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你是我的三寸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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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脆響,一隻白骨瓷七彩釉的茶壺被摔得分碎,碎片在地上閃着幽冷的光,如一顆顆嗜血的獸牙。
“容夫人,您別生氣了,仔細傷着…”一個小婢女上前一步,輕聲細語的勸道。
“啪!”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小婢女的臉上,頓時起了五個手指印,又紅又腫。
小婢女也不敢吭聲,更不敢叫痛,只是眼睛裏噙了淚,抿着嘴垂下了頭。
“做這個可憐樣兒給誰看呢?不知道本夫人心情不好,最痛恨別人叫我夫人嗎?你這個賤蹄子,是不是故意提醒本夫人不是王妃正的?”一個姿嬌豔的女人擰眉瞪目,滿頭的珠翠叮噹作響。
容秋。
“奴婢不敢…”小婢女後退了幾步,跪下説道。
“不敢!”容秋冷冷一笑,眼睛裏閃過陰毒的光“是誰整在王爺面前騷首姿的?以為本夫人是瞎子嗎?”
“奴婢沒有…”
“還敢犟嘴!”容秋抬手就是一巴掌,她手上留着長長的指甲,又帶着尖鋭的護甲,小婢女剛才紅腫的臉上頓時又被颳了幾道血痕。
小婢女咬着嘴不敢再出聲,容秋恨恨的説道:“看着你的樣子就煩!滾下去!”房間裏安靜了下來,珠簾微微叮噹作響,容秋看着搖晃的光影,如一道道細而韌的繩子,慢慢勒上了自己的心。
她的手指緊緊絞着手中的帕子,上面嬌豔的牡丹花被摧殘的不成樣子,一雙眼睛裏差點噴出火來。
門口的人影一閃,容秋心中未去的怒意又升騰了起來“滾…”剛吐出來一個字,又猛然收住了音,冷亦維挑起珠簾,目光沉沉的看過來,晶瑩飽滿的珠子在他的手中,似乎還不如他的手指晶瑩玉如,珠光閃動,映入他的眼底,光華四。
“這是怎麼了?”冷亦維看着滿地的碎片,眼神裏卻沒有一絲的驚詫。
容秋慢慢收斂了滿臉的怒氣,嘟起了嘴巴,嬌嗔的説道:“人家不開心。”
“噢?”冷亦維慢慢走過來,腳步輕輕,語氣更是悠悠如風“誰惹本王的寵妃不高興了?”他的手指輕輕撫着容秋的腮,輕而柔,眼睛裏翻起的情緒如,另一隻手卡在了她的上。
容秋微微吃痛,卻不敢痛呼,只能嬌聲説道:“王爺…妾身得到一個不太妙的消息。”
“嗯?”冷亦維的語調輕輕一揚,如上挑的刀尖“哧啦”一聲微響“冷亦修要回來了?”容秋聽出他的語氣森涼,心中微微一抖,想着和冷亦修一起回來的還有容溪,而且聽説那賤人的胎安安穩穩的,好得很!她心中恨意翻湧,一時間神遊,沒有立刻回答冷亦維的話。
間的猛然一痛,腮邊手指的撫摸也成了捏住的姿勢,他的聲音温柔如水,語氣卻森然如刀“容秋…你要記住,你是本王的寵妃,心裏,不可以再想其它的男人了。”容秋覺自己間的快被他給擰下來了,下巴的骨頭也快要被捏碎,她痛得微微氣,卻不敢求饒,只能點了點頭説道:“妾身明白的,不會的…王爺才是妾身的夫君,妾身一直都記得。”
“那最好。”冷亦維鬆開她的下巴,輕輕的她的上温柔一吻“這樣本王才能寵你。”月光如水一樣温柔,也如水一樣…冷。
容秋蜷縮在牀上,身上不着寸縷,她緊緊的揪着被子,嚴實的蓋上自己的身上,她不能讓別人看到,雪白的肌膚上,總是淤青斑斑,傷痕累累。
她曾經歡天喜地的嫁到了齊王府,沒有了冷亦修,嫁不到寧王府,至少還有一個齊王,怎麼説一樣是王爺,雖然當不了齊王妃,但是聽説齊王妃就是一個繡花枕頭,也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家世,憑自己的手段和齊王對自己的疼愛,還怕沒有坐上王妃位子的子嗎?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滿心期待的,竟然是一場惡夢,而這一場豪華的婚禮,不過是惡夢的序幕。
冷亦維對她只是求歡,從來不留下來過夜,而且,他為人陰冷,看似温柔,實則是心狠手辣,每每都想盡辦法折磨自己,稍有不順他心的地方,就會遭受到折磨,而這些傷痕只是平時別人看不到的身體上,臉上絲毫也無。
第二天他會差人送來最好的傷藥和最好的補品,任何人都以為她受盡了寵愛,是齊王最愛的寵妃。
可是,那些華服下的傷痕,誰會知道?誰會明白?
轉念間又想到,冷亦修不遠千里居然找到了容溪,還親自把她接回了府中,這一次,冷亦修只戰了幾場就和明宵休戰,兩國退兵,這樣快速的解決了爭端,還建立起了兩國的邦,簡直就是史無前例!
這一次回來,寧王冷亦修,只怕會更添幾分榮耀了,連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都會受到萬眾矚目!
而這個女人,是她最痛快的容溪!
容秋緊緊的抓着錦被,指關節微微發白,她的眼底湧出無邊的恨意。
容溪站在紅袖苑中,孝兒忙着收拾裏外,其實上本不用怎麼收拾,院裏院外哪裏都沒有變過,連裏面的丫環婆子都沒有換,她們每天如常打掃,和容溪在的時候一般無二。
容溪慢慢坐上珍珠落下的鞦韆,微微蕩起,她閉上眼睛,清風拂面,享受着這一刻的安靜。
冷亦修換了套衣服就匆匆的趕了來,他站在院門口,看着坐在鞦韆上的容溪,她微微昂起頭,黑髮在風中飄揚,陽光透過珍珠落枝葉的縫隙落在她的臉上,在她的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光。
她閉着眼睛,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臉上的神情恬靜而美好,周圍所有的一切彷彿都靜止,天地間只餘她輕輕站在光影裏。
恍如隔世。
冷亦修想着自己出發前每每到紅袖苑中時那種孤寂和落寞,連陽光都清冷的幾分,那漫長的夜更像是幽冷而冰冷的深淵,四周一片黑暗濛,彷彿永遠都等到不到天亮。
他的眼底微微泛起濕意,原來,這一切只牽繫在容溪一個人的身上,有她在,便是天堂,她便是那三寸光,照亮自己的周圍和心底。
冷亦修慢慢走了進去,容溪睜開眼睛,看到披了一身霞光的他,微微笑了笑説道:“怎麼不休息一下?”
“哪裏能比得上你這裏舒服?”冷亦修説着,彎把她從鞦韆上抱了起來,不顧她的驚呼,把頭埋在她的髮間説道:“噓…不要喊,否則腹中的孩子以為,他的孃親是一個母夜叉。”
“你…”容溪又羞又怒,臉微微一紅。
冷亦修難得能夠看到她羞澀臉紅的模樣,不輕聲的笑起來,容溪被他抱在懷裏,腮邊就是他有力的心跳,口因為笑意而輕輕的震動“容溪,以後就容我住在這紅袖苑中,,可好?”
“不好!”容溪想起某人不老實的狼爪,立刻拒絕。
“為什麼?”冷亦修眸光閃動,一邊走一邊壓低的聲音説道:“你在擔心什麼?”
“我…總之就是不行!”容秋的臉越發紅了起來,語氣中帶着幾分氣急敗壞。
冷亦修也不再追問,把她輕輕放在牀裏邊,抬手為她掉了鞋子,順勢也把自己的了,在她的身側躺下。
“喂…你…”容溪看着他躺下來,忍不住想要提醒他。
“噓…”冷亦修伸出手指輕輕的壓在她的上,眸子更深了一些,黑得似乎不見底,他的聲音微啞,居然像是帶着點點的乞求“容溪…我好久好久沒有這樣和你安靜的呆在一起了,讓我…好好的體會一下,可好?”容溪看着他的樣子,不忍心拒絕,但是…她的手不知不覺撫上小腹,母的保護心理再一次佔了上風“你保證--只是呆一會兒?”
“是,只是陪着你,或者説,請你陪着我,安靜的在一起。”冷亦修手指輕輕撫着她的,柔軟的紅,像兩片嬌柔的花瓣,讓他愛不釋手。
容溪長呼了一口氣,雖然他這樣説,但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全身的神經都緊崩着,一動也不敢動。
冷亦修慢慢執起她的手,放在他的掌中把玩,她的手纖細,卻並不是十分嬌小,正好比他的小兩號,放在手掌中正正好,指尖圓潤如玉,指甲光瑩如珠貝,怎麼看都覺得漂亮至極。
他情不自的執着她的手放在邊,輕輕的吻了吻,又吻了吻她的指尖,驚詫的發現,她的手“味道”也非常好,他的吻變成了輕啄,又變成了輕含。
軟軟温温的癢癢從指尖傳來,讓容溪覺得全身的神經末梢都似乎簌簌的癢了起來,她全身的神經不知不覺慢慢放鬆,指尖處的温度變得燙了起來。
“容溪…你怎麼生得如此完美,連手指也這樣美…”冷亦修的聲音啞啞的她的耳朵蕩了起來,如室外的風吹過樹葉,沙沙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