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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另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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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臉一沉,怒道:“父仇不報,何為人子?”荀彧拱手説道:“回主公,此仇自然要報,只是不需要急在一時。北方的袁紹、南方的劉欣才是主公的心腹大患。劉欣定下的一月之期眼看就到了,可是他索要的罪魁禍首,不知道主公準備好了沒有?無論北伐袁紹,還是東征陶謙,都必須先穩住劉欣!”自從袁紹回絕了雙方合作的建議以後,曹便知道與袁紹一戰已經不可避免,他也開始秣兵厲馬,做着各種前期準備。但並不是因為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令曹一時疏忽,將出“罪魁禍首”給劉欣的事情忘記了。而是曹聽了荀彧的話,知道劉欣在與董卓的戰鬥中損耗過大,暫時無力對他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戰役,便有心拖延。

這樣做,除了想試探一下劉欣的反應,還有給自己保留幾分顏面的打算,否則,劉欣向他索要“罪魁禍首”他就迫不及待地了出去,豈不是要叫天下英雄恥笑。

即使沒有荀彧的提醒,曹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劉欣雖然在討伐董卓的戰鬥中遭遇了比較大的損失,可能難以發動大的戰役,但是,如果劉欣想要趁着曹攻打徐州的機會,來搞一次突襲的話,還是完全有這個能力的。

再説了,濮陽的城防絕對不可能和襄陽相比,如果不留下足夠兵力的話,本無法阻擋劉欣的攻勢。要是在濮陽留下太多的兵力,又不能保證有充足的力量來攻打徐州。

雖然為了父親的遇害而痛不生,但他卻並不衝動,很快便明白了事情的輕重緩急,沉道:“文若言之有理,這樣吧,你立刻派遣五百軍士圍了王允的府邸,打入囚車,晝夜不停,押往襄陽。”這番話一説,就表明曹已經決定下來,這個充當“罪魁禍首”的人非王允莫屬了。

荀彧是個君子,他將信譽看得比生命還重。當初從襄陽回來的時候,他還一心想要促成曹與袁紹的和解甚至結盟,以共抗劉欣。但是,當這一切都成為泡影以後,荀彧不得不認真考慮對劉欣的承諾了。對荀彧來説,誰是“罪魁禍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按時將這個“罪魁禍首”到劉欣的手上。

聽到曹的命令,荀彧很是鬆了一口氣,拱手説道:“主公英明!有了王允,劉欣那裏應該沒事了,只是若想對徐州用兵,袁紹亦不可不防。”侍立一旁的陳羣突然笑道:“文若無須擔心,袁紹此人多謀而少斷,他得知主公出兵徐州的消息以後,一定會聚集文武商議。主公可差人送一份厚禮給許攸,許攸此人貪得無厭,得了財物,必定會幫着主公説話,相勸袁紹不要出兵。”曹頷首道:“曹某與許攸素來友善,此計可行。長文,這件事就由你負責,現在就安排人秘密前往鄴城。”陳羣遲疑道:“只要捨得財物,結許攸並非難事。不過,現在已經進入冬季,萬一降下大雪,道路難行,對於用兵卻是大為不便。”荀彧拱手説道:“長文之計雖可令袁紹生疑而暫不出兵,但瞞得過一時卻瞞不過一世,終會為袁紹所察覺。主公對徐州用兵,貴在神速。若是天降大雪,主公正可以此為遮掩,奇兵制勝!”王允自從來到濮陽以後,雖然仍做着他的司徒,位列三公之一,卻沒有一點實權,而且處處受到曹的監視,就連他府上的守衞也都是曹派來的人,已經形同軟

失去權力對於王允來説沒什麼大不了的,在董卓當權的時候,他就沒有什麼權力,並且還時刻提心吊膽,不知道那個魔王什麼時候就會痛下殺手。至於自由,他過去同樣受到董卓的嚴密監視,只不現在換成曹而已,王允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並不以為意。

唯一令王允到不適應的是,過去他的府中蓄養了許多才貌俱佳的歌伎舞女,無聊的時候可以自娛自樂。現在,這些歌伎舞女都失散了,估計已經做了劉欣的俘虜。而王允身邊又沒剩下多少錢財,俸祿的發放也不及時,他已經無力再蓄養美婢了,就連那兩個丫鬟都是曹過來的,説不定就也是派來監視他的。

然而,王允不知道的是,就連這樣的生活,曹都不打算讓他繼續過下去。就在王允坐在庭院裏,百無聊賴地仰望着天空發呆的時候,一隊如狼似虎的士兵闖了進來。

想當年在洛陽的時候,曹到了自己的面前連坐的資格,可現在他手下的士兵闖進自己家中,連聲招呼都不打一下。王允覺自己已經被曹欺負的無路可退,不覺站起身來,大怒道:“王某乃是堂堂大漢司徒,你們怎敢擅闖王某的宅院!還不統統給我滾出去!”為首的親兵隊長叫做王圖,當年曹任洛陽北部尉的時候,他就是曹的手下,後來曹高升以後,還推薦他當了洛陽北部尉。之後幾經輾轉,王圖又投奔到曹這裏。因為他是自己的舊部,人又長得英俊,曹便任命他做了自己的親兵隊長,其實論能力、武藝,這個王圖卻有限得很。

大凡小人都有得志便猖狂的嗜好,這個王圖也不例外,他有曹的信任和恩寵,就算曹沒有下令將王允逮捕,他也不會把這個沒有實權的朝廷三公放在眼裏。如今得了曹的命令,王圖更是有恃無恐。

聽到王允對自己發怒,王圖上去便是一記耳光。王允不過是個文人,又年過五旬,王圖的力氣雖然算不上多大,這一巴掌扇下去,也令王允兩眼直冒金星,半邊臉早就腫了起來。王允剛想罵人,可是嘴一張,卻“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血沫裏面還夾着兩顆斷牙。

可是王圖並不罷休,搶上一步,照着王允的腿彎便是一腳,厲聲喝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給老子跪下!”王允吃痛不住,腿一軟,早就單膝跪倒在地。

王圖冷笑一聲“啐”的一口濃痰吐到了王允臉上,大手一揮,喝令道:“來人,將王允褫去衣冠,打入囚車!”就算董卓權的時候,王允也不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他不急怒攻心,當場昏厥了過去。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王允被一陣劇痛驚醒,他茫然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被枷在一輛囚車上面,剛才那陣劇痛是由於車輛經過一片顛簸的土路,他的胳膊撞在了囚籠的木柵欄上所致。

年紀大的人膀胱氣短,王允不覺有些內急,想要喊聲“停一停”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這才知道自己的嘴已經被一塊又髒又臭的破布堵上了。

王允向四周看了看,原來他已經不在濮陽城裏了,而是行進在田野之中,也不知道他們要將自己到哪裏去。這輛囚車是用一匹戰馬拴着的,押解他的士兵大概在五百人上下,而且都是騎兵。騎兵們不時地揚起手中的馬鞭,驅策着戰馬快速奔馳,囚車自然也慢不下來,一路顛簸,王允覺自己全身的骨頭好像都要散了。

最讓王允無法忍受的是,他的意越來越濃,而他的嘴被得死死的,本説不出話來。其實,就算他能夠呼喊出聲,這些士兵也不會為了讓他方便而做出絲毫停留。王允的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左頰上那五條指印便顯得格外地清晰。終於,王允憋不住了,把眼睛一閉,任由那温熱的體淋淋灑灑地飄落在囚車之上。

襄陽城中,劉欣親自主持的兩場盛大的婚禮已經結束,各地前來參加婚宴的文官武將,有一些已經陸續返回他們的駐地,還有一些仍在等待着劉欣的接見。此時,劉欣就坐在書房裏,聽沮授和虞翻彙報江南三郡的情況。

當時整個大漢王朝,無論經濟還是文化,中心都在北方,江南三郡相對來説還比較落後,百姓的生活也就比較困苦,尤其是這幾年,王朗、嚴白虎等**肆徵收各種苛捐雜税,掠奪民脂民膏,導致許多百姓沒有了活路,只能選擇落草為寇。這些盜賊的實力雖然有大有小,但一直讓當地官府十分頭疼。劉欣知道,不將這些盜賊剿滅乾淨,江南三郡的生產就沒有辦法恢復,百姓也難以安心。

虞翻到了江南以後,採取了不少措施,包括大力賑濟災民、發放優質稻種、興修水利、赦免願意放下武器的盜匪、在各郡縣開設官辦醫館,而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按照荊州等地的模式,全面推行嚴格的户籍登記。

這麼多措施實行下去以後,也確實受到了很好的效果,百姓們逐漸安寧下來,盜賊也比過去少了許多,但是要想讓江南徹底恢復平靜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此時已經過了播種的季節,這些稻種的種植效果需要等到明年秋收才能看得出來。而有些盜賊習慣了刀頭tian血的子,寧可繼續着那樣不勞而獲的寄生生活,也不願意向官府投誠。因此,駐紮在江南一帶的大漢水軍幾乎就沒有好好地休整過,不時地要與各地的盜賊周旋着。

這些消息,本來只需要虞翻一個人彙報就可以了,但是劉欣還是將沮授也叫了過來,除了顯示他對江南三郡的重視以外,還有另外的目的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