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異常不絕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平靜難求,或許不求便不難。
院外的樹上有人,連接大坑和怪石的路上有人,大坑和怪石旁守着不少人…李裕宸明明知道,聽到了聲音,卻是將其生生從意識裏剔除。
他不去想,一道為身後房屋屏蔽聲音的無形屏障擴大,直至將院落遮掩住,院落裏剩下一片寧靜。
每時每刻都會發生很多事情,這是註定的,擁有一顆不爭的心,刻意地淡去許多事情,內心便是能夠得到暫時的小小的安寧。
片刻安寧,或許足矣。
月光不受侵擾,灑落的光芒若是平常,不惹塵世紛亂。
沒有人進入院落之中,李裕宸便不予理睬,把院門與院牆當作一道最天然的屏障,將院落內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這天悦城外不起眼的小地方,可是聚集了不少人啊!”
“有異象,必然會有不少人。”
“人多,必然會亂。”
“亂,可出手。”
“出手,更亂。”
“越亂越好。”
“太亂也不好。”
“的確有些不好。”
“真的覺得犯難了。”
“再犯難也要做事。”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可惜啊…”兩道身影走在月下,輕談着即將發生的事情,話語也只有他們能懂,有些興奮,有些憂傷,有些無奈…各種情緒在嘆息裏糾纏,不知究竟何種念想才是真實。
他們走着,一直走着,不知道起點是哪裏,也好像不會有終點。
不僅只有怪石與大坑,有着一塊無字的石碑悄然出現。坐落在大地上,似靜默守候的衞兵。
有一塊骨頭,大概有成年人的手臂細,有半米多長,頂部有些凸起,像是一面旗幟。對應着怪石、大坑和石碑,在雜草中的土地,不被人發覺。
三處異樣與李裕宸所在的院落隔着很遠,卻是聯合起來將院落給圍繞,形成三角之勢。
山尖谷,魔獸振奮、狂暴、混亂。
似乎是被點燃了深藏體內的兇,幾乎所有的魔獸都咆哮着,衝刺着,廝殺着。絲毫不在意自身血失,要把眼眸中看到的一切生靈消滅。
山尖谷最中央,有一個略有凸起又不顯眼的墳包,青草在其上紮、生長,把倒在地上的刻着字的牌匾遮擋住,把一截破碎的長矛輕壓下…還有許多眼無法分辨的細小的事物,都沉寂在草下。
若在墳包上看月亮,不像其他地方。有着點點似血的緋紅,但離着血月還有很大的差距。
離着墳包不遠。有一個約三米寬的水潭,水潭裏有一朵花,淡淡的血夾帶着金芒,真實與虛幻並生,極其不真實。
花的旁邊有一個青的月亮,淡青的光芒投出。照耀着花,使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花和月亮都伴在一起,似乎二者是一體的,不可分割。
花與月相隨。清風拂幽然。
墳包上的青草輕輕動搖了,似乎是隨風,也似乎是隨着子;水潭裏的那朵花綻放光明,血消退,金不顯,只有青在花朵悠揚;花旁的青月亮靜靜釋放柔和,和天空裏的月亮相對應,照得連着水潭的一片區域明亮着,不似黑夜。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裏的景象就是這般,沒有更多的變化,一直持續到了天亮。
天明,月亮消失,花不見,墳包亦不再。
山尖谷最中央的區域顯着尖鋭,像是一柄利劍,也像是長矛最上方的部分…由泥土穿到空氣裏,彷彿刺破了很多不是眼能夠看得清楚的東西。
李裕宸反覆着顯着怪異的七個動作,再沒有多餘的念想,一沉浸,便是將整個夜晚度過。
院外樹上的身影早早的離去了,在李裕宸開始七個動作之前;連接大坑和怪石的路上有行人,來來回回的,好像是為了走路而走着路;大坑旁的人影還守着怪石,説不清楚他們究竟在想着些什麼,甚至連他們自己都説不清楚。
李裕宸不覺得天亮了,但他覺得累了,鑽進了屋子裏,躺到牀上,休息。
不是真正的疲憊,可就是有這樣一種覺,讓他順應了這樣的很莫名的覺,把一切都拋卻。
他躺倒牀上,很快就睡着了。
來到幻界的第一次安睡。
天雪走到他身邊,看着他睡的臉龐,嘴角掀起一絲笑意,微頓,為他蓋上一牀稍厚的被子,似乎是怕他着涼。
漸向冬,天氣漸冷,睡覺的時候是該蓋一牀被子了。
一個在夢中接受,一個絲毫不覺得此番動作有任何的多餘,彷彿生活就是如此的簡單與美好。
休息好了,也想好了,天雪開始煉製凝靈丹。
有過一次的失敗,也聽過李裕宸講述煉丹的心得,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似乎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不美好的事情都已經消失、消亡,甚至連美好的嚮往都是悄然間淡去不少,只有着淡淡的自信着。
她對着藥鼎盤坐,沉着與冷靜間,有些像是一位煉丹大師。
只是,她並不是。
再次煉製凝靈丹,仍舊沒能成功。
“煉丹本就是一次又一次積累的過程,失敗乃是常態,特別是學習煉丹時。”她安自己,似有些任,“反正還有那麼多的靈藥,不怕失敗,不怕費,繼續!”她真就不怕失敗,她也真的不怕費,整個上午加上半個下午的時間都在煉製凝靈丹,且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下午漸近黃昏,李裕宸從夢中醒來,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似乎還在把夢中的所見回味着。
天雪正好又一次煉製失敗,發覺他醒了過來,連藥鼎都沒有整理,以最快的速度到他身邊,張開嘴巴停頓了幾秒鐘,被一陣尷尬佔據了思緒。
“姐姐,你怎麼了?”李裕宸笑着問道。
“沒,沒什麼。”天雪尷尬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有,有事,有大事。”
“什麼事?”李裕宸眉頭微皺,有些不妙升起。
不待天雪作出解釋,他的神力便是盪出房間,甚至離開了這並不大的院落,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院落及周圍一片區域裹得密不透風。
在天雪吐間沒有想好怎麼解釋時,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覺,他們已經被包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