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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敲石取沙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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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翎暗中留神打量着谷中形勢,盡其所能的記憶着各處草叢和岩石,他心中明白,此刻的處境,險惡無比,如能多記着一處地形山勢,就可能多一分生存的機會。

忽聞得水聲瀑漏,又到了小潭旁邊。

抬眼望去,那一線噴泉,仍然是而出,清澈的潭水中,蕩起了**漣漪。

宇文寒濤站在小潭旁邊一塊丈餘高的巨巖上,手中拿着筆紙,不知畫些什麼。

周兆龍揹着雙手,呆呆的望着潭水出神。

蕭翎突然想起,那水底中泛現的飛鷹和盤蛇,莫非被周兆龍發覺了不成?

他誤服千年石菌,目力的鋭,超越常人甚多,凝目望去,只見那周兆龍凝注潭水中,似有一片紅的影子,在碧綠的潭水中微微晃動,因為相距過遠,蕭翎無法清晰的看出那紅影子是何物聚於水中。

潘龍等四太監工,似是對周兆龍和宇文寒濤有着無比的敬畏,竟然不敢出言驚擾,一排橫立,站立巨巖之後。

足足等了有半個時辰之久,宇文寒濤收了紙筆,躍下石巖,潘龍等才齊齊抱拳作揖,道:“見過宇文先生。”宇文寒濤微微一笑,道:“四位來了很久嗎?”潘龍應道:“來了很久,不敢驚擾宇文先生的工作。”這時,周兆龍也回過頭來,望了潘龍等四人一眼道:“大莊主一兩天內就要趕來,爾等可要小心佈置,別讓敵人混入谷中。”那缺耳老者道:“二莊主但請放心,谷中防守,森嚴無比,別説人了,就是一隻飛鳥,飛入谷中,也難逃我等佈下的耳目監視。”周兆龍神嚴肅他説道:“此刻的形勢和往昔不同,近江湖出現了一個人,專門和咱們作對,而且武林中亦有很多高手,任他驅使…”那缺耳老者接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竟敢和咱們百花山莊為敵?”周兆龍道:“爾等久居幽谷,不知江湖中事,那人姓蕭名翎,年事很輕,但武功卻是高的出奇,連大莊主都對他有些忌憚。”四太監工同時聽得一呆,齊聲接道:“大莊主和他動過手嗎?”在四人心目之中。那沈木風的武功、才智,無一不是當世第一,陡然問,聽到有一個人,能使沈木風心生忌憚,實是非同小可。

但聞周兆龍説道“大莊主雖未正式和他一決勝負,但卻有着數度的暫短手,那人確是一位很少遇見的勁敵…”大約周兆龍心知再説下去,難免有傷沈木風的尊嚴,後風一轉,接道:“據本莊的眼線傳報,那蕭翎也進入了武夷山中,爾等要特別小心就是。”四太監工齊齊抱拳作禮,應道:“屬下遵命。”潘龍心中一動,轉臉望了蕭翎一眼。

周兆龍舉手一揮,道“你們不用留在此地,小心防守入谷之路。”潘龍欠身一孔,道“二莊主選得兩位聽差之人已經帶到了。”周兆龍目光一驚蕭翎和百里冰,道:“那人有病嗎?”潘龍道:“大病初癒不久。”周兆龍。點點頭道:“好!你們去吧!”四太監工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潘龍剛剛轉身行了兩步,突又聞周兆龍道:“潘龍,你留下來。”潘龍應了一聲,又轉身行了回來。

周兆龍不再理會幾人,卻轉臉望着宇文寒濤,道:“宇文兄,可曾找出一點眉目嗎?”宇文寒濤道:“這道幽谷雖然很長,但講雄奇幽深卻在小潭附近,沈大莊主能夠找出重心所在,足見才智過人。”周兆龍道:“可是兩百多個健壯工人持續了數年之久,仍然是找不到一點頭緒。”宇文寒濤道:“此刻,在下亦難確定,必得勘查過全谷之後。才能作出斷論,不過…”周兆龍道:“不過什麼?”宇文寒濤道:“不過這一線噴泉,有些奇怪。”周兆龍道:“哪裏奇怪?”宇文寒濤道:“如論這水勢的強大,這噴泉應該是一個大瀑才是,這山地水脈,似是在此匯聚,何以只有一線噴出?”周兆龍道:“宇文兄之意,可是説這一線泉水,是被人工限制嗎?”宇文寒濤道:“目下只能説有此可能,難作斷論!”語聲微頓,接道:“在下有一事不解,要請教二莊主。”周兆龍道:“在下知無不言。”宇文寒濤道:“沈大莊主是否已得到宮之鑰?”周兆龍微微一沉,道:“如若大莊主已得到宮之鑰,那也不用在這山谷中摸索數年了。”宇文寒濤道:“如若沈大莊主,未得到宮之鑰,何以能知宮在此?”周兆龍道:“詳細內情,在下亦不清楚,好像是大莊主從一個人的口中聽到一點內情,説那宮就在此地,那時大莊主還在練功期間,但卻親自趕來勘查兩次…”宇文寒濤接道:“大莊主一向穩健持重,如若未找出什麼證明,決不會派遣這麼多工人連續工作數年之久了。”周兆龍微微一笑,道:“大莊主第二度來過之後,就決心遣入來此,想必是找到什麼可信之徵,但兩百多健壯工人,在此工作數年之久,竟然是毫無一點眉目,因此不得不勞請宇文兄的大駕了。”宇文寒濤點點頭,道:“這深谷形勢,表面看去,並無什麼奇怪之處,但卻雄奇暗藏,龍脈隱伏,如非行家,卻是不易瞧出,大莊主派遣工人來此,足見已看出此谷形勢了。”周兆龍四顧了一眼,道:“在下怎的瞧不出來呢?”宇文寒濤微微一笑,道:“如若區區能指説一兩點特異之處,二莊主就不難覺其怪異了。”蕭翎站在一側,凝神傾聽兩人談話,心中暗道:這宇文寒濤自號璇璣書廬主人,看來倒非是不學無術的人,只可惜文人無行,竟然和沈木風等為伍自甘淪入魔道。

心中念轉,雙目卻瞧着那宇文寒濤舉動。

只見宇文寒濤揚起右手,指着那一線噴泉上面的崖壁,道:“二莊主請仔細看,那泉山崖壁有何奇異之處?”蕭翎順宇文寒濤的右手望去,只見上面一片光滑的崖壁,呈暗紅,極是悦目,除此之外,再也瞧不出有何不同之點。

但聞周兆龍説道:“宇文兄,那崖壁除了澤悦目之外,在下實在看不出有何可疑之處?”蕭翎心中暗道:好啊!原來他也瞧不出來。

宇文寒濤道:“二莊主稍微留心一些,當可瞧出那一片山壁,和這深谷中其他的石壁都不相同,是嗎?”蕭翎心中一動,暗道:我怎生這樣無用,這樣簡單的事,竟然是瞧不出來。

周兆龍嗯了一聲,道:“除此之外呢?”言下之意,顯是對宇文寒濤的解説不大滿意。

蕭翎暗暗忖道:那周兆龍和我一般,明明是未能看出,但卻偏要故作姿態…

只聽宇文寒濤接道:“這事看來簡單,事實上卻是重要的很,在下雖還未登上石壁細看,但大致不會錯,那片崖壁的外層,有着巨大的變化…”周兆龍道:“什麼變化呢?”宇文寒濤道:“這又是學問了,這谷中石巖,多屬花崗,雖然堅硬如鐵,但如能找出紋脈,卻又極易採取,只可惜辨認紋脈不是易事,非此能手,很難找得出來…”語聲微微一頓,道:“如若在下的料斷不錯,若干年前,那一片斷崖,並非是如此光滑,而是巨巖突立,和其他之處的崖壁一般…”周兆龍自作聰明地接道:“是了,宇文兄之意,可是説那壁上突出巨巖被人工鏟去,是嗎?”宇文寒濤沉了一陣,道:“如若那崖壁上有兩處突巖斷去,稍有閲歷之人,就不難瞧出,但如把那一片崖壁上的突崖用人工鏟去,反不易被人發覺了…”語聲微微一頓,伸手指着那聳崖下一片巨石,接道:“如若那壁上突巖是人工鏟落,那被鏟落的一片突巖,就會落在巖下小潭旁邊,不過,在下無法斷言鏟落突巖之人,是有意還是無意,也無法料定那人剷下突巖的用心何在。”周兆龍喜道“照宇文兄這麼説來,那宮就在這附近了。”宇文寒濤道:“這個,在下就不敢斷言了,這深谷之中,如若真有宮,在下自信在十天半月之內可能找出建築之處,如若此地並無宮,在下縱然能指點幾個可疑之處,又有何用?”周兆龍點點頭道:“寧文兄説的是。”顯然,周兆龍已為宇文寒濤中所羅博廣學問折服。

宇文寒濤突然回顧了百里冰一眼,舉手一一招,道:“你過來!”百里冰依言行了過去,閉口不言。

蕭翎一提真氣,暗作戒備,生恐百里冰一開口,出馬腳。

哪知百里冰直行到宇文寒濤身前數尺,竟是不發一言。

宇文寒濤伸手指着那一線噴泉,道:“你到那噴泉旁側,敲一塊石頭下來。”百里冰神木然的轉身向崖壁行去。

蕭翎暗暗籲一口氣,道:這冰兒果然聰明,她心中知曉很難學得男子口音,索就不説話。

周兆龍突然把目光轉註到蕭翎身上,道:“這人怎的像木頭一樣,連話也不會説嗎?”潘龍欠身應道:“他們在谷中工作甚久,平很少説話,早已養成習了。”周兆龍道:“這兩人以後不用做工了,聽候宇文先生差遣。”潘龍欠身應道:“屬下遵命。”那一線噴泉,距地雖有四丈多高,但其問岩石突立,攀登並非難事,以百里冰輕功而言,不需兩個飛躍即可登上,但她卻手足並用,緩緩攀登而上。

蕭翎心中大悦,暗道:看來,冰兒應變的智慧,實不在我之下。

留神看去,只見宇文寒濤雙目神凝,一直瞧着百里冰,不心中一動,暗道:宇文寒濤已對冰兒動了懷疑不成?此人果非是不好對付的人物。

百里冰爬到那一線噴泉旁側,就地取了一塊山石,敲下一片突巖,又緩緩爬了下來。

她舉動沉着,始終是不慌不忙,宇文寒濤雖然全神全意的查看,也是瞧不出一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