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緣~星宿神將之逆襲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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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梅玲那個用麻石雕成的十字架墓碑納蘭龍再一次彎行禮。站在他身後的易哲、軒轅轟、秦崎和陳愷怡亦一起鞠躬。
“要走了吧?”易哲抬頭看看天:“時候不早了。”軒轅轟和秦崎相繼點頭納蘭龍了鼻樑説道:“你們先回去…既然來了我還要去拜祭邢慧芝。”易哲他們與邢慧芝不悉再者考慮到納蘭龍可能想獨個兒待上一會易哲便説:“我們先到墓園外面去等你…就在巴士站旁邊那間冰室。”納蘭龍點頭答應男生們便轉身向墓園出口走去。陳愷怡沒有立即跟著走在納蘭龍身後説道:“龍事情都過去了你千萬不要太難過。”納蘭龍瞥了陳愷怡一眼別過臉去望着墓園的另一邊:“要你擔心了對不起。”
“大家都在安你但在這件事情上我算是當事人。”陳愷怡沒有放棄繼續説:“大廈倒塌的時候幸得小雪姊姊的幫忙我和小蘭、初戀才可以死裏逃生。但當時一片混亂我們四人之中誰會被小雪姊姊救出本就沒人知道。如果再來一次死的可能是我。”
“愷怡你…”
“我想説的是有時候我會回想當的情景…被阿舒捉住也好突然聽到爆炸巨響也好當時我都不知道害怕。後來偶然會到一陣心悸但我沒有怪責任何人包括阿舒和你。”陳愷怡説著甜甜的微笑道:“我很體諒阿舒的心情知道他有這樣做理由。是非曲直非原本難分就算死的是我我也不會怨任何人所以請你放下這個負擔吧!”納蘭龍“嘿”的一聲笑道:“傻瓜假設的事情並不可信。”
“難道你認為梅玲真的會恨你嗎?”納蘭龍忽然想到如果梅玲真的充滿了怨恨會否變成了地縛靈:“我不會把梅玲看成沒量度的人。但她的死的是因為我和舒樺兩人…她失去的是生命啊!要怨恨也是理所當然。”
“沒錯你們的三角關係不但害了邢慧芝也連累了梅玲…”陳愷怡向納蘭龍走近了兩步:“即使阿舒一時想左我不相信他真的想要傷害我們。況且愛情一事誰也不能批評半句。”納蘭龍倒了一口涼氣:“真的明白了。你也到外面會合阿哲他們。”陳愷怡望着納蘭龍的雙眼良久才説道:“好我們在外面等你。”看着陳愷怡走遠納蘭龍轉身繼續緣著小徑向另一端走去。在小徑盡頭的一顆大樹底下豎立著另一面四四方方的墓碑上面刻著邢慧芝的名字。
這裏的環境幾乎是整個墓園最好的旁邊還有最大的一個樹羣。
墓前孤伶伶的放著一枝粉紅玫瑰花。雖然納蘭龍只來過墓園一次也知道這種地方有人專責打理拜祭用的鮮花每過一段時間便會被更換。這朵玫瑰花還很嬌看來留花之人才走了沒多久。
“我終於再一次來到這裏。你比梅玲去很更早大概有四個月了吧?但對我來説是記憶猶新就像昨天那麼清晰。”納蘭龍半跪著輕輕拂拭墓碑但除了那朵粉紅玫瑰外連墓碑也一塵不染。墓園雖然有管理員不至於經常打掃定必是邢慧芝的親友料理聽説曾雅恩和馮珀盈就常常到來拜祭。
“邢兒…”納蘭龍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其他地方不清楚在新香港仍然免費在碑上鑲嵌死者身前的照片:“阿舒不許我這樣叫你。我跟你認識數年直到這個署假才比較相實在想不到你會對我…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問你當然你若非離世莪是不會問的。”頓了一頓納蘭龍喃喃説道:“你從甚麼時候開始喜歡我?我實在想要知道所謂宇宙的意志到底要玩我們到甚麼時候?我和阿舒各自得到了神魔力量偏生在這個時候你向我表白使這一切生…”事已至此再問這些問題不過是多餘。納蘭龍並非想要自己好過些所謂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如何活著才是重要。舒樺雖然是轉生修羅轉世卻沒有忘記今生的一切即使修羅魂甦醒對於他來説對邢慧芝的愛依然珍貴。兩個男人將來大概還有相見之到那一天應該如何面對對方會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老實説你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我很懷疑如果你向別人表白到底有沒有人能夠拒絕你?”納蘭龍喃喃説道:“你認為阿舒不懂去愛一個人…或許我也一樣。因為我會毫不猶疑地拒絕你阿舒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為了任何事情與他反目。”即使邢慧芝如何討人喜歡只證明了納蘭龍對邢慧芝的情並不深厚至少不及與舒樺之間的友情。
但世事往往欺人太甚。即使只是“神女有心”納蘭龍和舒樺終於為此而戰鬥代價是邢慧芝的生命與及兩人的友情。
“我期待著與你成為好朋友只可惜到了最後害你連命也失去了。”納蘭龍回想過去只有無奈苦笑:“活著的人更痛苦而阿舒的痛只怕是我無法相比的。”的確對於納蘭龍來説隨著時間逝雖然永遠不會忘記邢慧芝但那只是對人生無常的一種無奈;只有舒樺才是刻骨銘心的愛。
想到這裏納蘭龍用力著鼻子對著邢慧芝的照片説:“我要走了。我不會忘記教訓和痛苦但我討厭活在過去因此我不會經常來看望你。就算愷怡和阿哲不説我也明白有漫漫長路等著我去走我願意揹負一切去生活只是不要停滯不前。希望阿舒…那個同樣愛你的轉生修羅也能夠想通吧!梅玲就在那邊你們很可以做好朋友。”神魔真正存在納蘭龍已經不會再抱懷疑事實上他便是“半神半人”的奇怪結合體。所謂“鬼神傳説”這個世界上既有天神當然也有鬼魂初戀正是在這種條件底下產生的驅魔師。
但經過初戀用科學及邏輯解釋鬼魂看來與一般人的想像相差好遠。
天神是來自其他世界的高級生命至於鬼魂則是失去腦部的殘餘電波。
納蘭龍曾因好奇而問過敖欣有關地府、鬼魂的事。既然人類的靈魂只是思想那麼鬼魂就是沒有腦部不能自行思考的腦電波地府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敖欣告訴他真有所謂“地府”這個空間負責處理這些殘餘思想但詳細情形就不得而知了。
時至二十一世紀新香港已經不免費為死者進行法事但仍有少數人堅持這樣做。有人説作法事度的不是亡魂而是活著的人讓他們能夠心安理得。納蘭龍不認為邢慧芝會聽到他的説話但他實在想要把心底裏的説話全都説一遍求的也是一個心安理得彷彿之後就能重新做人。
納蘭龍了結心事緩緩站起沉聲説道:“別再鬼鬼祟祟了!給我現身吧!”此時已是下午五時墓園將近關門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納蘭龍揹負著雙手站在當地斜陽底下影子越拉越長除此之外幾乎沒有會動的東西。
過了良久聽到一下踏破樹枝的聲音有人走到他的身後。
“嘿你的嗅覺還真靈。”聲音很細很雖然是一把男聲卻像個女孩子般陰聲細氣。
納蘭龍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回頭的意思繼續説道:“你們甚至沒有壓制自己的氣息要察覺你們的埋伏一點也不困難…還有一個也滾出來見我!”一個披著斗篷的男人從旁邊一棵大樹後走出來造型倒真嚇了納蘭龍一跳。只見他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零全身被棗紅斗篷包裹着赫然長著一顆豬頭──看清楚一點原來是個像真度極高的紅豬頭盔頭盔下巴的護顎部份鑲有兩顆尖牙像極野豬。如此看來他的斗篷底下應該穿著羽衣。
“甚麼氣息?啊!你是指身上出的能量嗎?”背後那把陰陽怪氣的聲音又説道:“我們不知道壓制的方法畢竟得到了星宿力量才沒多少時間…但你大可放心因為在戰鬥方面我很有把握將你殺死。”
“是星宿神將嗎?”納蘭龍半轉過身去才次看到身後那人他個子較小也是身披斗篷戴著一頂覆蓋面較少的深藍面罩而面罩後面是一張白淨臉皮長得很是文秀。
那人張口説話語氣很是有禮:“如果你把我們當作那東方七宿就很為難了。對不起我怕最終吃虧的會是你啊。”至於另一個戴著豬頭盔的男人聲音則比較低沉:“納蘭龍你身為一個人類有幸得到神將力量竟敢忘恩負義不向雷帝大人效忠…我勸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慢著!你是否搞錯了甚麼?”納蘭龍伸手阻止他説下去:“我的力量並不是雷帝授予的!按道理説你們的星宿力量也與雷帝無關…”
“無論如何也是來自天界的恩惠吧!”文質彬彬的小個子搖頭説道:“我們的星宿力量從哪裏來並不緊要…若然冥冥之中註定我們得到星宿力量同樣冥冥之中也註定了我們要效忠雷帝大人和天界。”
“我們也願意效忠天界但雷帝…最少給我見著雷帝當面説個明白否則他的舉動太奇怪了。”這是龍魔和敖欣的意見。他們兩人在天界的地位並不高但見識總算不弱因此説話也有説服力。雷帝先是對敖欣出爾反爾;接著又無故把天界封鎖;之後更對納蘭龍他們出不效忠便即格殺的命令這一切都有違常規。
但兩個星宿神將並沒有聽進耳裏個子矮小的那人拿掉身上斗篷説道:“我是北方七宿之一『壁宿』的亨。”他一身深藍羽衣覆蓋著肩和手腳隱隱泛著一層令人目眩的光華用星之碎片製造的東西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