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疑點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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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形容不出現在的覺,一來大半夜的,在魔宮地道上突然出現一個黑影,先不説這黑影是活的還是死的,只是它披着長袍居中坐着,這就很不正常,讓我心裏沒來由的害怕,二來遠遠傳來淒涼的哭聲,也不知道是誰發出的,雖説聽着覺陰森,但更讓我犯糊。
我警惕的往他們身邊靠了靠,心説一會真要有危險,我們聚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黎徵顯得很冷靜,盯着黑影看了好久,又扭頭對拉巴次仁説“你拿鐵弓一箭試試。”很明顯拉巴次仁早有了這種打算,他沒猶豫的拉開弓,狠狠餵了一箭出去。
這箭正中黑影心口,我本以為,這黑影要是個活人,一箭下去他指定能疼得叫喚兩聲,而這黑影要是死人,這箭下去他保準應聲而倒,可事實卻是,這箭一下把黑影打散,出一地的碎骨來。
“是具骷髏”我不敢相信的唸叨一句。
給我覺,人死變為骷髏,還能坐着不散,這可是個技術活,尤其這時,哭聲還戛然而止。
我能覺到他倆三的呼也加了很多,尤其黎徵,一擺手説讓我們站原地別動,他先湊過去瞧瞧。
他半蹲着身子,拿出一副狸貓樣,一步一停的向一地碎骨靠去,離近些後,他又瞧了瞧四周環境,確定沒危險後才俯身打量起碎骨來。
我們三隨後趕到,給我覺,這碎骨很特別,我沒敢用手拿,但用腳踩了踩發現它骨質很軟,而且還有點黏,真不知道這人生前吃過什麼,死後骸骨能變成這種模樣。
黎徵三人也在挖掘信息,不過他們的目標跟我不大一樣,都盯着碎骨中的兩塊藤甲看着。
這兩塊藤甲呈圓弧型,很明顯是放在肩上的,我在電視劇裏見到過,這玩意也叫肩甲,是護甲的一種。
我好奇,問他們“這肩甲有説法”黎徵嗯的應了一聲説“按記載,建造魔宮的珞巴部落,他們勇士就有這種獨特的裝扮,或許是跟他們使用的特殊武器有關,用一種長柄雙刃斧,行走時就把雙刃斧抗在肩頭,藤甲也可以説是用來保護肩頭的。”我有所悟的點點頭,可還有些不明白,雖説能確定死者身份是珞巴勇士,但黎徵他們也用不着拿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出來,畢竟這魔宮本就是珞巴人建的,有個勇士坐死在路上,這也是説得通的。
黎徵扭頭看我一眼,品出我的心思又説“門巴和珞巴的傳統在某些地方很像,拿亡者來説,死後都會擺出嬰兒出生的姿勢,蹲着身雙手放在前,算是怎麼來就怎麼走的,絕不會有坐着死去的説法,尤其眼前這位還是個勇士,更會在意這方面。”被他一解釋,我也覺得奇怪,只是按時間推測,這位珞巴勇士死了少説百八十年,珞巴部落也沒生還者,更沒有相關文獻的記錄,想知道他的死因,真是難之又難。
我們四個也都不是較真的人,既然搞不懂,索就把這當成一個疑團,等以後有機會再挖掘真相。
黎徵一擺手讓磷火蟲接着往前探路,我們繼續深入魔宮。
可磷火蟲往前沒走多久,地上就出現了大片的骷髏。而且這些骷髏保存的很好,都保持着死前的姿勢。
有的骷髏蜷着縮在地上,間或者腹部着一把利劍,有的骷髏則頭骨裂開,明顯死前被人開了顱,還有些是兩具骷髏擰在一起,作廝打狀。
最讓我奇怪的是有兩具骷髏坐靠在牆壁上死去,看得出來他們死前掙扎的厲害,雙腳誇張的蹬着地面,也大幅度的擰動着。
我看看這又看看那,試圖通過這些骷髏還原當時的場景,並找出這場打鬥的原因。
可不得不説,我還真沒當刑警、偵探的天賦,想破腦子也沒得出一個靠譜的推論。
拉巴次仁和巴尼瑪變得異常沉默,他倆還從一個骷髏中拿出一件玉佩,互相傳閲着看,黎徵更誇張,一股坐在地上沉思起來。
我沒着急,心説反正地上死的不是我,自己不疼不癢的就悶着待一會,等他們分析出個所以然告訴我答案就是了。
拉巴次仁最先開口,還把玉佩拋給我説“這裏不對勁。”我向玉佩瞧了瞧,發現上面刻着一個鷹頭,底下還寫着一排“蝌蚪文”我反問他“哪裏不對勁”拉巴次仁指着玉佩強調“這是驅獸部落的牌,每個厲害的驅獸師身上都會掛這個,你看這玉佩上面畫個鷹,這驅獸師的助手就該是鷹鷲這類的動物,但你再看看跟他扭打的那具骷髏,肩上有個藤甲,這説明什麼”我聽黎徵説過,魔宮是百年前封的,而五十年前大峽谷組織了一批勇士進來查探,其中就包括驅獸部落的勇士,這玉佩證明了眼前死人就該是那批勇士的殘骸,可他們卻能跟珞巴勇士戰在一起。
我試探的反問道“難不成五十年前,珞巴部落還沒消亡”黎徵搖搖頭反駁我“魔宮是個地下宮殿,他們都退守在這裏,吃喝問題怎麼解決不説,他們也不可能在這種暗無天的地方待這麼久,神會受不了的。”我沉默了,尤其從自身角度出發,真要讓自己在這種鬼地方待着,不説多了,一個月就得瘋掉。
但眼前這些骸骨卻用事實證明了,本該在百年前死去的人卻在五十年前與後輩人戰在一起。
我心中疑團又增加了一個,而黎徵又把目光向死在牆壁旁的骸骨看去,問道“你們怎麼看這兩具骸骨”這兩具骸骨肩上沒有藤甲,換句話説應該是大峽谷那批勇士,我好好打量一番,先説了自己看法“他們死前很痛苦,尤其是他們腳骨,腳跟處竟被磨平了一塊,依我看,他們一定是拼命的蹬着地,不僅磨爛了腳掌,連骨頭都有所傷及。”黎徵讚我一句,又用刀把骸骨推散,指着剛出來有碗口般大小,直通向牆裏的小説“我猜這是造成他們死亡的真正原因,這小中一定有什麼機關,把兩個勇士困住,他們逃不得,求生不能,苦苦熬死在這裏。”我贊同黎徵的想法,只是覺得既然能成為勇士,忍耐力一定比常人好很多,就拿拉巴次仁舉例,這爺們別看平時大大咧咧,但攤上事時很勇猛,是個漢子,就算被機關困住,被暗器傷,那也不會疼的連腳板都磨破吧我一邊犯糊一邊無意的四下看了一眼,我頭上方一個犄角處原本也有個小,跟骸骨身後的一模一樣,碗口般大小,本來是空的,在我看向它的一剎那,裏面出來一隻眼睛。
這事説出去或許沒人信,但事實確實如此,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眼珠,外面包着層皺皺巴巴的眼皮。
這眼睛也沒全出來,就稍微個頭向我看着。我先是一愣神,接着心裏像過了電似的砰砰亂跳,我急忙捂住嘴,怕自己突然間吼一嗓子把他們三嚇住。
我強壓口那口氣,使勁拉扯黎徵。或許是我這動作太暴,他一時間沒懂我的意思。
我急了,盯着他連説眼睛,又虛指着頭上方。
他們三都疑惑的向上看去,我本以為他們看完也會像我這般恐慌,但他們卻一點反應的都沒,還拿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我。
拉巴次仁開口問“寧天佑,那個小,或許五十年也是個機關,但你現在緊張個什麼勁呢機關早就失靈了。”我一愣,知道這事不對勁,急忙再次往上看。小還在,可眼睛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相信,又使勁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可憑大腿上迅速傳來的疼痛來看,自己沒糊,神很正常。
黎徵看我這一系列古怪的動作,知道事情有異,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隱瞞,還把那眼睛形容一遍。
我跟他們接觸時間不短,他們也知道我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他們三互相看了看,之後拉巴次仁舉起鐵弓對準小,巴尼瑪跑到小下方站好,黎徵則把巴尼瑪的身軀當成人梯,踩着他肩頭爬了上去。
黎徵很小心,沒急着臉朝口看,反倒先拿摺疊刀戳進去捅了捅,直到沒異常發生,他才隔遠向裏望了望。
我也走動巴尼瑪旁邊,抬頭注視着黎徵的一舉一動,雖説我沒拉巴次仁的身手,能拉弓侯着給黎徵掩護,但我也有自己的辦法,心説只要那小有異變,我絕對會跳着把黎徵拽下來。
這樣過了稍許,黎徵自行跳下來,又嚴肅的問我“你確定看到了眼睛”我點點頭。黎徵又突然笑了,還拍着我肩膀説“天佑,我知道怎麼回事了,大峽谷有種怪蜥蜴,是蛇蜥的變種,叫獨眼蜥,眼睛特別大,甚至都佔了半個腦袋,你剛才看到的就是這東西。”尤其他怕我不信,還把摺疊刀遞給我看。
這刀的刀刃上沾了不少粘,他解釋説這是獨眼蜥爬行時留下來的。
我點點頭,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來,黎徵又招呼我們接着趕路,可就當我們都向前走時,黎徵卻回過頭,望着小皺了皺眉,臉上的蒼白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