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深入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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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那句無心柳柳成蔭的老話真沒説錯,我無意間一撇,這靴子竟當不當正不正的扣在傀儡人腦袋上,尤其還是靴筒朝下,大有當帽子的架勢。
我心裏叫遭,知道麻煩來了,自己也別拿相師理論説事了,光是扣個帽子,就足夠有讓傀儡人追殺我的理由了。
我不耽誤,扭頭轉身後逃,還慌忙對黎徵他們説“你們出他的觀點,這倆傀儡人的生機應該是給了鬼藤,只是鬼藤到底要它們生機去幹什麼,咱們要再往深走才能知道答案。
我聽他的解釋覺得恐怖,但我又不得不強壓下心口恐慌,隨着他們繼續前行,而且拉巴次仁還把揹包反着背,掛在前,看樣是想圖個方便,隨時能把他那所謂的寶貝拿出來。
我們沒走多久,路就開始變窄,尤其到最後,兩側寬度也只有十多米那麼大,我一側頭都能看到壁。
我們料到鬼藤會有主體,也就是其部所在,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鬼藤主體竟會那麼變態。
這是整個空的最裏面,一個有牛犢那麼大的鬼花長在一坨莖之上,而且這鬼花還閉合着一抖一抖的,在它花瓣上,也密密麻麻長着一堆小鬼花,有的大張着嘴,有的緊閉花瓣,還有的正一張一合運動着,看着讓人頭皮發麻。
再説周圍環境,數不過來的老藤條密佈在四周壁上,尤其在大鬼花的頂上還有一個有人般細的口,只是這口都快被老藤爬滿,只有一條條細絲般的光線從外面進來。
我知道,我們要找的魔宮出口就在鬼花上面,但這裏是鬼藤的地盤,我們貿然借路保準死的很慘,而且壁上如此多的藤條要纏住我們四人的話,保準能包出個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粽子來。
我們站在遠處沒敢往裏走,都皺眉向裏看,個人覺,我們攤上的麻煩不小,而且拉巴次仁那深藏不的寶貝,不好都派不上用場。
黎徵觀察最細緻,還上下左右來回的看,就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我忍不住先問他“小哥,你看出什麼結果了麼説來給大家聽聽。”黎徵指着壁“這上面爬的不是鬼藤,貌似只是很一般的藤條。”我不信,藉着他的話也仔細看了看,但我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黎徵又説“鬼藤的莖稈很,還都是一獨立的,可你們看壁上的藤條,每都很細,還相互纏繞着,這明顯跟鬼藤不是一個品種的。”我覺得從理論上講,黎徵説的很有道理,但事實如何,還得找個人去做實驗,而且這實驗的危險係數很高。
也怪我一時忘了這哥三的“默契”開口來了句“你們誰去試一下,其他人在後面盯緊些就是了,只要出現異常咱們立刻救人。”他們三又一同看向我,尤其拉巴次仁還開口説“相師去。”上次他們三誆我去挑釁傀儡人,拿相師口才好當藉口,我覺得還説的過去,可這次是去試探鬼藤,我心説這跟相師不相師有什麼關係我也強橫起來,據理力爭的反駁着,最後我們四人一合計,抓鬮。
可饒是如此,拉巴次仁還佔我次便宜,他一伸手從我頭上拽下四頭髮,還把其中一短,又嚷嚷着讓我們三去抓,誰到短的誰去。
我怕他們三耍賴,暗中做手腳釣我上鈎,就找個藉口把這四頭髮要了過來,反倒讓他們三抓。
黎徵和巴尼瑪先動手,我發現他倆運氣不錯,都抓到了長髮,而這麼一來,人選只能是我或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啪啪拍了幾下手掌,算是壯壯手氣,接着對準一頭髮捏去。
本來我看的一驚,他捏的這就是長髮,只要他再把頭髮輕輕拉出來,那我就非去不可了。
但我也沒輕易認栽,遞了一句話過去“爺們,你確定是這麼”拉巴次仁看我一臉壞笑猶豫起來,又向那短的抓去,不過他沒那麼笨,不輕易上當,一會捏短的一會又捏長的,反反覆覆好幾次也沒下決定。
我被他這舉動氣得直咬牙,心説這死爺們練我心跳呢被他再這麼“逗”一會,自己能不能倖免還兩説,心臟保準會出病。
這次拉巴次仁又捏到了那短髮,我故意手指發力,使勁捏了短髮一下,而且我把動作把握的很好,做的不明顯,可他是獵手出身,觀察力強,一下就留意到了。
拉巴次仁輕笑一聲,拿出一副看透你的樣子想要短髮,我怕他中途又變卦,索使勁捏着手指不讓他拿。
拉巴次仁又看着我嘿嘿一聲,隨後故意板着臉説“寧天佑,你幹什麼玩不起麼”我仍捏着短髮反問他“你確定是這”拉巴次仁哈哈笑了,點着那“長髮”説“我決定了,就要這,哪怕它是短的,我也認了,開”説完他就不顧我的力道,一狠勁了出來,只是當他看着這比鬍子長不了多少的頭髮時,臉上頓時現出一幅哭喪的樣子來。
我趕緊拿話堵他“爺們,這是你的決定,你再不去可説不過去了。”拉巴次仁明顯輸的不服,但他做事倒磊落,哼哼呀呀幾聲後,就拎着摺疊刀,一點點往裏走。
我收起玩笑的心理,隨着黎徵和巴尼瑪緊跟在他後面。雖説手裏沒武器,但我也想好了,如果黎徵預料差了,眼前這些都是鬼藤的話,我就算胳膊扯斷了也要把拉巴次仁揪出來。
但事實沒那麼悲觀,拉巴次仁進裏面後,這些藤條仍一動不動,而且他還特意拿摺疊刀對着藤條戳了戳,也沒異常反應。
這下我們放開心,一齊向大鬼花靠去。黎徵在途中仔細觀察後又告訴我們,那大鬼花的莖稈與它底下的莖也都是一般藤條,換言之,這附近並沒能動植物的存在。
我覺得勝利在望,心説只要死大鬼花,戳爛鬼藤部,整個魔宮的威脅就全部解除了,而且隨後我們再從這口鑽出去,過不了幾天就能回到黎村。
可就在這時,危險來了,一股冷風從口處吹進來,其實這風本身沒病,但經過纏住口的藤條時,卻也不知道怎麼搞得,出了一股很大的哭泣聲。
這哭泣聲跟我們剛入魔宮時聽到的一樣,只是那時我們聽得隱隱約約,現在卻如雷貫耳,尤其在這怪異的空間內,還有了回聲重疊的架勢。
我覺得自己心臟止不住的猛跳,耳膜嗡嗡作響,腦袋也模糊起來,眼前出現又是鬼魂又是白霧的奇特幻象。
黎徵他們也沒落好,都一臉痛苦,捂着耳朵難受的又搖又晃。
過了一支煙的時間,我們四個都半糊的倒在地上,而門的是,這股冷門還吹的沒完沒了,丁點停歇架勢都沒有。
我心裏暗暗叫遭,心説照這麼下去,我們四個不死也會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