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洞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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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老爺子看着曲志恆，一字一字的説道:“如果雯雯要去法國回到她父母身邊，你不能阻攔她，不能左右她的意思。零點看書你做得到嗎？”曲志恆啞然失笑，原來是這事。隨即説道:“我能做到，我也答應爺爺您，如果雯雯真的想回到她父母身邊，我什麼話都不説。”本就已經和蔣雯分手了，自己怎麼可能阻止蔣雯去她父母的身邊？曲志恆又不笨，看得出來蔣雯現在還在等自己，蔣雯如果真的要去法國，那他本就不可能去左右蔣雯的意思。

曲志恆這麼痛快的答應下來，倒是有些出乎蔣老爺子的預料。在他的心裏，曲志恆是雯雯的男朋友，自己這個要求，他怎麼也應該思考一下，而現在曲志恆竟然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蔣老爺子的心裏起了一絲疑惑。

“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她？讓她去她父母身邊？”蔣老爺子想了想問道。

這句話讓曲志恆覺得有些彆扭了，他還沒忘記自己現在在蔣老爺子面前是蔣雯男朋友的身份，既然自己不打算揭穿這件事情，讓蔣雯自己去跟她爺爺説，那這話怎麼回答就需要思量一下了。

“爺爺，這事我幫不了您。我尊重雯雯自己的意見。”曲志恆想了想後説道。他心裏很明白，如果自己答應下這件事情來，蔣老爺子肯定會覺察出什麼。不過，即使覺察出什麼倒也無所謂，完全可以推到蔣雯身上，以她不願出國為理由，説出是她讓自己假裝她的男朋友。可是，曲志恆卻不會這麼做。

其一，蔣雯的爺爺很可能早就知道自己和蔣雯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早在自己出療養院那天，蔣雯見到李老爺子的時候，李老爺子就知道自己和蔣雯的關係了。那時候，自己和蔣雯確實還沒有分手。以李老爺子的嘴巴嚴實程度來看，這件事情很可能早就被他告訴了蔣雯的爺爺。

其二，那就是自己答應了蔣雯，要假裝她的男朋友。而蔣雯又明確表示她會在以後告訴她爺爺自己和她分手了。自己不能做出拆台的事情來。

果然，曲志恆的回答，讓蔣老爺子心裏的那一絲疑惑盡去。

“好了，你回去吧。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此時已經走到了車邊，蔣老爺子擺了擺手説道，示意曲志恆不要再送了。

“放心吧，爺爺，我説的出就做得到。”曲志恆坦然説道。

蔣老爺子不再多説什麼，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緩緩駛入夜之中。

“怎麼樣？對你這個孫女婿還滿意嗎？”李老爺子笑問道。

蔣老爺子搖了搖頭，説道:“很奇怪的一個小夥子。”

“哦？這話怎麼説？”李老爺子來了興趣。

蔣老爺子把自己跟曲志恆所説的話，以及曲志恆的答覆對李老爺子説了一遍。

“哎，我們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了。”李老爺子不由得笑道:“他們的事情咱們不懂。尤其是情上的事情。”蔣老爺子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可還是説道:“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我還是希望雯雯能回到她父母身邊。”

“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不要過多幹涉子女的事情。想當年，你兒子定居國外，你也沒這麼大反應啊，這是怎麼了？”李老爺子問道。

蔣老爺子苦笑一下:“隔着一代呢，那可是我孫女。”頓了一頓，又繼續説道:“當年雯雯爸爸定居國外，我也不想過多幹涉，畢竟是他的事情。我雖然是個糟老頭子了，可還能照顧自己不是。這些年雯雯在身邊，讓我老懷欣。可我要是去了，雯雯怎麼辦？誰來照顧她？你又不是看不出來，這孩子連做飯都不會。”

“你那孫女婿不是會嗎？”李老爺子笑道:“有他照顧雯雯就行了，你就別管那麼多了。對了，你這次來打算住多久？”

“説不定，看看吧。”

“你呀，每次都是這樣。像我似的多好，我們老了，不比從前了，還能過幾天舒心子？你就是想太多了。”李老爺子勸道。

蔣老爺子默然無語。他們這一輩人，確實付出太多了。

曲志恆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裏對這兩位老人又多了一層認識。那可是高度的二鍋頭，自己只喝了兩小杯，頭有些暈暈的。這兩位老爺子每人得喝了一斤半吧？關鍵問題是，兩個老爺子喝了這麼多，就跟沒事人似的。這得多大酒量？

回到家，曲志恆看到蔣雯還在等着自己。白潔可能真的是累了，卧室裏的燈都已經關了，想來是睡了。韓萌萌的卧室裏倒是還亮着燈，只是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我爺爺跟你説什麼了？”看到曲志恆回來，蔣雯站起身來問道。

曲志恆笑道:“也沒什麼，就隨便聊了幾句。”蔣老爺子要自己和蔣雯分手，這話是不能對蔣雯説的。

“別騙我了，爺爺在吃飯的時候就只喝酒，什麼話都沒説，你們出去這麼長時間，他一定是對你説了什麼。”蔣雯説道:“你為什麼要瞞着我？是不是我爺爺説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給你聽？”

“沒有，”曲志恆搖頭説道:“你就別瞎猜了。”

“那你告訴我，他説什麼了？”蔣雯聽到曲志恆這麼説，心裏反而更擔憂了起來。

曲志恆猶豫了一下，決定隱瞞一部分話，告訴蔣雯一部分，免得她瞎猜。於是説道:“真的沒什麼，只是他讓我答應他一件事情，就是你想去你父母身邊的時候，我不能阻止你，左右你的意思。”

“就這些？”蔣雯臉變了變問道，曲志恆的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鑽入她的耳朵。

“就這些。”曲志恆説道:“時間不早了，快去洗洗睡吧。”説完這句話，曲志恆轉身回了自己的卧室。坐了這麼長時間車回來，又喝了些酒，確實是覺到累了。

蔣雯怔怔的站在客廳裏，心裏很不平靜。聰明的她，已經從曲志恆的話裏覺出自己爺爺對他説了些什麼，從而也悉了他爺爺的想法。

“難怪爺爺在吃飯的時候什麼都不説，原來他是打的這主意。”蔣雯在心裏想道，眼神複雜的看向了曲志恆那緊閉的卧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