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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奇林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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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着真不想上去,甚至還向四周打量,試着尋找其他能睡覺的地方。

金成子和湘竹也有些不情願,但他倆皺着眉頭往上爬,我心説得了,樹下就剩自己了,再搞特殊化也不是那個意思。

等我爬到空中繩牀旁邊後,拉巴次仁和黎徵都躺在上面,尤其拉巴次仁還拍着身邊空位催促道“你們愣着幹什麼,都上來,這時候靦腆什麼”我覺得這跟靦腆沒關,甚至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繩牀不住五個人,金成子他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但跟我一樣沒動身。

拉巴次仁故意臉一沉,坐起身問道“你説你們,擔心個什麼勁,這繩牀其實就是個火炕,你們睡炕要是掉不到地上,那睡繩牀也一樣,指定掉不下去就是,再説,一會我和黎徵睡兩頭,夾着你們,你們有誰睡覺不老實,看到這個沒”他揚了揚拳頭“我肯定會一拳把他打安穩了。”既然他把話都説到這份上了,我們仨要再猶豫反倒顯得膽小,最後陸續爬到上面,黎徵對我照顧,還低聲跟我説“天佑,你要實在擔心,可以把褲帶連着褲子綁在牀繩上。”我聽得暗暗點頭,心説這倒是個好辦法。

我們五人依次躺好,從左到右的順序是,拉巴次仁、湘竹、我、金成子、黎徵。冷不丁讓湘竹躺我旁邊,尤其隔得這麼近聞着她身上的體香,我一時間真有些不習慣。

睡前黎徵再次強調,所有人睡覺都不能打呼嚕,甚至越少動彈越好,畢竟我們每動一下,這牀就會微微抖上一抖,如果恰巧無風,還有人在樹下走着,就很容易發現貓膩。

我們都點頭應着,我倒還好説,沒打呼嚕的習慣,可金成子臉上有些不自在,多説一句“我有輕鼾,怎麼破“拉巴次仁哈哈笑着,隔遠對金成子説“爺們,你才輕鼾,我堪稱鼾聲如雷,這樣,我教你個辦法,趴着睡,如果你趴着睡還能打鼾的話,那我以後把飯戒了。”別看金成子是槍械的專家,但很明顯對睡覺沒有研究,一臉懷疑的接受了拉巴次仁建議。

拉巴次仁嘿嘿一聲也不再多説,其實我都知道,這爺們逗了金成子一把,打鼾説白了就是呼短暫受阻,只要不平躺着,都會有緩解,金成子也強調自己是輕鼾,側躺着睡下肯定就無礙了,可拉巴次仁卻指名趴着睡,在這種繩牀上趴着睡什麼概念,不好金成子早上醒來,臉上會被樹枝壓出很多痕跡來。

但金成子還真信了,一翻身臉衝下,枕着胳膊睡起來,而我們也沒聊什麼,都陸續入睡。

這繩牀很寬,我們都把武器放在頭上,而且小狸和小晴也很乖,善解人意的乖乖躺着,沒特意叫喚。

我真把褲帶幫繩子上了,但到後來,這褲帶也就成了個心理安,起不到實質作用,而且還勒的我肚子難受,最後糊間,我一伸手還把它給解開了。

這一天下來,我很累,別看繩牀睡着不舒服,但還是睡的很香,甚至樹下什麼時候來的人我都不知道。

直到有人輕輕拽我,我才慢慢轉醒,但我剛一睜眼,一股清香就鑽入了鼻孔,湘竹用手捂住我的嘴巴,還在我耳邊用我勉強能聽到的聲音念道“別動,樹下有人。”我微微點頭,壓下好奇心理,瞪個眼睛緩了緩,直到自己完全清醒後,才一點點緩慢的扭過身子。

黎徵四人醒的早,這時都小心的探出半個腦袋往下看,我也這麼做,剛開始我並沒看到什麼,覺得樹下沒人,只是有種咀嚼的聲音輕輕傳來。

我仔細尋找着,終於看出,在一片草地中,蹲着三個人,這三人身子不高,還塗着黑綠相間的保護,蹲在地上一縮,跟周圍野草地沒什麼區別。

他們是三個人,圍在一起像在吃着什麼東西,而且藉着月光,我還發現他們後上都彆着一把石斧。

這是黑暗寨的勇士無疑。

我佩服的看了黎徵一眼,記得在白天他猜測過,有三個勇士追着一個俘虜在這林子裏轉悠,現在一看,他猜的真準。

只是與此同時我也好奇,心説這三個勇士不追俘虜,躲這吃什麼夜宵難道這類勇士也有偷懶的想法麼可我猜錯了,有個勇士吃飽了,打着嗝往旁邊地上一坐,出來他們的夜宵,這竟是個人頭。

這人頭都看不出模樣來,耳朵、鼻子都被撕了下來,眼珠子也被挖去,甚至臉頰和下巴上的也所剩無幾,算是半個白骨骷髏了,只是它秀髮還在,而且還長。

我看的直反胃,還用手使勁壓着自己胃部,試圖好受些,但湘竹的反應比我還大,她忍不住嚶了一聲,又急忙捂住嘴巴,一臉蒼白,渾身都在抖着。

我搞不懂她怎麼會有這種反應,尤其她還是冷兵器的行家,按説對血腥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我並沒時間細想這個,她這一嗓子,我們四個嚇得急忙縮了頭。

拉巴次仁還氣得盯着湘竹猛使眼,我看出來了,拉巴次仁是真急了,使眼使的有點過度,都有翻白眼的架勢了。

那三個勇士耳朵靈,都站起身四下看着,還嘰裏咕嚕的對着話,商量着剛才異常響聲是怎麼回事。

湘竹對我們投來歉意的目光,又閉着眼睛咬着嘴口一起一伏的持續老半天,才緩過勁。

我隱隱覺得,她認識那被吃的俘虜,不然解釋不通她這異常反應。

黎徵無聲的做起手勢,我們都看懂他的意思,他想讓拉巴次仁、金成子和湘竹動手,一人偷襲一個勇士,並且,拉巴次仁要捉活的,金成子和湘竹務必把對手一舉擊殺。

我一看沒自己什麼事,心説一會看熱鬧就行了,而且還讓身子儘量不擋礙。

金成子悄悄拿起槍,湘竹默默出一把刀,他倆任務相對簡單,只是殺死對手就行,一顆子彈、一飛刀,只要打中就收工。

隨後我們都盯着拉巴次仁看,畢竟他是那個要生擒勇士的主兒,我打心裏覺得,他很難做,但他卻一點也不着急,反倒一臉得意的對我們笑,又在箭囊裏摸索着,拿出一支斷箭來。

其實形容這為斷箭還真有些不恰當,這箭去了箭頭,但頂端卻用油布包裹着,我暗贊他一生,心説這爺們真滑頭,原來早有準備,而且憑他臂力出斷箭去,雖不能致人死地,但也絕對讓對手短時間內失去反抗能力。

三個勇士商量來商量去,都把頭抬起來,盯着我們這張偽裝極好的大牀看。

隨後他們仨還爬起樹。

黎徵打起手勢,伸出三個指頭,做了三二一的動作,接着拉巴次仁他們都爆喝一聲,猛地發起偷襲。

金成子最快,一扣扳機,砰的一聲,一名勇士腦袋上出一條血線,又無力的往地上摔去。

湘竹其次,撇出飛刀。這飛刀正中勇士口,這勇士剛吃完人頭,咧着嘴在做死前的掙扎,只是他一咧嘴,牙牀子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本身的血,但這小子生命力很頑強,撐了好半天才往下摔。

拉巴次仁沒急着動手,拉滿弓瞄準最後那名勇士,直到這名勇士慌神往樹下爬後,而且離地不算太高時,他才趁機出斷箭。

這斷箭正中勇士頭頂,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接着勇士瞬間一臉痴呆樣,一撒手摔到地上。

拉巴次仁興奮的輕吼一聲,當先下樹,而且他這興奮勁顯得有些過度,下去速度很快,甚至我覺得,要是有個猴子看到拉巴次仁這速度,都會自愧不如。

那勇士意識到危險,使勁了自己倆嘴巴,強行清醒一些後,扭頭就想逃,但不管怎麼説,他這身體還沒恢復,想跑也跑不快。

拉巴次仁瘋了似的大吼一聲別跑,又幾步趕過去,把勇士拽住,使勁往回一撇,丟沙袋似的把他丟回來。

勇士抖着身子爬起來,拉巴次仁一步步向他靠去,又對正在下樹的我們説“別急,別踩空,這小子被我擒住了。”可就在這時,意外來了,勇士用惡毒的眼光盯着拉巴次仁,又猛地一張嘴,對拉巴次仁噴出一大口濃血。

我們見過血的動物,但卻沒見過能噴血的人,勇士的異舉讓拉巴次仁愣住了,黎徵正一邊下樹一邊偷眼看着勇士,見狀急得大喊“糟了,他把自己舌頭咬爛了,快擒住他別讓他自殺。”但這話説晚了,或許是咬舌這疼痛刺了勇士的潛力,他一時間“迴光返照”迅速把間石斧摸了出來,把斧刃頂在腦門上,猛地往地上砸去。

也説他這種自殺方法很怪,一般人都用抹脖子這類的,可他就怕自己沒死透,非要藉着自身重量幫忙。

石斧很鋒利,又加上這麼大的力道,咔的一聲響,勇士倒地時,半個斧頭都鑲在他腦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