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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今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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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握着酒杯的手不住顫抖起來。

他和高沛都是劉焉一手提拔起來的年輕將領,深得劉焉的信任,本來劉焉是答應他們的家眷隨軍駐守葭萌關的,但葭萌關的條件遠遠比不上蜀郡,所以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將家眷留在了成都。成都被劉欣攻佔以後,他們幾乎絲毫猶豫,就將葭萌關獻給了張魯。作為劉焉的親信,他們自然知道劉焉與鬼母張夫人的關係,在他們眼裏,張魯就是劉焉的繼子,成都失陷以後,張魯就成了他們心目中的少主,帶着葭萌關投奔張魯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們留在成都的家眷就落到了劉欣手裏。劉欣也曾經以他們的家眷為籌碼,派人來和他們談判,希望他們能夠歸順,接連三次涉都被他們拒絕了,最後一次甚至砍下了使者的首級,送還給了劉欣。也就是從那一起,他們再也沒有得到過家眷的消息。

這位老家人跟隨他多年,夫人和孩子都是見過的,既然他説是夫人和孩子回來了,那就不可能有錯。楊懷忍不住站了起來,夫人他倒不是太在乎,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何愁沒有女人?就在他和高沛投效張魯的第二天,張魯就命人送來了四個美女。但是,那一雙兒女卻是他的親生骨,本來已經對他們的生還不抱任何希望,現在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楊懷又怎麼能夠不動容呢?

楊懷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果然看到一個‮婦少‬帶着兩個孩子站在廳堂外面。楊懷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的結髮子,朝她微一點頭,便迫不及待地將兩個孩子攬進自己的懷裏。好半天,才含着淚問道:“夫人,你們是怎麼回來的?”楊懷的子姓田,也出身於成都的大户人家,因為受到楊懷的牽連,現在全家都已經被劉欣抄沒了。

田氏哀嘆一聲,説起了自己的悲慘遭遇。剛開始被押解到襄陽的時候還好,除了沒有人身自由以外,衣食倒也不缺,兩個孩子也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然而,好景不長,三個月以後,突然來了幾個人,不由分説將她拖了出去,送到一個叫做教坊司的地方。

她開始並不知道教坊司是什麼,但是第二天就明白了,那是官方專門培養娼的地方。和她一起被送到教坊司的還有高沛的夫人和妹妹,以及兩個家族中的一些年輕女子。後來,她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丈夫拒絕了劉欣的招安,劉欣一通大發雷霆之後,便將她們全部發配到了教坊司,要讓她們受盡侮辱。

其實,也是她們運氣不好,若是早上一兩年,劉欣再生氣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但是,到了這個時代久了,權力大了,再加上受到周圍事物的影響,劉欣的思想深處也漸漸出一些陰暗的東西,一怒之下就想出這麼個發的方式來。偏偏馬芸不知道他設立教坊司的事情,否則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他這麼做的。

田氏在教坊司受訓,一過就是三個月,其間受到的屈辱簡直叫她難以啓齒,就是現在也經常在睡夢中被驚醒。去年正月,她便被安排接客,直到半年前遇上了宋掌櫃,她的命運才發生了改變。一夕纏綿之後,宋掌櫃似乎對她特別滿意,便花大價錢將她贖了回來。田氏住在宋掌櫃府上,倒也是錦衣玉食,只是時常思念自己的兩個孩子,不得已只得在宋掌櫃身上放出些温柔手段,哄得他開心了,託關係,找門路,這才將兩個孩子也贖了出來。當然了,這段經歷她是不會告訴楊懷的。

按照田氏的説法,她被髮配到教坊司的第二天便遇到了宋掌櫃,而宋掌櫃聽説她是楊懷的子,便動起了腦筋,將她贖了出來,還把她的兩個孩子也了出來,想找楊懷換一大筆錢,這才費盡周折,將她帶到這裏。

高沛早已跟着走了出來,忍不住問道:“嫂夫人,不知道您可有我家子和妹妹的下落。”田氏搖了搖頭,説道:“初進教坊時還見過一面,後來聽説她們都被一家青樓買了去,從此再也沒有她們的消息。”其實,田氏很清楚,高沛的子和妹妹也被一個商人贖了回去,只是田氏不能説出她們的下落來,因為田氏不僅和她們一起在教坊司接受那種難堪的培訓,還和高沛的夫人一起服侍過同一個客人,如果説出她們的下落,萬一高沛也設法將她們接回來,自己剛才説的謊話就全被拆穿了,為了自己的將來,也只好對不起她們了。

事實上,哪裏有這麼巧的事,兩個人同時被商人贖回去,這一切都是劉欣安排的。劉欣為了減少攻打葭萌關造成的人員傷亡,早在一年前就開始運作,讓特種部隊的士兵喬裝打扮,分批繞道進入漢中,又慢慢來到葭萌關潛伏下來。這些人有的做些小買賣,有的幫人打打零工,也有人開了商鋪,當然也少不了有幾個手藝人,反正在葭萌關中做什麼行當的都有。人是潛伏下來了,但是以什麼方式通知他們具體發動的時間卻成了一個難題。

就在這時,劉欣想起了楊懷、高沛兩個人的家眷。他讓三個從未出過任務的幻影秘諜,冒充商人分別將她們贖回家中,找個機會故意透出已經知道她們的身份,試探她們的反應。結果高沛的子和妹妹看到現在衣食無憂,比起在教坊司每天生張李的子強多了,竟然都安於現狀。只有田氏,先是想念一雙兒女,等宋掌櫃幫她把兒女都回來以後,她又想念起夫君來,想把兒女送回到夫君的身邊。這一來,正中宋掌櫃的下懷,經過一路的“艱難曲折”終於將她們母子安全地護送到了葭萌關。今天二狗子在路上一通宣揚,城裏的人都知道楊大人的家眷來到了葭萌關,而這就是劉欣和潛伏的特種部隊士兵約定動手時間的信號。

聽了田氏的哭訴,楊懷已經從最初的驚喜和興奮當中冷靜下來,自己的子雖然算不上國天香,卻也頗有幾分姿,那個什麼宋掌櫃會有這麼好心,不貪戀她的美也就罷了,還甘冒殺頭的風險巴巴地將她送還給自己,世上哪裏有這麼便宜的事?

楊懷臉上不動聲,輕輕放開懷裏的那對兒女,吩咐道:“來人,帶夫人他們下去休息,再將宋掌櫃請到這裏來,我要當面致謝!”高沛一見宋掌櫃進來,便主動上前去,拱手説道:“宋掌櫃,想必您在襄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吧,這次幫着將嫂夫人解救回來,實是大功一件,哈哈,哈哈,一會我們可要多親近親近。”楊懷明白他極力和宋掌櫃套近乎的用意,他想通過宋掌櫃來尋回自己的家眷。楊懷暗自冷笑一聲,已經動了殺機!這個宋掌櫃救回了自己的兒不錯,但是自己的子在他手上這麼長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傳揚出去叫自己如何見人,這個人的命無論如何都留不得。於是不等宋掌櫃回答高沛的話,也主動了上去,説道:“宋掌櫃,太謝謝你了,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絕對不會虧待你,有什麼要求,儘管直説!”宋掌櫃雖然是幻影秘諜,但一直就是商人的身份,見人三分笑的本事還是有的,早已樂呵呵地説道:“大人先不用謝小民,小民只是一介商人,商人逐利,有利可圖的事情誰都會去做的。這一次護送您的夫人和公子、小姐到葭萌關,小民可是吃了不少苦,擔了不少怕,好幾次這脖子上吃飯的傢伙都差點保不住,光花出去打點的銀子就不下五百兩,大人,您看…”楊懷心中暗道,你吃飯的傢伙這回是真的保不住了,嘴上卻笑嘻嘻道:“宋掌櫃請放心,我哪裏能讓你吃虧呢。這樣吧,你先到驛館住下,休息一晚,明天我再設宴款待你們,到時候我們一家還要當面致謝。至於您花出去的銀子嘛,全包在我身上,不會少你一兩一錢。”説到這裏,楊懷故意頓了頓,見宋掌櫃的臉上有些不悦,這才繼續説道:“不僅不會少你的,我還另有重謝,包你滿意!”這時,一名士兵走了進來,附在楊懷的耳朵上悄悄説了兩句。楊懷臉突變,一指宋掌櫃,沉聲説道:“來人,將這個細拿下!”宋掌櫃沒想到他的臉比小孩子變得還快,連聲大叫:“楊大人,我好心好意將你的家眷送過來,你不想給報酬也就算了,怎麼還污賴我是細?”楊懷冷笑道:“襄陽至此千里之遙,你們一行不過六七人,還有婦孺拖累,卻沒有攜帶一件防身之器,不是細,如何能夠平平安安地到得了這裏。”宋掌櫃連連跺足道:“真正冤枉啊!我在荊州行商多年,出門從來不需利刃防身。荊州一帶既無山賊,又無盜匪,就連地痞氓都難得碰上一個,要帶防身之器做什麼?一個不好,反惹麻煩,還望大人明鑑啊!”楊懷沉片刻,對宋掌櫃的話猶有不信。

高沛上前勸道:“我也曾聽説荊州一帶十分安寧,想必他也不敢撒謊吧。”楊懷這才使了個眼,早有兩名士兵跑了過來,生拖硬拽地將宋掌櫃到驛館去了。

喜從天降,楊懷免不了拉了高沛重新入席,繼續喝酒,他是高高興興,高沛卻是滿腹心思。兩個人一喜一憂,不知不覺,都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送走了高沛,楊懷晃晃悠悠地來到後院。孩子們一路顛簸,都累壞了,已經進入了夢鄉,田氏正坐在油燈下等着楊懷的到來。

都説小別勝新婚,剛才在前廳,楊懷對田氏還有些疑神疑鬼,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卻不免有些怦然心動,藉着酒勁,一把將她攬進懷裏,親起嘴來,也不去問兩個兒女睡了沒有。

就在他解開田氏的衣帶,要將手伸進去的時候,田氏突然一把將他推開,囁嚅道:“老爺,今天不行,奴家的月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