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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規定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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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被陷害險些被滿門抄斬,而後又因王妃和寧王的努力力挽狂瀾救下一百多條人命的事情,現在已經是滿城皆知的事情了,李海江當然也不例外。

他本來還有些懷疑,王妃能出什麼力?最多就是因為容家是她的孃家,可能王爺寵愛想讓孃家對她恩,可是,自從他真正的見識到容溪的風采之後,他越來越相信,這位王妃的才能,恐怕不在於寧王之下。

吳仵作也敲敲的探過頭來,他心中帶着濃濃的不屑,昨天自己都看過,本沒有發現什麼端倪,現在…這麼一個年輕的頭小子,能看出什麼來?要是師兄親自動手,沒準還有些可能,不過看這架勢,完全是靠這小子來啊。

哼…人樣子長得不錯,但只憑一副皮囊能驗屍嗎?

他鄙夷的神在眼睛裏湧來湧去,容溪天生鋭,早就察覺了他的不良目光,不過,何必跟這些小人物一般見識?這些事情從來都不必放在心上的。

她一抬手,把那隻小箱子放在了一邊的桌案上,吳仵作的目光也跟着飄了過去,還沒有見過驗屍還帶箱子的“啪”小箱子輕輕被打開,裏面的那些東西閃出冷鋭的光芒。

吳仵作眼裏的鄙夷突然被定了格,眼睛慢慢睜大,那裏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他反應不過來,除了那一枚枚的銀針和那把小號的勺子,他一樣都叫不上名字來,看着像平時所見的東西,但每一樣又都被做了改變,讓人摸不清楚。

那些小刀小剪,造型都經過了改造,小剪子上還加了鋸齒,這是幹什麼用的?還有類似小錘子的東西,稀奇古怪的裝了一箱子。

他看罷多時,扭頭衝着李海江譏諷的一笑“師兄,你不會是想着靠這些古怪的東西來驗屍吧?”李海江其實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他也很好奇,但是現在又不能出來,只能是狠狠的一甩袖子,冷冷的“哼”了一聲。

容溪才不管這兩個老頭子的官司,她從箱子的最底層拿出一雙緻的手套,戴在手上大小正合適,活動還不受影響。

“還戴手套?師兄,你這個寶貝徒弟不會是還有潔癖吧?”吳仵作譏笑的説道。

李海江的臉一紅,剛要開口,只聽容溪頭也不回的説道:“戴手套和潔癖不潔癖的沒有關係,主要是為了保持手部乾淨,不會將一些雜質和汗漬之類的東西帶到屍體上,很多時候一點細微的東西都有可能引起質的變化。”李海江的眼睛一亮,他剛開始也覺得戴手套似乎…太那什麼了一些,原來是這個道理,仔細一想,王妃説得果然有道理啊,細微之處還這樣考慮周全,這才是大家風範、專業神啊。

只是…什麼是“質的變化?”吳仵作也聽得一愣,但他又不肯表現出自己不知道,只是翻了翻白眼沒有再説什麼。

容溪又拿出口罩戴上,這次兩個老頭子倒是沒有説什麼,她用自制的軟尺,仔細的量了太子的頭徑、身高等等,扭頭對李海江説道:“師傅,幫我記一下數據。”

“好,好,”李海江急忙拿過紙笑,仔細的記錄下容溪報出的一連串數據。

冷亦修在一旁喝着茶,眼睛含着笑意,手指輕輕的捏着蓋子,熱氣騰騰的籠罩着他的臉,他的邊掛着微笑的弧,他的王妃,幹什麼都像那麼回事,看上去比那些老頭子好多了。

下次出征要不要帶上她?如果能夠查出太子的死因,這倒是個好的由頭,讓她跟隨自己出徵…想想都覺得美。

容溪不知道某人的腦筋已經轉到別的上面去了,只是專心的做着自己的事,量完了基本的尺寸之後,她的手就落到了太子上衣的扣子上。

“你幹什麼?”吳仵作突然一聲大喝,李海江一看到容溪的手指落下的位置也抖了抖,容溪則一臉詫異的扭過頭“驗屍啊,,能幹什麼?”這個老傢伙不會以為自己想對太子有什麼圖謀吧?腦子進水了?

“你…你…這是大不敬!”吳仵作手指着容溪,眼珠子瞪得老大。

“拜託,”容溪掃了他一眼,對他莫名的到奇怪“驗屍不了衣服,怎麼驗?你昨天不會只是看了看人就下了結論了吧?”吳仵作語氣一頓,長出了一口氣説道:“這是皇家,是先太子,不是普通的草民賤民,規定上有寫,凡是驗皇家屍身,不能讓肌膚於外,不能刺破皮膚,不能…”

“這是什麼規定?”容溪頭也不回,手下的動作也跟着繼續“廢除。”

“你…你…”吳仵作快被氣死了,李海江快樂死了,王妃真是彪悍啊!啊!這些該死的規定早就該廢除了。

“三皇兄,你聽聽,你聽聽,你找的這個是什麼人?”五皇子忍不住跳了起來,手指着容溪的方向,那神情就差破口大罵了。

“嗯,有道理,”冷亦修用蓋子輕輕拂着杯麪,笑容

五皇子倒是愣了愣,覺一腔的火都沒有發出來,怎麼這次老三這麼好説話了?

一邊的冷亦維卻微微眯了眯眼睛,垂下了頭。

果然,只聽冷亦修停頓了一下接着説道:“本王是説他説得有道理,那些不合理的規矩就該廢除。”

“你!”五皇子的怒火瞬間又被挑了上來“讓二哥退去衣衫,死去都無法保留顏面,皇家的威嚴何在?!”

“給死去的人一個待,讓他死而瞑目,這才是對他最大的尊敬,至於皇家,連太子的死因都查不清,還談什麼尊嚴?!”字字如刀,鋒利的刺來。

眾人都齊齊一震,扭頭望去,容溪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顧忙着自己的活計,他的手指翻飛,太子已經被剝去了上衣,出了膛。

冷亦修對容溪説出的話,到微微的得意,但看到她的手指劃在太子的肚皮上,眼神又有些陰惻惻的,幸虧你死了…否則的話,本王一定不饒你!

吃死人醋的寧王忘了,如果太子不死,她的王妃是不屑於看他一眼的。

“臉正常,兩腮的顏略紅,嘴的顏略紅,脖頸兩側的血管偏偏青,”容溪的聲音從口罩下面清晰的傳來,她的目光注視着手指所滑過的部位,報着那些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李海江動得快哭了,他覺自己之前幾十年仵作算是白做了,怎麼渾渾噩噩的做了那麼久,還自以為自己是大家?呸!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幾個嘴巴子!臊臊這張老臉!

吳仵作也緊緊閉上了嘴,掂着腳尖看着,自己之前看的時候,覺得太子的臉很正常,由於礙着各種“規矩”也無法再探究出什麼,想試試毒,可又不敢刺破太子的皮膚…

他一邊想着一邊抬眼看了看容溪,她手裏的一枚銀針已經在太子的喉嚨處刺了下去!他忽然覺自己的呼也緊了緊。

冷亦修的目光也緊緊鎖住了那銀針,試毒,是驗屍的一大關鍵,冷亦維的嘴角卻微微一扯,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一閃而過。

試毒?自己早就料想到了,那種毒…是苗疆的特製毒藥,用毒蛇的蛇涎製成,雖然毒猛烈,但卻無透明,更無法用銀針試出,只是有一點點微不可察的腥味,但金夢氣味香濃,怎麼會掩蓋不住那一點點的腥味?

容溪出銀針,對準了陽光仔細的觀看,銀針並沒有變黑,冷亦修也看得清楚,目光一凝。

李海江臉上也出些許的遺憾,難得衝破了那些該死的規矩,居然沒有收穫,而他身後的吳仵作也輕蔑的一笑,你敢,又能如何?還不是什麼都沒有?

容溪的目光卻落在了那銀針的針尖之上,她的銀針並不是普通的那一種,乍看之下沒有什麼區別,在針尖處卻是有乾坤的,針尖微微的有些彎,尖而鋭,似一個微乎其微的小勾。

而容溪下針也不是隨便下的,她選擇的是有小血管的地方,再拔出時,小血管被小勾勾破,帶出一絲血

此刻,那針尖上的小勾,有一點點的青

她伸手拿過一個圓角的類似小剪刀一樣的東西,又拿起一把小刀,小刀刀柄短,而刀身長而窄,那冰冷的刀刃閃着銀的光,不知道怎麼的,在場的人都是見過武器暗器的,此刻看到這個小小的刀,卻有一種後背冒涼氣的覺。

李海波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他想問這是幹什麼,又沒辦法問,只能用眼睛看着,容溪則是扭頭問道:“師傅,我要解剖一下,你看着我的手法,有什麼不對的,提醒我。”

“解剖?”李海江有些茫然。

容溪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時代的驗屍還停留在只觀看外表的傷口上,最多也就是摸摸有沒有骨折,或者用銀針試毒之類的,解剖這種血腥的方法,並沒有人進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