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妖魔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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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着剛才的情景,尤其是血魔出現前飛來的那些血蝙蝠,心説它還能是個光桿司令動動嘴皮子喊一嗓子,不知道有多少妖兵會前來助陣呢。
黎徵看我不信又笑了,反問我“天佑,你知道自然界中動物的法則麼”我覺着他這麼問我有點強人所難,畢竟自己沒接觸過多少動物,唯有的幾次經歷還都是來大峽谷之後遇到的,但我也沒搖頭説自己不知道,反倒用心聯想着,猜測着説出一個可能“弱強食”黎徵讚我一句,説猜的很接近,又解釋説“自然界沒人類社會這些彎彎繞,懂得的只是強者為王,比如一羣狼,狼王一定是最強大的,而且是本身強大,如果説原來的狼王老了,它想讓兒子接班,其他狼不會給老狼王面子的,誰強就誰當,它那兒子要不是那塊料,照樣被其他狼給咬死。”我打心裏贊同他這話,還聯繫着社會上那麼沒有能耐卻照樣風光的達官貴人,無奈的嘆了口氣,總覺得只從這點看,貌似自然界要比人類社會公平的多。
黎徵又接着往下説“咱們跟血蟾鬥之前,出現了一批蝙蝠妖,但你發現沒有,紅怪沒有現身,而且咱們都躲在樹上時,血魔還帶傷出現,這很説明一個問題,它肯定想把咱們置之死地,但卻苦於沒了手下,只好親身前往,跟血蟾王一起配合一把。至於為什麼沒有手下,道理很簡單,它受傷了,能力大不如前,那些紅怪本不再聽它的話,而且這次它又被我尖刀擊中,逃回去後,那些蝙蝠肯定會不再買賬,咱們抓它的時候到來了。”我一直默默聽着,甚至還能從黎徵這話裏品出點言外之意,黎徵強調兩次,都説的是抓而不是殺,我合計這小子也想個妖寵,就跟我懷裏的小晴似的。
從兄弟角度出發,既然黎徵有這意思,這忙我肯定幫,從安全方面看,他説的真在理,我們去抓血魔,現在絕對是最佳時機。
我點頭同意了,甚至還把話遞給了拉巴次仁和烏奎。拉巴次仁沒的説,黎徵幹什麼他指定跟着就是了,而烏奎膽子有點小,我本以為説服他會下點功夫,但沒想到他點頭也很痛快,甚至還跟我説,以後叫他烏奎就行,用不着烏隊長、烏隊長的叫着。
我們簡單整頓下就接着趕路,黎徵把血魔傷倒是給我們跟蹤它提供了方便,路上每隔五米,都有它留下的血滴。
我們沿着血滴來追擊,而且走了一刻鐘後,血滴密度加大,間距縮短至兩三米。
我看的心裏暗喜,知道血魔跑不動了,體力方面肯定下降很多,我還説出一句極樂觀的話來“你們説血魔會不會就暈倒在路旁,等着我們去抓”拉巴次仁瞪我一眼“寧天佑,麻煩你現實一點好不,血魔不是傻子,怎麼能辦出這麼二的事嗎,我跟你打賭,血魔要是等着被咱們擒,我把鐵箭都戳到自己股上扮刺蝟。”我知道他又想跟我鬥嘴,但他這説法卻讓我納悶,我印象中刺蝟是渾身都長刺的,如果只在股附近長刺的,貌似是豪豬才對。
看我沒説話,拉巴次仁倒是來了興趣,湊過來説“光趕路太無聊,咱們就賭賭解解悶子,你説吧,要是我贏了你怎麼辦”不過還沒等我回話,他就猛地站定,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遠處。
我順他目光看去,發現就在路旁的一片枯葉地帶,血魔背對着我們暈倒在其中,我忍不住笑了一聲,甚至還故意盯着拉巴次仁間的鐵箭看了一眼。
拉巴次仁明顯想耍賴,故意拿出一副正經的樣子跟我説“你看,血魔來了,咱們賭約以後再説。”我們四個又往前走了一段,等站在枯葉地帶邊緣就一同止步。剛才説歸説,我們也不會真大咧咧的過去撿現成的,怕其中有詐。
黎徵先擺手讓我們小心些,又對拉巴次仁説“你一箭試探下,但先別殺它。”拉巴次仁嗯聲,拉滿弓,憑着高超的技術,把鐵箭狠狠在血魔身邊,甚至就那箭速,還起了一大片的枯葉。
可血魔一點動作都沒有,仍是躺在那裏。這期間我一直在觀察着,發現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我問黎徵“小哥,這會不會不是血魔,雖説它也是一身紅,個頭跟血魔差不多,但是身上沒紅光。”黎徵也猶豫着想了一會,搖搖頭説他也拿不出注意,而且憑之前的狀況看,血魔受傷後,身上紅光就會發暗,在接連受打擊下,它紅光退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接着他又囑咐大家,一同向血魔靠去,要有異變就羣起而攻之。我邊走邊想,用不用提前把小晴拿出來,但又一合計,黎徵要抓活的,小晴跟血魔可是冤家,真要鬥起來別把這大峽谷第二奇妖給死,那樣小晴是解氣了,我可就慘了。
我們先是走到血魔背後,拉巴次仁拿着鐵弓對它後背戳了戳,發現沒反應後,我們圍了上去。
等我看到它正臉時,先是驚訝接着是反胃。
我敢肯定這不是血魔,它的臉褶皺的不成樣子,甚至身子也有了風乾的味道,不好都死了很久。
拉巴次仁更會説,指着這怪物的臉問大家“這是血魔的親戚吧”黎徵顯得一絲失望,也沒接話,四下看看説“按路上滴血的痕跡看,血魔有意把咱們引到這來,而且還有個同類的屍體做誘餌,咱們都小心些,或許這裏有什麼貓膩。”而他剛説完,一股強風從我們四周颳了起來。我不知道這強風怎麼來的這麼突然,尤其是風的勢頭還特別大,在這片枯葉地帶中出了小龍捲的架勢來。
我們四個點背,就處在強風中間的位置,被飄起枯葉一攪合,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
黎徵大喊着,硬是壓過風聲跟我們強調“往我這靠,圍在一起。”我順着聲音往他那趕,其實我倆離着沒多遠,但走這幾步路卻給我覺異常的艱難,而且更可氣的是,等我好不容易靠在黎徵身邊時,這股風竟停了。
我愣愣的看着周圍,心説早知道就這點劫難,我剛才那麼着急幹什麼。而且這麼一瞧我發現烏奎整個人蹲在遠處。
我心説這爺們行哇,倒識時務,來這麼一手避風,不過隨後我又發現不對勁,他身子在顫抖着。
我們仨湊過去看,發現烏奎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口子,一條血線正順着他胳膊往地上淌。拉巴次仁從袍子上扯了一條佈下來,遞給烏奎,那意思讓他包紮傷口,又順帶問道“你這怎麼搞得不能是被樹葉劃得吧”烏奎一邊包紮胳膊,一邊警惕的四下看着回答道“這樹葉裏面有東西,剛才颳風時,它躥出來咬我。”拉巴次仁聽得半信半疑,又拿鐵弓對着四處掃了掃,黎徵也用竹槍隨意戳了幾處,可一點異常都沒有。
但烏奎的傷口擺在眼前,我們又不得不信。
黎徵最後跟我們強調“不管剛才什麼情況,咱們快點走,離開這片枯葉林。”我不知道是不是趕巧,他這話一説完,強風又來了,而且還更加猛烈。我們都沒慌,畢竟經歷過一次,心裏有點底。
我們仨就把烏奎當中心點,背對着把他護在中間。雖説我被風吹得眼睛生疼,但還是盡力睜着,警惕着周圍的一舉一動。
這次拉巴次仁有了反應,突然間吼着嗓子説,有東西在他腳下爬。隨後他還一伸手對着腳下抓去。
他是拎着一個東西上來了,我隔遠看不清,只覺得這玩意像蛇,但他又疼得哼了一聲,把這東西甩了出去。
我沒顧得上拉巴次仁,反倒盯着這怪物看,它落地後嗖嗖遊走的很快,又奔着黎徵趕來。
黎徵沒拉巴次仁那麼莽撞,他就用竹槍遠距離戳着,不讓怪物靠近。這怪物倒圓滑,看黎徵厲害又一扭頭向我奔來。
我不僅沒害怕,反倒來了火氣,心説這怪物真把我當面瓜了別看我沒竹槍,但我有尖刀和靴子。
我故意放它過來,又伺機一腳踩上去,蹲下身拿尖刀好好招呼她,而且嘴裏還説道“給你放放血,讓你他孃的小瞧老子。”我沒留情,下手很重,大有把它砍為兩截的想法,但尖刀刺在它身上時,卻丁點戳不進去。這下我納悶了,甚至覺得這怪物絕不是一般東西。
風又小了起來,這怪物還猛地掙我,往枯樹葉裏鑽,我猜測它有個習慣,喜歡在風中搞偷襲,畢竟枯葉飄起來能給它提供很好的掩體。
但我可沒這麼好説話,在它逃的時候,我對它身上砍了一刀。
或許我這刀砍得重,它疼得一抖,又使勁一滑,最終逃掉,但我刀刃上卻留下一大推的鱗。
我提起刀看着,尤其這鱗片看着很鋒利,就跟小刀片似的,我又把刀遞到黎徵面前,同時問“小哥,知道什麼蛇長這種鱗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