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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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起來這是也好笑,我們三個中數我身手最弱,但我卻最先解決對手,黎徵和拉巴次仁雖然也佔據了優勢,但一時間難分高下。
看的出來,黎徵沒打算用靈蠱,只想憑身手跟對方一決雌雄,而對方也沒輕敵,護的極其嚴密,我本合計着過去幫忙,又一琢磨,自己不是被他們請去的,別好心辦壞事,尤其對男人來説,有時候單挑也是一種檢驗實力的象徵。
我索蹲在牆角,瞪個眼睛看戲。黎徵做了個假動作,對方漏了一個空隙,棲身過去啪啪點了兩下,又衝脖頸打了一拳,算是結束了戰鬥,而且他也沒去幫拉巴次仁,跟我一樣,扭頭觀戰。
拉巴次仁越打越暴躁,還哇哇叫喚着,尤其看我倆已經解決對手,他急了,強忍着捱了幾拳,又是頭撞又是使陰招的,也結束戰鬥。
雖説這次打鬥不算什麼大事,可拉巴次仁卻對我改觀不少,還豎着大拇指説“寧天佑,你小子是個當獵手的材料。”我面上笑着回應一聲,心裏卻合計着,要是他知道我怎麼把矮胖打倒的,不好他這大拇指會倒轉一百八十度。
我以為既然麻煩過去了,我們也該抓緊上路才對,可黎徵卻蹲在矮胖身邊沉默起來。我好奇,問他看什麼呢黎徵抬起矮胖的手“你看這胖子手上繭子,尤其食指和手背的地方,依我看這人練過槍,又學過自由搏擊,能接觸到這行業的除了警察就是軍人。”我明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我們是巴圖請來的,他跟軍方有關係,不可能出現自己人打自己人的烏龍,這麼一排查,我能肯定,矮胖這幾個人是便衣,而且聯繫之下我覺得,自己包裏那袋紫體一定有貓膩。
雖然矮胖昏了,看不到我的動作,但我還是對他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可黎徵卻一擺手對我説“天佑,他們傷的不重,咱們再打他們一頓。”我算是嚇了一跳,指着矮胖強調“咱們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這年頭打警察罪不小的。”黎徵又一聳肩,拿出無所謂的架勢説“罪不小就不小唄,反正咱們是巴圖找來的,有麻煩算他身上。”接着他話題一轉“今天逮到幾個便衣算咱們運氣,咱們正好借他們來表忠心。”而且他還不給我反駁的機會,對拉巴次仁是個眼,兩人這就動起手來。
黎徵倒是圖省事,直接對矮胖下了手,他看似隨意的在矮胖臉上戳了幾下,沒多久矮胖臉就東一塊西一塊的腫了起來,而拉巴次仁不會點,索就蠻幹。
他走到剛才搏鬥的地方,先拉起一個便衣猛一頓嘴巴,也説這便衣可憐,先被打醒了,接着又在一個重耳光下暈了過去,隨後他又拎起另外一個便衣,一拳一拳的往臉上砸。
我一看這場面,尤其拉巴次仁下的重手,心説這四個便衣算是完了,醒來後保準四個大豬頭,而且我打不打已經無所謂了,畢竟這衚衕裏就我們這幾個人,就算我不打,那四個便衣能知道麼我一咬牙,合計着反正自己也要背黑鍋,索也借這機會過過手癮當然,在我們離開時,也考慮到夜晚冷的原因,把這四個漢子疊了羅漢,怕他們凍到。
在後半夜我們就走回半山的地方,我拉住黎徵和拉巴次仁,把紫塑料袋拿出來給他倆瞧。
其實拉巴次仁就是好奇,隨便看了兩眼就失去興趣,而黎徵倒很認真,先湊過去聞聞,又用小手電對着照了半天。
最後他下結論道“這體有種青草的澀味,裏面還飄滿小絨,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某種植物汁水的華,而且藥猛烈,對人有幻作用。”我借他的話往下想,又問道“小哥,你説這紫體會不會就是瘋那小夥的真兇,而那妖媚女就是傳説中的睡美人呢”黎徵不置可否,拉巴次仁倒是嘿嘿笑了一聲,接話道“寧天佑,你説的有道理,就那妖媚女,見個爺們就想勾搭着一起睡覺,不是睡美人是什麼”我發現拉巴次仁的解釋都是歪理,上次把瑪雅人解釋成磨牙人,這次又把睡美人説成愛睡男人的美女,一來我對他這話不當真,二來我也對他天馬行空般的想法無語。
我們先把這些疑點放一放,又繼續趕路,不過我們也沒着急,一算時間夠用,索怎麼悠閒怎麼走,這樣直到破曉時分,我們才跟三黑子會面。
面上我們都裝作一副長途跋涉的樣兒,尤其拉巴次仁,見到三黑子第一句話就是訴苦,説我們路上遇到劫匪,邊打邊退還鬥了好幾次才總算把對手解決,隨後他又吆喝着這疼那疼的,反正説不出的可憐。
我是沒舉報他,可心裏卻説如果非要從我們三人中選出一個哭窮的,那也輪不到他,夜裏打鬥就屬他打得最歡,當時的表情,簡直是陶醉與忘我。
但三黑子不明白事情始末,還把拉巴次仁好好安一通,又拿出一把票子權當獎勵。
我們這次送貨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只是沒想到幾天後,牙狗私下找我問“寧老哥,聽説你們把警察給打了”我心裏一沉,覺得這事散播的也太快了,本來我還想解釋解釋,順便讓牙狗給巴圖那邊人帶個話,可牙狗反應出乎我意料,嘆了口氣説“還是卧底好啊。”我糊了,心説打警察跟卧底有什麼關係麼而且看牙狗的樣子,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我又反問他“你不也是卧底麼”牙狗一臉哭裝,搖頭説“你真瞧得起我,我只是線人,跟卧底哪能比,卧底是正式工,帶編的,我只是個臨時工,掙點獎金而已。”其實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發現牙狗真不容易的,雖説他子上比較懦弱,但人品不錯,是個正直的漢子,我覺得自己有機會該幫他一把。
半個月後的一天早晨,三黑子把我們都叫到他屋子裏,還找牙狗去放哨,又很嚴肅的跟我們説“一會咱們就動身,幽靈谷老翁來信了,給咱們留批貨。”他的手下都興奮的叫好,我也不知道那貨是什麼,心裏本來一點高興勁都沒有,但為了不顯自己特別,我裝出一副興奮樣,還嗷嗷吼了幾嗓子。
三黑子的辦事效率還真快,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發了。只是我看着我們這一羣十多號的人,心説這規模到底是取貨還是打仗去了我們先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依我看,這裏的規模既像是一個鎮也像是一個大村,人口不多,各家各户還都分散開,我們就在一個農家大院裏安頓下來,這户人家還可勁大魚大的招呼我們。
吃完飯三黑子帶着兩個幫手出了門,晚間回來時,他們三都揹着包,又招呼我們都在炕頭邊上等着。
這三個包裏,一包是各種刀具、,刀都是匕首或彈簧刀,而則以橡膠為主,這種子雖説摸起來很軟,但我知道,它比一般的鐵或鋼管的殺傷力都大,打到人身上絕對個頂個內傷。
第二個包裏裝的是一堆老式信號彈,外形跟個二踢腳鞭炮似的,拉了環就能對空中打出一個煙花來,我合計着這該是用來聯繫老翁的,但這麼一想又有一個問題解釋不清,這一兜子信號彈,要是挨個放起來,一刻鐘都打不完,難不成老翁是個半瞎,非得個三五十個信號彈他才能看見第三個包裏的東西就更奇怪了,放着一堆鈴鐺,最大的帶着環,明顯是綁在腿上的,最小的則帶個別針,明顯是別到衣領上的。
我望着這些東西愣了神,可其他那些手下都見怪不怪,還主動挑起來,黎徵對我使個眼,那意思別管站着,大家幹什麼咱們就幹什麼。
刀都是憑個人喜愛,喜歡用刀的就拿刀,喜歡耍的就拿橡膠,至於信號彈,都被我們均分了,而那鈴鐺,我發現竟然成了搶手貨,他們大有能往身上帶多少就帶多少的架勢。
最後我們這一羣人裝備完,一走路都發生聲響,雖説叮叮噹噹好聽,但我怎麼品怎麼覺得像拉磨的驢。
接下來我們又歇上了,天天除了打牌就是麻將,而每天一大早,三黑子都最先爬起來打開窗户看天,我偶爾會被他的動作醒,留意他的舉動。
給我覺,三黑子在等什麼東西,我記得三國演義裏有段戲,叫周瑜等東風,心説莫不是三黑子也在等什麼風不成這是來到農家院的第五天,昨晚玩牌又得很晚,我本想睡個懶覺,可屋裏也不知道怎麼了,有股很濃的濕氣,刺的讓我直咳嗽。而三黑子人還沒起來笑聲就傳了出來,還大聲對我們嚷嚷道“都別睡了,快起來,機會到了,咱們入幽靈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