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奇襲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二章奇襲(一)聽到兒子要出任朝順軍司監軍使的消息,濮王李仁忠非常高興,廣邀賓朋,大排筵宴,為兒子餞行。而後,李仁忠又有諸多出乎意料的舉措:將王府長史南凌煙,派給李純亮,又令貼身侍衞仇一刀,象保護自己一樣,保護二衙內。
父親的病似乎一下子就好了,李純亮很欣;南凌煙是父親的智囊,仇一刀是父親一刻都離不得的人物,一下子都給了自己,父親的心思真難猜啊!
京城,氣氛壓抑,李純亮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所以,用最快的速度辦好手續,率領一萬擒生軍,北上定州。
定州距離京城興慶府不到一百五十里,一天就到了。定州都統梁炳坤,出身顯赫的梁氏家族。先帝崇宗李乾順登基的時候,還不滿三歲,權力落在了他的生母梁太后手中。梁太后的兄長梁乙逋,本就是前朝宿將,藉助妹妹梁太后的支持,開始掌握朝中大權。後來,兄妹惡,已經長大的李乾順聯合另外兩員大將李阿吳和仁多保忠,殺掉梁乙逋,又藉機毒死生母梁太后,奪回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權力。現今,梁氏家族雖然已經大不如前,瘦死的駱駝還是比馬壯些,萬萬忽視不得。偏巧,白馬強鎮軍司監軍使仁多保慶,也在定州,二人出城遠李純亮。
看到李純亮的帥旗,梁炳坤、仁多保慶跪倒叩頭:“臣梁炳坤(仁多保慶)恭請聖安!”李純亮面南而立,氣宇宣昂,朗聲道:“聖躬安!”這是在為皇帝請安,皇帝聽不到也要説,總是做臣子的一片心呢!
給皇帝請安已畢,還要向頂頭上司問好:“見過大帥!”李純亮換上笑臉,上前攙起二人,道:“仁多軍使還是我的叔伯輩,梁都統比我大幾歲,雖不曾共事,神已久啊!你們的禮,我可不敢受,受了你們的禮,要折壽的!”二人見李純亮這麼客氣,都是非常意外,連道幾聲“請”請大帥入城。
當,就在定州都統的大堂上,擺下酒宴為李純亮接風。
香噴噴的烤全羊,肥而不膩,瘦而不柴,吃起來很是受用;酒是京城會仙樓的名酒玉胥,酒香濃郁,幾杯下肚,全身暖融融的,甚是舒服。
“聽説,近期南邊可能會有大的行動,不知大帥有何高見!”梁炳坤問道。
李純亮慢條斯理地切下一塊羊,放進嘴裏,細嚼慢嚥,待到嘴裏容了空兒,才道:“南國亡我大夏之心不死,趁着金國皇帝駕崩,無暇他顧之際,一定會有動作。我看,不來則已,一來必是泰山壓頂。所以,梁大哥還是早做準備吧?”梁炳坤詫異地問道:“難道不攻西平府,卻來攻我的定州?”
“那就要看南人的決心有多大了!”李純亮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他是主帥,即使裝也要把鎮定的情緒傳達給屬下,若是主帥自亂陣腳,這個仗就沒法打了。
偷眼觀瞧,梁炳坤心事重重,人多保慶陰雲密佈,李純亮端起酒杯,勸道:“來,再飲一杯!名酒玉胥,明不虛傳,真是好酒呢!”
“呵呵,好酒,好酒!”
“大帥先請,幹!”那兩位的心思已經不在酒裏了。
李純亮大笑道:“夏之有夏,皆為李氏、仁多氏、梁氏通力合作的結果。祖宗打下了江山,難道要毀在我輩手中?兩位將軍莫非怕了不成?”人多保慶輩分高,歲數比李純亮還要小上四五歲,聽到這話,怒道:“大帥説的是什麼話?怕,我人多保慶怕過誰來!”
“哼,南人的刀可以殺人,莫非我的刀就是吃素的不成?”梁炳坤恨恨道。
“好,要的就是這句話!”李純亮起身,指着牆上的地圖“你們來看,定州、克夷門、婁博貝,三座城池成品字佈局,克夷門前出,定州、婁博貝拖在後面,三城之間最遠也不過二百里,騎兵一個白天就可以殺過來。現在,我們手上有四萬大軍,騎兵超過三萬人。我想,把步兵都留在定州,在克夷門駐軍兩萬五千,婁博貝放五千人馬,南人如果來攻,以重兵駐守的克夷門為依託,三城聯手,讓他有來無還。”説到興濃處,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又蹦又跳,最終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這樣佈置,應該算是最佳方案,二人頻頻點頭。
梁炳坤忽道:“朝中佞當權,陛下衝幼,唉,想起來都氣啊!”仁多保慶沒説話,看錶情也是一個意思。
現在這個時候,不能拱火,只能想法讓他們消氣,李純亮道:“任德敬,原為南人,降了我大夏,因緣際會成了,還是有些過人之處。不説別的,單論打仗,現在能強過他們兄弟的恐怕只有李良輔李大帥。已經降了一次,難道還能再降?”仁多保慶道:“讓他騎在咱項人的頭上,就是他孃的不舒服。”
“過了這一關,姓任的也該到頭了!”李純亮親自滿了三杯酒,送到兩人的手裏“三族聯手,天下無敵,何況一個小小的南國!來,飲了此杯,殺他個片甲不留!”
“好!”
“幹!”酒不知喝了多少,喝夠了就跳,跳累了再喝,李純亮是怎麼回到卧室的都不清楚,第二天早上起來,突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名女子。她長得應該算是不錯的,但是,在今天的李純亮眼裏,與石頭沒什麼兩樣。心裏有了任姜,再也裝其他女人了。況且,現在也不是尋歡作樂的時候,到了必須有所作為的關鍵時刻。如果任由機會從身邊溜走,恐怕再無出頭之了。
入冬之後,一點下雪的意思都沒有,天格外的冷!
十月初六,剛剛結束上午的訓練,李純亮回到書房,想口氣,忽然親兵來報,定州派來求援的信使。
信使帶來了壞消息,宋軍一萬餘人,於今子時前後,猛攻定州城。據説,梁炳坤出城奮戰,殺三千人,凱旋而歸。因為擔心宋軍有援兵,並未乘勝追擊,擴大戰果。信最後寫道,請大帥速速發兵,南北夾擊,將宋軍消滅在定州城下。
李純亮擺擺手,示意信使退下,盯着地圖,思考對策。
攻擊的第一個目標不是最北面的婁博貝,也不是最東端的克夷門,而是定州城,這背後又有什麼深意?截斷我部與京城的聯繫,再盡起大軍來攻;還是圍魏救趙,抑或聲東擊西,真正的目標不是定州而是克夷門、婁博貝?
定州守軍一萬人,梁炳坤帶兵二十年,憑城破敵或者不行,堅守待援還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