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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驚天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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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的聲調並不高,卻是每個字都淬了冰,眾人不齊齊打了一個冷顫,都帶着同情的目光望向容秋。

容秋卻不為所動,反而一笑,她的笑意在些時顯得分外的古怪,她微微側首,看向坐在上面的謙妃。

她的目光遙遙看來,像是陰冷的毒蛇,謙妃的呼不由得緊了緊,手指緊緊的捏住茶杯。

容秋的聲音字字如刀,帶着寒意劈來“這話…得從二十年前説起,話説,有一位美貌的夫人,她文靜賢淑,格極好,一在府中來了貴客,在府中用膳,她做為女主人,自然也要上一面,哪裏知道,這一面便誤了終身。”容溪微微眯了眼睛,仔細的聽着,她的手指輕輕的叩着袖子裏那把烏鐵匕首,抿着嘴,一言不發。

“那貴客是位皇子,見到她便動了心,結果幾壺酒下了肚,更是失去了理智,不知道怎麼的,便…行了周公之禮,這位夫人的肚子也是爭氣…”容秋説着,捂住嘴輕輕笑了兩聲,這笑聲突兀,迴盪在靜悄悄的大殿,讓人後背發涼,謙妃的臉蒼白如雪,一雙眼睛只盯着自己眼前的茶杯。

容溪注意到謙妃的神,她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起來,她不動聲的直了直身子,握着刀柄的手指不由得緊了緊。

容秋笑罷,繼續説道:“嗯…後來怎麼着了?噢,對了,後來這位夫人生下一個男嬰,可是…這男嬰的命也是真苦,別人出生都是歡天喜地的,他出生時卻是…唉,後來那位皇子,也就是這男嬰的親生父親,也知道了這一消息,對了,他現在已經不是皇子了,而是坐上了九五之尊的位子,這個男嬰也被帶入了宮,由另一位身份貴重的娘娘撫養。”她這話一出,韋貴妃的臉也微微一變,她耳邊的翠玉耳環輕輕一晃,冷冷的光映入眼底,像是凍了兩汪深潭之水。

容溪此時心中已經完全明白,容秋所説的,便是冷亦修的身世,只是知道這種事情容秋是怎麼知道的?看起來二夫人倒是一臉的茫,不像是她告訴容秋的。

她正在猶豫要不要出手之時,容秋又繼續説道:“大家還不知道吧?這更離奇的事情還在後面呢,這位夫人把孩子送走,一心只想着過平靜的子,後來又為將軍生下了一個女兒,本來想着總算是忘記了那段不堪的過去,不成想,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次偶遇,皇帝居然又看到了那位夫人,心中頓時想起之前的那段情意,自然不肯再放過,便幾經波折用盡手段把那夫人進了宮,還封了妃。”容溪只覺得心頭一跳,容秋剛剛所説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驚雷響在耳邊,她緊緊的抿住嘴,壓抑住心中起伏的,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刀柄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椅子扶手。

她身邊的孝兒臉也是蒼白,眼睛裏盡是惶恐,她和容溪一樣,也聽出了容秋的意思,只是這真相太過驚悚,她無法相信,更不敢去回想之前的事,小時候只記得府中的老人們説,夫人早早的過世了,難道説…

謙妃的身子微微一晃,她身邊的嬤嬤急忙扶住了她。

容秋卻從謙妃和容溪的反應中得到前所未有的快,她笑了兩聲,抹了抹眼角的淚,不顧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母親,自顧説道:“諸位,還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呢,轉眼間二十年過去,那個男嬰和將軍的女兒都長大成人,他們…他們居然還成了親,而且,那女子的腹中還有了孩子,你們説,這事情的輪迴轉折,夠不夠離奇?有沒有意思?”容溪眯着的眼睛霍然一睜,像兩團火苗,她一時間無法確定容秋所説的是真還是假,但是從容秋的神情和事情的條理上來看,不像是假的,而且…上面的謙妃一直都沒有出聲。

容溪是知道冷亦修的身世的,她和冷亦修一樣,一直以為是因為謙妃的身份不高,才無法親自撫養冷亦修,卻不成想…如果,容秋所説是真的話…

容溪不敢再去往下想,她側首看了看坐在上面的韋貴妃“母妃,在這種場合,容秋説這些無關緊要之事,而且影當朝天子,這該當何罪?”經她一提醒,韋貴妃也才回過神來,她握了握手,這才發覺滿手心都是冷汗,不由得緩了緩呼,抹了抹手説道:“來人!”

“慢着!”容秋厲聲説道:“容溪!你是怕了嗎?你應該知道了嗎?大家都應該猜到了,這個將軍的女兒便是容溪!而那個男嬰,就是寧王冷亦修!”她説着,抬手直指容溪的腹,尖鋭的指甲閃着幽冷的光“而你的腹中…”

“住口!”外面冷冷的一個聲音響起,像是一聲沉冷的悶雷,讓殿內的人都驚了驚,容秋也被嚇了跳,不由得住了口。

容溪聽到那聲音,心中瞬間一暖,她轉過頭去,正看到冷亦修大踏步而來。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雙眼睛裏平靜無波,但是周身的氣勢卻讓人不住摒住了呼,他不喜不怒,於這平靜中透出森然的殺機來,他身上的深藍錦袍閃着幽幽的光芒,像是陽光下波光閃動的怒濤,層層壓迫而來,讓人的呼緊了緊。

按説這後面是女席,冷亦修是不該來的,但是他此次來是有特殊情況的,皇帝賞了容溪,前面那些官員自然要恭喜冷亦修,自然也會提到關於容溪的胎。

皇帝為了表示自己對容溪的關心和重視,立即派了太醫給容溪好好的把一把脈,並且讓冷亦修一同前來,一會兒好回去稟報。

冷亦修沒有想到,還沒有走到殿門口,便遠遠的聽到了容秋在説話,他直覺到容秋説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便讓太醫在原地等候,自己慢步前來。

他已經在門外聽了一陣子,從容秋説到他自己的身世起,他便一直聽着,他心中的震驚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沒有想到,容秋居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且…比自己知道的還要詳細。

這讓他無法接受,他很想衝進去,直接把容秋掐死,好讓她閉上嘴,但是她後面説的話,卻字字像釘子一般,把他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直到容秋殘忍的想要説出容溪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是不健全的時候,他這才如夢方醒,大步而來。

容溪看到他進來,下意識的直了直背,緊握住椅子扶手的手也慢慢鬆了鬆,這一鬆才發覺,手掌的汗早已經發涼。

冷亦修與她的目光一撞,心底狠狠的一疼,他從來沒有見過堅強的容溪出現過那樣的眼神,像一堅韌的絲,突然一斷,彈到他的心底,絲絲縷縷間帶着尖鋭的疼。

他轉過目光去,不看任何人,只看容秋。

其它的女人也早已經忘記了避讓,只睜大了眼睛,摒住了呼,看着眼前這詭異的一切。

冷亦修微微眯了眯眼睛,對容秋説道:“説,你剛才所説的話,都是胡亂説的,自己把自己綁了,然後跟着本王去向父皇認罪。”

“不!”容秋看到冷亦修進來,心裏的滋味複雜,她知道,自己最終還是離冷亦修越來越遠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與冷亦修續前緣讓他回心轉意了,既然已經這樣,也不能讓容溪好過!

她深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害怕,聲音微微的顫抖説道:“我不是胡説!我説的都是真的!”

“秋兒…”二夫人看到冷亦修眼中的殺機,頓時如同被雷擊,早已經嚇傻了的她終於醒過腔來,撲到容秋的身邊,拉住她的手臂説道:“秋兒啊…你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中了?怎麼盡説這樣的胡話?你這是不要命了呀…”

“母親!”容秋轉頭對她説道:“我沒有胡説,怎麼連你也不信我?我説的都是真話,字字都是真!”她的話音剛落,突然覺得頸間一涼,那股冰冷的寒意像是瞬間把她身體裏的血都凍住,她閉上嘴,慢慢的轉過頭,看到冷亦修冰冷的眼神。

他的眸子漆黑,此時更像是被冰凍住的烏玉,他的指間握住一把烏鐵匕首,黑得發亮,像是淬了他眸子裏的光,正搭在她雪白的頸間,挨着她跳動的脈搏。

殿內一片寂靜,韋貴妃張了張嘴,想着之前容秋所説的那些話,那一句“修兒”她怎麼也叫不出來,只能握了握拳,又閉上了嘴巴。

容溪看着冷亦修的神情,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冷亦修盛怒之下的模樣,這個男人堅強內斂,連發怒的時候都是如此的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

“本王再説一次,當着大家的面,説你所説的那些都是胡説八道,説出幕後主使,然後跟着本王去向父皇認罪,或許…還可以留下一命。”冷亦修一字一字,聲音並不大,卻字字砸向容秋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