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居士的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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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我蜷在椅子裏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姿勢,而拉巴次仁則一直站在病房外,好在現在是夜間,這段時間內並沒醫生護士過來,不然他又要施展胡攪蠻纏的手段才能把來者打發走。
最後黎徵回過神來,還顯得很疲憊,癱坐在一旁,我急着想知道結果,就追問了一嘴。可黎徵只是對我苦笑一番,並沒多説話。
我對他這表情琢磨不透,也不知道他是通完靈沒發現線索還是通靈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岔子。
黎徵打量着夏哲藤,突然又湊過去,迅速的扒起他衣服來。這動作顯得有些暴,尤其夏哲藤還在糊糊中,本沒力反抗。
雖説我不理解黎徵的意圖,但我相信他這麼做絕對有理由,而且自己也二話不説,走過去配合起來。
我們雙手一起忙活,很快把夏哲藤了個光,黎徵把目光挪到他頭明沒有不明生物咬他,而昨晚在現場,天佑你的左眼並沒出現異常,妖寶寶也都很安穩,這代表着當時並沒特殊能量的出現,所以我能得出一個結論,這男子出現神分裂的症狀,跟傳説中的河童無關。”我細細品味黎徵的話,還認可的點點頭,但話説回來,之前黎徵也説過,夏哲藤瘋了這事也不是拉巴次仁得,再加上剛才他的結論,我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夏哲藤有先天神障礙,昨晚純屬突然犯病。
我還被這想法説給他倆聽,其實我滿以為自己分析的有理,可沒想到黎徵卻把我的想法給否了,他把夏哲藤腦袋往旁邊輕輕一掰,指着夏哲藤脖頸上一個小腫塊説“你們看看。”我和拉巴次仁湊過去細瞧,而且這時候我倆把問題都想複雜化了,我一下想起了蠱,還接話説“難道夏哲藤中了蠱昨晚是蠱毒發作”拉巴次仁點頭贊同我,還説他也是這麼想的。
黎徵微微笑了笑,強調他並不這麼看,還特意指着腫塊説“如果是中蠱,那有兩種可能,第一,蠱從這裏鑽進去形成這個腫塊,而這種可能的前提是要有蠱,就是蠱鑽到皮膚裏時留下的一個小孔,可你們看,他這腫塊上就沒這個異常。第二,蠱被下到了別的位置,而它又在體力強行遊動,並最終到了腫塊所在位置安家,這時腫塊上確實沒有蠱的存在,但蠱遊動時經過的路線往往會刺皮膚,讓人身上留下一條細細的紅線。而咱們再看,這腫塊周圍也沒紅線的出現,綜合上面的考慮,我大膽斷定,這腫塊不是蠱造成的。”我一直細細聽着,而拉巴次仁聽到一半就不耐煩了,索最後只聽了黎徵説的結論,接着他又嚷嚷一句“既然不是蠱得,那這腫塊怎麼來的別説咱們分析一大通,最後的結論還是夏哲藤有先天障礙。”黎徵沒排除拉巴次仁這説法,但隨後又説,他覺得這腫塊是被什麼蟲子咬出來的可能大。
反正我們商量到最後也沒有個定論,而唯一能讓我想想就開心的是,我們終於可以不跟夏哲藤打道了,他痛快去他的神病院,我們接着回空宅蹲守去。
也説我們的晦氣勁,折騰一晚上,沒什麼收穫不説還替個陌生人掏了住院費,我們回到空宅後就草草吃了頓飯,又各自找地方休息起來,打算養足神晚上接着熬夜。
可沒想到下午時,觀山居士過來看我們,他還拎着酒。
這幾天我們吃的不好,也被這酒誘惑住了,我們仨不客氣,圍在一個小桌前吃了起來,而觀山居士都已吃素為主,就悠閒的坐在旁觀一邊看我們吃一邊聊天。
其實他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聊來聊去就説起這事來,他從袍子裏拿出一張報紙遞給我們看。我本來沒明白他這目的是什麼,而拉巴次仁好奇,就先把報紙搶了過去。
其實這爺們看書也好,看報紙也罷,有個非常特別的習慣,他不愛看字只瞧瞧上面的圖片。他一眼就看到這報紙的頭條,還嘖嘖幾聲説“這報紙誰家的這麼沒水平,這麼噁心人的臉還能上報紙,甚至還做了頭條”不過説完他就反應過來,還盯着報紙又看了看,唸叨一嘴“怎麼這麼面呢難道是夏哲藤”我一聽這字眼知道這新聞肯定跟河童有關,跟黎徵一起湊過去瞧了瞧,頭條新聞的大體意思是説,昨晚河邊發生事故,有名男子失足落水被熱心鎮民救起,雖説命無礙,但神上出現了問題。
觀山居士還特意問我們“報道不能説的太深,但我沒猜錯的話,昨晚救人的是不是你們三位”我們也不隱瞞,全都點頭承認,尤其拉巴次仁還接了一嘴説“雷鋒嘛,做好事忘留名了。”觀山居士又問我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黎徵帶頭把事情經過詳細説了一邊。觀山居士捋着他的鬢須沉默起來,良久後才反問道“你們覺得那男子是怎麼回事”黎徵還是堅持他的看法,把被蟲子咬作為做大的可能。
觀山居士聽完後哈哈笑了,擺手對黎徵説“你這麼想確實很符合邏輯,但我敢跟你打賭,這名男子是被河童瘋的。”我被他這麼自信的説法得一愣,還追問一句“居士,你怎麼會這麼肯定”居士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直覺一向很準,而且那河童真的很厲害,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不要冒險找神血了,河童的事也就到此為止,我這些年收集了很多術法的書籍,咱們可以從長計議,試圖從其他辦法上尋找修復寶貝的手段。”説完他還特意向我們身上打量幾下,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了,反正聽他這話裏話外的意思,這居士仍對我們的寶貝興趣。
但細想想也是,研究玄學的人,要能有機會接觸寶貝,當然是先睹為快的好。
可我的觀念也沒變,我們跟居士並不,貿然把寶貝給他看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急忙找個話題把這事給岔開了。
就這樣,望山居士又跟我們閒聊一起就起身告辭,而且走前他特意強調一句,真遇到麻煩了一定找他,看在瞎眼師傅的面子上,什麼幫他都會盡力幫。
我覺得這居士敞亮,別看現在只是嘴上説説,但他這話讓人光聽着就覺得痛快。
等只剩我們仨時,我們又一同合計一番,不過這也只是合計,在我和拉巴次仁眼裏,黎徵這個智囊的分析永遠比觀山居士靠譜的多。
晚間我們又輪番守夜,等到了黎徵的崗位時,我和拉巴次仁沒睡,也説我倆有癮頭,兩個人玩撲克還能玩個一宿。
但拉巴次仁耍滑,總偷偷藏牌,這次又被我逮住了,我就沒讓着他,還爭論起來,而就當我倆爭論到快要面紅耳赤時,黎徵突然招呼我們,還説有新發現。
我以為又有個夏哲藤大半夜不睡覺到河邊抓河童來了,可等湊過去對着望遠鏡一看,河邊並無一人。
我和拉巴次仁都一臉疑惑的望着黎徵,而黎徵又把望遠鏡推過來,強調説“你們仔細看,這鏡頭裏有一個異常。”我倆賣了老大力氣,甚至還商量起來,但仍是連個鬼影都沒見到,最後我忍不住問黎徵“這異常點在哪。”黎徵點着鏡頭上的一個看似平常的區域跟我們説“這裏突然多了一個蚊子羣。”我當場有種想跪地的無奈,心説小哥就是小哥,隔這麼遠,竟連多個蚊子羣都能發現。拉巴次仁也跟我想的差不多,還嘿嘿笑着問“黎徵,你是不是守崗守累了,故意叫我們過來逗樂解悶”黎徵擺擺手,又把他的想法説給我們聽“還記得夏哲藤脖子上的小腫塊麼我覺得跟這蚊子羣不了干係,甚至這羣突然出現的蚊子很有貓膩,不好它們就該是河遠鎮所謂傳説中的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