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夢豔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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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什麼要對付詹奏文?
房子珠為什麼要除去“東方蜘蛛”?有詹奏文在,豈不是正好可以利用“氓軍”保住她的安全嗎?
──難道“氓軍”內正在鬧內鬨?
就在此際,突然之間,房子珠長身而起,就像燕子一般,靈巧的飛翔到了險窄的檐梁之間,卻依然保持了優美的風姿,也似蝙蝠一樣,順巧的滑翔到了狹隘的頂之上,卻仍然保持的幽異的姿態。
她突然飛身,整個人貼身在平台內頂上,然後就像全身是黏的縞的一般,時背上腹上、時腹下背上的就在屋樑茅頂上如此“翻轉”了幾下。
也就是説,有幾次翻轉,房子珠就正面直角的,跟在平台底下貼着板縫偷聽窺探的龍舌蘭,打了幾個照面!
這一下,龍舌蘭也不由自主驚歎了一聲:完了!
房子珠已發現她了!
──要不是發現了她,無緣無故的翻身到屋頂內幹啥?
莫不是她發了神經不成?
不過,房子珠這一騰身上屋頂。幾個巧妙翻轉,龍舌蘭已清楚的看見了她的樣子:房子珠一騰身上平台之頂,她先是吃了一驚,而今,卻只覺眼前一豔。
她再驚了一個大大的豔!
驚豔。
是驚豔!
確是驚豔!?
──的確是驚了個大豔!
此豔非同小可!
──此姝更豔極了!
現在龍舌蘭可明白了:明白了自己何以剛才會生起那種“覺”了:──為何會覺得對方自己“有”的,自己卻“沒有”了!
原來那就是一種女的嫵媚。
一種女人的。
──一種可以讓男人很快活的女人味道。
這種龍舌蘭還沒有──就算有,也未完備,不夠成。
但在房子珠身上,哪怕是她現在這樣騰空翻轉着,也發揮無遺:就算剛才龍舌蘭仍未見過她的顏面,只看過的背後,卻以一種女人天生的直覺,她已經可以覺出來了:她有的,她沒有。
儘管龍舌蘭也美。
美得十分陽光。
龍舌蘭也麗。
麗得十分驕恣。
可是她不夠豔。
一種讓男人骨頭一騷的豔。
也不夠媚。
一種令男人心癢難搔的媚。
她是那種豔到神髓裏、又媚入骨子裏的女人。
一個正常男人見了她,就會生起擁她入懷裏的衝動。
一個好的男人見着她,就會不走火也入魔,不入魔也走火。
就算是一個好男人遇上了她這種女人,也會立即變成了壞男人。
男人自稱為“男人老狗的”一旦跟這樣子的女人在一起,只怕也會變成“男人老貓”了。
龍舌蘭的覺是靈的。
──的確,對方有的,她是沒有:至少,是還沒有。
那是一種只有在男人最幽邃的綺夢裏,才會出現的豔麗女子,而且,只要每出現一次,男人至少都會付出手、自瀆或夢這般代價的女人。
可是,一旦遇上了這種女人,男人就像在雄蜘蛛一般,明知道配後會給雌蜘蛛吃掉,但他還是心甘情願,也樂此不疲。
那本來就是他們的綺夢。
豔麗的夢。
──哪怕夢醒就是死。
死也要夢。
夢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