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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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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説董潔驚嚇之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作崇,只覺得蟲子那軟軟的肢體貼着自己的皮膚一個勁動,明明只是一個蟲子,身上卻有好幾處不得勁。她一時情急,就把上衣了下來。

天的室外,看似陽光朗朗,其實氣温並不真的有多暖和。雪白的身體,陽光下,美玉般晶瑩無暇,只把大山看得呆了一呆。兩個人雖説相處久,晚上更共處一室,然而除了幼時,這些年他們親密卻也守禮。惦記着她年少,親熱時他都不曾太過逾禮,似眼下這般把身體坦於人前,還真是第一次。

“哎----”大山阻止不及,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怕她凍着。他自己身上也只一件套頭衫,幸好離房間近,於是趕緊衝回房,從牀上扯了條毯子出來,從背後裹住她,確定裹的夠嚴實,才吐出口氣。察覺到她身體不停顫抖“很冷嗎?快,咱們回屋,到牀上蓋着被子捂一會兒。”董潔半是羞愧半是委屈兼着驚嚇,伏在大山懷裏哭了起來。近年來開始發育的部,輕輕一碰就有種疼痛的覺。這時候雙臂環抱,被擁在哥哥懷裏,口處不可避免的因為擠壓而傳來陣陣脹痛。大山抱着好聲好語的安,底下,小峯抱着他的大腿,也哭的噎噎。他被一大一小兩個淚人整的不輕。

“好了,不哭了,李阿姨他們會聽到的。咱們回屋裏去,嗯?我給你找身衣服。”董潔收了眼淚,之前的驚嚇已經隨着眼淚出,羞愧地心情也平緩下來,她用下巴努努甩在一邊的衣服“那個,我不要了。找個塑料袋裝起來。扔了吧。”大山鬆開手,抱起吊在腿上的弟弟“行,我馬上處理,咱先回屋。”

“怎麼哭了?”收拾完大廚房的李阿姨,從月亮門前路過,聽到動靜,走近問他。一邊拎起扔在地上的衣服“這衣服髒了?我洗洗,還有沒有別的要洗的?”

“沒事,”大山笑着搖頭“對了,阿姨,那件衣服----不要了。”這衣服她以後會有心理陰影吧?留着無益。

“好好地衣服,怎麼説不要就不要了?這、這還新地。”白衫。又軟和又保暖,質量好,樣式也好看。出身農村的李阿姨不捨得。

“裏面跑進個蟲子。”調皮的小傢伙玩鬧了大半天,這時候已經到了他每天例行的午睡時間,他眼睛。趴到哥哥肩膀上。

“牀單枕巾剛換過,我跟小潔沒什麼要洗的衣服,李阿姨不用管我們了,去休息吧。”看着兄妹三人進屋,關上門。李阿姨搖了搖頭。

“跑進個蟲子,好好的衣服就不要了?有錢人家可真是…哎。有錢也不能這麼費呀。”她找了找,從內衫上找到一條已經不怎麼神,但仍然在動的菜青蟲。

“就因為這麼條小蟲子?”她扔到地上,用鞋輾死,來回磨了磨,抹去痕跡“哎,正好,我洗洗給俺閨女留着,這麼好地衣服,她還不得高興壞了…”一邊自言自語説着,一邊翻看着衣服喜滋滋離開了。

大山給董潔找了睡衣,自己也取出睡衣,左右也是無事,大家一起睡個舒服的午覺。董潔接過睡衣,去洗手間洗澡。

兄妹倆睡的是大雙人牀,大山把弟弟放到牀中央,下外套,給他蓋上被子。一邊一個枕頭拍軟擺好,換上睡衣,鑽進被子“小峯乖,睡吧,哥哥和姐姐陪你一起睡。”小傢伙很乖巧的點頭,閉上眼睛,眼睫顫了顫,一會兒又掙開來,有些疑惑的皺着小眉頭“姐姐哭,因為----蟲蟲嗎?”他始終惦記着這事。

大山一下下輕輕拍撫着弟弟“小峯是男孩子,很勇敢,可是,姐姐是女孩子,她怕蟲蟲,以後,不可以拿蟲蟲嚇姐姐,好不好?”小傢伙拼命點頭“蟲蟲、嚇姐姐,不好!”他眼皮有些發澀,在哥哥的温言安撫下,最終嘟噥一句“姐姐、不哭。”捉着大山一隻手指,沉沉睡去。

董潔放輕腳步,走到牀邊,探頭瞅了瞅小傢伙,輕聲問:“睡了?”大山點頭,小心出自己的手指,招手要她靠近些,接過她手中的巾,接着替她擦乾頭髮。又拿過她遞過來地梳子,給她梳理頭髮“你頭髮太長了,以沒有考慮剪短一些?”沾着水氣的順滑長髮,從背上直垂到下。

“我髮質好,而且好不容易留這麼長,不捨得剪。或者,哪天聽到街上有吆喝收頭髮的,我剪了賣錢?”大山屈指敲了敲她“説什麼傻話呢?”

“真沒開玩笑,”話是這麼説,董潔眼中卻滿是調皮“據説夠上二尺的頭髮很值錢呢。”

“你鑽錢眼裏了?”大山梳了一會兒,取過巾在她髮梢處略用力擠壓“稍微剪短些我沒意見,太長了,每次洗澡後不容易幹。”過水分,他用手把頭髮在她肩上撥散,身子向後仰,一邊打量,一邊用欣賞的語氣道:“女孩子長頭髮最好看。”摸上去,手也好地很。

董潔有些冷,她爬上牀,要躺下,又有些為帶濕氣的頭髮發愁。

“怎麼辦?我想睡覺。”吹風機前幾天出故障了,她平時也不常用,大山一時沒想起來再買一個。

“等頭髮幹一些再睡,濕着睡覺會頭疼。”董潔躺下來,把頭髮撥到頭頂上“哥,我們什麼時候去巴黎?”

“咱們的發佈會安排在最後一天。三月四號,大部分模特那一天都有時間,馬丁已經在巴黎忙了有些子,準備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咱們二十號,就是後天動身。”巴黎地旗艦店,成立快一年半了。在巴黎地時尚圈也算小有名氣。已經是第三次參加時裝週。諸多準備工作又有當地地工作人員出面,不用像過去那樣事事親力親為。提前幾天過去,最後敲定模特的名單就好啦。

董潔掩嘴打了個呵欠,身子在舒服又暖和地被窩裏蹭了蹭“行李我都收拾好了,哥你別忘了檢查一下,看我有沒有忘記帶東西…”董潔生病了。

也許是因為在室內衣凍着了,也許是因為頭髮沒幹就睡覺。

剛剛睡醒的時候。症狀也不明顯,就覺得嗓子不舒服,有點火辣辣的。這兩年她很少生病,一個冬天都很健康,她以為自己身體很好,也不覺得多嚴重。

小孩子忘大,唐峯睡一覺,就把午後地突發事件忘記了。照樣生龍活虎纏着哥哥玩。

唐援朝和韓盼夫倆下班過來接孩子,小傢伙又想起來這事,撲進父親懷裏,手舞足蹈地一邊比劃一邊説:“姐姐怕、蟲蟲,哭。羞羞臉!”他颳着臉皮,然後仰起頭,咯咯笑的一點也不害燥“我也、哭了,哥哥抱。哄我、和姐姐!”韓盼聽的一知半解。問大山:“小峯今天又調皮了吧?”

“沒有!”小傢伙先是大叫,在爸爸的注視下。絞着手,聲音也越來越低“沒有…”大山摸摸他的頭安撫“沒事,就是在院子裏玩的時候,小峯發現了一條蟲子,嚇了小潔一跳。”韓盼笑着搖頭“那就難怪了,小潔是真的怕蟲子。我記得,有一次我和她上街,路邊有效區的農民進城賣新鮮地玉米,我想買幾個回家煮着吃。小潔挑着挑着,忽然大叫一聲,把玉米遠遠扔開,因為呀,她看到了一個玉米穗上趴着一個蟲子,呵呵。”董潔用手捏捏隱隱做痛的嗓子,低聲有些羞郝道:“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怕那東西…”大家説笑了一陣兒,接着去吃晚飯,董潔也疏忽了,沒有及時找葯吃。

到睡覺前,嗓子的不舒服進一步加劇,她不想哥哥擔心,翻了一粒消炎葯吃了。第二天,情況開始加重。

好久沒有冒了。經常發燒生病的子,對各種不適的症狀容易習以為常。現在難得生病,那種不適就跟着成倍的放大。

嗓子疼、頭暈、一陣陣發冷、四肢痠軟、鼻卻不耽誤鼻涕、咳嗽,最難受的,是老想嘔吐,反胃的覺很折騰人。大把地吃葯,症狀反而越來越多,像是探望久違的老朋友奔走相告一樣,陸續來訪,並且熱情的留下盤旋不捨得離開。

“哥,你別靠的太近,當心我把冒傳染給你。”話是這麼説,行動可一點看不出來,仍然把身體偎進人家懷裏。不舒服的董潔有點粘人,她自己都沒怎麼覺出來。

“怎麼辦?我們明天還得趕飛機呢。”大山拍着她地背,緩解她突然的一陣急咳。他心裏也着急,她每次冒,最少都得延續一個星期,可,這時候,他們哪裏有時間耽誤?

“嘔----”董潔一陣反胃,對着端到自己跟前的臉垃圾筒乾嘔了幾聲,吐出幾口清水,接過哥哥遞來的温水漱口後,無力的倒回枕上。

大山摸摸她有些汗濕發地前額“別急,我已經打電話叫醫生了,明天----不走了,推遲兩天再動身。”時裝週二十六號開始,到巴黎後,應該有時間接受一些專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