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走了四村長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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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的説法,人類最偉大的科學家愛因斯坦是這樣發現相對論的:十九世紀未期,一羣在歐洲受迫害的猶太藝人逃到了我們大明帝國的鄉下,有一天我八歲的爺爺在放牛時看見了一個正在拉小提琴的年輕外國人。
“小哥哥,你拉的聲音真好聽!只是怎麼聽起來好像是在哭啊?”爺爺的心底泛起了一絲心酸的覺。那年輕人嘆了一口氣:“我已經二天沒找到吃的東西了,我餓!”爺爺從地裏挖了幾個大紅薯,又拾了一堆幹牛糞,用牛糞烤起了紅薯。那年輕人驚訝地問道:“牛糞也能用來烤紅薯吃嗎?”爺爺笑了一笑:“木炭能烤,牛糞為什麼不能烤,要知道它們都是有質量的物質,物質最後都能被燒成火的能量,只是我數學很差,一直算不出一堆牛糞到底能烤多少紅薯——要知道,在我們鄉下,材火是不能費的。我看你的書讀得一定比我多,希望你將來能替我解開這個答案e=m×?。”著名的質能方程式就這樣被我爺爺提了出來。想不到牛糞烤出來的紅薯意外的香甜,那年輕人一連吃了二十個才拍了拍飽飽的肚皮興奮地拉響了歡快的小提琴聲,我爺爺一時興起也騎在牛背上吹起了短笛…快樂的時光總是容易過去,兩人不知不覺間就一直從中午合湊到了太陽下山。
“這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我怎麼才覺只過了一瞬間!”那年輕人問道。爺爺笑了笑:“開心的時刻總是過得很快,煎熬的子總是讓人度如年,這就是時間的相對論!”那年輕人渾身一震,雙眼放出了異常的光彩:“我回去後一定會仔細研究這個問題!”他扛着那把小提琴,在夕陽的餘暉中漸漸遠去,只留下一串悠揚的小提琴獨奏聲和那句我爺爺至死都牢記在心底的話:“可愛的東方放牛娃,請記住我的名字——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它會響亮整個世界的!”
“當年你爺爺在抗戰爭中受了很重的傷,只剩下了半邊身軀和一個腦袋,可憐他口中一直念着一句別人無法理解的話:‘愛因斯坦,告訴我那個答案!”你爺爺的這個秘密只告訴過我,在抬回家裏時,我含着眼淚在一張紙上寫下了e=mc2,你爺爺在看到這個公式後才含笑離去。”號啕大哭。
“阿憨!要知道,那個什麼愛因斯坦是個比你還傻的外國人,至少我們家阿憨就知道用廁紙也能烤青蛙吃,而且從來也不會有‘相同的時間為什麼會有不同的長短’這種的愚蠢想法,所以阿憨!你不要因為那些聰明人不認可你而傷心,要知道,推動世界文明進程的都是那些比你還蠢的偉人。我家的阿憨,將來肯定會比那些專家們有出息的多!”抱着我傷心地哭了起來。妞妞也傷心地哭了起來:“阿憨!你和你真可憐!你們將來要是沒得飯吃了,記得來省城找我們。”妞妞抱了抱我,終於走了。我在一天一天地長大,卻漸漸的衰老,她已經開始要拄着枴杖走路了,但的故事還是像永不幹涸的深塘,總也講不完。大明帝國在1911年辛亥革命時由偉大的憲武大帝和當年的革命領袖孫先生一起建立了君主立憲制,當年兩位偉人為了防止出現土地兼併和孤寡弱幼衣食為艱的難題,實行了土地國有的集體公有制社會,隨着國家經濟的發展和科技的進步,當年的這種集體大鍋飯形式的體制越來越為人們所垢病,國家的經濟也一度停滯不前,終於在第二次革命後的第十二年,也就是公元1982年,由大明共和國第二任總統朱正光(大明帝國的未代皇帝)宣佈實行工農業體制改革,大明共和國正式與世界接軌。
“村長,這農村集體生產搞得好好的為什麼又要承包到户?你看我們祖孫倆一個老一個少,這不是要餓死我們這種人家麼?”拄着枴杖魏魏顫顫的質問。
“大勢所趨!民心所向!國家不能為了一兩個特殊家庭就要置整個國家的未來前途不顧!老人家,發展是需要少部分人做出犧牲的!”一個前來蹲點的鄉鎮幹部擺出了大道理。口中只是喃喃自語:“我老了,也不明白什麼大道理,可憐他爺爺當年為了抗擊本的侵略、保衞大明帝國的國土,不但捐出了全部家產,連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為什麼勝利幾十年後的太平子裏,連自己的老和幼孫都將衣食不保!我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用拐權死勁地敲打着地面,喉嚨都哭啞了。當天晚上,就一病不起。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傷心,我更不知道沒有了集體的照顧對我這個還不到十二歲、毫無自理能力的傻子意味着什麼。我只知道,要走了,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就要離開我了。
“阿憨!不能照顧你了,你要記住的話,創造這個世界的都是那些偉大的白痴,享受這個世界的都是那些聰明的滑頭。阿憨!你沒有能力享受這個世界!成為一個偉大的弱智——這是你將來唯一的出路,否則,你將不能生存在這個世界!記住的故事,它們都是真的!”就這樣的離開了我。我的童年就這樣過去了,靠着分產到户時分到的一些錢糧和學校老師們不時的接濟,我又半飢半飽地熬過了兩年,今年我已經十四歲了。幸虧在學校讀書還不需要學費,我現在已經讀初二了,學校離家也不是很遠,就在附近七八里路的鎮上。隨着年紀的增長我的身體發育的特別快,才十四歲的我就已經有一米七八的個頭,現在已經沒人再敢往我腦袋上砸石頭了,因為我比他們都要高大很多。只是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就連在學校吃飯的飯票也都是老師們捐的——他們可憐我這個成績非常好的弱智,希望我能在他們的幫助下一直升上帝國大學,這是我們鄉鎮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紀錄。
“阿憨!我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只要你繼續努力讀下去,在學校吃飯不是問題。”校長用滿懷希望的目光和藹地看着我。可是轉眼就到放暑假了,我已經沒米下鍋了。餓!自從走了以後,飢餓的覺就一直伴隨着我,以前水田菜地裏到處都是青蛙,河裏面也有很多的魚蝦,那時沒米下鍋時還能靠它們填填肚子。可是自從分產到户後,大家施肥殺蟲的積極都高漲了起來,不但莊稼地裏的害蟲被殺了個光,就連魚蝦,蛤蟆也一天比一天少。今天我在外面曬了一整天的太陽才釣到二隻拇指大的青蛙,唉!又是捱餓的一天。
“阿憨!快到嬸嬸家去吃晚飯!可憐的孩子,沒了大人照顧,連頓飽飯都沒得吃了!”原來是村長的老婆在叫我,真是奇怪,他們家今天怎麼會這麼熱情,平時見了我不都是像見了鬼一樣躲着走嗎?
我不太善於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我只是一個單純的弱智,我很餓,我想吃飯,於是我就跟她去了。
“還不快去拿套衣服來給大侄子換上!你平時一點都不照看一下大侄子!你看看!大侄子都快像一個乞丐了,你真是給我丟盡了臉!”村長衝着他的婆娘大發脾氣。
在他家衝了一下涼,換過一套衣服後,村長和藹地對我説:“阿憨,大伯這些年工作繁忙,一時對你疏於照顧。唉!可憐我爹爹當年還是你爺爺拿命救下來的,不然當年那一炮倒下的就是我爹、也生不出你大伯了,他們這樣對你真是忘恩負義!當然我也有照顧不周的責任,主要是我工作太忙!”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對我這麼好,就是我這個傻子也知道他跟村裏王寡婦鬼混的時間多過下地幹活,只是我懶得去想這些,反正別人對你好那是你的福氣,沒必要為以前的事去費腦筋,這就是我一個弱智的傻想法。
吃過飯後,村長又給了我二百塊錢——這在當時可是個大數目:“阿憨!明天大伯再給你送五百斤大米,也算是我為報答你爺爺當年的救命之恩所能做的一點微薄的謝,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們捨不得你這個大侄子。阿憨,這些年你一直沒人照看,也不知身體有沒有出什麼病,大伯這次就順便再為你安排一次體檢,你在這張表上填上你的名字,明天你大哥帶你一起去縣裏的大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大伯,我的出生年月是不是寫錯了,我才十四歲,這上面算起來怎麼有十八歲了?”我絲毫沒有懷疑村長對我的關懷,我只是不想讓他犯錯誤而已。
村長打了個哈哈:“不要緊,只是檢查一下身體而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你看大伯忙得連你的出生年月都寫錯了,要是再去縣裏重拿一張表明天就來不及去體檢了。阿憨!這次體檢縣醫院裏請的都是那些醫學專家,機會很難得,大叔是費了好大的勁才為你和大爭取到的。”我是一個缺乏邏輯思維和推理能力的弱智,想不出這其中會有什麼問題,於是我在對村長一家充滿的心情下填上了自己的大名。
吃穿不愁的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就到開學了,這段時間村裏唯一發生的一件事就是村長全家都遷走了,在臨走時村長又送給了我二百塊錢,我真不明白村長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報到的第一天,校長就把我叫到了辦公室:“阿憨!你上學期參加的世界少兒文學大賽獲得了唯一的一個特等獎,帝國大學文學院院長李寒清博士對你能在短短二小時內寫出一篇五萬字的散文《童年》驚歎不已,他稱讚你是全世界百年罕見的文學天才,帝國大學已經將你定為特招生,只要你讀到初中畢業,就可直升帝國大學少兒班。阿憨,你將是我縣第一個進帝國大學的學生,縣教育局針對你目前的情況,決定將你特殊培養,你現在已經被轉到縣辦第一中學初中部了,學校給你準備了一間套房,以後縣教育局每月會給你發100元生活費(當時的物價一個月30元就可吃飽肚子)。阿憨!你終於熬出頭了,我代表全校師生祝賀你!”我還沒得及跟校長説聲謝的話,幾個穿軍裝的傢伙突然闖進了校長辦公室:“誰是阿憨?”校長大吃一驚:“你們找阿憨同學有什麼事?”辦公室裏除了這羣穿軍裝的傢伙就只有我和校長二人,這時他們中的一個人拿出一個紅本本遞給我説:“阿憨同志!祝賀你光榮的加入大明共和國人民武裝部隊,從現在起,你就是人民軍隊中的一員,希望你在今後的戰鬥中發揚人民軍隊的優良傳統作風,不怕苦,不怕累,勇於犧牲,光榮立功!阿憨!現在請你馬上收拾行李物品,跟我們去部隊報到,這是你的士兵證!”
“荒唐!明國的人都死絕了嗎!他還只是一個才十四歲孩子!你們這是在犯罪!”校長大吼。另一個穿軍裝的傢伙拿出一張按滿手印的紙出來説:“對於阿憨同學的事蹟我們也有所耳聞,因此我們特意去他們村調查了一下,現在他們村全村人都在開出的證明書上按了手印,證明阿憨同學確實已經有十八歲了,而且就阿憨同學現在的身高來説,也確實不像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兒。鑑於阿憨同學的才氣,我們也不忍心把他送進軍隊,但現在國家有需要,阿憨同學也應一視同仁、湧躍參軍。況且部隊就是一所最好的大學,它可以教給阿憨同學很多知識。校長同志!適齡青年只要身體體檢合格,就有為國家服兵役的義務!這是憲法規定的,任何人不能特殊!”
“不可思議!不可理喻!阿憨是我們大家看着長大的,他的個子也是今年才竄起來的,一個人的年紀瞞一歲半歲,還有可能看不出來。但他讀幼兒班時,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和一個八九歲的小孩我們都看不出來嗎?你是不是説我們這些老師都是羣瞎子!我們絕不允許國家強徵一個才十四歲的小孩去當炮灰!”校長的咆嘯聲驚動了整個辦公樓,一大羣老師和學生也圍了過來。
“校長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詞!就你剛才對人民軍隊的誣衊,我可以馬上抓你去軍事法庭判你槍決!”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大聲喝道。
“人心不古!喪盡天良!阿憨!想不到你們村的人為了不讓自己的孩子去打仗,集體出賣你這個沒爹沒孃的孤兒。造孽!造孽啊!可惜你多好的一個苗子!”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教我語文,後來因教學成績出被調到鄉辦中學繼續教我語文的賀老師抱着我大哭起來。
這時教導處主任對那個軍官説:“按國家兵役法,白痴是不能參軍的,我們這裏方圓千里的人都知道,阿憨同學是個真正的白痴。”
“白痴年年也能考全縣第一?這位老師,你是不是把我們大家都當弱智啊!”一個軍人立即反駁。
這時那個軍官説話了:“如果阿憨同學確實只有十四歲,那麼他們全村人都要上軍事法庭,阿憨同學,請張開你的嘴,讓我看看你的牙!”我順從的張開了我的嘴巴。那個軍官仔細地看了一會兒,只見他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個很嚴重的政治問題,從阿憨同學的牙來看...我不好下結論,如果阿憨同學堅持不去部隊,我可以把這件事上報軍區,軍區醫院可以通過測骨齡來判定阿憨同學是不是隻有十四歲。阿憨!我要和你單獨談談,其它無關人員請立即出去,違者按戰時密罪立即槍決!”其它軍人都撥出了槍,眾位老師和同學們驚慌地跑了出去,最後只有那幾個軍人守在門口外面。
那個軍官慎重地對我説道:“阿憨!我承認你確實只有十四歲,把你招進部隊是部隊徵兵辦的重大失誤,但現在這件事已經發生了。要知道徵一個十四歲的少兒去前線打仗,這將會是一件震動軍界和政界的惡事件,如果這件事被桶出來,很多人都要為此事被槍決——包括你們全村那些作假的村民。我知道你以前一直和你二人一起生活,我不知道你們當年是怎麼過子的,你們的那些鄉鄰是不是對你們照顧得很不周到?”我雖然是個傻子,但我也聽懂了他的反話,雖然以前村民們很少和我們家來往,但不可否認,當年吃集體飯時確實是全村人在養活我們祖孫二人。
我大聲地對那軍官説道:“首長,阿憨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願意去為國家打仗!”我雖然是個傻子,但傻子也不能以德報怨是不是!年輕人:你認為我的傻話對不對?其實我並不認為打仗比讀書要多多少委曲,在我的心裏,電影裏的英雄們端着一會噴火的傢伙把那些賊眉鼠眼的壞蛋嚇得趴在地方跪求饒要比整天提防讓老師揪自己的耳朵要有味得多——雖然近來這種事已很少發生。就是那“啾啾啾”和“轟隆隆”的音樂聲也要比老師嘴裏發出的讓人昏昏睡的催眠曲要好聽得多,更何況還有那些比國慶時鎮上放的彩珠筒要好看百倍、大上百倍的巨大煙花。
我對即將多姿多彩的生活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