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緣~邢慧芝與兩個男人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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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大報紙頭條都在報導皇后大道的大車禍和會議展覽中心的襲擊事件。這兩宗意外可説是新香港近數十年來最嚴重的人命傷亡事故。
回到學校同學們都議論紛紛陳愷怡成為了眾人焦點──許多人知道她到會議展覽中心看中澤裕子的演唱會大家都想聽聽她的親身經歷。
陳愷怡想了一整晚最後還是沒把看見納蘭龍一事説出來。不!她更懷疑自己眼花。
陳愷怡雖然跟梅玲和納蘭龍相但平與他們談論的話題都是免費資訊和藝能消息。她一直以為“不研”只是一個胡亂玩玩的興趣小組但昨晚她第一次覺得世界上真有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午膳之後的小休時間陳愷怡決定到“不研”的活動室走一趟。
市立第一中學除了主樓外分成左右兩翼右翼一列校舍才是各種活動室和特別室所在地。
陳愷怡忽然看見在有個學生跌跌撞撞的從洗手間走出來。當她看清楚這個人時不叫道:“阿舒?你甚麼時候回到學校?我以為你又翹課了。”
“我想沒甚麼分別!”舒樺的樣子好像很不舒服倚著牆壁輕著額角説:“我今早已經回來了!”
“説的也是不到教室上課和逃學沒兩樣。你沒事吧?臉怎麼這般蒼白?”陳愷怡關心的問:“你怎麼了?龍虎猛的時候不回學校病成這模樣卻巴巴的跑回來幹嗎?”
“哈哈!因為我打算回來睡覺!”舒樺打了一個呵欠苦笑道。
陳愷怡走前兩步扶著他:“來吧!要睡覺到醫療室去!看起來你真是很不妥。”舒樺不好意思拒絕陳愷怡的好意便讓她為所為。但是當兩人來到樓梯口時聽到了從下面傳來的嬉笑聲舒樺心中一冷拍了拍陳愷怡的手背説:“算吧!我不用到醫療室去。”
“這怎麼成?”陳愷怡堅持道:“就算你真的沒大礙要睡覺的話在醫療室是名正言順老師們也無話可説!”
“不!”舒樺猛搖雙手打開了旁邊一道門便走進去:“這裏好了!我躺著休息一會便成。”陳愷怡看了看門牌知道是自己常來的舞蹈室──她喜歡跳舞因此經常借用這個房間。舞蹈室裏有一面牆壁全鑲了鏡子舒樺就倚著那裏坐在地上。
“你真是教人難以理解!”陳愷怡無奈的嘆了口氣:“難怪梅玲不喜歡你。”舒樺無心理會她聽著兩把女聲有説有笑的經過門外心頭才放下了大石:“以後我都要這樣避開她嗎?”陳愷怡俯下身來蹲到舒樺旁邊:“你説甚麼?”
“沒事…你不用理我!午膳時間過了一半你自己去玩吧!”
“還是小孩子嗎?吃完飯當然要好好休息哪會跑去玩甚麼?”陳愷怡默然半晌才道:“我只是在猶豫不知道應否去找梅玲他們?”舒樺沒好氣的道:“你待會上課也見到她啦!梅玲不是坐在你的旁邊嗎?”
“你也不喜歡梅玲呢!你們兩人經常像是錯貼門神一般。”陳愷怡笑着道:“其實梅玲並非想要刻意針對只是看不過眼你做人處事的方法罷了!她甚麼時候叫你『阿舒』便知道那天她沒有甚麼不滿。”舒樺苦笑着搖頭:“結果她還是叫我全名的多。”陳愷怡輕拍了舒樺手臂一下才道:“我説的並不只梅玲一個我是想去找『不研』的人啊!”舒樺本來對“不研”並無惡尤其以前納蘭龍三番四次要他加入。但這數天為了納蘭龍的事頂撞了梅玲他們幾句因此也沒話好説:“你有事情拜託他們幫手嗎?”
“我只是…”陳愷怡低下了頭想了一想問道:“阿舒你是龍的好朋友嗎?”納蘭龍是舒樺的唯一朋友但這種事他並不容易説出口:“龍…他有許多朋友。你怎麼了?”話已到了邊陳愷怡就是不知道怎麼措辭:“昨晚的事…”
“昨晚?對了!昨晚你去看那個中澤甚麼的演唱會!應該盡興吧?”
“甚麼?”陳愷怡詫異地叫道:“你不知道嗎?昨晚生了大事新聞報導全都被佔去了今早報紙有哪一份的頭版沒報導?”舒樺用力搖了搖頭像是想揮走頭疼:“我昨晚沒看新聞報導…今早當然也未看過報紙。那是甚麼?”陳愷怡嘆了口氣然後把昨晚在會議展覽中心外面生的事跟舒樺説了一個大概。
舒樺木無表情的聽著在陳愷怡説完之後才吁了一口氣。
舒樺可以理解陳愷怡為甚麼要隱瞞和納蘭龍有關的部份他自己不也讓納蘭龍他們藏在家裏?舒樺已經猜到納蘭龍身上起了好大變化去到甚麼程度卻是無從知曉──納蘭龍沒跟他説他也沒有問。
“是嗎?龍…你已經去到這一步了嗎?”陳愷怡沒有留心舒樺的自言自語自顧自的説:“我沒有告訴警察我知道的事因為我怕龍被捲進甚麼犯罪活動裏面。我知道大家也很關心他不過就是不敢説…我作了假證詞是犯法的呀!阿舒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但你要找『不研』的傢伙?”陳愷怡其實還未決定問舒樺説:“難道他們信不過嗎?就連梅玲也…”
“他們絕對不會有心出賣你但是『不研』神便是尋究底若是由得他們亂來警察…尤其『g1』一定察覺得到。”陳愷怡很是擔心她不希望納蘭龍有事但在紀錄了口供之後又怕因為自己隱瞞真相而遭到追究。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舒樺拍了拍她肩頭:“我自己也…龍的事我實在無法兼顧了!”陳愷怡覺得奇怪望舒樺道:“不似你呢?雖然你經常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惹梅玲生氣但我知道你對人很熱心尤其是龍…『無法兼顧』的原因是指你不舒服嗎?”
“嗯!我指的便是這個…我想休息一會。”陳愷怡啊了一聲站起身來拍打著皺了的裙子説:“那你好好休息羅!上課前我再來看你。”舒樺託著額頭道:“嗯!謝謝了!”陳愷怡雖然沒有梅玲那麼主動和熱心其實對人很不錯而且一視同仁舒樺最能受得到。他抬起頭來看見陳愷怡並未離去還怔怔的望着自己頭頂附近的地方。
“甚麼事?”
“啊啊!我剛才看見…那鏡子好像有點…”陳愷怡不知應該怎説半晌才失笑道:“沒甚麼我神太緊張了。”看着陳愷怡走出舞蹈室反手帶上房門舒樺的頭又劇痛起來。
“怎麼了?”他舉起右手握著鑲在鏡面上的扶手使勁把自己拉了起來面對著鏡子自言自語:“你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嗎?你怎麼會變得這樣軟弱?難道真的要放手了嗎?”望着鏡子中的自己舒樺忍不住又問:“邢兒喜歡的到底是一個甚麼樣的人?難道…難道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