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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臣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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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冷亦維回頭去望,看到幾個大臣提着袍子匆匆而來,他的嘴角微不可察的一勾,浮現一絲譏諷的笑意。

看來,過了今天,寧王府想要翻身也是不可能的了。

皇帝聽到聲音也轉過頭,瞄了他們一眼道:“你們來做什麼?”戴立彬眾人急忙施了禮,道:“皇上,臣等…臣等是路過,路過。”他們提着袍子,靴子上的塵土落了一層,臉微紅,額頭上還有汗珠,怎麼着看也不像是路過。

容溪冷冷的掃來,她垂下眸光,掩住眼底那一絲冰冷的笑意。

皇帝也懶得和他們去較真,他的心情煩亂,都在屋中的兩個人身上,此時,怒龍衞已經打開門闖了進去。

屋內兩個昏睡的人終於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到眼前臉沉冷,殺氣騰騰的怒龍衞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那男子眼睛,正在開口,突然一聲女子的尖叫打斷了他。

他霍然回首,望向自己的身邊,這才發現原來身邊還有一個人,而且是個女人。

他看着那張陌生的臉,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女人是如何躺到自己的身邊來的,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光着身子,沒有穿衣服。

覺自己的身上一涼,怒龍衞一把扯過了他,他垂下頭,看到自己的身上也不着寸縷,這種認知,讓他驚得魂飛天外,他不顧一切的抬起手,對,抬起手,他的手…乾脆利索的就抬了起來。

他的心微微定了定,這些天他想抬手夠自己的頭都是比較費力氣的,可是現在卻輕易的抬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做夢,是的,做夢。

“砰”的一聲,怒龍衞把他扔到地上,那樣子像是在扔一堆破布垃圾,表情依舊不動,眼神卻是透出濃烈的鄙視。

“穿上衣服。”怒龍衞冷冷的説道。

男子閉着眼睛,他很想結束這場惡夢,實在是太過於驚悚。但是,他剛閉上眼睛,一個怒龍衞“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個耳光“穿上衣服,沒聽到嗎?”男子被打得臉上大痛,他伸手摸了摸臉,這痛如此真實,難道夢境中的一切也是如此真實的嗎?

他哆哆嗦嗦的穿上衣服,怒龍衞撿起地上的那件女裝,扔到牀上女子的身上“還有你!穿上!”女子再次尖叫了一聲。

這一聲一聲的尖叫,讓木屋外的人聽在耳中,心情各不相同,有的聽起來猶如來自地獄的厲鬼之嚎,有的聽起來猶如天籟之音。

皇帝的臉變得鐵青,這一聲一聲的女子尖叫,只能説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木屋裏果然是有一個女子的,而剛才那兩個走遠的人認得清楚,也説得明白,是藍淑羽無疑。

藍淑羽經過大比,那張臉為眾人所悉,有誰會認錯?

他的心處在暴怒的邊緣,他甚至在心裏已經決定,等到把藍淑羽從屋子裏拖出來,看清楚她的臉,一定要把她處死,連帶着她剛剛升了遷的父親。

屋裏似乎靜了下來,四周的風聲刮過,沙沙微響,像眾人此時微亂的心情。

容溪的臉平靜,她的眼睛微眯,似乎哪裏都在看,又像是哪裏都沒有看。

冷亦維的心中在狂歡,寬大的袖袍之下,他緊緊的握住手,只有這樣,才能夠控制得住自己此時動的心情。

終於,一名怒龍衞走了出來“吱呀”一聲,門板一響,眾人彷彿看到一扇命運之門在打聽,從裏面走出來的人,發生的事,將會扭轉其它很多人的命運。

戴立彬的目光微閃,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皇帝的神情上可以猜出,應該不是件什麼好事。

他看了看冷亦維,只覺得這位齊王殿下偶爾閃動的眼底,似乎有隱約的壓抑的喜悦,而寧王妃…只是站立,表情肅穆,看不出什麼。

難道説…戴立彬心中微動,事情對齊王是有利的?這朝中的局勢…就要扭轉了?

長久以來,他並沒有加入到這場沒有硝煙卻血殘酷的鬥爭中來,為的就是能夠看清楚形勢,好給自己的將來增加一層保護傘,他一直沒有選擇陣營,但是,他知道,終究有一要選擇,否則的話,等到將來,哪一個陣營都不會放過他。

幾乎是剎那之間,他就在此刻做了決定,他曾經前思後想,從未想過,這個重大的決定,一旦做下來的時候,居然只是片刻之間,念頭一閃的事。

他上前幾步,走到冷亦維的身旁,低聲問道:“齊王殿下,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冷亦維嘆息了一聲,低低的向他説了大概的事情經過。

戴立彬的眉心一跳,果然…自己的決定做得沒有錯。

此時,正是表忠心的時候,他清了清嗓子,上前幾步到了皇帝的身邊道:“皇上,請恕臣直言,我大昭向來是禮儀之邦,最注重道德風化,如今…發生了此等醜事,還事關大比的比賽成員,又有其它的國家的隊員在此,如果不重罰的話,恐怕…實在是有傷國體內化。”容溪微微的勾了勾,側首看了看一臉嚴肅,正在為大昭國體道德而擔憂的忠心之臣,心中暗道:“戴立彬…你最好祈禱你説的話,皇帝不應允,否則的話,你一定會後悔莫及。”而此時,另一個人也從大臣中站出來説道:“皇上,戴大人説的話,臣附議。不重罰實在是難以正國本。”容溪在心中冷笑,哈,這位更是厲害,連國本都提出來了,聽這個聲音,也是老人呢。

果然,一張悉的老臉映入了視野,這不正是陳漢平嗎?

陳漢平其實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順着皇帝臉説,何況,都是官海沉浮的老手,他自然看得出冷亦維和容溪各自神的不同,想着兒子的前程剛剛被毀了,那位和容溪在一起的郝連小公主還添油加醋來着,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個發的機會,這滿腔的怨氣,不撒一撒,還等到什麼時候?

容溪冷聲一笑,聲音淡淡道:“陳大人説得好,這麼説來,你的確是希望重罰犯錯之人了?”

“當然。”陳漢平怒道。

“嗯…”容溪眉心微皺,一副思索的表情“那麼,陳大人以為,該如何處罰才算得上重罰呢?”

“自然是處死!”陳漢平説得咬牙切齒“把和他們有關係的人也一一拷問,不論身份高低貴賤,一個都不能放過。”

“無論身份高低貴賤?”容溪重複了一次,微微驚詫。

容溪的驚詫,讓陳漢平的心底有了幾分快意,他一字一句道:“當然,就算是公孫王候,也不能姑息。”

“如此…”容溪轉頭看向皇帝,施了個禮道:“就請父皇記下陳大人所説的話,如果可以,就按陳大人所建議的那樣去辦吧。”皇帝一怔,其它的人也都一怔,心中畫滿了問號。

正在此時,怒龍衞一個一個的走出,而走在最後的,便是一男一女。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兩個人,此時,沒有什麼比這兩個人的容貌更加重要。

男子先走了出來,他的身上穿着一套侍衞服,腳上是黑的快靴,那侍衞服的樣式和質地,一看便是寧王府侍衞的樣式,濃黑的顏,銀的卷邊,如黑夜中翻滾的怒帶也是銀,繡着黑的奇特花紋。

這一身的服飾,便讓許多人的眼底爆出不同的顏,皇帝的眼中怒翻湧,冷亦維眼中的喜悦如星般一閃而過,但也如星一般閃亮。

戴立彬心中大定,暗慶自己這寶押得真是及時而正確。

陳漢平的腦子飛快運轉,他終於知道,這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骯髒事,,他勾笑,目光卻輕輕一轉,轉到那男子的臉上,雖然那男子垂着頭,腳步沉而緩,但是,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誰。

隨即,他的笑意僵住,似乎有無數火藥石炮在他的耳邊轟鳴着炸開,一波一波,讓他無處潛藏,有什麼帶着千鈞之力,狠狠的擊中了他的頭、他的心。

他的身子微微晃了晃,一股腥甜的味道從腔裏越發喉嚨,湧上嘴中,他身邊的人急忙扶住了他,低聲説道:“陳大人,你怎麼了?”容溪微微側首,看了看他,見他的臉發白,嘴發紫,不淺淺一笑説道:“或許…是因為陳大人看到這犯錯之人,怒從中來,一下子氣得腦袋發暈也説不定,我大昭有如此忠心之臣,還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她的話帶着譏諷,眾人都聽得出來,只是現在也沒有人去理會,眾人的注意力依舊放在走出來的兩個人身上。

冷亦維的心中冷笑着,聽到容溪的話,也不瞄了一眼陳漢平,暗道這老陳真是個廢物,你動個

他不過匆匆一眼,再次轉過頭看向走出來的二人,身後的女子藍裙襬一蕩,猶如一朵藍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