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寧王的東西也是你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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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快速的了上去,兩個小小的人兒撞進了她的懷裏,她狠狠的摟住他們,把頭埋在他們小小的背上,淡淡的孩童的香味讓她覺得此刻無比的幸福,早已經溢出眼眶的淚水迅速的打濕了他們的衣衫。
“娘,你怎麼了?”男孩子昂起頭,眨巴着眼睛望着孃親。
“娘,雲兒很堅強的,沒有哭過的。”女孩抿着嘴,小臉上滿是堅毅。
“娘…”男孩子有些羞愧,他是哭過的,小手揪着孃親的衣角,撅着嘴。
“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婦人的聲音都在發顫,嬌兒的得而復失,讓她的心難以平靜下來。
“王爺…”婦人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慢慢的站起身來,兩個孩子躲在她的身後,她對着冷亦修深施一禮。
那兩個黑影走過來,其中一道:“王爺,在蘇家的別苑發現了兩個孩子,他們正在下毒手。”婦人的身子微微一抖,她拉着兩個孩子的手更緊了緊,眼中的淚猛然止住,怔怔的看着冷亦修,隨即,出堅毅的光。
冷亦修什麼也沒有説,他知道,一個女人的母一旦被發出來,面對傷害她孩子的人,她連命都豁得出去。
此時,三更。
宋海致的書房裏只剩下了宋海致、容溪、冷十六和宋海致身邊一個貼身的人,他非常清楚,容溪和她身邊的冷十六可不是温員外,冷十六的手裏有染過血的刀。
“呂頭領,”宋海致笑了笑,額頭上的傷疤跳了跳“你讓温員外拿來的東西本宗主看過了。”
“不知道…是否滿意?”容溪看着他問道。
“自然,”宋海致點了點頭,眼神晶亮“真是讓頭領破費了。”
“您説錯了,”容溪的眼神如閃電瞬間入他的眼底,一字一字説道:“這東西,是王爺的。”
“啊,對!”宋海致先是愣了愣,隨即拍案大笑了幾聲“頭領説的對,應該謝王爺才是,不過,本宗主也應該謝謝頭領當這個信使才對呀。”他説着,看着容溪的手慢慢的伸向間,他身邊的侍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年輕男子的身纖細,並沒有什麼兵器之類的東西,宋海致的眼底已經微微爆出喜。
莫不是給自己送的另一份大禮就在那兒?
他坐在書桌後面等着,書桌這面的容溪卻摸啊摸,掏啊掏,就是拿不出來,他有些急了,按捺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踱步轉過了書桌,在距離容溪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住。
終於,一個微黃的信封從容溪的間了出來,薄而,容溪的手指微微彈了彈,信封輕輕跳動了兩下。
宋海致的眼睛都亮了。他知道,類似於這種東西,越是薄的卻有可能越貴重。
“請。”容溪説着,把信封往前一遞,雪白的指尖握着微黃的信封,讓人想起那一大片翻着白的蘆葦蕩,風輕輕一吹,美不勝收。
宋海致看着那指尖,微出了一下神,心中暗道,這小子的手還真是細,象姑館的頭牌都沒有他這樣的一雙手。
可眼下他顧不得多想,伸手接過了那個薄薄的信封,手指輕輕用力,覺着裏面的東西,似乎只有一張薄薄的紙。
他一邊撕着信封的封口,一邊看着容溪説道:“王爺真是太客氣了,本宗主定當會把好這邊的事情,全力配合。”
“噢?”容溪輕輕的笑了笑,揚起眉如一把彎彎的刀。
她的笑意有點涼,目光清亮如水,笑意卻不曾到達眼底,宋海致微微愣了一下,隱約覺哪裏有些不對,可一時間又説不上來。
容溪的手指輕輕撫着身下的紅木椅子扶手,語氣輕輕的説道:“宗主?”宋海致的眉心跳了跳,他有些摸不透容溪的意思,明明是一個稱呼,但是到了她的嘴裏,怎麼聽起來都帶着幾分諷刺的意味。
“還是稱呼你為烏克青,更為確切一些吧?”容溪話音未落,她的身子已經離開了座位,一道黑的閃電般劈到了宋海致的近前。
“哧。”一聲微響。
在容溪跳起來的同時,冷十六已然衝了出去,手中的鋼刀在燈光下銀光一閃,入人的眼眸,宋海致的侍衞揮刀招架,卻被容溪那邊的聲響驚得魂飛魄散,於是,冷十六的刀往下一壓,他的魂也便真的散了。
宋海致看着刺入他手臂的烏黑匕首,鮮血從傷口處不斷的湧了出來,雖然猙獰嚇人卻並不致命,他想快速的後退,卻發現腿腳有些發軟。
容溪手中的匕首染滿了鮮血,刀尖上的血珠不斷的滴落,如雨後樹葉上滾動的珠,只是覆了一層血。
“是不是覺渾身無力?”容溪笑了起來,她握着那把匕首,輕輕的轉動着緻的刀柄。
“你…”宋海致心裏明白,縱然自己萬般小心,也是着了道了,可…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很明顯是毒,可自己也是出身苗疆,對於天下之毒也十分的瞭解,怎麼會沒有絲毫的覺?
“在你看習軍師的屍體時,是第一層毒,”容溪看出他的疑惑,語氣微涼,像冬裏隨風捲起的雪花“看那些地契的時候,是第二層,其實單獨分開來兩個都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你太謹慎,必須親眼看到習軍師的屍體才放心,必須仔細的看過那些地契房產才安心。”宋海致咬了咬牙,手臂上的刀傷雖然並不致命,但是如果這樣血下去,那也呆有死路一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齊王究竟想怎麼樣?”
“齊王?”容溪輕笑了一聲,眼睛裏的光芒冷了冷,嘴角勾出諷刺的弧,她的話從齒縫裏溢出“他也配?”宋海致瞬間睜大了眼睛,他的喉結滾了滾,了一下唾沫,一種巨大的恐懼席捲了他,他吃力的抬起那條沒有受傷的胳膊,指着容溪“你…你…”
“你應該尊稱我一聲為,寧王妃。”容溪笑了笑,燈光下的紅如一朵嬌豔的花。
“!”宋海致的眼睛一睜再睜,劇烈的着氣,呼哧呼哧如一條瀕死的魚,他的眼睛裏慢慢浮現一層驚恐,容溪卻對他挑了挑眉“你放心,你死不了,這毒的確不輕,但不足以讓你死,因為你還有重要的作用。”容溪説着,從他的身邊跨了過去,走到那個書櫃近前,手中的匕首一揮,那把造型奇異的鎖,瞬間落地。
鑰匙?多此一舉,她才不屑於滿屋的找那東西,更不屑於和宋海致廢話。
打開書櫃,容溪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個信封,裏面裝着地契房產的那一個,半個時辰之前宋海致把它握在手裏,讓他徹底的放鬆了警惕,興高采烈,心花怒放的東西。
容溪把那信封裝了起來,對宋海致輕蔑的説道:“寧王的東西,也是你能要的?”她又在書櫃裏翻了翻,發現除了一些財物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往來的信件,但是很可惜,依舊沒有齊王冷亦維的親筆、簽名、私章一類的東西。
容溪微微輕嘆,冷亦維可真是謹慎小心,不過,這一次能夠讓他這裏的勢力瓦解,也算是一個大的收穫了。
“你就算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外面都是我的人,就憑你們幾個,翅也難飛!”快要被氣暈的宋海致看着容溪從容不迫的毀他的鎖,拿他的東西,惡狠狠的拋出了一句話,只可惜他沒有什麼力氣,狠也狠不起來。
“是嗎?”容溪看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她對着冷十六點了點頭,後者會意,走到窗前,抬手出了一支煙花。
“哧…砰!”一聲響,一朵絢麗的花在夜空中綻放,尖鋭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隨即,空中響起了“嗖嗖”聲。
鐵器劃破空氣,呼嘯而來,早已埋伏在暗中的三十五個人看到煙花信號立即出擊,森冷的箭頭對準了院中的人,一支支羽箭是死神收割生命的利器,頓時院中血花四濺,慘叫聲混成了一片。
宋海致的臉一寸一寸的變白,他的手緊緊的抓着地面,指甲“啪啪”的一個個斷裂,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滲出鮮血,身下已經有一大片,空氣中有濃重的血腥味,但是這一切,都不及外面那一聲聲的慘呼帶給他的震撼大。
外面沒有火光,始終是黑暗一片,只有偶爾“奪”的一聲到窗稜上的箭帶來的寒意提醒宋海致這一切是真的存在,否則他會懷疑自己是否幻聽。
先是慘叫,然後…然後是一片寂靜,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可是這種突然出現的安靜卻讓人更加的不安,一顆心都要從腔子裏竄出來,宋海致着氣,用力的擰着脖子,死死的盯着那黑漆漆的窗口,似乎還在等着一絲渺茫的希望。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奔來“哐”的一聲撞開了書房的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