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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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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麼想。”案子倆一塊往外走。一切都等今天過了再説吧。

一直等他們走出房外都沒發覺樑上躲了個黑衣人,他們父子的對話全落入那黑衣人耳中。

鍾府父子走出房門,對外頭的守衞説:“好生看守著,出了啥問題,惟你們是問!”

“是。”壽宴上幾乎聚集了滿朝的文武,宴開百桌的奢侈畫面可見一斑。

在壽宴上鍾運國一直找尋著賀香玲的蹤影。方才在壽堂上有見她前來拜壽,沒道理不留著吃完壽宴再走,而且,她前些子説有個秘密要告訴他,不知道是啥秘密?

他一路找到擱置大舶的船塢。

遠遠地,他看到一身紅衣的賀香玲朝船塢方向眺望着,不知在看什麼。

“玲丫頭,我正在找你呢。”

“別吵我,我正在看好戲。”她眼睛仍望着同一方向。

順著她緊瞅著不放的方向,鍾運國也好奇地看了過去。呃…似乎有人落水了,而船上有一人正拿著一條繩子想救他。

水中的那個人一拉到繩子非但不上岸,反使力一拉,將船上救他的人拉下水。

“這…這是怎麼回事?”距離太遠,又是夜裏,他本看不清是誰落了水。

“聽義父説,為了這通行海洋的船,這蓄水的池子可深達數十丈,一個不會泅水的人一旦掉落,後果不知會如何哦?”賀香玲冷著目光説。

“方才落水的人,你知道是誰?”她沒理會他繼續説:“這池子的水是和外頭那大河相通的,是吧?唉!人一旦掉了進去,只怕連屍體都不易找到。”

“玲丫頭,方才掉進池子裏的人究竟是誰?”鍾運國隱約覺得不對勁。

他這麼問時,萱雪寒正慢慢地靠近那艘船,然後喚著索情的名字。

鍾運國不可置信地看着賀香玲自若的笑臉,他抖著聲音“方才…落水的人是索情?”

“看今天誰來參加義父的壽宴沒回去的那個就是了。”她打從知道索情怕水,就一直設計一個極自然的落水死法等索情,只是一直沒機會用,就連今她一直跟在萱雪寒身邊,本來也沒機會下手,誰知,方才他們倆一塊形影不離的散步至此,萱雪寒不知為何事離去,才給了她這一個機會。

隨她來賀壽的一名賀王府的侍從十分會泅水,是漁村長大的,給他百兩銀子,要他下一趟水,順便拉想救他而不自量力的傢伙下水原不是件難事。

索情就是這樣給拉下水的。

“你…”鍾運國有些生氣。玲丫頭一直知道他中意索情,而今她竟害死了索情。

“你惹禍了!”他知道索情落水一定和她有關。

“不過是一名賤婢,死了就算了,我這算是惹禍?”賀香玲冷笑“義兄,你在這裏瞪著我也沒用,快快去找人打撈吧,運氣好還能在魚羣分食她的體之前,替她留個全屍。”説著她得意一笑。

“這事要讓萱王爺知道,你…”

“我就是打算讓他知道。”她全然不怕的樣子,傲然地昂高頭“他知道了又能把我怎樣?殺了我嗎?呵!有本事的話來啊。”

“玲丫頭。”

“我肚子餓了,你喜歡在外頭吹風,你慢慢吹吧。”賀香玲一笑“對了,別忘了替我傳達方才我想告訴萱王爺的事啊。”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麼了。

她要看看情人死了,而他知道害死索情的人是自己時,他能把她怎麼樣!

“王爺,你歇著吧!”林總乖拼著臉上略有疲憊之意的萱雪寒“你已經三天沒闔上眼了,再這樣下去不行的!”萱雪寒冷著表情跨上馬,揚塵而去。

三天了,索情已經落水三天了,就算此刻找到她,只怕也只能找到屍體,天氣這般寒冷,一般人落水一個時辰沒能獲救,只怕就沒希望了,更何況三天!