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香氣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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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魏嬤嬤和掌事嬤嬤走遠,孝兒走到盒子前,看着那衣服,鼓了鼓腮幫子説道:“哇…小姐,這衣服…可真是大手筆啊。”
“噢?”容溪坐在椅子上,向後靠了靠,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説來聽聽。”其實容溪本不懂這些什麼絲、繡工之類的東西,她只是一件那料子的澤亮度,而且再一想是由韋貴妃差人送來的,便知道這件衣服差不了,但是,具體有多麼名貴,她是不太清楚的。
孝兒的手指指着那衣服,都沒有敢用手指去觸碰“小姐,您看,這料子是用南江養的一種特有的金佃蠶所吐的絲織成,金佃蠶有一種淡淡的金,吐出來的絲也與其它的蠶絲不同,在沒有光線的時候會有一種如水潤般的温潤之,而到了光線充足的地方,光芒則會變得更為耀眼,所以,單是這件衣服的質地便是價值千金了。”容溪一聽到“價值千金”這四個字,微微詫異了一下,她記得那些電視劇裏,那些古代人的工錢都是按什麼文、多少個老錢來計算的,能用得上銀子的人很少,而通常一個官員的俸祿也不過區區幾十兩,當然了,那些貪污的就不作數了。
而這件衣服只是質地就萬金?倒真是不小的手筆。
她正想着,孝兒在那邊又低呼了一聲説道:“小姐,快看,這上面還有南江繡娘在織絲的時候所織上去的一種暗紋,這就説明,單單是織絲的方法就又複雜得多了。”
“還有這裏,這些小鳥兒的眼睛看起來更為晶亮,更為奪目,就是因為在染黑絲的過程中,又融了金粉進去,這些東西哪一樣拿出來都是不凡啊。”孝兒的眼睛發亮,比那些鳥兒的眼睛還要亮“這件衣服要是穿出去,不知道要亮瞎多少人的眼睛啊。”容溪看着孝兒那動的模樣,小臉都發紅了,便知道這東西果然是不俗的,難怪剛才掌事嬤嬤的那神情有點奇怪,現在想想,也許她是在等着自己也出像孝兒那樣的神情?
“咦?”孝兒提着鼻子嗅了嗅“小姐,這衣服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呢。”
“香味兒?”容溪微微一愣,她對這些東西特別,一聽到孝兒的話,她站起身來,走過去説道:“哪裏有香氣?”
“您聞聞,”孝兒指了指道。
容溪提鼻子聞了聞,她在這異世混得久了,也知道古代人對那些化學東西不懂,但是對於各種**香是十分通而且擅長的,簡直就是居家施行殺人越貨的良藥,本缺不得。
所以,她一聽到什麼香氣,什麼香粉就神經自然的戒備,她仔細的嗅了嗅,這衣服上果然有一種氣味,那香氣像是女子的脂粉香,她想着掌事嬤嬤説過,這件衣服韋貴妃在年宴上穿過一次,那麼,有點脂粉香氣不算什麼奇怪的事,何況,古代女子,身份越高的人,用香的手段就越多,對於用香一事也更痴一些,沐浴用香、衣服薰香等等,這衣服有一些香氣倒也正常。
可是,容溪就覺得這件事情不正常,那香氣太過張揚,依韋貴妃的身份和子,她在上妝的時候應該就會用到香粉的,所以,這衣服上的香氣相對來説就應該減弱許多,兩者中者方能恰到好處。
但現在就這件衣服而言,這香氣也太過濃烈了一些,如果再加上韋貴妃身上的香氣,那豈不是太沖鼻子了?
容溪後退了幾步,對孝兒説道:“先把這衣服放在盒子裏收好,回頭再説,這件衣服不要輕易碰。”
“是。”孝兒見容溪的神,又聞到過香氣,早已經從初見到這衣服時的興奮中恢復了過來,急忙按照容溪的要求去做了。
容溪獨自坐在房間裏靜靜的想了想,韋貴妃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送自己衣服?來了這麼久,孝兒也是從容府跟過來的,也沒有聽她説起過之前韋貴妃給過什麼東西,今這樣一來,倒是讓人心中疑惑了。
莫非…是為着那在她的宮發生的事?算是道歉之類的?那未免也出手太大方了些吧?或者説,是給了自己東西,間接的討好冷亦修的?這個説法倒是勉強説得過去。
這麼説來,自己倒是佔了便宜了,但是…她的心頭仍舊縈繞着那些淡淡的香氣,那香氣讓她覺得心中不安。
且不説這衣服太過華麗,僅憑這莫名的香氣她就不會穿的,她目光微沉,窗外的陽光照入屋內,落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芒,光線轉,女子輕輕垂頭,靜靜的坐在那裏,她身後是古古香的傢俱,她像映入畫中,是這畫中最美的風景。
冷亦修從書房裏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樣的一個場景,他微微停了停步子,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看着她淡淡的笑了起來。
容溪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着他説道:“你忙完了?”冷亦修走到她身邊,微笑道:“是不是累了?怎麼在這裏愣神?”
“沒有,”容溪搖了搖頭“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有些出神了。”
“在想什麼?説來聽聽,看看為夫我能不能為你一解憂愁?”冷亦修微微笑道“還有什麼事情什麼我的王妃鬱悶出神,還真是奇了。”
“嗯,的確是奇了,”容溪手支着下巴,袖子滑過出一段緻的手腕“尊貴的母妃給送我送來了一件禮物。”
“噢?”冷亦修稍怔了下,但並不覺得有什麼太多的詫異“這也算是正常吧,她是長輩,以前…你進宮少,和她見面的機會不多,所以呢也沒有送過你什麼東西,這次入了宮,又受了驚嚇,送件東西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嗯…”容溪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一隻慵懶的貓“那你猜猜,這件東西是什麼呢?”
“我覺得啊…”冷亦修沉了片刻“一枝步搖?”容溪搖了搖頭“再猜。”
“一塊美玉?”
“再猜。”
“一盒螺子黛?”
“再猜。”
“一套頭面首飾?”
“再猜。”冷亦修的眉頭微皺“嗯…猜不出來了。”
“一件華服。”容溪看着他説道。
“這也説得通,”冷亦修點了點頭説道:“女子愛美裳,她也算費了心思了,只不過…”他笑了笑,眼睛從容溪的身上轉來轉去“我的王妃比較特別,與其它的女子有許多不同之處。”
“可是…”容溪問道:“年宴之時,你還記得嗎?”容溪斷定,之前年宴的時候自己還沒有穿越而來,冷亦修是不會帶着之前的那個容溪去的,所以,她是不會對那件衣服有記憶的。
“你是説…”冷亦修一聽容溪提到那次的年宴,立即眸子一縮“不會是那件衣服吧?”
“就是那件衣服。”冷亦修雖然沒有説出來,但是容溪卻知道他已經猜到了,她點了點頭“現在什麼覺?”
“覺…這禮似乎太重了些。”冷亦修如實説道。
“可事實是,這東西確實送來了,還是由掌事嬤嬤親自送來的,”容溪繼續説道:“她説母妃説了,讓我在大比的時候穿上,好豔壓羣芳。”冷亦修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得忍不住一笑“我的王妃,就算是不穿那件衣服,也是豔壓羣芳的。”
“嗯,這倒是。”容溪毫不臉紅的點了點頭“原來你也這樣覺得。”冷亦修朗聲大笑,眼睛都晶晶發亮,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悦,容溪的直不造作,是他最珍視的東西。
“我在想,這件衣服到底應該怎麼處理,難不成真的要穿上去大比賽場?”容溪有些無奈的説道:“何況…”
“何況什麼?”冷亦修鋭的覺到她後面的話比説出來的那些更重要,他立即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容溪看到他投過來的目光,知道他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心中暗想,和這種明的男人打道還真是費勁,你只要一個眼波、一個口風過去立刻他就會察覺到什麼,想騙騙他都不行。
“呃…”容溪猶豫了一下,她雖然還沒有用具體的方法去證明,但是心中的那種對莫名香氣的覺依舊存在“我覺得,那件衣服,有些古怪。”
“有什麼古怪?”冷亦修的目光頓時就鋭利了起來。
“我還沒有確定究竟是什麼,”容溪一見他的模樣瞬間變了,像是一隻隨時準備攻擊的豹子,語氣放柔緩了説道:“只是覺得那衣服上的香氣有些不對,或許…也沒有什麼問題也未可知。”冷亦修的嘴緊緊抿着,他心中有數,容溪不會無緣無故説出心中的疑慮,必定是覺出了什麼不對,這才説的,而她此時心中顧忌的,是擔心自己和韋貴妃的關係,本來就是養子,情意並不太深,若然真的心中生了嫌隙,對誰都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