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有問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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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青綠的光芒,於一只俏白皙的手掌上,有些飄忽。
雖然有着輕微的飄動,可青綠光團卻是安安靜靜的,散着很弱的青綠光芒,停留在司馬香蕊的手掌心,像是找到了歸宿,不願離去。
不少人的目光被淡淡的青綠光芒引,眼眸之中充斥着不解的怪異。
“怎麼回事?”有人問,卻是無人應答。
知道的,猜到的,不會説;不知道的,也猜不到的,始終不知道。
時間悄然逝些許,光團仍舊安安靜靜的,散着柔和且微弱的青綠光芒,不因眾人的目光而有絲毫羞澀,除了本身有些奇怪,便是什麼奇怪的地方都沒有,似乎…一點都不奇怪。
相對於在山下、山中,眾人已經見識了太多怪異的事情,這一點小小的怪異,便是算不上怪異。
嗯,一點都不奇怪,大部分的人都是這麼覺得。
眾人注視着光團,也有不少的人注視着司馬香蕊,漸漸地,也便成了常態。
沒有理睬眾人的目光,司馬香蕊注視着手掌心的青綠光團,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光團的澤漸漸變淡,消失的無影無蹤,方才是微微一笑。
“謝謝!”她的視線落到李裕宸身上,真摯微笑。
第一次,她的目光中沒有了輕視與鄙夷,有些認同司馬香草所説過的話,並且是發自內心的謝。
“不用謝。”李裕宸回應道。
他已經是在學着接受沒人的道謝,可畢竟是剛開始,仍舊有些不適應,略顯稚的少年臉龐帶着些許羞澀。
“李裕宸,可否問你一個問題,山頂上的那人説了些什麼?”陽瀚在不知不覺中靠近,眼眸緊緊注視着李裕宸,“在‘人立山畔,更高於山’的後面是什麼?”一時間,不少人的目光都是落在李裕宸身上,顯些許怪異,超過之前。
見到是陽瀚的詢問,李裕宸想到他的幫助,雖然願意説,卻是有些思索,眼眸掃過四周,並沒有急着回答。
“有些話,即便是説出來,庸人也是無法明白的。”陽瀚輕笑,帶着極度的自信。
他的笑,是自信,並非是自負,在場的很多人,就算是聽再多次,都是無法明白的,就如之前司馬香蕊有所悟,而其他人則是一無所獲。
有些道理,註定只有對應的人才能夠明白。
不是他看不起廣場上的人,而是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懂不起,註定不會明白。
李裕宸點頭,説道:“人立山畔,更高於山;爾立山畔,與山長存。”話到此處,他便是停住,沒有繼續往下説。
他覺得,話説道這裏就夠了,有些事情,有些細節,是不能説出口的。
只是,陽瀚皺着眉頭思索,而司馬香草亦是疑惑,眉宇間有着不解,似乎是在看着他,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應該有些不夠,他這般想着。
“仙之一字,不過是一人一山。”他稍微想了想,説道,算是為二人提前解惑。
“仙之一字,一人一山。”這八個字,由陽瀚與司馬香草念出,很輕的聲音散到廣場的空氣中,彷彿有種難以抗拒的魔力,使得聽聞的人都是沉浸,並不時輕聲呢喃,陣陣輕微的音波在廣場上飄蕩。
有人明白,有人不怎麼明白,也有人不明白,怎麼也不明白。
片刻的沉浸,陽瀚回神,對李裕宸微笑,並抱拳於身前,説道:“多謝!”沒有其他的話語,直接飛身離去,似乎帶着些着急。
“呵呵,李兄,謝啦!”司馬香草微微一笑,亦是對李裕宸抱拳。
相較於陽瀚,他的動作與言語都隨意很多,沒有那種鄭重,似多了一些來自朋友間的覺。
李裕宸輕輕點頭,帶着屬於少年人應有的温暖笑容。
眸光些許轉動,掃過周圍的人,都是在思索,他的臉龐,輕輕有些笑意,笑意中,微有嘆息。
仙,一人一山,只是一人一山,也不過是一人一山,卻也不止是一人一山。
人立山畔,更高於山;爾立山畔,與山長存。
一人一山,乃是仙,是真仙!
人,是人,可山呢?
山是什麼?他在心中搖頭,因為不知道。
抬起頭,像是不知道的時候向知道者的詢問,盯着浮在雲層中的那抹青綠,希冀…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那抹青綠浮在亮麗了許多的雲層中,相對於更亮的光明,顯得黯淡許多,沒有給他任何擁有着可能的回答,也不會回答。
沒有得到回應,他那明亮的眼眸卻還是盯着那抹青綠。
恍惚間,他看到可站立在山頂的人,似在山頂,似於山畔。
山畔之人,人畔之山,人,肯定是人的,而那山,究竟會是什麼呢?
不知道啊!
他心有觸,微微笑了,笑得苦澀。
“李裕宸,能否説明一下?”詢問的聲音響起,來自曾經為他説話的那名三十多歲樣貌的中年老師。
“説明什麼?”他問。
陳篤得到回應,稍稍想了想,又是搖頭,面帶尷尬,説道:“全部。”無奈的神情浮現李裕宸的臉龐,略有思索,將山頂那人的話語截短,説道:“人立山畔,更高於山;爾立山畔,與山長存。”
“若是想要成仙,就必須有着十足的信念,也要切合實際,為人,不能忘記了山。”他的思緒變幻,有着更多的思索。
説出來,與在心中的念想,是一種完全不同的受。
極短的時間,他便是完全沉浸到山頂那人説話時的場景,輕輕一笑,説道:“一時之間,以你的水平,也難以真正領會,不用着急,慢慢來吧。”處在思索與回味中,陳篤點點頭,似乎,李裕宸才是老師,他只是一名學員。
他是老師,卻更能夠明白怎麼才能算是一名優秀學員,不恥下問對他來説,哪怕是對於真正的學員,亦是沒有任何的排斥。
不懂,且是可以問的,便就是要問。
可問過之後,一陣的思索之後,他仍舊是不明白。
“我還是不明白。”他道,疑惑的目光緊緊盯着李裕宸。
李裕宸唯有輕輕聳肩,帶着歉意的微笑,因為言語在此刻無用,難説心中無奈。
“李裕宸,你還知道什麼,希望你能夠都説出來。”搖頭老者出現,站在李裕宸身前,“算是你為山水學院所做的貢獻,也算是…我的請求。”説着,便是要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