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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羣敵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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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對藍王棠似是極為恭敬,翻身躍下馬背,恭恭敬敬對藍玉棠行了一禮,低言數語。

只見藍玉棠微微點頭,答了數言、蕭翎因為相距過遠,也未聽到兩人説些什麼。

只見那黑衣人應了一聲,縱身躍上馬背,一勒馬繮,轉身而去。

藍玉棠望着那黑衣少年去遠之後,才高聲説道:“蕭兄,咱們可以上路了。”蕭翎道:“悉聽藍兄之便。”藍玉棠道:“好!在下前面帶路。”大步向前行去。

蕭翎放步向前追去。片刻之後,已然迫到了藍玉棠的身後。

那藍玉棠對蕭翎似已恨極,一直未回頭望蕭翎一眼。

蕭翎心中雖然有很多事情想問藍玉棠,但他知曉,此刻如若問起藍玉棠,不但難以得到答覆,而且還要受他一頓譏諷。只好忍下不同。

藍玉棠頭也未回,一口氣走出了十幾里路,在一座茅舍前面停了下來。

蕭翎輕輕咳了一聲;道“藍兄,這是什麼所在?”藍玉棠頭也不回地答道“吃飯的地方,蕭兄跑了這麼多路,難道腹中不覺飢餓嗎?”蕭翎目光轉動,看到那茅舍的前面,有着兩株小樹,於是出手在那樹上作下了暗記,隨着藍玉棠身後進入了茅舍。

這是一張八仙桌,早已擺好了香茗細點。

藍玉棠大馬金刀地在上位一坐,緩緩説道:“有人在嗎?”內廳中有一個少女。急步走了出來。

藍玉棠輕輕咳了一聲,道:“金本水火土,東方第一人。”那少女一身青衣,長得眉目清秀,欠身對藍玉棠一禮,道:“你是藍大爺。”藍玉棠道:“不錯,我們走得腹中飢餓,快拿酒飯上來。”那少女應了一聲,匆匆行去,片刻之後,酒飯齊上。

藍玉棠自斟了一杯酒,冷冷説道:“落之前,蕭兄就可見到那百里姑娘了,如若蕭兄有膽量,也許能夠當場奪回百里姑娘,此刻,還望進些酒飯,以保體能。”蕭翎心中暗道:“沈木風為人陰險,無所不用其極,這酒飯是決不能吃。”心中念轉,口中卻説道:“在下腹中不飢,藍兄自請食用。”藍玉棠先是一怔,繼而哈哈一笑,道:“蕭兄怕酒飯之中,下有毒藥嗎?”蕭翎道:“照那沈木風的為人而言,很難説他會不會在酒飯之中下毒。”藍玉棠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枚象牙簪子,持人酒菜之中試了一試,笑道:“蕭兄太過慮了。”自顧大喝大吃起來。

蕭翎腹中雖然亦甚飢餓,但他卻強行忍住,不肯食用。

藍玉棠匆匆吃完酒飯,蕭翎卻是粒米未進。

那少女收拾殘餚盤菜,道:“藍大爺可要休息一下嗎?”藍玉棠道:“不用了,我們還要趕路。”起身向外行去。

蕭翎想到藍玉棠警告之言,如若自己當真不進一點食用之物,體力將大為消退,行經農家時,買了些雜麪做成的餅食用。

藍玉棠冷眼旁觀,譏諷説道:“看來蕭兄很怕死。”蕭翎道:“這話怎麼説?”藍玉棠道:“蕭兄不敢食用酒飯,那是怕酒飯中下有奇毒,把你毒死,是嗎?”蕭翎淡淡一笑,道“沈木風控制屬下高手的方法,就是先在他身上下一種無法療治的奇毒,除了他身上帶有特製的解藥之外、縱然是武林中第一的高明醫生,也是無法醫治這等混合的奇毒,藍兄不要只替兄弟擔憂,最好多替自己想想。”藍玉棠被蕭翎説得心中一動,臉上微現驚愕之,但也不過一瞬之間、重又恢復平靜。

淡淡一笑,道:“在未殺死你蕭翎之前,我想沈木風還不至於對我下手。”蕭翎道:“在下言盡於此;聽不聽是你藍兄的事了。”藍玉棠放步向前行去,不再多言。

又走了一個時辰,到了山腳之下,抬頭看去,羣山連綿,一條羊腸小徑,直向峯頂通去。

藍玉棠回顧了蕭翎一眼,冷冷説道:“到了。”他快步向峯頂奔去。

蕭翎舉步相隨,緊追在藍玉棠的身後。

行約數十丈,藍玉棠突然向右側轉去。

綠蔭遮掩中,透出一角紅牆。

原來這峯間,密林深處,竟有一座建築得十分緻的紅磚房舍。

蕭翎行到那瓦舍前面,只見那木門橫匾上,寫着“無我小築”四個字。

心中暗暗忖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修身,竟然被沈木風霸佔了去。

藍玉棠舉手在緊閉的木門上輕擊三掌。木門呀然而開。

只見一個微微駝背的大漢,當們而立,赫然是沈木風。

沈木風左面站着一位身着黃袈裟的老僧,右面站着金花夫人。

蕭翎還未及開口,沈木風已伸出了奇大的手掌,微笑説道:“蕭兄弟,希望咱們兄弟今天能夠談得兩情歡洽。”情勢迫人,蕭翎不得不伸出手去,和沈木風握了一下,道:“那要看你沈大莊主如何對待我蕭某人了。”沈木風道:“廳中早已備好美酒飯,蕭兄弟先請食過酒飯,咱們再談不遲。”蕭翎心中暗道:既來之,早安之,倒要仔細地見識一下,他耍的什麼手段。

也不待沈木風讓客,當先舉步而行,直入廳中。

果然,廳中已然擺上了美看,酒杯,而且杯中已經斟滿了酒。

沈木風低聲説道“蕭兄弟自己先選一個地方坐吧!”蕭翎目光一轉,自行選擇了首位坐下。

沈木風坐了主位,那黃衣僧人就在左側坐下,金花夫人和藍玉棠,並肩坐在右側。

蕭翎雙手探入懷中,悄然戴上千年蛟皮手套,暗中提氣,一語不發。

沈木風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微微一笑道:“蕭兄弟,先進點酒菜如何?”蕭翎道:“沈大莊主有何見教,但請吩咐,在下腹中不餓,佳釀美看,只好心領了!”沈木風乾笑兩聲,道:“蕭兄弟對為兄的,似是還有着很深的成見。”蕭翎道:“沈大莊主言重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百里姑娘現在何處,要如何才能帶她離此?”沈木風道:“百里姑娘不在此地,不過,她很好,毫髮未傷,只要蕭兄弟答應我一件事…”蕭翎答道:“沈大莊主誘我來此的用意,是迫我答允你提的條件了?”沈木風道:“倒也不是,出我之口、入蕭兄弟之耳,至於答應與否,那也無人敢迫你了!”蕭翎道:“好!沈大莊主先説説看,那是什麼事?”沈木風道:“説起來,簡單得很,只要蕭兄弟退出江湖,不和為兄作對。”蕭翎道:“如是在下不答應呢?”沈木風道:“那也好,但那就要勞你蕭兄弟大駕去救那百里姑娘了。”蕭翎目光轉動,掃掠了四人一眼,道:“四位準備羣攻在下了?”沈木風哈哈一笑,道:“那倒不會,在座之人,個個都是有身份的武林高人,就算是你蕭兄弟武功高強,我等也不會羣攻。”蕭翎道:“車**戰。”沈木風道:“也用不着。”蕭翎道:“那是由你沈大莊主一對一地對付我蕭翎了。”沈木風笑道:“蕭兄弟處處向我挑戰,我想這機會總會給你遇到。”蕭翎道“項莊舞劍,志在沛公,你沈大莊主佈下的天羅地網,沈大莊主今不殺蕭翎,只怕是終身一大憾事。”沈木風道:“是要殺你,不過,為兄我不想親自動手。”蕭翎目光由那黃衣和尚,緩緩移轉到金花夫人和藍玉棠的臉上,道:“不是你沈大莊主,那是他們三位中的一個了?”沈木風搖搖頭,道:“這三位都是我沈木風的高賓,如何能讓他們替我拼命。”蕭翎道:“那就是説無我小築中,還有埋伏了。”沈木風道:“百花山莊中,數百條的好漢,都未能困住你蕭翎,縱然有伏兵,只怕也無法困住你蕭翎了。”蕭翎道:“大莊主究竟為蕭翎設下了什麼陰狠埋伏,還請明説吧!”沈木風道:“由此進山,十里後,有一道山谷,深谷盡處,就是囚居那百里冰之地。”蕭翎道:“沈大莊主是在谷中設伏,要在下闖入谷中救人。”沈木風道:“正是如此,我在那谷中設八道埋伏,如是你蕭翎能夠連破八道埋伏,才能見到百里姑娘…”説到此處,打個哈哈,住口不言。

蕭翎一聳劍眉,道:“在下也想告訴你沈大莊主一件事。”沈木風道:“好,我洗耳恭聽。”蕭翎道:“你知道那百里冰是誰人之女嗎?”沈木風道:“北天尊者。”蕭翎道“那北天尊者屬下高手之多,不在你百花山莊高人之下,百里冰如有損傷,你沈木風多了一個勁敵…”沈木風哈哈一笑,接道:“這個在下自有嫁禍之策,不勞費心。”目光轉動,看了那黃衣僧人一眼,緩緩説道:“蕭兄弟,在座之人,只有這一位大師,是你不認識的。”蕭翎道:“沈大莊主可否替在下引見一下?”沈木風道“自然可以…”語聲微微一頓,指着黃衣和尚,道:“這就是當代少林寺達摩院中住持高僧,十方大師…”目光轉到蕭翎的臉上,指道:“這是大名鼎鼎的蕭翎蕭大俠了。”十方大師雙手合十,微笑説道:“久仰蕭大俠之名,今有幸一會。”蕭翎神情冷肅他説道:“少林派,一向被武林同道看作泰山北斗,高不可攀…”十方大師笑道:“那是武林同道對我少林派的抬舉,”老衲身為少林弟子,幸有榮焉。”蕭翎冷笑一聲,道:“少林弟子個個都值得驕傲,唯大師似乎是不佩如此誇口。”十方大師臉上笑容突斂,但也未現怒意,只淡淡他説道:“蕭大俠的脾氣很壞。”蕭翎道:“對大師這等人,在下似用不着好言相對。”十方大師冷笑一聲,不再接口。

沈木風哈哈一笑,道:“蕭兄弟,咱們兄弟倆,很難再有攜手合作的機會了。”蕭翎道:“有,只要你沈大莊主,能夠拋棄謀霸江湖之念,在下願代沈大莊主出面,向武林同道解説。”沈木風淡淡一笑,道:“這個,我想你蕭兄弟救出百里姑娘之後,咱們再談如何?”蕭翎站起身子,道:“如何一個走法,還望沈大莊主帶路。”沈木風道:“蕭兄弟不進點酒飯再去嗎?”蕭翎道:“在下腹中不飢,不用了。”沈木風道:“既然蕭大俠十分掛念那百里姑娘,在下也不勉強。”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藍玉棠,金花夫人、十方大師,全都隨着站起了身子。

蕭翎走在最後,出了室外。

沈木風道:“咱們走捷徑,快一些…”直向峯頂之上登去。

這道峭壁,雖然長有很多松樹,可資攀登,但太過陡峭,行走其間,也是危險異常。

好在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身手,輕功卓絕,尚可應付。

登上峯頂,向後看去,只見懸崖之底,有一道深谷,婉蜒向雪峯山中繞去。

沈木風指着那一道深谷,道:“就是那道深谷了,一直向谷中行去,衝過八道埋伏,你定可以看到百里姑娘。”蕭翎打量那深谷一眼,隱隱間可見荒草,心中暗道:走在那深谷之中,只怕比走在絕峯之頂,更為險惡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説道:“沈木風,我如何能夠信你的話?”沈木風微敝點頭,道:“問得好,不過,你此刻已經到無能問我的處境,我肯回答你,完全是因為咱們昔年相的一點私情。”蕭翎冷冷説道:“還有一個原因,只是沈大莊主不肯説出罷了”沈木風哈哈一笑,道:“兄弟,咱們分別不久,兄弟似乎是智略大進,這個為兄倒要聽聽了,什麼原因?”蕭翎道:“如若你無法證明那百里冰在深谷盡處,而且還好好的活着,我蕭翎怎肯涉險,你設下的八道埋伏,豈不是白費心機了。”沈木風點點頭,道:“倒也有理。”藍玉棠冷冷説道:“其實我們用不着大費手腳,只要合我們四人之力,殺閣下於斯,易如反掌。”蕭翎目光掃掠了四人一眼,,冷然説道:“在下縱然非四位聯手之敵,破圍而出,並非難事,四位不信,不妨一試。”沈木風微微一笑,道:“這個相信,蕭兄弟確然有能力破圍而出。”語聲一頓,道:“蕭兄弟提出的條件,在下早已想到,自然,要你確知那百里姑娘在那深谷盡處,你才肯涉險。”蕭翎心中道:看這灤谷,只怕有數十里深淺,不知如何才能使我相信那百里冰確在其中。

但聞沈木風道:“你是否能辨認那百里姑娘的筆跡。”蕭翎略一沉,道:“自然能夠。”沈木風道:“單是筆跡一項,只怕還不足為憑信。最好你要她在函中放一件信物,越是隱秘越好,使別人不知曉,免得在下偽造。”蕭翎道:“我要她隨身攜帶的一隻耳環。”沈木風道:“好!”舉手一招。立時有一個大漢,應手奔來。

那大漢一身灰衣,手中提着一個鳥籠。

沈木風道:“放出健鴿,帶封信給那百里姑娘,要她隨函附上身上的耳環一隻。”那大漢應了一聲,從間解下一個包袱,打開之後,竟是文房四寶。

只見他展函箋揮毫成書,給沈木風過目之後,立時折起,打開竹籠,抓出一隻健鴿,把函件放入鴿羽之內,右手一抖,健鴿破空而去。

沈木風微微一笑,道:“蕭兄弟,咱們坐在此地,等候佳音,待那健鴿返回之後,證實了在下之言,你再去不遲。”蕭翎也不答話,目注白鴿果然沿着那深谷而飛,繞過山峯不見。

幾人在峯頂等候約一個時辰之久,果然那白鴿去而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