熊競飛道:“身子還有一點熱,心臟不跳了…”哈文泰道:“熊兄,你拿着火焰子——”熊競飛道:“你要用內力渡他真氣?”哈文泰點首道:“明知沒有用,也不得不試試…”他把火煙子到熊競飛手中,坐在地上,伸掌按在趙公尚的前。

過了一會,哈文泰忽然咦了一聲,又把左掌也按在趙公尚前,只見他汗如雨下,呼逐漸急促起來。

熊競飛一掌按在趙公尚背上,大喝道:“哈兄歇一歇,我替你一陣!”哈文泰放開手來,大叫道:“熊兄你用全力催氣,趙公尚的真氣竟然已經起死回生了!”熊競飛果然覺得趙公尚腹之間有一股生命之氣逐漸鼓動起來,不又驚又喜。

哈文泰揮了揮額上的汗,嘆道:“這真是奇蹟,山西太級門是內家最上乘的神功,料不到真能保持生命元氣如此之久,這恐怕天下任何別門都辦不到!”過了一會,只見趙公尚全身一顫,大喝一聲:“痛煞我也!”熊競飛收掌吐氣,一躍而起,叫道:“成啦!”只見趙公尚緩緩掙扎着坐了起來,哈文泰連忙扶住了他,叫道:“趙兄休動,你失血過多,這是哈文泰與紅花雙劍熊兄!”趙公尚雙眼的光芒,道:“我…我…”哈文泰憶道:“趙兄,兇手是誰?”趙公尚道:“怪…鳥…客…青紅…”説到這裏,他目光又散漫起來,哈文泰連忙伸掌按住華蓋,努力發動內力,觸手之際,趙公尚身體已經冷了。

能競飛道:“怎麼樣?”哈文泰道:“死了!”原來趙公尚全身血已經盡,方才那一下回光返照,完全是因他畢生浸太級內功,那一股無氣持久不散之故,只是雖然復甦片刻,終於油盡燈枯!

能競飛道:“方才他説怪鳥客,又説‘青紅”是什麼意思?”哈文泰想了想搖頭道:“咱們先把他葬了吧卜等到兩人走出林子時,已是夜臨了。

能競飛道:“繼續趕路嗎?”哈文泰點點頭道:“正是,援救唐兄刻不容緩!”三年,使齊天心成了光輝四的高手,同時,在這世上的另一個地方,另一個將要震憾武杯的少年高手出世了,那就是董其心。

看吧!在外的地方——雖然是天了,但是外仍然是在冰雪之中,風不渡玉門關,吹颳着的只是寒意陣陣。

浩浩無邊際的高原上,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那小黑點逐漸移近,原來是一個人。

那人輕鬆地在雪地上走着,速度卻是快得驚人,更奇的是遠遠望去,雪地上一個足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