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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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裏是待不下去了,看樣不出一時三刻,魔宮就會轟然倒塌,從整個大峽谷中消失。
我倒沒對這百年古蹟有所眷戀,心説逃命是真的。我們四人誰都沒多話,默契的一同向口奔去。
依我看現在愽嘎付死了,這裏也再沒威脅,我們只要砍死大鬼花,踏着它爬上去,這次探險就結束了。
可意外發生了。或許是魔宮坍塌造成氣振動所致,那個口呼呼往裏灌風,一時間鬼哭聲大噪。
我心裏血氣不住上湧,耳朵也嗡嗡直響,也就是腦袋裏有個逃生的理念在支撐着,不然自己保準腿一軟,癱坐下去。
黎徵大聲嚷嚷一句話,不過我沒聽清,都給那鬼哭聲給掩蓋住了,但我看他們仨又把裏令都拿出來,就知道他們是要吹裏令來進行抵抗。
我急忙晃晃悠悠靠到黎徵身邊,想借着他吹的曲子讓自己心頭平靜。
但看我光聽曲子乾站着不動,黎徵用腿撞了我一下,又向口看了看。我也不笨,一下猜出他的用意。他想讓我這個“閒人”去清理口,把那些造出鬼音的藤條全都砍斷。
我做個放心的手勢,拎着摺疊刀往前奔,黎徵也緊隨我的腳步,讓裏令聲能及時護住我。
我先用摺疊刀把鬼花給砍了,畢竟這大嘴巴花當不當正不正的太擋道,只是這花汁水太多,我砍死它後發現它身下淌了一灘腥水,我們要爬出口就不得不站在噁心的腥水中。
但我也顧不得這麼多,毫不避諱的踏着鬼花屍身,用刀狠劈起藤條來。只是藤條不像鬼花,很韌也很硬,我這摺疊刀啪啪砍了一通,卻一都沒斷。
拉巴次仁看不下去了,湊了過來,接過我的刀,輪着胳膊使勁,這爺們力氣可比我大多了,幾刀下去,就有藤條開始斷裂,又砍了一小會後,短截的藤條就稀里嘩啦往下落。
少了藤條,鬼音也消失了,我心裏嘆口氣,知道這場小劫難算過去了,而拉巴次仁接着又雙手扣住我的把我舉了起來。
冷不丁被他這麼一,我都懵了,尤其他扣我的力道還不小,讓我間隱隱發疼。我蹬着腿問他這是要幹什麼,他顯得稍有急躁回答我“寧天佑,你先爬。”我明白他是讓我先逃到安全的地方,都這時候了我也沒推卻,扒着口邊緣往上使勁。可口鬼哭沒了,風力卻不小。我剛探出頭就來強風的“洗禮”或許叫它強風都是輕的,我被吹得睜不開眼睛不説,只覺得自己臉皮都在抖動着,而且這麼堅持一會後,我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軟了下去,還趕巧一股坐在拉巴次仁肩頭上。
拉巴次仁抬頭看着我問“讓你爬個都這麼費勁,坐我腦袋上舒服麼”我連打手勢做出抱歉樣,又喝了一聲給自己鼓勁,想繼續試一試,可他卻一低身把我放了下來“寧天佑,你別先上了,換我來。”隨後他猛的一跳,雙手牢牢扣住口邊緣,發力往上爬,只是他也立刻遭受了那股強風的襲擊,一時間僵在那裏。
雖説他身手比我好,但身板面積也大,竟被風吹得整個人都有傾斜的架勢,我懷疑他這時要鬆手的話,會不會像個紙飛機般被吹出去。
黎徵和巴尼瑪趕過來,他倆一左一右的託着拉巴次仁腳,吆喝着往上舉他,我也湊過去幫忙,只是雙腳這麼好的地方都被他倆佔了,我只好使勁推他的股。
這樣合了我們四人之力,拉巴次仁終於一點點爬上去,但他也沒好受到哪去,出了口後,臉被風颳的都有些蒼白。
他又把帶順了下來,隔着口大喊“下一個是誰,記得把帶纏手上。”黎徵主動踏前一步,跟我們説“在這等着,我爬上去好跟拉巴次仁一同拉你們。”我和巴尼瑪都點頭,我倆效仿剛才,一同託着黎徵的雙腳向上舉着,拉巴次仁在上面拽,硬是將黎徵也了出去。
之後是巴尼瑪,最後他們順了三條帶下來,我雙手使勁握着這三條帶,被他們三拔河般的拽了出去。
這口是在魔宮後面,我們來時是從魔宮正門進去的,望着周圍環境,一時間我有點路。
而還沒等我悉周圍,黎徵就吆喝着我們往後退,怕離得進了被魔宮坍塌那股力道捲進去。
遠處是一片林子,我們都奔着那跑。可我還沒跑上兩步,就聽到魔宮裏隱隱傳來一聲怪響。這怪響明顯是個動物發出的,但我從沒聽過這種聲音,尤其較真的説,這響聲倒跟傳説中的龍嘯有些相似。
我納悶,拉着身旁的拉巴次仁問“爺們,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拉巴次仁瞪了我一眼,重重的嗯了一聲又説“轟轟聲這麼大,你當我聾麼”我知道他誤會了,而且很明顯的,他沒聽到這怪聲,我忍不住停下腳步,扭頭看口瞧着。黎徵注意到我的怪異,問我怎麼了還沒等我回答,口處就出現了一條小蛇,只是這蛇長得很怪,身上五顏六的,看它一副慌張的樣子似乎跟我們一樣在逃難。
我被它的外表嚇住了,也不在乎那聲龍嘯是怎麼回事了,拉着黎徵就想快點避到遠處。
可黎徵卻很反常,甚至還掙我向五小蛇快步走去,嘴中吹出驅獸的哨聲,看樣想收了這蛇。
我不解,尤其現在這時候,他還靠近口多少有些冒險的成分在裏面,我吆喝着勸他一句,但沒想到自己一説話卻引了那五小蛇的注意,小蛇擺擺尾巴,直線向我爬來。
我慌了神,心説自己沒這麼點背吧,好不容易留條命出來,又攤上這麼個小妖蛇我本想扭頭就跑,可黎徵卻出言提醒道“天佑,站着別動,看龍蛇認不認你。”我不咋懂他話裏的意思,尤其龍蛇這詞我壓就沒聽過,但我卻接受他的意見,強忍着心裏恐慌,板正的站着。
龍蛇爬到我腳前,抬頭瞧了瞧我,接着鑽到我褲腿裏,還直線遊了上來,在我間一盤後便一動不動。
我腦門見了汗,尤其它這種爬法還是從裏面走,往悲觀了説,它要是對我褲襠興趣再咬上一口的話,我下半輩子就只能打光了。
我愣愣望着間這鼓囊囊的一團,一時間還沒緩過勁,結結巴巴問黎徵“小哥,這蛇已經安家在我身上了,接下來怎麼辦”饒是黎徵這種喜怒不形於的人,現在臉上也掛着一副羨慕樣,盯着我強調“你撿到寶了還不知道不用問我接下來怎麼辦,你帶着它回黎村就是了。”我也只好揣着糊塗裝明白把這事先放一放,其實我倒不怕蛇,就説小時候,義榮縣周邊野地可是我的樂園,尤其野地裏的“野雞脖子”小型蛇,也沒少被自己逮住玩,讓這所謂的龍蛇躲到間睡覺,只要它不咬人,我也沒覺得有什麼。
我們又進了林子,過了沒多久,魔宮開始陸續坍塌,而且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的是,魔宮周邊的地表也塌了下去。
我望着塌陷地表的形狀,一時間有些愣神,總覺得這是個什麼東西,只是我站在平地上,沒那高度,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又隨便找個樹,嗖嗖爬了上去,這麼登高一望,我終於看清,塌陷形狀竟然是個骷髏頭。
拉巴次仁看我的舉動被氣笑了,擺手喊道“你幹什麼去了趟魔宮人變傻了怎麼學起猴子來。”我沒理會他的玩笑,又爬下來嘆道“魔宮真是門,竟然把地基設計成骷髏頭的模樣。”我自認自己這話沒病,可他們卻一點也不到稀奇,尤其黎徵還跟我解釋説這很正常,在原始苯教裏,骷髏頭是個很常見的圖案甚至是圖騰,代表着超自然的能力,而且他又説了一個地方,西藏曲比漢譯也叫那曲,那裏有一道長五公里寬五米的骷髏牆,是拿十萬人的人頭硬生生壘出來的,對外界説這是天葬後的遺留物,可實際卻不然。
我好奇,本想追問他建造這骷髏牆到底是為了什麼,可黎徵卻沒了繼續説下去的興趣。
我們稍許休整後就開始往回走,只是來時我們準備充分,可回去時卻顯得很寒磣,只剩三把破舊的摺疊刀,除了我以外,他們仨還都光着膀子。黎徵曾強調過,進入雨林地帶,我們最好不要亂吃東西,怕中毒,可我們現在沒了乾糧,也只好冒險打獵,所幸他們仨都是出的獵手,我們趕得運氣也好,並沒攤上誰中毒的麻煩事兒。
等回黎村後,我們就相互告別,各自回家裏歇息,面上看我們並無大礙,但嗓子裏的殘毒也是個不小的隱患,黎徵也急忙查閲羊皮古卷,試着配解藥,爭取早讓我們四人的嗓音恢復正常。
而在這期間,我也研究起那隻被黎徵特別看好的龍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