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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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有着沉悶的呼嘯,是鋒利的武器與空氣的戰鬥之音,李裕宸雙手緊握竹簫,眼眸中映着的,卻是來自眼前的陰翳目光,以及刻着森寒的黑大刀。
明知道是不敵,卻還是要上,還要以更加無畏的氣勢衝殺,忘乎生死!
“砰!”竹簫與大刀的碰撞,有些像是金鐵的相觸,在火熱的光芒之下,傳出的聲音略帶清脆,有着不應有的冰涼。
受到竹簫傳來的反震之力,連帶着雙臂麻木,中結着無法舒緩的鬱氣,李裕宸將推着身體向前,身體稍稍轉動,斜對着陰翳男子,並用握着竹簫的麻木的右臂衝撞過去,躲避來自兩旁的凌厲攻擊。
手臂撞到陰翳男子身上,鋒利的武器擦着身體滑下,還來不及做出什麼,他便是覺背後有着一團火辣,微頓的身體略有向前。
沒有猶豫的時間,也沒有任何猶豫,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俯下身軀,雙手牽扯竹簫,使勁向上,於短時間內頂住陰翳男子的右手手臂,快速鑽了過去。
腿雙一蹬,身軀猛抬,像是飛起,竹簫由斜後拉扯到身前,高高舉起,用最大的力道砸下,砸向靠近苦兒的壯碩身影。
極其緊張與危險的情況下,境界什麼的,李裕宸都給忘在一旁,本就沒有統管全局的那份眼力與智慧,更不會去理睬,靠近誰,便是覺得應該保護誰,攻擊也沒有任何章法,隨着心,完全是一通亂來。
他很弱小,他是知道的,可是,實力差距太大,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的辦法。
什麼都無法保證,他只能胡亂的拼盡全力。
“哼!”一聲冷哼,靠近苦兒的壯碩男子急速轉身,黑狼牙被巨力帶着向上,撞向正在猛烈下落的竹簫,凌厲的眼神帶着輕蔑。
極短的時間,狼牙便是抵達竹簫之前,與竹簫猛烈碰撞。
“砰!”聲音沉悶,帶着極弱的迴音,伴隨着力量的壓迫,李裕宸向下的身形還未來得及觸及地面,便又是彈起,而且,彈得更高。
“啊!小心!”一聲驚叫,來自林嫣口中,繼一次碰撞之後,本就蒼白的臉龐更加蒼白。
她看到了李裕宸飛起,還看到有着四道身影一同向他掠去,各自準備着攻擊,想要在他落地的瞬間,或是早一些的落地之前,將他解決,僅僅只是一眼,她便是心慌,眼眸中充斥着滿是急切的擔憂。
又有攻擊襲來,她知道無法躲避,可她又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強行使身體偏移,向着李裕宸即將落地的方向掠去。
救不了他,她知道她的實力,但…還是要去。
白雨注意到了,可惜受着三人的圍攻,連阻擋都極其的艱難,更不用説找到任何機會身,可她還是努力着,想方設法的,要過去。
苦兒也注意到了,是一直都注意着,臉上沒有笑容,掛滿了擔憂,時刻微笑着的若是映着星空光芒的眼眸映出一些陽光,漸漸地火熱,充斥着一股紅,森紅。
趙彥明與身邊的三人對峙,只來得及發出一道虛幻卻近乎實質的劍影攻擊。
飛身於空中,李裕宸受到火熱陽光下出現一陣清風,吹拂過身軀,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無法緊握的雙手努力抓住竹簫,儘量使其不掉落,除此之外,空有一腔湧動的熱血,思緒在身軀的強烈震動後有些不寧,暫時忘記還能夠做些什麼,幾乎放棄。
可是,不行啊!
不能就這麼放棄!
伴隨着一聲驚叫傳遞耳中,他看到了向他跑來的林嫣,更加堅定這樣的信念。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麼能夠這麼放棄?
哪怕是什麼都做不了,依舊不能夠放棄抵抗,若真就是失敗了,也不能失敗在失敗的途中!
陽光火熱,幾照得人身體發燙,而雙手觸摸到的竹簫,依舊是初時的清涼,使得血氣不再胡亂湧動,頭腦在瞬間清醒,思緒輕靈。
“啊!”吼聲陡然響起,來自李裕宸的嘴中,亦是來自站立地面的一名男子,重疊在一起,使得空的街道充斥血腥。
竹簫的輕舞,應付一人的進攻,而李裕宸則是藉着抵擋的力道,於半空中扭轉身形,大吼着將竹簫向着另一人砸去,其間,被狼牙擊中小腿,且被一刀削去另一隻腿上的一片血。
就在同時,趙彥明發出的攻擊抵達,近乎實質的劍影攻擊被人抵擋,卻是未能完全擋住,落到為攻擊李裕宸而背對着劍影的人影背上,血溢,淒厲之聲乍響。
還有一人倒下,在苦兒身邊,倒得悄無聲息。
“好痛!”李裕宸輕念着,斜着身軀栽在地面,全身猛烈震動,剩下近乎麻木的疼痛。
竹簫還被彎曲而無力握緊的兩隻手掌抓着,一端靠在地面,使其不掉落,而簫身有着明顯卻又淡然的傷痕。
覺到身軀的傷痛與無力,看到簫身上的傷痕,李裕宸的思緒出現短暫的惘然,而瞳孔中又映出即將抵達身邊的身影與攻擊,拉扯着身子偏移,卻因無力而講後背留給一黑長的狼牙。
“砰!”狼牙落到背上,李裕宸身軀一震,噴出一口鮮血,直達地面,並輕濺泥塵於臉。
“啊!”林嫣驚叫,是因為李裕宸的受傷,也因為躲避來自身側攻擊的傾倒與恐慌,並十分沒有形象的滾動地面。
在同一時間,白雨找尋到機會後退,卻只是望了李裕宸與林嫣一眼,向更遠的方向跑開,要拉住圍攻她的三人,儘量多為二人留出一些機會。
“死!”一聲大喝,來自狼牙之後的人影,伴隨着極其猛烈的轟擊落下。
“動不了了,我要死了…”在狼牙落下前的瞬間,李裕宸想着。
還未來得及不甘,也沒有做出任何的準備,已經被狼牙砸中過一次的後背再受猛力衝擊,更多的血從喉嚨到嘴中,噴灑地面,混着之前的血與泥塵反彈到臉龐。
痛,很痛。
但是,沒死,連昏都沒有做到。
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背後暖洋洋的,好像有着什麼東西鑽出身體,只是,他沒有力氣去看,就那樣很無奈的趴着。
隱隱覺得,有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