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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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地上,無法辨析那兩個人是什麼模樣,但李裕宸知道,那是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
他還知道,老和尚會給小和尚講故事。講那個怎麼説也説不完的從前的故事,也算是念經。
老和尚的經。本就是一個故事。
小和尚學經,學的是一個故事。
故事裏的兩個和尚,本就不曾存在,即便後來有了,也早就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地面上的兩個光頭,暫時充當那兩個和尚。
老和尚和小和尚。火舟和金天。
兩個光頭的和尚…兩個只是光着頭的人,雖非和尚,也就是了和尚。
唸經,念着故事,念着那個沒有完結的故事。做着那件沒有做完的事。
故事不會有終結,事情暫時不停歇。
故事沒有完,但人已經換了。
雖然換了人,卻是有着延續。
火簾城的人,守着一座城,守着的,並不只是一座城。
火簾城的火,一直在燃燒,像是那片燃燒的火海…熾烈着,澎湃着,生生不息。
“那寬廣的火海啊,你是火的靈彙集的地方,你是火的靈的出生地。”火焰燃燒,就在空中,由光勾勒的山的對面…一個又一個的火焰光點,由細小變得茁壯,熊熊燃燒。
“那熾烈的火海啊,你是最熱枕,你是最温暖,燃燒在每一個人的心中。”攜冷的夜晚不復存在,火焰的燃燒釋放温暖…一團團的火焰歡快跳躍,從高處向下,落到火焰下方的城。
“那洶湧的火海啊,你是世界上最絢爛的光明,照亮了我們前行的道路。”火焰燃燒的光,照在火簾城的街道上、角落裏,無窮無盡的帶着熱量的光,將黑暗照出絢爛的璀璨奪目,照着一條火焰之路,通向火海的道路。
“自然的讚美,希望的頌歌,我們是你的子女,我們是火,我們心向着火,我們的心在你這裏…”
“我們奔行在火海,我們是火海產生的靈,我們是火海的一部分。”無數火焰飛躍起,星星點點的火光漫在空氣裏,比螢火蟲的光芒稍稍明亮,又不若一盞又一盞的燈,到那條道路上,將那道路鋪上一層熱烈又悽的柔光。
道路大了、寬了、廣了,所有的火焰都漂浮着,像是安睡在路上…似沉於最悉、温暖的懷抱裏。
“我們飛速的奔行,我們在生養我們的地方歡呼,我們在心的歸屬盡情高歌…”火焰似都停住了,變得安靜了,可歌聲仍舊存在着,且更加雄渾、厚重,彷彿是在用生命歌唱。
“唱一首火海之歌!”
“唱一首火海之歌!”老和尚唱了一遍,小和尚唱了一遍;火舟長了一遍,金天唱了一遍。
李裕宸細細聽着空氣裏的聲音,耳畔有着季憐月的聲音,她也唱歌,也不應該是唱歌,哼着一首火海之歌,像是哼着歌謠,亦是隻有少了歌詞的曲調。
火簾城的天空,屬於火,一片火海,燃燒在每一個人的內心裏,且在最深處。
“將有大事?”舒心峯出現了,在李裕宸身邊,“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我一直做着事,你們只需等待。”李裕宸説道。
“等多久?”
“很快了。”舒心峯沒有再問,似隨意地説了個“好”字,身形又消失,在漫天火焰燃燒着的夜裏…於“等待”時不斷忙碌。
幻月宮,自居為幻界第一大勢力,被很多勢力與個人認同,有些責任,必須是要擔起。
火簾城,並不在幻月宮的勢力範圍內,可這裏是幻界,那便是幻月宮的事,幻月宮的每一個人都有着責任、義務,去保障幻界的安定。
可能做得到,可能做不到。
不論做得到,或是做不到,都有一個前提,只一個字——做。
“真的…要發生什麼了麼?”季憐月問,不願意承認。
李裕宸回頭,簡單笑了笑,笑容帶着平靜,笑容充滿了温暖。
“放心。”他只説了兩個字。
放心。
只有兩個字,卻説盡了所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