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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去求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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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調整了一個坐姿,手支着下巴,等着看好戲,這種好事,尋常時候是看不到的,此時,當然是不容錯過的。

七公主停住了笑聲,她微微俯身,聲音清晰的傳入陳漢平的耳中“陳大人,你去向父皇求親可好?”

“求親?”陳漢平終於微微驚詫,他忍不住抬起頭來,卻與七公主的目光對上,他自知失禮,急忙又想着垂下頭去,只是在這一垂之間,眼角無意中一飛,彷彿看到了什麼。

容溪看到他的動作,邊的笑意放大了幾分,嗯…陳大人,您總算肯抬頭看一看了,這一看之下,您可還能低得下頭去?

陳漢平不能再低下頭去。

他的頭本來往下低去,卻在低了一半兒的時候,微微側首,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斜視着那美人榻上的人影。

他木在那裏,整個身子都僵住,似乎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他忘記了所有,唯有那眼睛盯着那張悉的不能再悉的臉,他陳家的獨苗,他將來的指望。

七公主的聲音卻在此時響了起來,帶着明顯的嬌羞“陳大人…您去向父皇求親,本宮做陳家的兒媳,可好?呵呵…”銀鈴般的嬌笑聲此時讓陳大人更加的緊張起來。

容溪無聲短促的一笑,這便是在現代社會,非到不得已,女人也不會如此婚,何況是在這個封建的古代,七公主又是這樣尊貴的身份,居然能夠開口説出這麼種話來,也算是奇葩了。

果然,英王妃張着嘴一個勁兒的搖頭,那模樣像是被雷劈中,震驚無法形容。

陳漢平也被震得不輕,他想也沒有想,斷然拒絕道:“不可!”兩個字卻如一聲驚雷,在這院子中一炸。

七公主臉上的笑意短暫的一僵,隨即比剛才更濃,只是笑意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温婉,眼睛裏的冷意剎那來,如一把利刃,閃着寒芒,直刺心頭。

陳漢平説完自覺失口,他急忙失了一個禮道:“公主,微臣的意思是,公主您是極好的,是天之嬌女,皇帝上的掌上明珠,是咱們大昭都應該寵着的公主,應該是住瓊樓玉宇,喝玉瓊漿的。”他這麼一説,七公主的眼神微微緩和了一些,只是她卻沒有答話,只是抬手理了理髮,手上的赤金手鐲光芒一閃,讓陳漢平的眼前一晃。

陳漢平的心如在火上烤,在油裏煎,他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在惱恨兒子不知天高地厚、鬧得出格了的同時,又不有些微微慶幸,幸虧啊…沒有執意去請聖旨,否則驚動了皇帝,萬一皇帝愛女心切,真的賜了婚,那可真是成了定局了。

他剎那間把七公主做的那事情都在心裏翻了翻,冷汗滲了出來,娶這麼一個女人進門,那後的子還能過嗎?

他一定要拼盡全力,不能讓這件事情成了!

陳漢平咬了咬牙繼續説道:“公主,臣…唉,臣的府中,可比不得宮中,向來食簡陋,如果公主入了陳府,那豈不是明珠暗投?美玉蒙塵?這種事情,微臣斷斷做不出來!如果是犬子做了什麼讓公主惱恨的事,微臣這就去向皇上請辭,立即帶着這該死孩子回府,好生責罰他!”他這話説得慷慨昂,卻只説如果公主入了陳府,而沒有説“嫁入”那個“嫁”字如同一把利刃在他的心頭,他無論如何也説不出來。

此時,他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那裏頓足捶,恨不能把自己滿腔的熱血拋灑出來,讓七公主真切的看到,自己真的是為她考慮的。

他説完,不見七公主開口,以為有緩兒,急忙上前幾步,大跨度的來到美人榻前,伸手一拉靠在美人榻上的陳信磊,罵道:“你這個逆子!還不起來向公主賠罪,看為父回去定要好好治罪於你!”陳信磊自然明白,父親的責罵實際上是在為他開,他心中又燃起一分希望,奈何身上綿軟沒有力氣,被陳漢平這麼一拉,身子差一點從榻上栽下。

陳漢平本來就奇怪,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兒子還能坐得住,這一拉之下他心中大驚,他迅速抬頭對上兒子的目光,那目光中盡是惶恐和幽怨,他的心中一涼,剎那間明白,原來不是兒子不懂事,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陳大人,”身後,七公主終於慢悠悠的開口,她的語氣輕柔,字字卻如刀,一下一下割在陳漢平的心頭。

“你這是做什麼呢?”七公主翻手看着自己的指甲,那鮮紅的顏映着她嬌豔的臉“本宮雖然讓父皇寵愛着,可是為了心愛之人,斷斷沒有不能吃苦的道理,再説,本宮嫁去了陳府,別説不會有什麼不適應,就算是有,也有陳郎陪着,本宮也是甘之如飴。”她説到這裏,又是輕輕一笑,那嬌豔的臉與陳家父子忽白忽紅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何況,如果真的不可以,本宮也可以請父皇另起一座駙馬府,吃穿用度與宮中一樣便是,再不濟,本宮也可以帶着陳郎回宮來居住,想來父皇也是希望能夠多多見到本宮的。”容溪聽着七公主的話,簡直就想表達敬佩之情,這番説得…真是不要臉啊!偏偏她説的是事實,只要豁出臉去不要,那對於天之驕女的她,做到這些事情本就不是什麼困難的啊。

陳漢平聽得目瞪口呆,握着陳信磊的手指不知不覺的用力,他心中的怒火一下一下的烘着他的心,燃燒着他的理智,他的腿忍不住微微的顫抖,卻又無從反駁公主的話。

七公主看了看陳信磊,她臉上又掛着温婉的笑意,眉眼間的情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再有,陳大人,本宮…陳郎和本宮已經…已經…行過周公之禮,有過肌膚之親了。”

“…”陳漢平的身子終於忍不住晃了晃,但是終究沒有説出什麼話來。

他雖然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在看到寶貝兒子如此裝束的時候,他的心裏咯噔了一聲,只是…他想公主怎麼也不能張嘴説出來,這種事情,哪裏有女人開口出來的道理?現在先不管那些,最要緊的是趕快把兒子拖走。

等到離開了這裏,到時候再説什麼,來個不認帳便是,就算她尊貴是公主又如何,她又不是什麼處子之身,又有什麼證據呢?女人在這方面就是吃虧,身份再尊貴,男人不承認裝傻,她也沒有辦法!

誰知!誰知!

“喲,”容溪對英王妃説道:“看這樣子,這位陳大人是原本打算着不提這事兒,就裝傻糊過去呢。”英王妃的眼睛中也盡是鄙視“這般人,能是個什麼好的,與七公主相配,倒是真的相配!”容溪呼了一口氣,這事兒啊…還沒有定論噢。

“所以,”七公主不顧陳漢平那蒼白如紙的臉,嬌柔的説道:“還是請公爹快去向父皇求旨賜婚罷。”一聲“公爹”把陳氏父子叫得抖了三抖。

陳漢平了一口唾沫,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説道:“公主説笑了,皇帝先前為公主您和苗疆世子指了婚事,已經昭告了天下,現在臣還能如何再去求?豈不是要觸怒聖威了?若是皇上動怒了,恐怕…”陳漢平沒有繼續説下去,因為七公主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他話語中的意思。

“那婚事早已作罷。”七公主非但沒有難堪,反而坦然道:“您應該知道的,那苗疆世子早已經不知所蹤,本宮斷定,他是不會回來了。”容溪冷冷的一笑,她的指尖輕輕拈住一片樹葉,在指尖輕輕的捻,呵呵…七公主當然敢斷定,也只有她,才能夠説得如此自信,如此理直氣壯,因為,她知道,達克列去了哪裏。

陳漢平倒了一口氣,他實在心有不甘,好好的陳家,好好的兒子,如果平白娶進這麼一位去,那還談什麼將來?

且不説依大昭律,一旦成了駙馬便從此斷了仕途,從此只能做一個徒有虛名沒有任何實權的駙馬,單是以後這府中要被七公主攪得七葷八素就斷斷讓人不能忍受。

自己家的那位夫人在兒子的婚配問題是那是相當的謹慎,總是細細的甄選,那條件羅列了一堆,有一條不符合也是不行的,如今…

如果到時候娶回了這麼位姑回去,夫人還不被氣暈過去?公主絕計不會像其它的兒媳一樣,向公婆早晚請安的,搞不好還要向她去請安,家務之事是更別指望她,立規矩更是免談,她不給自己立規矩便是好的了!

最最主要的是…陳漢平在心中運氣,七公主早先是賜婚過的,現在達克列不知去向,她要嫁到了陳家,那自己和兒子還不被別人笑掉大牙?如何去面對那些同僚的臉和假意的恭賀?

想到這裏,陳漢平的心中便是火冒三丈,但是卻又不能發火,因為此時的對象是七公主,不管怎樣,自己作為臣子,怎麼可能朝着七公主發火呢。

正在僵持着,突然一道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來,那聲音中帶着笑意“呀!這不是七公主嗎?本宮在這裏先恭喜啦,出遊還會遇到這樣的大喜事呀,真是緣份啊。”容溪一聽這個聲音,差點笑噴,這話説得多損!下面的人影一晃,兩個人影走了進來,一個是多彩豔麗,一個是硃紅如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