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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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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奎這態度讓我們很不滿意,尤其拉巴次仁,我離得近,都能聽到他拳頭握的嘎巴嘎巴直響,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住了,沒鬧出不愉快來。

我一來對拉巴次仁暗讚一聲,心説這爺們的莽撞勁兒可比以前好了不少,二來也替烏奎説聲慶幸,如果不在這個場合,只有他和拉巴次仁單獨相處,他鼻子肯定塌陷。

我們仨和烏奎八人都來到何村長家解決午飯,烏奎他們趕了一夜的路,身子倦了,草草吃了飯就又都去村民家住下。

我發現他們八人的待遇可比我們要好的多得多,那些村民一聽是神火隊的人要入住,都爭先恐後的“報名”甚至沒搶到人的還都唉聲嘆氣。

烏奎的意思,今晚開始,村民就不用巡夜了,他們八人足矣,可他話是這麼説,到了晚間卻偏偏又把我們仨給拉上。

拉巴次仁本來氣哼哼的説不想去,但我和黎徵都勸了勸他,其實我也烏奎這種做法。

我不懂烏奎心裏怎麼想的,但從我個人角度出發,烏奎沒安好心,或許是我們白天沒對他阿諛奉承,他就有意拿這事讓我們吃吃苦頭,又或許是他想在我們面前顯擺顯擺,當我們面獵殺血魔。

他們八人也分成了四組,一同在村裏循環溜達,我們仨跟烏奎在一起,剛開始沒什麼聊得,烏奎跟他隊員一起低聲談着什麼,我們仨則湊在一頓,胡侃扯皮。

這樣走了一會,烏奎高傲的踱着步,湊到我們身邊先開口問“三位朋友,你們都跟血魔過手,説説它有什麼本事吧。”拉巴次仁沒接話,一扭頭向別處看去,而還沒等我開口,黎徵就一點頭,就事論事的説起來“有半大孩子那麼高,一身紅還發紅光,能飛能血能血,出來的血帶有麻醉功能,而且它的頭很硬愛撞人,身子很捷。”剛開始烏奎還很認真的聽着,可慢慢他又冷笑起來,等黎徵説完他的笑聲還都發了出來,接話問“黎巫師,你這個介紹讓我想起了血蝙蝠,只是血魔的個頭大一些罷了,而且這所謂的大峽谷三大奇妖也不過如此嘛。”他又特意望着他手下繼續道“五龍蛇肯定是個外表花花綠綠的蚯蚓,血魔就是個個頭大的蝙蝠,只是鬼角,嗯無非是長個古怪犄角的山羊罷了。”他手下不住點頭附和。

小晴就是五龍蛇,現在也在我套裏睡覺,我對他倆這麼無知的談論不僅沒反,反倒覺得好笑,也不知道該怎麼評論。

拉巴次仁倒是憋不住話,探頭看烏奎倆人一眼,輕聲唸叨一嘴“這倆二貨。”我們仨畢竟連續守夜好幾天了,早就習慣了這種顛倒的作息規律,可烏奎不行,走到半夜就煩了,不過他嘴硬,打量下四周,皺着眉説“這種巡夜方式沒效率,咱們還費了太多的體力,這樣吧,改一改,守點去。”接着他又招呼我們原地等待,等其他六名神火隊員趕來後,他下了新計劃,讓四組人分別在村裏四個區域守候着,一有情況就發信號。

那六人應聲而去,我們也找個地方休息起來,烏奎悠閒的靠着牆,慢慢閉起眼睛,看樣要睡覺。

而我不僅沒有睡覺的衝動,身子還漸漸難受起來,那種莫名的恐慌又湧現在我心頭,尤其這次恐慌還極其強烈,得我雙手都止不住的發抖。

黎徵看我不自然,問道“天佑,你怎麼了”我對他苦笑一聲“小哥,情況不對勁,我心裏特別特別的難受。”黎徵和拉巴次仁都明白我的意思,他倆也警惕的看着四周,可烏奎卻睜眼瞧了我一眼,微微搖了搖頭,大有瞧不起我的架勢,嘴上還説“朋友,你用這種狀態巡夜可不行,血魔沒來你就怕了,真要打起來的時候,你可怎麼辦呢”拉巴次仁嗤了一聲,而與此同時,不遠處升起了一個紅煙花,在黑夜中異常明顯。

烏奎立馬沒了聊天的興趣,一起身對着手下喊道“走,過去看看。”他倆撒腿就跑,也説這怪勁,煙花一現,我這股恐慌勁也沒了,而且雖然烏奎沒對我們説什麼,但我們仨也緊跟着他倆往那邊趕。

等快到地點時,烏奎和手下都詭異的把左手垂了下來,就好像在準備着什麼一樣。我好奇,問黎徵“小哥,他們這動作是什麼意思”黎徵琢磨少許回答道“他們左臂藏着東西,不好就該是火獸。”我愣一下,心説真要被小哥説中的話,那這神火隊可太神了,合着火獸並不是被吹噓出來的神獸,要麼是種怪蟲子,要麼就是一種小型噴火的暗器。

而且我也把手輕輕放在口上,準備一會見到血魔時,伺機把小晴放出來。可出乎我意料,血魔本就不在這地方,只有那兩個守點的神火隊員,哼哼呀呀的慘叫着坐在牆角。

烏奎臉上有點掛不住,先扭頭看看我們仨的反應,又蹲在一個神火隊員身邊問“什麼情況。”

“頭兒。”這神火隊員回答“我們着了血魔的道,都被它咬了一口。”説着他還出脖頸給我們看,我發現他脖頸上多了一個牙印,一股血還緩緩的往外冒着。

烏奎氣得哼了一聲,又説“快點摁住止血。”可黎徵卻蹲下來,盯着他傷口看了一陣反強調道“先不能摁,這傷口很怪,血速度太快,不好血魔唾中有防凝血的成分,你先讓血多一會,把這防凝血的毒排出來再説。”神火隊員本想摁住傷口,聽了黎徵的建議又把手放下來,可烏奎卻咳嗽一聲,還特意看了他一眼。

神火隊員看着烏奎又看看黎徵,把這手又給摁住了。

我一看這架勢心説得了,這神火隊員有罪受了,而與此同時,我心裏也產生個疑問,悄悄問黎徵“小哥,血魔不是用舌頭血麼,怎麼這次改為咬了”黎徵皺眉沒回答我,看樣他也沒搞明白。

烏奎只是在附近走動一會,又回到我們身邊,大有等其他隊員會合的意思,可這時,不遠處又一個煙花被放了出來。

正在趕來的小組,又有遇襲的。烏奎氣得跺腳罵了句娘,不過現在有兩個傷員擺在他面前,他總不能説撇着這兩位離開。

烏奎沒其他辦法,只好看着我們仨説“三位朋友,能幫個忙麼”我當然懂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我們仨揹着傷員,別看這小子人品不咋樣,但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仨都以大局為重,並沒拒絕他的請求。

而且黎徵和拉巴次仁還率先動手,一人背起一個傷員來。烏奎道了聲謝,又帶頭趕去支援。

等我們趕到第二現場時,我發現這倆神火隊員的情況更慘。一個被咬的滿臉是牙印,另一個整個人都掛在了牆上。

對於滿臉牙印的夥計,我只能深表同情,心説他運氣不好,被血魔恩寵一把,而對牆頭掛着那夥計,我一時有些不解,不知道他怎麼上去的。

烏奎哼哼着把掛牆頭的隊員拽了下來,又探了探鼻息,發現這人無礙後,他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後又找面子似的扭頭對我們説道“血魔不虧是三大奇妖,真不簡單。”我們仨都沒接話,不過我心裏倒對烏奎小小鄙視一把,心説剛才是誰説血魔只是個個頭大的蝙蝠來着,現在看自己隊員吃虧,他又改口稱讚對手厲害了。

事就是這麼巧,又一朵煙花被了出來,離我們還很近,烏奎憤怒的吼了一聲,不再理會這四個傷員,招呼手下拼命跑起來。

我一看這架勢,知道我們仨不能動地方了,要臨時當起這四個傷員的保姆。

而烏奎去的快,回來的更快,遠處出現五個身影,當頭一個只有嬰兒那麼大,在飛速的逃竄着,烏奎和三個手下則在它身後猛追。

我能瞧出來,這怪物也是一身紅,不過體型連血魔一半都沒有,甚至身上不閃着紅光也不會飛。

納悶,咬不準這是不是血魔,心説難不成那晚跟我們搏鬥後,血魔退化了這紅怪跑的特別快,烏奎他們硬是沒追上,不過這小子歪主意也多,隔遠對我們喊道“攔住它。”拉巴次仁率先站在街頭正中央,卸下鐵弓,拉滿弦瞄準起來。

一看紅怪就怕鐵弓,它吱的一聲叫喚,又一扭頭向烏奎他們衝去,試圖強行突破。

烏奎四人都默契的甩了下左手,我發現他們這麼一甩後,手中都握起一個東西來。

怪認準烏奎,猛的跳起來對他肚子撞去,烏奎真的是太笨了,黎徵都跟他強調過,血魔會撞人,可他卻忘了這提醒,被紅怪實打實的撞到,還哼哼呀呀退了幾步。

但烏奎也沒這麼容易敗退,高喊一句擺陣後,這四個人就圍着紅怪繞起來,還伸出左手指着它。

一股股冒着熱氣的水線從他們手中噴出,在紅怪身上後還燙的它吱吱叫喚並在地上不住打滾。

烏奎趁機又從間掏出匕首,喝了一嗓子狠狠對準紅怪刺去,結束了它生命,接着他又狂傲的笑起來,喊着説“血魔解決了。”我倒沒注意他這話,腦子裏都是他們剛才打鬥的情景,心説合着他們的神火就是這個,那所謂的八卦奇陣就是四個人圍着敵人跑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