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恐怖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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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清晨確實能帶給人清新舒的覺,打開窗户,清晨的冷風從窗口湧入,吹醒方行澤尚在朦朧中游蕩的思緒。昨夜的一場夏雨將夜空中的恨意洗去不少。深一口氣,混雜着少許泥土氣味的絲絲涼氣,從口腔中滑進竄入肺部,方行澤幼小的軀體盡情享受在這清空氣的滋潤中。
良久,方行澤才從牀上站起,穿好衣服,懷着動地心情他慢慢打開房門。
兩室一廳的家絕對算不上大,從自己的房間中走出,時隔十五年後方行澤再次見到活生生的父母。一如印象中那般,父親坐在餐桌旁認真的看着報紙,賢惠的母親在廚房忙碌着,非常温馨、幸福的一副畫面,可惜方行澤知道這副畫卷不會保持多久了。
和父親打聲招呼,方行澤拉開屬於自己的小板凳規矩而安分的坐下,再次見到父母,方行澤怎會不動,怎會不興奮。可是他不會馬上表現出來。
突然哭出聲?然後緊抱住母親,説着莫名其妙的想念話語?如果方行澤這樣做,那他只會增加父母的疑惑,再次增加他們的負擔,讓他們在憂愁的忙碌中還要再分心關注自己的異樣。所以方行澤並沒有做出特別的舉動,他只是用重生後顯得有些深邃的目光,默默的注視着父母。
説起來他的父母還是有些本事的。從偏遠的農村走出,來到城市打拼,十年間夫倆已經在齊博市,這個最早的一批改革開放示範城市中擁有了自己的房子,以及一個不大不小的店鋪。在當時,他們家的生活水平在齊博市已經算是不錯。
可惜好景不長,就在他重生前的幾天,父親方以海中了別人的圈套,打拼了十年的錢幾乎被一騙而光。家裏的生活條件已經墜入一個底谷。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父親,方以海,這個60年代出生的男人,他對自己的失誤自然也非常自責,可是他並沒有自暴自棄就此消沉下去。是個男人就不能被挫折打倒,錢沒了可以再賺,志氣卻不能失去。這幾天他一直在考慮一個投資項目。
方行澤的母親林惠芝,她家族裏的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遠房親戚現在要移居去新加坡,到那個傳説中美好無比的獅子城居住。這樣他在齊博市的家業自然要做出處理,別的還好説,可是他還有一個製衣工廠,一時間卻找不到買家。在方以海看來,接手這個製衣工廠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自己一直從事服裝買賣,雖然生意做得不大,可是勝在悉。現如今的服裝買賣也一直很好做,一個有現成工人,穩定生產線的製衣工廠,更是能給他創造不少價值。
只是唯一的問題就是錢,要買下這個製衣工廠怎麼也要二百六七十萬,可是現在這個家絕對拿不出這麼一大筆錢,機會只有這麼一次,它不會等人,方以海對此頭痛不已。
看着父親皺起後如同黃土高原上那沒有雨水滋潤的千溝萬壑般的眉頭,方行澤自是明白父親為何而發愁。心中一笑,不就是錢嗎?今天我就去解決這個問題。…方行澤此時的家位於齊博市的東城區,這裏集中住着齊博市最早富起來的一批人,同時也是齊博市最混亂的一片區域,大街上到處遊蕩着各各樣的社會閒雜人員。位於東城區的新東方娛樂城,卻又是這些遊手好閒之人最常光顧的地方,自然來這裏的有錢人也不會少。
寬大的外衣、濃密的鬍鬚、還有重的語音,一個成年侏儒步行邁入新東方娛樂城。他的出現馬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沒辦法誰讓他實在太特殊。雖然有無數目光注視着他,甚至有為數不少的人還對着他指指點點,可是侏儒的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似乎他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不理會他人嘲笑的眼神,侏儒男子徑直走向吧枱拿出100元錢兑換成100枚硬幣。這一百元錢都是他剛才從門口的兩個小混混身上順手牽羊拿來的。當時在門口,他一眼就注意到那兩個滿臉掛着得意之的小混混,一看就知道他們剛得到一筆意外之財。與二人擦身而過的瞬間,小手巧妙一翻,一張大大的鈔票已經落入他的手中。
兑換完畢,侏儒在機廳中搜索一圈走向一台水果老虎雞,他沒有急於投幣反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別人賭幣,直到這台老虎雞將幾波前來投幣的玩家所有的硬幣入口中,他才掏出100個硬幣,一股腦把所有硬幣扔進老虎雞。直到現在仍然沒有一個人看出這個侏儒並不是真正的侏儒,他只是一個小男孩假扮而成,即便是大廳中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看了他幾眼。
男孩自然便是方行澤,今吃過早飯後,等父母都為了今後的生活而出門奔波忙碌後,他馬上就在家中化妝一番,然後活動了活動,適應了一下重生後的身體,便來到東方娛樂城。
把硬幣投入老虎雞,方行澤底氣十足的選擇了橙子,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已經完全計算出這款老虎雞的概率運算和跳格保護,可以穩保不賠。
果然跳動的光標旋轉幾圈後正好停留在屏幕一角的橙子之上,而且這把出現的還是一個10倍的獎。只是一把,方行澤的一百個遊戲幣已經翻了10倍達到一千個,這絕對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成績。站在方行澤身後的幾個青年看到方行澤中得10倍獎勵馬上驚呼出聲:“10倍,是10倍獎勵。全壓後中10倍獎!真tm的走運”他的這聲驚呼馬上引起遊戲機廳中眾人的注意,人們紛紛帶着或是貪婪、嫉妒、又或是羨慕以及遺憾的目光看向方行澤和他身後的老虎雞。
方行澤和他所在的老虎雞已經被眾多看熱鬧的人圍了個水不通,但是他並沒有在意這些人,站起身方行澤走向他處,既然你們覺得這台老虎雞是寶的話,那我就把它留給你們。
程序也好,機器也罷,都是為機老闆服務的。如果一個老虎雞出獎的過程是完全隨機的,那玩到最後,機器就賺不到錢,機老闆的電費、人工、場地怎麼辦?
所以老虎雞的設定絕對是有利用於機老闆的,這樣才有了十賭九輸這一説法。唯一那個贏錢的要麼是運氣好到城牆都擋不住,要麼就是用一些作弊工具。而方行澤卻不屬於以上兩種人,這個世上還有一種人,他們擁有極度變態的運算推理能力,他們能完全看穿老虎雞的運算規則。雖然這種人非常非常少,可是他們是絕對存在的。方行澤便是這種人,而且還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只是完全看穿這台老虎雞的運算規則,他甚至還能通過投幣選擇來控這台老虎雞的中獎率。聽起來這似乎是天方夜譚,可是方行澤他卻做到了這點。
又隨便找了幾台機器小賺幾把,方行澤已經有了三千元左右。這時,那些從他最開始使用的老虎雞上賭錢的人都已經離去,想必是都輸光了吧。笑話,老虎雞剛讓方行澤賺取1000元,那麼它自然要再從別人那賺回來。可以説圍觀的眾人都被方行澤利用了。
走向已經空無一人的老虎雞,方行澤重新開始投幣。先上三枚硬幣,方行澤全壓在了梨上,選定離手,屏幕上的光標開始快速在幾個格子間旋轉起來。雖然選中的是梨,可是方行澤的目光卻盯在後面的麪包上。果然光標停止的格子便是方行澤注意的麪包。心中一笑,方行澤再次加大賭注又放了十個硬幣進去,這次他選擇的是香蕉,和上把一樣選擇完畢後,方行澤的目光依然落在別處,香蕉的下一格——草莓。
就這樣方行澤每把都加大着投入的硬幣數,而且都會選擇一個不對的方格全部壓上,但是在內心中他卻默默説着正確的選項。等第十九把過去,方行澤已經輸了兩千多元。不過每局的結果卻都和方行澤心中默唸的答案相同。這兩千元是他故意輸的,目的就是讓老虎雞的程序因自己而調整。
把剩下的1000枚硬幣一股腦投入老虎雞,方行澤開始進行最後的作。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完成莊殺。這一定要注意分線。分線就是程序假定某位玩家的期望值,現在這台機器分線已經因為方行澤而改變,進入他所預想中的循環。
將所有的錢壓倒大蘋果上,方行澤嘴角帶着一絲微笑按下開始鍵,閃動的光標開始在屏幕上快速跳動起來。他前面的作都是為了這把賭注——老虎雞的最高倍數獎。
漸漸,光標跳動的頻率慢了下來,最後閃動的光標終於停在香蕉圖案上,可是下一秒它又不甘的跳了下,正好是方行澤重注壓的蘋果。隨之出現的還有一個大大的bar。
100倍!方行澤中了機廳中老虎雞最高的倍數獎。從開業至今從未有人中過的100倍!
1000乘以100那就是10萬。方行澤已經有了10萬元錢。只是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方行澤就從只有一百元錢的窮光蛋變成了擁有10萬元人民幣的萬元户。在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員眼中,資產能到五位數。這都能讓他們羨慕的叫做‘萬元户’,更何況方行澤的10萬元。望向方行澤的眾多眼神幾乎都變成了清一的貪婪狀。能來這種地方玩的人自然沒幾個安穩的人,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算計如何搶劫方行澤那10萬元錢,在他們眼裏,這個‘侏儒’只是待宰的羔羊而以,唯一值得考慮的是,怎麼在眾多打劫之人中搶得先機得到那10w元錢,以及搶到錢後怎麼殺出一條血路成功離開。
而還有一部分知道機廳老闆底細的人則是以看好戲的眼光看向方行澤,10萬元?估計他這輩子是別想拿到了,他也不去打聽打聽,機廳的李老闆是好惹的?估計錢還沒拿到,這個小侏儒就要被廢掉,只是不知道是廢了腿還是廢了胳膊。個別自認為智商高人一等的傢伙開始揣測起來。
而當事人方行澤呢?雖然表面上是一副中獎後興高彩烈的的模樣,實則他的內心卻一片平靜。邁步跟在機廳工作人員身後,方行澤走向他們口中的辦公室,去拿屬於自己的10萬元錢。
ps:呃,老虎雞放的是硬幣不是遊戲幣,一家遊戲機廳有老虎雞還有其他遊戲機的時候,遊戲幣和老虎雞的幣種肯定不會通用,價格自然也會不同。一般大人玩的都是1元的,5的幣都是小孩玩的,這裏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