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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慘烈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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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圍獵之行,註定會掀起一次巨大的風,而在漩渦的中心,究竟誰最掉下去,目前還尚未可知。

將近黎明時分,睡中的容溪隱約聽到一聲淒厲的叫喊之聲,她瞬間睜開雙眼,冷亦修也從牀上翻身坐了起來“怎麼回事?”容溪一邊披起衣服一邊問道。

“不清楚,聽聲音好像離得並不是很近,”冷亦修拍了拍她的肩膀説道:“你不要管了,我去派人看看,你再睡一會兒。”

“反正也睡不着了,閒着等消息也是折磨,不如一起去。”容溪穿好衣服,拿了件外袍,給冷亦修披上説道:“入秋了,不要着涼。”冷亦修看着她的手指翻飛,潔白細長,勾着藍的帶子,如起舞的蝶,他不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説道:“你呀…越來越像一個温順的小子了。”

“嗯?”容溪輕輕一挑眉,凌厲頓現“我平時不像嗎?”冷亦修看着她故做凌厲的樣子“哈哈,不是像,是一直是,行了吧?”兩個人説笑着往外走,冷十五從暗中出來道:“王爺,王妃,聲音應該是來自陳家的方向。”容溪和冷亦修同時收斂了笑意,陳家的方向?這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

出了院門,兩個人這才發現,原來這聲音驚動的不只她們,路上已經三三兩兩的有不少出來打探消息的人,甚至還有皇帝身邊的人。

見到冷亦修,太監急忙上前來,施了個禮説道:“王爺,王妃。”

“罷了,”冷亦修點了點頭“怎麼這聲音也驚動了父皇嗎?”

“不錯,”太監應道:“皇上聽到聲音,立刻讓奴才出來察看,那聲音…真是嚇人呢。”

“回去之後如實稟告,不要過分渲染,省得父皇掛心,”冷亦修看着那太監,臉沉冷的説道:“這幾父皇已經夠勞了,不要再節外生枝。”太監看着他的臉,不了一口唾沫説道:“是,是,奴才知道了。”冷亦修説罷,帶着容溪向陳家的方向走去。

“容姐姐!”一聲嬌呼,郝連蓓兒歡快的跑了過來“修修哥,你要帶容姐姐去看熱鬧嗎?”郝連蓓兒對冷亦修的稱呼讓容溪差點笑噴,冷亦修的腳步一滯,差一點崴了腳,正在趕過來的郝連紫澤臉上的肌,緊趕慢趕,還是…出岔子了。

“郝連公主,你…剛才説什麼?”冷亦修轉過頭看着郝連蓓兒,眼睛裏閃爍着難以置們的光。

“修修哥啊,”郝連蓓兒眨巴着眼睛,同樣的回望着她,臉上的表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我想了好幾天呢,該怎麼稱呼你,在沒有成功的成為你的側妃之前,我決定叫你修修哥。”

“…”冷亦修磨牙,磨啊磨,磨啊磨,就在牙牀都被磨酸了的時候,郝連紫澤到了跟前,他把滿腔的忿恨對準了郝連紫澤,目光兇狠的像一頭隨時會吃人的猛獸“七皇子,這稱呼可有趣?”郝連紫澤抹了抹冷汗,想笑,又看着冷亦修那種想要咬人的表情,又把笑意收了回去,僵在臉上“那個…小孩子嘛,胡説的,你不要當真。”

“我怎麼是小孩子了?為什麼不要當真?我對他是真心的!”郝連蓓兒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稱呼,被郝連紫澤上來就否定了,她當然不甘心,氣得腮幫子鼓鼓如小魚。

郝連紫澤的第一反應不是去看冷亦修,而是去看容溪,他擔心容溪因此生氣發怒,而容溪也望向他,眼神清亮如水,嘴角是淡然的笑意,她是示意他,她不會因此而生哪門子氣。

冷亦修一見郝連紫澤的目光,又看到郝連蓓兒一臉疑重的樣子,頓時讓他覺得心中微酸,又覺頭疼,這倆兄妹,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他輕輕一拉容溪,擋住了郝連紫澤的目光,岔開了話題説道:“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狀況,還是儘快過去看看。”

“我奉勸你噢…最好不要帶容姐姐去,”郝連蓓兒小聲的説道,眼神還四處張望着。

“為什麼?”冷亦修見她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問道。

“呃…”郝連蓓兒張了張嘴,卻不願意説了,只是嘀咕道:“反正是不太好。”容溪則是心頭一動,她看着郝連蓓兒的神情,那種説還休的樣子,還有她的身材…嬌小,而她身邊的郝連紫澤身材高大…

她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掃來掃去,郝連紫澤立刻發覺,他知道憑容溪的聰慧,一定是想到了什麼,雖然他並不知道冷十五和冷十六夜裏去了陳家院的事情,但是,他覺得容溪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此事。

這一看之下,容溪幾乎可以斷定,昨天晚上冷十五和冷十六遇上的兩條黑影,一定就是眼前的這兩位了,那麼,陳家那邊發生了什麼,郝連蓓兒也一定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會説不願意讓自己前去,恐怕不是什麼好場景吧?

冷亦修也有些猶豫了,他轉頭對容溪説道:“要不…”

“好啊,好啊,”郝連蓓兒接過話頭來説道:“容姐姐,我想念你院中的那個杏仁軟糖酥了,我陪你聊天,你陪我去吃,好不好?”容溪被她搖晃着手,想着她極力勸阻自己,想必不是什麼好看的,萬一再碰上個噁心死人的場面,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也確實經不起太大的刺,所以,點頭説道:“好吧,我讓小廚房準備一些早點,想必你也沒有吃早飯,就在我的院中吃了吧。”

“好,好,”郝連蓓兒立刻同意,拖着容溪往回走。

看着兩個人走遠,冷亦修的臉上又沒有了好氣兒,他悶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郝連紫澤也有一些尷尬,這個妹妹簡直就是一個活寶,總是不停的製造出一些讓人意料不到的事情,他嘆了一口氣説道:“陳家那個混蛋,不死也得重傷了。”

“什麼意思?”冷亦修微微皺眉。

“蓓兒身上的小鈴…”郝連紫澤沉了一下,還是簡單的介紹道:“那並不是單純的裝飾用的,她小的時候曾隨我去過我們那邊的霧隱寺,寺廟在霧隱山中,那山終年有茫大霧,而且過了子夜會變成有毒的障氣,那串金鈴便是寺中方丈所贈,裏面有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能夠避百毒,而且…裏面的東西滴入水中再灑開,便有了招來動物的功效。”

“所以?”冷亦修隱約覺到了什麼,陳家緊鄰着那一片茫茫草地,然後便是樹林,如果可以招來動的話…

“所以,陳家那個混蛋一定會被猛獸咬死或咬傷了,”郝連紫澤説着,臉也微微冷了下去,眼中的光芒寒星四

冷亦修心中一動,他停下腳步,看着郝連紫澤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陳會軒的事情的?”郝連紫澤先是一愣,隨即並不隱瞞的坦蕩説道:“我本來很擔心,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後來便想去你們的院子看看,結果,便在外面聽到。”冷亦修抿着嘴,那一條弧筆直而冷硬,眼光深深,黑亮如玉,他沒有説話,只是沉默着看着郝連紫澤。

郝連紫澤坦然的接受着他的目光,並不躲避,他心中掛念容溪,擔心她的安危,只是如此,並無其它雜念,他想和她在一起,但並不會做什麼卑鄙之事。

“七殿下的好意本王多謝,只是,下一次,不要再懷疑本王保護容溪的能力。”冷亦修話音未落便轉身大步離去。

郝連紫澤在原地愣了愣,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一線光劈開層層的雲霧,霞光萬丈即將噴薄而出,衝破夜的黑暗,重現一天的光輝。

只是…郝連紫澤自嘲的笑了笑,那一抹笑意寫盡無限蒼涼,對於容溪來説,自己始終算是一個外人吧?

一個人走在茫茫的未知之路上,這條路上鋪滿了爭鬥、算計,你卻不得不向前一路奮進,而她,卻走在另一個人的身側。

萬丈霞光,卻照不進他的心裏。

冷亦修雖然經郝連紫澤的話提醒,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他仍舊被眼前的場景驚了驚。

陳家的院子裏已經燈火通明,巡視的士兵和陳家自帶來的家丁都匯聚在這裏,手裏持着火把,火光跳躍,清晰的映着每個人臉上那一絲無法掩飾的驚恐。

院子裏的血腥味兒橫衝直撞的竄入鼻孔,濃烈而避無可避,地上的血泊裏還有清晰的爪印,肥厚碩大,一看便是一隻成年的猛獸。

冷亦修微微了一口氣,陳會軒,估計沒命了。

陳效明臉蒼白,嘴都變成了青白,微微的顫抖着,身上的白中衣褲腿上沾了鮮紅的血,他定定的望着陳會軒的屍首,雖然發現的及時,猛獸受驚逃走,但…仍舊沒有搶下兒子的命。

陳會軒靜靜的躺在血泊裏,肚子上的一個巨大傷口不停的冒血,慢慢的滲透了身下的青石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