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我坦白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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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欣硬起頭皮,訕訕地説道:“老婆,這個,那個,事情是這樣的。咱們以後能不能不在院子外面整那個紅燈籠,我看着怪糝得慌。”馬芸“哦”了一聲,説道:“那我以後換一面紅旗好了。”劉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吃吃”地問道:“老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大明白呢。”馬芸冷笑一聲,説道:“家裏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你不是就想這樣嗎?我個紅燈籠,那已經給你留面子了。”卞玉、蔡琰她們都是面面相覷。雖然馬芸説的這話她們都聽不明白,但是看情形也知道這兩個人現在是劍拔弩張了。其實也不能説是劍拔弩張,分明是馬芸夾槍帶,劉欣卻像個靶子似的豎在那裏。
在這座州牧府,雖然説劉欣是一家之主,可是他和馬芸究竟誰説了才算,還真不敢肯定。所有的女人既不敢話,也不敢解勸,都不約而同地垂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
劉欣卻是一愣,怔怔地説道:“老婆,我着實冤枉啊。天地良心,我可一面彩旗都沒有碰過啊。”馬芸嘴角一翹,淡淡地説道:“你敢肯定?”劉欣呵呵一笑,説道:“這有什麼不敢肯定的,自己做沒做過,自己還不清楚嗎?不會是有什麼人亂嚼舌頭吧?”馬芸微微一瞥,説道:“你難道真要我當着這麼多姐妹説出來?還是等一會慢慢説?”劉欣受了馬芸這一,拍着脯説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就説出來讓大家聽聽吧。”馬芸“哼”了一聲,説道:“話不要説得太滿,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到時候你後悔還來得及。”馬芸擺了擺手,早有丫鬟上前,將餐桌收拾得乾乾淨淨。巧兒捧過一個卷軸,非常同情地看了劉欣一眼,然後將那個卷軸放在桌子上。
劉欣看到巧兒暗示的眼神,心中忐忑起來,難道這幅卷軸裏面畫着哪個和他有染的女子?可是仔細一想,除了這間屋子裏的女人,自己確實再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了。要説有的話,那就是嚴蕊了,自己當時也就是摸了幾下,頂多算半個而已。想到這裏,劉欣又不由直了桿。
馬芸又揮了揮手,巧兒會意,帶着幾個丫鬟將孩子們都領了出去,又將餐廳的門關上,整個餐廳裏就剩下這一家八口。馬芸纖手一伸,解開了系在卷軸上的紅綢帶,嘩的一聲,整張卷軸便在餐桌上展了開來。
卞玉她們幾個雖然一直低着頭,可是這時候也忍不住好奇,伸長了脖子看向桌子上的那幅卷軸“咦”的一聲,一齊驚呼起來。
劉欣雖然直了桿,卻也不敢正眼去看那幅卷軸,萬一那幅卷軸上畫的正是嚴蕊,那他這個糗可就出大了。聽到卞玉她們驚呼出聲,劉欣也偷偷地瞄了一眼。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劉欣不住哈哈大笑,説道:“老婆,我都説了嘛,外面本就沒有什麼彩旗,這不就是一張地圖嗎,哪裏和彩旗扯得上關係。”馬芸淡淡地説道:“你瞧仔細了,這是一幅什麼地圖?”劉欣這才凝神觀看,沉道:“這好像是一幅平面圖。”突然,劉欣一拍大腿道:“這不是大漢皇宮嗎?”不錯,這正是即將在長安城中開建的大漢皇宮的平面示意圖,是由向朗親手繪製的。劉欣現在的官位是何太后封的四州總管,但是未來的長安城中並沒有總管府,而只有大漢皇宮。當劉欣將各個機構遷入長安的那一天,也就是他登上大漢皇帝寶座之時。因此,這座大漢皇宮也就是他們未來在長安城中的家。對於自己未來的家,馬芸當然十分關心。得知向朗回到了襄陽,馬芸便命人去將這幅大漢皇宮平面圖取了過來,並且認真地研究了一個下午。
對於這座皇宮內各個建築的設置和佈局,有許多意見本來就是馬芸提出來的,向朗又據擴建襄陽城時的經驗,參考舊時漢宮的構造進行了增刪和修改。這幅示意圖畫得十分詳細,哪裏是前殿,哪裏是後宮,哪裏是園林,哪裏是寶庫,都標示得一清二楚,只是沒有註上名字。
大漢皇宮就是他們未來的家,這件事情只有劉欣和馬芸清楚,其他女人是不知道的。剛才劉欣與馬芸一番爭吵,再聯想到紅燈籠,幾個女人隱約猜到彩旗是什麼意思,但和這幅大漢皇宮平面圖又有什麼關係呢?卞玉、蔡琰都是極聰明的人,兩個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難道馬芸在暗示,劉欣在外面的女人會是何太后?那也太大膽了吧!
馬芸並沒有在意眾人疑惑的眼神,朝着地圖上指了指,説道:“你仔細瞧瞧,這裏是什麼?”劉欣順着馬芸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那裏位於皇宮的東部,是一處園林,有假山,有小橋,有水,標示得明明白白,可以想像得出來,這處園林建好的話,肯定是一派江南風光,可這與彩旗也聯繫不到一起啊。
馬芸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説道:“你仔細瞧瞧,那裏寫得什麼?”劉欣再看向那處園林的位置,果然有幾個娟秀的小字,這是行書,而且不是用筆所寫,一看就知道出自馬芸之手。到現在為止,馬芸都沒有肯透,自己這些字是用什麼東西書寫的,這讓劉欣十分抓狂,幸好他有一些書法底子,又有蔡邕父女這兩個書法大家的親自指導,那手字卻也勉強説得過去。
卞玉、蔡琰也湊過去看着那幾個小字,她們雖然都是才女,可是龍飛鳳舞的簡體行書,她們卻都不認識。
“江東園?”劉欣將這幾個字輕聲唸了出來,狐疑地看向馬芸,説道“這個名字是你起的?我覺很一般嘛。”別看劉欣嘴上説得輕鬆,其實他的心裏並不踏實。馬芸越是不揭謎底,就越讓劉欣到神神秘秘,也就越沒有底氣。
馬芸説道:“不錯,還認識幾個字啊。那,這個園子裏還有些什麼?”劉欣無奈地聳了聳肩,説道:“不就是小橋水嗎?咱們家的後花園裏也有,不稀奇。”馬芸幽幽地説道:“是啊,我剛給這園子取好個名字,裏面的小橋還沒有來得及取名呢。”劉欣覺馬芸這話裏有話,正在那裏揣摩不定。
卻聽祝融沒心沒肺地説道:“我看這園子裏有兩座橋,一大一小,很好分辨啊,不用取什麼名字吧,就直接叫大橋小橋好了。”説者無心,聽者有意,劉欣頓時如五雷轟頂,江東園,大橋小橋,那不就是江東二喬嗎?自己可從來沒有在馬芸面前提過江東二喬的事情,他安排人查找二喬的下落,都是秘密進行的,難道事機不密,已經被馬芸知道了?
馬芸已經呵呵笑道:“還是祝融妹妹聰明,想出了這樣的好名字,既然有江東二橋,乾脆改個名字叫二橋園得了。”卞玉、蔡琰對望一眼,一臉的茫然,這也能叫好名字?還得到馬芸的稱讚?她今天這是怎麼了,到底説的是真話還是調侃啊。
劉欣的額頭上爬滿了黑線,現在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事情肯定已經了唄。在這件事情上,劉欣還是覺得有些理虧。他有了這麼多女人,馬芸都容忍了,並沒有説過什麼。不過,眼前這些女人並沒有一個是他特意去找回來的,包括貂嬋也是蔡琰自作主張,用白瓷換回來的,與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他唯一一次下令暗中查找的,只有江東二喬,為了找到大喬小喬,江南三郡的户籍底冊都快被沮授的手下翻爛了,卻一無所獲,現在這件事還被馬芸知道了。劉欣現在的覺就是,羊沒吃着,卻惹了一身臊。
馬芸臉一變,沉聲説道:“劉欣,你還有什麼話好説!”此話一出,卞玉等人全都變了臉。大家都知道,在這座州牧府裏,馬芸的地位很高,甚至與劉欣比肩,但是馬芸像今天這樣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和劉欣説話,卻是破天荒的頭一遭,而且是當着她們這麼多人的面。也不知道馬芸吃錯了什麼藥,不就是園子裏頭建了兩座橋嗎?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也沒聽説過園子裏多了兩座橋會有什麼忌諱,再説了,這只是一幅示意圖,園子和橋不都還沒建嗎?
卞玉她們帶着滿腹的疑問,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忐忑不安地望向劉欣。在她們想來,不管怎麼説,這是一個男尊女卑的社會,而且劉欣不僅是這個家的主人,更是四州之主,他一怒之下甚至將馬芸逐出家門也不無可能。
劉欣滿臉漲得通紅,雙拳緊握,內心進行着烈的鬥爭。他當然不可能像卞玉她們想像得那樣,一怒之下將馬芸趕出家門。馬芸對他的情意,給他的幫助,他怎麼報答都不為過。何況,他們從前就有許多集,又一起來到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上,馬芸是唯一和他有共同語言的人,他怎麼捨得與馬芸分離。他現在想的,只是找個什麼確當的理由將這件事搪過去。
就這樣僵持了片刻,劉欣猛一抬頭,正對上馬芸那凌厲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哆嗦,現在是小偷遇上了警察,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劉欣高高舉起雙手,垂頭喪氣地説道:“我,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