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冒險突圍為虎仔仔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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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徵一邊摸着自身長袍一邊跟我們繼續解釋“咱們的袍子很厚,但是藥水的酸更強,一會我來,把咱四人的長袍都塗上一層酸水,我們就躲在袍中走過鬼花地帶。記住,只有十分鐘時間,十分鐘後藥水就會侵入長袍,燒傷我們皮膚。”我沒覺着這時間有多緊,尤其鬼花地帶只有一百米的距離,平攤下來我們一分鐘走十米,我心説就這速度爬也能爬過去。
隨後黎徵又從包裏翻出個小刷子,我們三也先了長袍,我還好些,裏面穿了個背心,拉巴次仁和巴尼瑪卻都光着膀子。
我們把隨身物品貼身帶好,又把長袍託了起來,在上面挖了兩個眼,站成一排任由黎徵往上刷藥水。
我發現黎徵刷的很小心,每一刷子下去都務求謹慎,藥水量既不多也不少,但饒是如此,我還被這股酸味刺的直咳嗽。
而且我發現自己也犯了個錯誤,黎徵刷藥水耽誤很長時間,我們四人的袍子全刷完就用了五分鐘時間。
接下來我們不敢耽誤,躲在袍子裏組成個正方形的陣勢一同向鬼花地帶走去。
拉巴次仁和巴尼瑪在前,我和黎徵在後,我們兩人一組互相緊靠着,這樣每人都會少受一方面的攻擊。
在我們剛踏入鬼花地帶的一剎那,牆壁上就有眼睛猛的伸出向我們狠狠撲來。我剛開始還有些擔心,怕酸藥水不起作用。
但事實比黎徵預料的還樂觀,鬼花一碰我們袍子,就跟觸電似的抖了一下,在往回縮的同時還瘋狂的噴着汁水。
我忍不住竊喜,心説這種妖物也能有今天。可隨着我們深入腹地,我的竊喜漸漸轉變為痛苦。
一**鬼花撲來,又被袍子上的酸水嚇跑,雖説我們沒中招,但它們撞擊力不小,得我向外的半個身子,沒一處不疼,尤其是間,過鐵鏈時還被拉巴次仁夾過,現在新傷舊傷加一起,那股疼勁簡直深入骨髓。
而這時又出現了新問題,被鬼花碰的多了,外袍上藥水量越來越少,新來的鬼花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我們四人壓力瞬間增大不少,就拿我來説,有個鬼花正好撲在我側臉位置,它還不死心,隔着外袍對我猛,我都能到袍內空氣的向,而且也虧我雙手捏的死,不然袍子也保準被它走。
我被它的死皮賴臉勁得惱火,隔着外袍狠狠踹了一腳出去,把它遠遠踢開。
黎徵也剛掙了一個鬼花,扭頭對我們喊道“兩人一組換隊形。”我們應了聲好,我還故意落後一步,跟他調換下位置,這麼一,我們對外袍上的藥水量又充足起來。
黎徵探出身子向遠處瞧了瞧,跟大家説“腳步加快,咱們還沒走完一半距離,再這麼下去會很危險。”可他這話剛説完,突然地,牆壁上的長明燈一同熄滅,周圍陷入一黑暗之中。
我先是一驚,又是一喜,問黎徵“小哥,是不是魔宮的機關解了,那咱們原路返回不就能逃出去了麼”黎徵沉默稍許回答道“天佑,別管那麼多,這魔宮反覆無常,咱們只管往前衝自行找出路,別被它牽着鼻子走。”拉巴次仁也説“別管黑,咱們就奔直了走,再猶豫下去可要玩完。”而且他還瞬間提了速,我本想辨着他的腳步,跟他走下去,但鬼花並不受黑暗干擾,仍是啪啪的往我身上撲。
我被雜音一干擾,本就聽不到其他人的腳步聲。
可我沒急,反倒深幾口氣,憑着自己覺,一步步往前衝,我自認自己路不錯,可沒走多久竟咚的一聲撞到牆壁上。
也虧得是我胳膊肘先觸的牆,不然這麼實打實的撞上去,保準夠自己受的,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哼呀了一聲。
隔遠傳來拉巴次仁的聲音“寧天佑,你在哪叫你走直線你卻撞牆,來,往我這邊靠。”我知道他們三都是獵手出身,自己這次失誤也不算丟人,索老實的應了一聲,又試着跟他們匯合。
他們三真夠意思,都緊緊擠在一起等我,尤其我靠過來後,拉巴次仁怕我再走丟,還喊起口號來。只是他這口號不知道跟誰學得,還喊錯了“一,一,二一二”我本來聽的很仔細,還對號入座的邁着腳步,可他這二一二喊出口,我冷不丁邁錯腿差點側歪倒地上。
拉巴次仁又拿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教育我幾句,可我卻聽得直憋屈,心説照你這口號的喊法,走不錯才有病呢。
而我也調整下心態,只把他的口號當成一種信號,不再在乎裏面的內容。
在整體提速下,我們有驚無險的過了鬼花地帶,這時長明燈又詭異的亮了。
我急忙四下瞅着,看看身在何地。
我們還在地道里,只是牆壁上沒了眼睛,也沒注意誰先帶的頭,我們陸續從長袍裏鑽了出來。
別看酸藥還沒沁透長袍,但有些地方被鬼花撞的多了,也讓我們染到丁點酸氣,我們也不顧忌面子,都伸手在身上亂撓解癢。
尤其拉巴次仁,身上髮重,他撓着時還發出沙沙的聲響,但他心情不錯,扭頭看着鬼花地哈哈笑了,還讚了一句“黎徵,你的藥真神,咱們這次逃的痛快。”可他樂的還太早,突然間,兩側牆壁抖動起來,大片碎石碎土往下落,又有四個鬼藤迅速從牆裏鑽出,閃電般向我們襲來。
我們都處在放鬆狀態中,一時間誰都沒反應過來,全中了鬼藤的道。而且鬼藤的進攻跟鬼花又完全不同,它們只纏人,把我們從頭到腳包的跟個粽子似的。
我、黎徵和巴尼瑪,我們三相對好些,被纏後都倒在地上,可纏拉巴次仁的鬼藤一看就是個狠角,不僅裏三層外三層把他包個嚴嚴實實,還拽到牆壁上,跟施刑似的把他吊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勒的,拉巴次仁直哼哼,罵罵咧咧好一通,我倒沒太着急,畢竟自己一時半會除了行動困難還沒其他危險,但我也沒氣,試着各種辦法掙着。
我發現鬼藤比繩子要厲害的多,繩子沒生命,只要有掙的機會,多活動身子保準能逃過一劫,可鬼藤卻跟我唱反調,我越掙它勒我就越緊,最後我一嘆氣,不得不放棄。
黎徵與巴尼瑪也跟我差不多,不久都陸續放棄了抵抗,只有拉巴次仁,一直在晃悠着。
我看他晃悠覺得難受,索勸一句“爺們,你先冷靜下,咱們一同想想辦法。”他呸我一口説“寧天佑,合着你們都躺在地上不疼不癢,我可被吊的難受,再歇一會我這半條命都被吊沒了。”我一合計也是,尤其他個頭大體重沉,吊起來墜力可不小。
看我不接話,他又晃悠起來,而且他還越晃越臉紅,越幅度越大,到最後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一個擺鐘。
不過拉巴次仁這種晃法還真有了效果,鬼藤繃得緊緊的,最終在他一晃一擰的帶動下砰的一聲繃斷了。
他重重摔在地上,但也沒顧上疼,用最快速度從鬼藤中逃了出來,還把摺疊刀拿出來,奔過來想替我們解圍。
黎徵一直望着遠處沉默不語,我也不知道他腦子裏想着什麼,但這時他突然開口對拉巴次仁吼道“往外跑,別管我們。”拉巴次仁一愣,拿出不解的眼神看着黎徵,而這麼一耽誤,一隻鬼藤從頂破土而出,再次把他纏住。
我發現他真是個挨吊的主,這次又被鬼藤五花大綁的直直拎了起來,大頭衝下跟我們直對眼。
黎徵嘆了口氣沒多説話,又奇怪的看向遠方,而我則問拉巴次仁一句“爺們,你還有辦法再逃出來麼”拉巴次仁掙扎幾下,但他現在被垂吊着,想晃悠也借不上力道,最後只好放棄。
巴尼瑪又想了一個不能稱之為辦法的辦法,他離我近,尤其使勁伸脖子還能碰到我胳膊,他跟我説“你也儘量往我這邊靠,我試着咬斷纏你的鬼藤。”而且他倔勁又上來了,我還沒發表意見,他就自顧自的咬起來,只是他那牙口,吃個還湊合,用來撕咬鬼藤明顯沒夠上級別。
就當我苦勸巴尼瑪省省力氣時,黎徵沒來由的吹起了口哨,而且他的哨聲還很尖,讓我聽得心裏有些發。
我納悶的看着他,又瞧了瞧拉巴次仁和巴尼瑪,從眼神的中我能品出,我們三都猜不透黎徵的用意。
不久後,鬼花地帶外就出現了三個磷火蟲。
很明顯的是,這三個蟲子一直在附近徘徊着,算是被黎徵的哨聲引過來。
我更不明白了,心説他廢這麼大力氣叫來三個蟲子幹什麼,難道這蟲子的牙齒很厲害能幫我們咬斷鬼藤可拉巴次仁和巴尼瑪卻一臉頓悟的表情,嘴角還都掛上了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