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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最是那一吻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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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在車裏捧着肚子“哎呀,餓死了。”冷亦修冷着臉不説話,微閉着眼睛,兩隻手放在膝蓋上,一副入定老僧的架勢。

“哎,怎麼也是出來了,不如去別的酒樓吃飯吧?”容溪抿着嘴偷偷樂,這位爺,這是又生氣了?看樣子還氣得不輕,這氣量是不是太小了點?

冷亦修依舊保持着入定的狀態,還是不理她,只是睫輕輕的抖了抖。

容溪還沒有見過如此孩子氣的冷亦修,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她清了清嗓子,對着車伕説道:“算了,王爺不肯換地方吃飯,我看還是回剛才的醉香樓吧。”車伕聽到,手裏的繮繩一拉,車子速度慢了下來,看樣子是要準備原路返回,冷亦修霍然睜開眼睛,眼睛裏似要噴出火來,恨不能把車簾盯出一個大來,車伕隔着車簾,覺到那兩道目光,後背都緊了緊。

“去天府居!”冷亦修喝道。

車伕立刻一揚手中的鞭子,馬又重新撒開了蹄子,向着天府居的方向奔去,後面那匹容溪從五皇子手裏搶下來的棗紅馬也揚開蹄子跑得很歡。

容溪正挑起簾子看着後面的馬,那馬神奕奕,閃亮,她不在心裏竊喜,這次算是撿了一個便宜,這馬之所以會受驚,還是自己在袖子裏藏了點藥粉的緣故。

她正得意着,冷不防冷亦修突然靠過來,伸出手臂緊緊的抱住了她,他的懷抱温軟,身上的清雅如竹的氣息越發的濃郁清晰,聞起來心都跟着靜了靜,腮邊緊緊貼着他的膛,隔着薄薄的布料能夠覺到他細膩的肌理,他的心跳強勁有力,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出來。

他的手臂力道很大,緊緊的摟着她,似乎要用力把她到身體裏去,温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頭頂,一絲髮垂落在她的耳邊,有些微微的癢。

車窗簾出一點點的縫隙,如金的陽光從外面投進來,照上他的臉,眼睛微微眯起,長長的睫擋不住眼底的恐慌,他的呼都有些微微的急促,懷裏的人那樣柔軟那樣嬌小,她的髮香、她的温軟,都盡在他的懷中,可他…卻仍然有些恐慌,害怕她突然就消失不見。

容溪一怔之下回過神來,這一怔如千年,冷亦修的心裏已經是千迴百轉,她掙扎了兩下,頭頂上傳來沉沉的聲音,他説話的時候腔都在發出輕輕的顫動“容溪…不要離開我…”容溪停下動作,揚起頭看着他,看進一雙沉如浩海的眸子裏,那裏花捲卷,一層壓着一層,疼惜、惶恐、擔憂織在一起,層層的壓迫而來,他的睫卷翹,此刻微微垂着,像是累極了的黑羽,沉沉的壓下來,在眼瞼下投下一點淡淡的影。

她看着他眼中自己清晰的倒影,剛想開口説什麼,他突然俯下頭來。

似乎載了這一城的無邊,飽含着花瓣的柔軟、清甜、芬芳,所有美好的滋味都聚集在起,以至於他的一觸上,便如同在心裏亮起了無限的火光。

那驚豔的覺讓他控制不住的挑開她的牙關,那裏是屬於她的城池,那片藏於牙關之內的温軟丁香便是屬於他的江山,他陷在這片温柔江山裏,那些長久以來的堅忍、苦痛、爭奪、計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飛快的遠去。

一剎,千年。

“咕咚”一聲響,車輪不小心壓上了一塊小小的石子,這一聲響,似乎敲在冷亦修的心頭,他忽然睜開眼睛,濛的眼神退去,裏面的疼痛卻越發的清晰,他低頭看着她,她的腮微微紅潤,似抹了上好的胭脂,目光也似蒙了一層水霧,有幾分平難得一見的嫵媚和温軟。

冷亦修想説點什麼,來解釋一下自己剛才的失態,雖然他心裏清楚,容溪是他的,但他更沒有忘記,起初她的心裏是恨他的,所以,他不願意以丈夫的名義去傷害她,強迫她。

可是這次,卻…

“王爺,天府居到了。”車伕的聲音響了起來,打破了車內有些沉悶的氣氛。

容溪清了清嗓子,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王爺,草民現在是男人,你要是不想被人説是斷袖的話,最好還是剋制一下。”她説罷,轉身挑起車簾下了車,冷亦修看着那飄動的車簾,不由得好氣又好笑,這個女人…

他起身挑簾,再出現時已經是恢復成平時冷冰冰的樣子,容溪的步子不快,他三步兩步跟了上去,門口的小二早已湊過來滿臉是笑“二位爺,是在一樓大廳還是在二樓包間?大廳敞亮景好,包間清雅乾淨,您挑!”容溪不笑了笑,這古代的小二都不是簡單的角,這要是放在現代,哪一個都是銷售狀元了,她也不問冷亦修的意見,指了指大廳一個靠窗的位子説道:“就那兒吧。”

“得咧!您裏面請…”小二急忙上前用手中的抹布擦擦桌椅“二位來點兒什麼?您儘管吩咐。”

“就來四道你們的拿手菜吧,再來一個湯,”容溪一邊説着,一邊看着四周,這裏果然夠敞亮,靠着窗子連風都涼了許多。

“好咧,您稍等。”小二説着,歡快的走了。

“這裏雖然比不得醉香樓,但也是相當不錯的了,”冷亦修環顧着四周,耳朵後面有一點點的燙,他在心裏懊惱,不就是親了自己的老婆嗎?怎麼覺跟作賊似的?

他説完了也不見容溪回應,她真的生氣了?忍不住扭頭望去,才發現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外。

她的臉還帶着剛才的幾分紅潤,如夏初開的荷,雪白裏帶着一絲嬌羞的豔,嘴有些微微的腫,看上去卻更飽滿了幾分,他的心突然跳慢了一拍。

“你看那兩個人。”容溪突然開口,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冷亦修扭頭望去,窗外的馬路拐角出走來兩個人,都是穿着長袍,只是其中一個十分魁梧高大,顯得另一個有些瘦小。

魁梧高大的那個膚有些黑,在陽光下有一層淡淡的油亮,他的嘴有點厚,咧開嘴時出的牙齒顯得分外的白,他的一隻手搭在另一個的肩膀上,袖子挽了上去,出手腕,都沒有什麼異常。

突然,冷亦修的目光一凝,那人出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痕跡,並不是特別明顯,只是和周圍的皮膚仔細對照才會覺得,他的目光往那個的手上一滑,果然,在中指的下半部分也有一個同的痕跡。

而他身邊的那個人則是相貌平平,穿一身平常的絲質圓領袍,間繫着一條淺藍帶,上面繡着繁瑣的花紋,中間還鑲了一塊翠綠的玉,成雖然不是十分的出眾,但用在一般人的身上也算可以了。

冷亦修收回了目光,和容溪的目光飛快的一碰,彼此心中瞭然。

與此同時,小二過來上菜,三個葷菜一個素菜,搭配得不錯,外加一個湯,雖然不及王府的那些緻,但也是香味俱全了。

吃了這麼長時間的温火煲膳,容溪對這種大火熱炒的菜還真有些想了,她鼻子,拿起筷子説道:“嗯,真香,快餓死了。”

“哎,”冷亦修伸手就要阻止,想給她把餐具用開水洗一下,奈何容溪已經夾了一口菜,有滋有味的嚐了起來,她翻了翻白眼,有什麼不乾淨的,自己可是毒醫聖手,平常的毒只要用眼一搭,用鼻子一聞就能辨別出來了。

“你快嚐嚐,這菜比你家裏那些好吃多了。”容溪示意他快嚐嚐。

冷亦修挑了挑眉,容溪不一笑“你還別不服氣,府裏那些都是慢火温煨,營養雖然高,食材雖然難得,但是…也難免失了菜的真味。”失了菜的真味…冷亦修不有些恍惚,他突然想起自己從懂事起就埋頭苦學,讀書、武藝、騎術哪一方面都不敢落下,書房、習武場這似乎就是自己生活的全部,一路走來居然從未想過這其中真正生活的真味是什麼,目標始終在那把高高在上的九龍寶座上。

突然有種想要停下來的覺,想要好好的體會一下生活的真滋味,不妨…從這一餐開始。

他執起筷子“好。”

“哎喲!”小二突然叫了一聲,引了大堂裏不少人的目光。

容溪和冷亦修也扭過頭去看,只見剛才在馬路拐口的兩個人走到了酒樓的門口,那個身材高大的人一把推開了小二,讓他撞在了門框上。

“爺願意在哪兒在就哪兒,還沒有進來呢就問爺在哪兒,爺跟前哪裏輪得到你來説三道四?”那人擰眉瞪眼,撇着嘴罵着小二“不開眼的東西!”小二咧着嘴站了起來,伸手撫着肩膀“是,是,爺裏面請。”

“哼。”那人白了他一眼,那個瘦小的急忙陪着笑道:“不要跟這種貨一般見識,您還得好好吃飯呢…”兩個人一邊説着,一邊往容溪和冷亦修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