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小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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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於地面的‮腿雙‬不穩，雙臂微有垂落，伴着些無力。

李裕宸站得很直，像是應着他的話語，説得堅定，認定的將有的現實。

“你不是你，又是何必？”陸明然輕笑。

“我，一直是我，無論曾經或是現在，有些念，有些想，不會改變。”李裕宸臉上掛着笑容，沒有知覺的笑，“一直，不變。”堅定的話語有着聲音的輕微，像是無力一般，卻是有信念絲毫不變。

站在人的角度，似與天爭鬥，卻又是順應自然。

“我謝你們給我的機會，我謝你們為我打開一條大道，我謝你們來到這裏，為我的路增添一些可貴的力量。”陸明然了嘴，“用血、靈魂，築成最完美的世界。”沒有指代的話語指的是李裕宸和葉笙，或許還會有無數生靈，都是新的完美的世界的一部分。

“你想殺了我們？”李裕宸問，又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我想知道，你有怎樣的信心。”陸明然笑了笑，身軀爆發一股凌厲的氣勢，壓在李裕宸身上，而葉笙和塗山夕已經被遺忘了。

“我沒有信心，可你説過，總要去做。”

“或許機會很渺茫，可我還是會堅持，在這個動亂的世界裏散盡餘暉，成全千千萬萬的獸人。”

“我們，擁有着人類和神獸的血脈，我們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我所信奉的，是世界真正的主人，他的秩序早已降臨，我將是一個執行者，把擋在真理之前的一切虛妄擊碎。”

“三界。這個世界，將會有着無限美好。”陸明然沉浸在唸想的世界裏，念想着將來的一切順心的美好，想着許許多多的曾經想過卻不敢想下去的事情，想把那些事情做下去。

他就要死了，到了生命盡頭。卻又接受突然賜下的力量，順着心意做事。

他覺得未來都是光明的，一切盡是美好。

“是誰告訴你的。”李裕宸説道。

“你説什麼？”陸明然微愣，旋即又是冷笑，“你覺得這樣做能夠改變什麼？”

“是誰告訴你的。”李裕宸説道。

“你想説什麼？”

“是誰告訴你的。”李裕宸説道。

三次同樣的話，每一次説，都是平靜，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甚至聽不出有絲毫不同。像是一句話在腦海裏反覆三遍。

反覆的話，本身是相同的，奈何反覆之後就改變一些意思。

連續説了三次的話，李裕宸再不想説。

連續聽了三次的話，陸明然再不想聽。

李裕宸微笑着，笑容很輕，平靜異常，卻是讓陸明然看出了一些嘲。還有一種於高處看螻蟻的悲哀。

“這個世界的主人，三大界的主人。萬界蒼生的主人！”陸明然大聲回應。

“呵呵。”兩個字，有些不明態度或是不足以表示所有態度的聲音。

李裕宸只回應了兩個字，也算不上回應。

笑了笑，帶着嘲的笑。

笑過了，就再也不笑了。

“你們什麼都改變不了。”陸明然的聲音變冷了，空氣裏多出一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