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換一個地方便是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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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覺得不再看，連在山底着山的金天都不在意，閉上眼睛。

閉眼，世間的一切都不再看見，也就消失了一切。

不看，便沒有一切。

不看。什麼都沒有。

連自己都消失了，似乎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又似乎本沒有存在過。

一切，似是虛妄。

李裕宸站在了河邊，那條由血凝聚的河。那條始終淌着黑河水的河，那條留下了太多記憶的忘川河。

他再度來到河邊，站在河邊望了望，便是看到隔着距離的家。

除了黑的土地，收了無數的血，還有一些白着卻沒有覺的白骨，好像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但，有一朵小花。

黑黑的，卻很美。

河畔，有一個人。

軒轅九歌在河畔，被黑的河水徹底遮掩了身軀，一股冰寒至冷冽的氣息蕩在空氣，甚至將河水都侵擾不少，速變得緩慢些許。

很冷，來自身體的覺，更是來自靈魂深處。

“在這裏，能不能看到其他地方？”李裕宸的注意力落到忘川河上，有些説不上是否奇怪的念想，“曾經，能夠看到一些，如今，應該可以吧？”忘川森林裏的忘川河，連接着兩處，隔着河便是看到了另一個地方的景象。

忘川河，是否連接着兩個地方？

甚至…不止連接着兩個地方？

説不定，説不清。

李裕宸想這忘川河連接着許多地方，通過這忘川河，能夠看到其他地方的情況，也能夠到達其他地方。

他這樣想，也想着證明。

他跳入了河中。

黑的河面連漣漪都沒有，卻又有人進入了河中。

金天的出現，陳隆和陳銘的出現…李裕宸從他們那裏確定了時間有異樣。

時間本沒有什麼異樣的，但總有一些奇怪是真的。

他想知道，想要明白，且是不得不明白。

黑暗輪迴，未徹底完成，還有很多需要他來補充完善的地方，他不希望漏下任何可能的東西。

跳入河中，等待了片刻，又浮到河面。

還是黑的河，但四周的空間不再是深沉的暗，有許多的光，天空中還有一個太陽。

不在黑暗輪迴。

不再黑暗輪迴！

“有聯通外界的通道麼？”李裕宸呢喃，自河中到河畔，隨意向一個方向望去，“這不是幻月宮裏面？”待仔細看看過，他確定這裏是幻月宮，並且是那條時刻淌的黑河，屬於忘川河的一個瑣碎的片段。

又來到了這裏。

又回到了這裏。

不想來的，但是，已經來了。

“既然來了，到處看看吧。”

“既然來了，到處走走吧。”

“既然來了，還是離去吧。”話説了三次，意思變了，變得沒有了初時的意思。

幻月宮裏已經沒有了悉的人，或許有的，只是那些算得上悉的人沒有那麼悉了。

並不悉，便失去了看的必要。

他想着季憐月，就是在這條河遇到的，似乎是什麼都沒有的，卻是一次很美妙的相遇。

因為相遇，所以美好。

可是，都已經過去了。

而且，一切都過去了。

季憐月也不在了，消失在他的世界，消失在了他不要了的心裏。

他再度進入河中，任黑的河水將身軀遮掩，受着似有而似無的壓抑，向着並不深的河底，變得光禿的雙腳踩着柔軟又堅硬的泥土。

有很多觸，也沒有了觸。

細細受着，卻什麼都沒有。

他的心中有着排斥，他將很多覺封閉了，他沒有任何的覺。

“再出現，會在哪裏呢？”

“是否是曾經到過的地方呢？”

“會遇上什麼呢？”

“有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呢？”

“應該是有的吧？”問題多了，連該確定的話都不確定了，那麼小小的念想，都覺得不可能實現。

不開心的事情多了，開心的事情便是少了。

不開心的事情很多，開心的事情也存在着。

可他只看到不開心，開心被他拋到了一邊。

他鑽出河面，再看到的，只剩下黑。

他又回到了黑暗輪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