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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不知名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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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黎徵説的一愣,尤其按他的意思,我這次還要當他剖屍的助手。

我沒學過醫,更沒在醫院、警局待過,對解剖一點都不瞭解,甚至較真的説,我還噁心血腥的東西,雖説我倆處的關係不錯,但對他這種要求,我毫不猶豫拒絕了。

黎徵笑了笑,一轉口又説“這樣吧,一會我要什麼工具,你幫我拿。”我合計下,點了點頭。

黎徵先讓鷹鷲平躺在石板上,又開口點了一些工具的名字,只是這些工具的名字很古怪,比如裂頭扳,褪皮鉗,解剖刀這類的。我望着滿牆工具發了呆,心説這年頭,啥活也不好乾,當個助手,或者説只是個跑腿的,沒點專業知識也不行。

我似模似樣看了一番,又扭頭對着黎徵嘿嘿笑起來,試探的問道“小哥,你説那東西長啥樣”黎徵已經把心思放在屍體上,連頭都沒抬,提示我道“裂頭扳是東牆第二排左數第三個,褪皮鉗是。”我生怕自己記混了,他説到哪我就走到哪,在他説完,這三個稀奇古怪的工具都被我放到了石板上。

我本以為解剖這就要開始,可沒想到黎徵又説了個名詞出來“天佑,去牆角把驗毒板拿來。”我又去了牆角,本來沒當回事,可望着那足足有半人高的厚石板我愣住了,心説這玩意輕不了,自己這體格真要被他往死折騰,再多拿幾個驗毒板這類的東西,保準累出託來。

我哼哼呀呀又退到他身邊,問了一句“小哥,我忘説了,我扒鳥皮也拿手,要不一會我負責扒鳥皮像驗毒板這類的東西就別用了。”黎徵哪能不明白我的意思,他點頭説了句好後就走過去單手把驗毒板提了過來。

我一直以為拉巴次仁力氣不小,上次去冰川穀底,黎徵也沒過多身手,現在一看,黎徵的力氣不好比拉巴次仁還大。

他把驗毒板平鋪在石板桌上,又從另外一個牆角捧出一個小盒子來。

驗毒板上全是一個個的凹坑,我本來不懂這凹坑是幹什麼的,但看到這小盒子也分格子,每個格子裏都放着一瓶瓶顏各異的藥水時,我懂了,心説絕對是一種藥水滴在一個凹坑裏,再把屍或血放進去看變化。

黎徵也不等我扒鳥皮,舉起褪皮鉗,用鉗子這花花綠綠的一片,雖説有了結果,但這結果也太複雜了些,難道黎徵看着這調板就能品出鷹鷲中了什麼毒麼可還真被我説中了,黎徵拿出一張羊皮,看着上面的記載,嘴裏嘀咕起來。

我湊過去看一眼,發現上面畫了一堆符號,有o也有x,空白處還有人用小字寫了批註,黎徵就逐條對着,被他這麼一,驗毒倒好像在做一條測試題。

我沒多話,規矩的站在一旁等答案。這樣少説過了一刻鐘,黎徵一摸額頭上的汗,長嘆一口氣。

我瞥了他一眼,心説你小子知道我侯着呢,倒學會賣起關子來,我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催促的問“小哥,鷹鷲中毒了”黎徵嗯了一聲。

“那中的是什麼毒”黎徵搖搖頭,説他不知道。

我聽完差點被口水嗆到,心説合着你鼓搗半天丁點結果都沒有,尤其這麼含糊的答案也用不到他説,我這沒忙活的人都能回答。

黎徵知道我想歪了,多解釋道“天佑,大峽谷是個很神奇的地方,見到未知名的毒也很正常,光從我接手這羊皮書後,上面就添了十餘種新毒。”我知道他不是那種自吹自擂的人,他能這麼説,只能證明鷹鷲中的毒很奇特,我一聳肩又問“還有別的辦法能測毒麼”黎徵搖搖頭,指着鷹鷲的腦袋和胗胃説“我再解剖這裏看看,瞭解下這毒的原理。”我急忙向旁邊靠了靠,甚至在他動手解剖時,我還故意側過頭去。

黎徵先拿裂頭扳把鷹鷲的頭骨夾碎,我聽到咔吧一聲,覺他好像在夾核桃似的,好半天,黎徵捧着鷹鷲的大腦遞了過來。

我還歪着頭,冷不丁看到鳥腦嚇得一靈,而黎徵在旁解釋“別反胃,你看出什麼異常沒有”我心説自己連正常鳥腦什麼樣都沒見過,怎麼能瞧出異常呢,而且我要實打實多看幾眼,保準自己會出現狀況,別的不説,把隔夜飯吐到神屋那是指定的了。

但小哥開口,我也不好意思不回答,索説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嗯這大腦被毒得不輕啊。”黎徵頓了頓,也嗯了一聲,又把手縮了回去。

我暗叫一聲幸運,打心裏也覺得黎徵這人好糊

我頭還沒動,仍是側待着,等黎徵接着血腥的解剖鳥胗。

也不知道黎徵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出很大聲響,尤其是伸手進去掏鳥胗時,那種挖心掏肺的怪響傳到我耳朵中,讓我直起雞皮疙瘩。

黎徵又把手伸了過來,只是他接下來的話卻出乎我的意料,天佑“看,這鷹鷲肚子裏竟有人民幣。”倒不能説我貪錢,只是覺得鳥肚子發現人民幣,這跟逛大街撿到金條一樣稀奇,我忍不住低頭看着他的手。

可他手上血淋淋的,除了手指尖上粘着一小塊球后,就沒其他東西,我一下反應過來,心説黎徵這小子不地道,竟然使詐。

但我看也看了,想後悔也晚了,只好瞪了他一眼後又強壓下噁心的覺,再次盯着球瞧起來。

球很怪,還是紫的,我問他“是什麼動物上的”黎徵收回手,搖頭説他不知道。

我氣得想笑,打心裏懷疑不知道這詞是不是黎徵的口頭禪。

而黎徵又一轉話題,跟我説起一個傳聞來“天佑,聽過大峽谷中的雨林魔宮麼”我搖搖頭。

“在黎村往南一百里外,有一大片雨林,百年前那裏存在着珞巴族的部落,部落人數不多,也就百餘口,但他們的巫師很了不起,甚至還被大家稱為是大峽谷第一巫師。”我被吊起胃口,也沒想他突然説的這個巫師跟鷹鷲中毒有什麼關係,只是示意他接着往下説。

黎徵找塊布擦拭着手上血跡,又繼續道“那巫師帶着全部落人在雨林中建了一個地宮,而且傳言那地宮中住着一個魔神,巫師為了伺候魔神,最後把部落都了進去,可沒多久地宮的大門就關閉了,再無活人出來,那地宮也被大家叫做魔宮。五十年前的某天,地宮大門詭異開啓,黎村和其他部落組建一個勇士小隊進去探查,但只有一個勇士逃出來,他瘋了,一個月後,大門再次封閉,那個勇氣也離奇死亡。”我被這種奇聞得直愣神,黎徵又指着紫球説“那勇士死後被人解剖,在胃裏也發現了這種怪東西,天佑,我這麼説你明白了麼”我應一聲補充道“小哥,你是説魔宮又開啓了,鷹鷲之所以異常是因為它們鑽到魔宮裏吃了這種怪”黎徵讚我一句,頓了頓又嘆口氣“上次魔宮開啓,雨林中下了一場濃濃霧,而這次它開啓卻並沒丁點前兆,我一直對這魔宮很有興趣,甚至也想見見那魔神長什麼樣,你有興趣跟我一起去一探究竟麼”我呵呵乾笑幾聲,説了句沒興趣後轉身就往外跑,甚至我也打定主意,黎徵要再拿這事問我,我當即走人,回我的義榮縣接着當相師去。

但我還是沒逃出去魔宮的命運,四天後,那三個追鷹鷲的獵人只有一個人活了回來,而且他的狀態很不好,瘋瘋癲癲跟個行屍走似的進了村裏,沒多久又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當時我和黎徵都在家休息,等我倆聞訊趕去後,這獵人已氣絕身亡,別看我來村裏時間短,但我發現這裏的人很重情很講義氣,拉巴次仁也好,巴尼瑪也罷,這些同行都跪在獵人身邊哭的死去活來,看的我都心酸的難受。

黎徵嗓子也哽咽了,跟我説“天佑,這幾天你在家裏好好待着,我帶幾個幫手進魔宮,把那該死的魔神揪出來剮了,除了這個禍害。”我沒猶豫,立刻扭頭很認真的跟他説“幫手裏也算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