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誰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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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時裝週,似乎每一場發佈會過後,都要舉辦一場、牌派對。
沒有例外,這是約定俗成的存在。
時尚圈的制定者和追隨者們都樂衷於不辭辛勞亮相於這場時尚嘉年華。連於一天數場各大品牌t台發佈會,晚上形形永不落幕的各品牌派對——這就是時尚週。或者説是時尚本身的永恆魅力。
一腳踏進了時尚圈,大山與董潔也沒有辦法免俗。這與喜歡與否無關,而是你必須去做的一件事。況且,多少雙眼睛在看,許多人正磨拳擦掌準備參與進來,又可以趁機推廣擴大品牌的影響力,多麼好的機會!
發佈會後,已經有國際最大的銷售公司找上門來,想要在東亞、遠東、北美和歐洲全權代理dj在進入國外市場方面,銷售渠道也是大山一直頭疼的問題:如果設立自己的銷售單位就會顯得太過昂貴,而且費時費力也容易錯失時機;全權代理出去又覺得自己吃了“虧。”經過考慮,大山同他們商定:高級訂製這塊的業務,他們準備在巴黎開第二家時裝店,自己來做。訂單要全部通過他們來走單,因為自己開的就是服裝公司,會承接一部分工作。銷售這塊兒,他們保留自己開品牌專賣店的權利。
盛大的品牌派對,也是慶祝成功的宴會,比一年前更加隆重。
接踵而至地祝福。充斥着整個宴會。
今天,董潔是女主人。
本來就很白,比皮膚白的女生還要白上三分,東方女象牙一樣的瓷白和西方那種蒼白如此不同。長長的秀髮,被一簪子看似隨意的繞到頭頂縛住,不是非常的規整,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慵懶。簪子很漂亮,古樸又大方,是從古董市場淘來的寶貝。長長的蘇垂下來,晃呀晃地人眼睛移不開。鬢邊的一僂散發會隨着主人動作輕輕飄動,而少女明媚的笑臉,讓頭頂上絢爛的吊燈也黯然失。
不施脂粉。年輕地面龐是自然的靚麗“為嫌脂粉污顏,素面朝天見君王”今羣星匯聚星光璀璨。演藝圈和時尚圈有名的美女齊聚一堂爭奇鬥豔,個個都心妝扮過,可是,卻遮不住她的風光。哪個敢如她這般本示人?讓自信和微笑撐起那種讓人動容然後動心地魅力!
她不需要穿上的禮服。展美好的身材,呃,當然她也沒有人家的魔鬼身材。揚長避短。發揮她身為設計師地長處。身上一套略寬鬆的裙裝。肩膀一直到前,是黑的紗質面料。通過肩膀部分地技巧處理,打理出海一樣地波紋效果,完全利用面料本身地垂質營造,沒有人工痕跡。既襯的一張臉越發白皙,又與黑秀髮呼應。餘下便是一地白,完美的營造出一種黑白分明的視覺衝擊。
再也沒有人會穿出她這種覺。黑髮黑眸而面白如玉,和衣服相得益彰。
踩上一雙高跟鞋,特意做成內高的鞋子,既平空讓她長高許多,又不會讓腳辛苦到受不了。和一身正裝的大山,如一對金童玉女般的璧人“女為悦已者容”單是在照鏡子打扮的時候,大山久久不捨得離開的目光,就讓董潔心裏暗暗得意。
兩個人攜手在人羣中走動,不斷與來賓打招呼,做個禮貌又周到的主人,不時停下來,回應客人對她的讚美,也認真傾聽別人的談話。
“我們説這是一聲成功的彩的發佈會,請注意,我們的着重點在成功這個字眼上。時裝週不缺乏彩的發佈會,但是既成功又彩,這樣的就很少了。”
“這不表示新一季的設計就缺乏創造力和魅力,不過撇開這兩點不説,新設計首先要讓顧客覺得值得掏錢。《時尚芭莎》美國版總編説得對,很多衣服都是沒用的。他切中了要害,我們在t台上看到了趣、多姿多彩的服裝,件件質量上乘,可是它們總有點讓人覺得不想買。”
“董的彩不用多言,大家都看到了,我們説她成功,是因為她的每一款時裝,哪怕在看的時候,已經起我們每一個人的購買慾望,我們已經在思量,在什麼場合穿出去的問題了。”
…
薰潔笑着接受大家的讚美,被追問她靈從何而來時,再一次重複她接受美聯社記者採訪時説的話“時裝總是會表現其奢華一面,每個人都想做夢…儘管如此。時裝也是一種產業。必須產年,媒體不是在傳,我從小吃了很多苦?這消息卻是真的,我是居家過子的人呀,”她做個鬼臉,笑着説:“所以,我們的時裝發佈目的相當明確,不僅要讓自己的設計成為t台上的藝術品,更要讓它們真正的走進服裝商店,走進消費者的衣櫥。”旁邊就有人湊趣的附合“董,你放心,我們當然會捧你的場。”又有人笑着道:“這次發佈會的時裝,怕是一件不剩,都被人定下來了吧?發佈會一結束我就找過你們的工作人員,本打算買兩件,結果人家跟我講,我前邊已經有好多人打過招呼了…”
“對了,董,可不可以提個要求啊?我也有中意的服裝,想買來送給一位朋友,她快過生了,董,你可要滿足一個三十多歲老男人的心願呀,可憐我這把年紀了還是單身呢。所以,那序號是第五套的衣服就賣給我吧…”
“説到禮物,有一套時裝我女兒穿了一定好看,知道它們搶手,所以我不貪心,就只要一套…”薰潔笑着點頭記下“發佈會上的時裝。每款只有一件,而且都照着模特地尺寸走。如果被重複預訂,大家容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或者把你們需要的尺寸説給工作人員簡單做個紀錄,我們一定會盡量滿足大家的要求…”牆內開花牆外紅。
國人對時尚的認知,需要時間。
所以,他們放心享受這種被時尚堆積起來的奢華,不需要擔心回到國內,也似眼下這般被包圍在人羣中成。可是薰潔還是暗地裏笑着抱怨“腳好酸。臉也累呢。”
“頭會不會痛?”大山趕緊問,看她搖頭,才放下心來。
“換了別人試試。多少人羨慕你呢,哪個不想眾星捧月享受別人羨慕的眼光?你看吧,吃也是最好的,喝也是最好的。穿地用的怎麼講究怎麼來,身邊來來往往走過的都是有名有號的人。”大山安撫她“且忍忍吧。”
“古人早就告誡後人:財動人心。又説名利最能改變一個人地心。哥,這才是十萬紅塵。最讓人連忘返之處,有醇酒、佳人、華衣、美食,哥。這些東西。你説它的引力是不是很大?”大山笑道:“你在擔心什麼?怕我會被這些東西惑?難道你沒有聽説。真正的共產黨人,不怕血犧牲。更不會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腐蝕?”薰潔拿過他一隻手,屈了手指貓抓一樣撓他手心,略偏了頭取笑道:“你是黨員嗎?”
“不是黨員,就不興拿那套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啦?”薰潔只是笑“不好不好,幹嘛要用那些個規矩平白地來約束自己?我們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嗯,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大方向咱們倆個商量着辦,只要咱們倆認同就好啦。”
“比如説?”
“比如説,要做好人,要做好事,不驕不燥…還有,情專一,不許變心,這最後一條最最要緊,哥你可要記住了。”温言淺笑的少女,眸中閃動醉人的光波,燈光耀映下,那股風韻直凝成實質,伸手可掬一般。大山在心裏嘆氣,告誡自己,她還小,終於忍下了想吻上去地衝動“放心,我就算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敢忘了這最後一條。”
“哎呀,我如果快些長大就好啦,哥哥就不用揹着誘拐幼女的惡名啦。”薰潔忽然笑了起來。想起從前一次同學聚會,大家酒後紛紛鬧場,開他的玩笑,説哥哥把魔爪伸向未成年少女,罪大惡極。
大山也想起了同學地玩笑話“男孩子酒醉後胡亂耍鬧,有點暈素不忌,也不需要在意。有時候我也盼着你快些長大,有時候又不想。”長大了有長大了地煩惱,**地世界其實很複雜,尤其是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已經與普通人相去甚遠,年齡小地時候,大家會多一點包容,他,其實不想她太快接觸到一些比較現實的煩惱。他的小妹,人自然是聰明的,談起種種客觀上存在的弊端也井井有條,但她對那種現實層面的東西,更多是一種理論上的理解,來自書本和報紙。
“現在這種情況多好,我就喜歡看你拿着筆,畫畫啊畫圖啊,要不就捧着書歪在牀上讀,累了就打個盹糊一會兒,然後去舞蹈室蹦蹦跳跳,或者跟着老師學琴…小潔,這樣的時光最珍貴,我惟願時間過的慢一些,再慢一些,好好留住這樣無憂無慮的時光。”她已經很用心很努力,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剩下的事,他來做就好。她不世出的才華,不經意間點亮了時裝設計這片璀璨天空,人們盛讚,説她像來自異空間的靈,説她是誤入人間的天使。
那麼,他來做天使的守護者吧。世人只看到她燦爛的笑臉,便如今時今的錦裳華服,誰能相信,它們的設計者,曾經在很長一段子裏,過着食不裹腹、身着破衣爛衫極度清貧的生活?更因為早年的不如意,極大損害了她的身體健康。她是淤泥裏開出的純淨的蓮花。他只希望,現實中的種種複雜的東西不要再來打攪於她。
薰潔笑的得意,也有一點點羞愧“哎呀,聽你這麼一説,我的子好像很腐敗,像一個不求上進只知道享受的敗家女呀。”
…
舒緩的輕音樂中,有人説起董潔前次宴會所做的畫圖,於是就有人請了筆墨,要她留下墨寶。
“一年前,董第一次在時裝週亮相,據説在派對上,當場揮筆做畫,後來我在卡丹先生那裏見過,畫的真好,東方的繪畫技巧,同你們的國家一樣,透着一股神秘的東方神韻。我想,在場有些朋友和我一樣錯失了一飽眼福的機會。今年,薰彩的時裝發佈會,又一次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是不是也要留下點什麼?多有意義的紀念啊…”很多人欣然附合,大表贊同。它,這些見證了她成長的墨跡,一定會成為價值不菲的珍藏吧?
薰潔推辭不過,於是笑道:“現在心情很好,實在靜不下心來做畫,那就寫幾個字吧。”寫什麼好呢?董潔困惑了。
拿着筆的手擎在半空,少女皺眉思索,而大家用熱切的眼光在注視她。
薰潔緩緩打量目下情景。啊,有了!
多少人戀舞台上的燦爛星光,風景這邊獨好,所以一生兢兢業業執著追求做一個萬眾矚目的公眾人物,享受眾星捧月的殊榮。
要知道,花開花落是不變的真理,再美麗的星星也會歸於黯淡,任你如何光芒萬丈、眾人膜拜,最終都要走入平淡。
一切,都會風平靜。
沒有誰會是永遠的主角,人生哪能事事如意,誰又能獨佔天下風光?
她蘸濃墨,揮狼毫,就着中湧動的一股**,一鼓作氣書下“誰主沉浮”又在另一條橫幅上再續“天道酬勤。”八個大開大闔的筆字,堪稱金勾銀劃,更有種酣暢淋漓的氣勢!
大山在一旁,向別人翻譯這幾個字的意思,博得眾人一致的讚美和喝彩。
薰潔寫完後,自己退後兩步打量,心裏也非常滿意,回頭衝大山歡快的笑。
大山取過筆,幫她放到桌上,仔細看過她的手,確信乾乾淨淨沒有染上墨跡。趁着別人欣賞字幅的工夫,低聲稱讚道:“寫的真不錯呀,説句實在話,可真是超水平發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