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只要找到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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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書房裏剛好有幾個蒲團,他就扔在地上,盤膝坐了上去,開始按着《旭心法》修練。內功最開始的門坎是在丹田裏積蓄真氣,但是廉馳丹田裏真氣充盈,只是用不出來而已,所以便沒有這問題,按着《旭心法》所説,凝神內視,果然發現丹田裏一團熱氣翻滾不休。
廉馳試着引導那翻滾的真氣從丹田裏出來一股,那真氣居然十分聽話,只覺得一股熱從丹田探出頭來,這熱十分強勁,比起自己揮拳時候所帶出的熱不知道壯了幾百倍,廉馳大喜,知道這就是用意識控制的真氣了。
廉馳把熱按着《旭心法》的經脈路線行功引導,那熱竄入經脈,就好像魚兒回到了悉的河裏,活潑異常。
不一會就連續衝過了八個位,廉馳沒有覺得任何不適,熱過處舒無比,只覺身體充滿了爆炸的力量。那熱在手太陽經轉了一圈,廉馳便按着《旭心法》把它引向了手少陽經。
突然異變陡升,那熱衝進手少陽經居然被堵住了一般,再也不能前進一分一毫,熱的先頭部隊雖然被堵住,後邊的真氣卻還奔湧而來,不停的衝擊着手少陽經,卻始終不能破門而入。
手少陽經被真氣衝擊得扭曲劇痛,而手太陽經的真氣無法宣,被漲得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廉馳被體內的異變嚇呆了,體內劇痛無比,身體卻偏偏僵直無法動彈,便是想張口痛呼也不可能,只能無聲的忍受着這種折磨,斗大的汗珠卻已經順頭下。
張北晨一見廉馳滿臉痛苦,汗如雨下,知道他行功遇到的問題,急忙説道:“少主莫慌,趕緊先把真氣收回丹田。”廉馳聽了,想要真氣回到丹田去,但是那經脈滿了真氣,前邊想回頭,後邊想前進,更是一塌糊塗,就好像無數鈍刀在體內扭動,痛徹心肺。
好容易強忍着劇痛,把真氣硬壓回了丹田,但是真氣只一小部分回到丹田,突然丹田中的真氣卻全力反擊回來,自己的兩股真氣在丹田裏相鬥,把廉馳痛的好像丹田中萬鋼針向外刺出,經脈裏的劇痛又沒有緩解,這下痛上加痛,喉頭一甜,噴出一口血霧。
這內力修練主要就是真氣從丹田出,經由正十二經或者奇經八脈繞身體環遊一週,再回歸丹田,稱為一周天。
但是廉馳這次真氣走錯了路,真氣在經脈中堵,強制壓回,卻又與行功路線不符合,就好像一股異種真氣進攻丹田,遭到了丹田真氣的自然反擊,搞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北晨見廉馳口噴血霧,知道他恐怕已經難以支撐,趕緊把雙手按在廉馳後背上,廉馳只覺得那手上又入體內兩條真氣,去壓制住了丹田內的躁動。
但是本身的真氣怎麼肯被外來真氣欺負,丹田裏的真氣又全力反擊回去,廉馳經脈中的真氣抓住機會趕緊溜回了丹田,這樣一來,雖然丹田依然痛如針刺,經脈卻是好過了許多,總算讓廉馳緩過氣來。
這真氣從經脈中倒回丹田極為費力,足足用了半個多時辰才結束,讓廉馳吃盡了苦頭。張北晨內力本就比廉馳差些,這半個時辰苦苦支撐,壓制住廉馳的丹田,也不比廉馳好過。
廉馳清楚的覺到,好幾次張北晨的真氣已經要被自己丹田的真氣擊潰,但他卻堅持不懈,絕不退縮,總算是讓廉馳把經脈中的真氣盡數收回丹田。張北晨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真氣撤回時已經是微弱無比。
廉馳對張北晨極是,知道自己這命是他救回的,轉身説道:“謝謝你了,張總管,要不是你,我非走火入魔死掉不可!”回頭一看,張北晨已經被累得臉如金紙氣若游絲,連話都説不出來,只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
這一番折騰兩人都是全身被汗水浸透,廉馳身上的力氣都被劇痛耗盡,躺在了地上休息,張北晨則打坐調息。
廉馳經過這一次,對內力修煉徹底死了心,這身體中經脈錯像個宮一般,真氣一步走錯就會要了小命。廉馳配製逍遙丹解藥的時候有猴子給他試驗,即使失敗了也不怕。
但這內力修練可就是在用自己身體做試驗了,失敗了即使不死也得變成殘廢,這次是運氣好有張北晨相救,下次可就不一定這麼好運氣了,廉馳心中定了主意,這內力,還是隨着武功一起練,慢慢摸索吧。
過了一刻鐘,張北晨總算恢復了起來,站起身來,問道:“少主,你現在身體無礙了嗎?”廉馳閉目躺在地上,疲累無比,本已經快要睡着,聽張北晨説話,急忙睜眼坐起來,説道:“現在沒事了,張總管,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看護着我,這次真的要了我的命啦!”張北晨微笑道:“保護少主乃是屬下分內之事,少主不必放在心上,只是這內功修行艱險無比,沒有口訣絕對不能輕易嘗試,還請少主放棄這個念頭吧!”廉馳站起來,連連點頭道:“恩,差點命都送掉了,以後再也不敢試了,真後悔開始沒聽從張總管你的勸告。”張北晨又與廉馳客套了幾句,這才告辭離去,回去休息,廉馳看着張北晨疲憊的背影,心中想道:“你救了我一命,少爺我算是欠了你一個人情,那你從前威脅要把我困死孤島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大家兩清了吧!”廉馳與張北晨在書房裏的時候,一般都是在商議逍遙島的事情,單燕知趣的帶着楊雪遠遠避開,見張北晨離去,這才回來,一看廉馳臉蒼白,全身是汗,好像水裏撈出來一般,單燕趕緊過來問道:“少爺,你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了嗎?”廉馳怕她又小題大做,一把抱住她,笑道:“少爺我身體好得很。”單燕卻一下掙了廉馳的懷抱,皺眉道:“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還説沒事?少爺,你還是先洗個澡吧,看你一身都是汗的,小心別受了風。”廉馳見瞞不過她,索做出一副無力的樣子,讓兩女扶着他去浴室,路上還調笑道:“燕子,是不是少爺我抱得不夠用力,沒有從前舒服了?你放心,明天我就肯定生龍活虎的,抱得你生死…”單燕見他又説瘋話,皺眉在他腋下狠狠掐了一下,才讓他閉上嘴,楊雪卻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廉馳這幾天又是練劍昏倒,又是內力出岔,得一驚一詐的,單燕怕他搞壞了身子,便一直監視着他,練武也不許超過半天,另外半天便要休息。
白松還在專研《天極劍法》廉馳幾次派人去問,都説他在閉關練功,哪一天能研究明白也不可知。現在廉馳便沒了什麼事情,也就是練一練“穿花扇法。”又或者是把“天極劍法。”學會的幾招再複習一次,另外半天便帶着單燕楊雪在逍遙島上游玩,子倒也過得清閒愜意。這逍遙島雖然地方不大,卻是氣象萬千,高山深谷,噴泉瀑布皆彙集其間,沙灘海岸更是不在話下。
這一天下午,廉馳正坐在海灘的一塊礁石上釣魚,單燕了鞋襪,赤着雪足踩着海在沙灘上撿貝殼,楊雪則堆了一個沙堡,抓了一隻螃蟹關進去,自己拿了一小木,蹲在旁邊專心致志的逗螃蟹玩。
廉馳眼睛雖然看着浮標,心思卻沒有放在釣魚上,腦中想着大海那邊的中原大陸,對離開逍遙島,進入江湖的嚮往填滿了心中。前幾天又來了一批中原醫師,雖然逍遙丹的解藥沒了問題。
但是這病是一定要治的,只是先前請遍了名醫,都被關在了逍遙島上,這剩餘醫師的水平是越來越低,前幾天居然有個白痴大夫説要用鈍物猛力擊打頭部,想要敲散那塊淤血,把廉馳氣得七竅生煙,直接給他手上撒了一些“腐肌散。”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毒去了,張北晨對廉馳的失魂症仍舊十分掛心,他見廉馳失憶以後,從前的雄才大略全都沒了蹤影,便是武功也只剩下了不到一層。
這樣下去還如何帶領逍遙島羣雄稱霸江湖?居然聽信了另一個白痴大夫的驚嚇療法,認為廉馳只要受到驚嚇,就可衝開淤血恢復記憶,是以廉馳這幾天過得極其鬱悶,走在逍遙山莊裏,隨時都要小心護院突然跳出來嚇他,只得帶着兩個丫環躲到了山莊外邊,對張北晨的一絲好印象又一掃而空。
廉馳現在對於請來的所謂名醫已經完全不報任何希望,知道只有那些醫術極其高明,逍遙山莊無法請動的神醫才有可能治好自己的失魂症,要想治病,自己就一定要去中原不可。
而且那逍遙丹的解藥一年一變,明年的解藥也能順利配製成功嗎?這誰也不敢肯定,更何況今年的解藥是否能壓制住毒蟲一年廉馳自己心裏也沒底,如果那毒蟲提前發作,那自己不就真的要被困死孤島了嗎?還是早早離開逍遙島為妙。
廉馳已經和張北晨説過幾次要去親自去中原的事情,一面尋找父親,只要找到父親,內功口訣、逍遙丹解藥的問題都可刃而解。另一面上門求醫,失魂症只要治癒,也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當然廉馳可沒敢和張北晨説這逍遙丹的解藥可能不過一年,只是説明年的解藥不一定能夠配製成功,所以張北晨並不着急,説現在武林動盪不安,即將發生一場大變,逍遙島應該繼續潛伏几年,再去坐收漁人之利。廉馳現在的武功不高,獨自進入江湖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