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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夸父死,大亂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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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冥河一路飛到了大可連天梧桐,此時方是玉兔初升之時,但見十隻金烏正在嬉戲,冥河見它們都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受到金烏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足以焚燬一切的熱量,此時雖然離得極遠,卻這小妖的身軀也忍受不住,冥河為了不影響大事,就急忙在身上拍打了十幾個防禦的法訣,心裏卻是樂開了,這三足金烏威力越大,所造的因果越重,他的計劃便越能成功。

這身體反正不是他的,冥河也不心疼,如果不是為了將三足金烏徹底矇騙下來,他才懶得保護。

自認為沒人知道他的作為,冥河老祖也不管什麼皮面,對着三足金烏遠遠的施禮,恭敬的喊道:“太子殿下,小妖有禮了!”金烏乃是自太陽真火中孕育而生,是天地間少有的靈獸,又是妖族太子,身份超然。像尋常小妖這樣的修士,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的生物,平裏哪裏會放在心上。天下修士,也多畏懼眾金烏的地位和修為,對它們都恭敬有加,不敢輕易搭訕。

見居然有人湊到此處,還敢向它們搭訕,不都暗自稱奇。

一個個金烏隨即斂翅傲然而立,這一來,再不復剛才之純真,火光四,威勢無窮,也有幾分妖族太子之威嚴。但不過片刻,卻又故態復萌,一個個振翅飛舞,嬉皮笑臉的玩個不停,果然是不通世事的雛鳥。

正在飛翔的一隻金烏看冥河依然恭敬的站在遠方,就大聲喝道:“你這小妖,為何來到此,還站着不走,莫不是想以下犯上,嚐嚐本太子的太陽真火不成?”冥河急忙答道:“太子莫要誤會,此時貧道前來,卻是有要事稟告。”説道這裏,冥河迅速的換上了一張哀傷的臉,他道行極高,又老謀深算,此時要裝,十位金烏自然看不出來。

“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你如此悲傷?”十位金烏頓時有些好奇了。

冥河裝了一陣悲傷之後,這才把商羊一事説出來。當然,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捏造事實,把燃燈形容得有多壞,而他這個商羊的徒弟有多可憐。這冥河心思也是極端的惡毒,説這話的時候,總把它的委屈,不停的往妖族委屈昇華,還隱隱約約的,極為晦澀暗示這十個三足金烏,現在他被欺負了,如果天庭不管,是寒了所有小妖的心。

“那燃燈是什麼人物?竟然不將我妖族放在眼裏,實在可惡。”一個金烏聽了,頓時怒道。

帝俊被燃燈打傷之事,一來是因為這十位金烏極少出去,二來因為它們是妖族太子,別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説不好聽的話,所以這十位金烏並不知道,也不明白燃燈到底有什麼水平,這麼説並不奇怪。

“看來此事我等要稟告父王,好讓父皇決斷。”為首的三足金烏並不是一個草包,那妖聖商羊的本事,可比它們單個厲害許多,雖然震怒,但也沒有失去理智。

冥河一聽,暗道如果報上去了,在這關鍵的時候,哪裏還會有戲?

心中一動,冥河就開口污衊燃燈,説燃燈如何的羞辱它們,如何的不把它們放在眼裏云云,甚至還説燃燈侮辱帝俊的話,最惡毒的就是,冥河為了讓三足金烏失去理智,竟然污衊燃燈,開口編排燃燈説與處置它們的母親羲和這種事來,直氣得十大金烏暴跳如雷,太陽真火四處飛濺,差點把冥河這具搶來的小妖身軀燒得一乾二淨。

冥河見十大金烏如此,知道目的要達成了,就再煽了一把火:“燃燈實在是狂妄自大,我本不想把這等羞人之話説出,可那裏的修士確實不將太子放在眼中,妄自尊大,如今小道見太子心慈寬廣,不計較,小道當真是為太子與天帝不值。”為首的金烏聽到這話,卻冷靜下來,沉不語。

二太子看着他道:“兄長,我等身為妖族太子,若是任由他人誹謗,辱我生父生母,墮了我等名頭是小,丟了妖族臉面是大。況且我等一切俱來自生父生母,如今有人辱之,豈能不顧?今世人鮮知我等本事,我等正好滅了那燃燈立威。好讓世人知我妖族威,否則情何以堪?”為首金烏聽了,臉微微一變,呵斥道:“眾弟年紀幼小,見識淺薄,倒也有情可原。你枉自活了那麼大的年紀,居然還這麼躁,成什麼體統?你既知我等乃妖族太子,豈不知一舉一動代表着全族的形象?若是就這般出手,勝了還好説,若敗了,世人盡道我等無能,豈不落了妖族的臉面?父母之辱,豈是躁就能報的?此事事關重大,我看還是與父皇説了才是道理。”冥河聽了,臉微微搐了一下,對方顯然十分明,但他又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整了整衣裝,冥河教主沉聲道:“太子此言差矣,那燃燈辱我妖族陛下、娘娘,實乃大罪惡也,身為人子若是不站出來,平白讓人笑話,到時候莫説是妖族丟了裏面,只怕其他大神通修士,亦敢不將妖族放在眼裏,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妖族,不用多久就會四分五裂…”冥河教主的話音未落,最小的一隻金烏已經憤怒的跳起來道:“兄長,你還在猶豫什麼?那人可是侮辱我等的生父生母啊!我等身為人子,豈能猶豫?不如一起出手,將那人擺平,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居然如此囂張!先滅了他再説。”

“對,先滅了他們再説。”其他的金烏也喊了起來,喊道後面,那首金烏也扛不住了,腦袋一熱,就伸手一揮,説道:“走,找燃燈老賊算賬去。”

“太子英明!”冥河教主見狀,不由得笑了。

十隻金烏馬上離了棲息的大可連天梧桐,向燃燈隱居之地飛去。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輕易的燒乾了大地,烤乾了河,所過之處,盡成焦土。生靈塗炭,羣靈震駭,百獸倉皇,天下亂成一團。要説這東方大地,修道有成的着實不少,就是達到金烏這水平的,也有數十萬之巨。但是,即使是各族大聖,也不敢説自己是十隻金烏的對手。

因為那太陽真火,可不是那麼號糊的,沒有上好的法寶,隨便沾上那麼一點,就能讓你修為大損!

三足金烏在冥河的指點下,自然知道燃燈的棲身之所,一路行來,也不隱藏蹤跡,也不收斂自身的熱量,當真是殺戮無數。那炎陽真火端的厲害,一些倒黴的生靈,連魂魄都被烤化了。正所謂凡事有度,金烏驕橫跋扈,絲毫沒有注意到,它們已經燒到了夸父部落…

這夸父是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坐着的時候,像一座大山,站起來的時候,頭頂雲彩。前行一步,可以跨越數十里。夸父的一身修為,雖少見其顯,但僅從其出的冰山一角,也可推知其本事深不可測。他得道較早,出世時間僅次於巫門十二祖,也稱得上前輩。

夸父為人不似尋常的妖、巫那般蠻橫,輩分又高,在眾多有大神通之人中,更顯得突出,所以在洪荒之境,口碑卻是不錯。特別是夸父拂照人族的舉動,讓夸父在人族當中以口相傳,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甚至死後都被人族尊敬,有“夸父追”為證。這夸父正在作歇息,不想聞知金烏為害,十烏齊出,大地為之焦枯,江河為之乾涸,以致生靈塗炭。

夸父不由得然大怒,這巫、妖之爭,由來已久,彼此不能想服,雙方都缺一個動手的藉口。但雙方又隱隱顧忌對方,都覺得尚未準備周全,不想首開戰端,一時間都十分矛盾。如今這金烏橫行無忌,已然越過了底線的徵兆,更何況是燒到了巫門的部落?如果再不出手,任由這些扁畜生將他夸父的部落燒個乾淨,夸父如何肯同意?

如今怒氣一起,夸父隨手抓起那伴隨着他無數歲月的木杖,徑自去見金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